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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影响，谁知道他竟然冷了张脸。

    「你终于像个正常人了。」

    「我一直都很正常好吗？」只是有睡眠障碍而已，现在这种人还少吗？少吗？

    「好，很正常。」他才不想跟秦艳磊争辩这些。「快躺好，我要关灯了。」

    「顾恒……」秦艳磊又喊了他一声。「今晚开灯睡，好吗？我想看着你睡。」

    原本开灯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他后面加的那句话，让顾恒稍微迟疑了下，最后还是留了盏小灯，放出轻音乐，爬上了床。

    一上床就被某人抱住了。

    「顾恒……」

    秦艳磊蹭了蹭怀里的人，顾恒只能无奈地望着天花板。

    他现在还要兼大孩子的泰迪熊了吗？

    「顾恒……」秦艳磊又喊了声，连脚都缠上了来。

    「我在。」顾恒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

    「顾恒。」秦艳磊将他推开了些，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他，看了好久好久。顾恒见他都瞪到眼底有血丝了。

    「那么用力干嘛？眼睛不痠吗？」才说自己是正常人就马上发病了？顾恒一手罩上他的眼睛，手腕却让秦艳磊握住，一把移开。

    「顾恒……」秦艳磊似乎只懂得喊他的名字，一连喊了十几声。顾恒见他样子怪怪的，便一声又一声，耐心地回。

    「顾恒……」

    「我在。」

    「顾恒……」

    「我在。」

    「顾恒……」

    「我在。」

    回得都顾恒都快睡着了，他却像玩出兴致来一般。

    金主的兴趣真恼人。

    「顾恒……」这次顾恒还来不及回应，秦艳磊就先接着说了。「你跟我说『秦艳磊你很烦』。」

    「……秦艳磊，你很烦。」真的超烦。

    有自觉还玩成这样，不烦吗？

    「秦艳磊，你别囉嗦了，行吗？」他又加码了句。

    顾恒只能照办。「秦艳磊，你别囉嗦了，行吗？」

    「凶一点。」

    又这是哪齣呀？顾恒又咬牙说了一次。

    秦艳磊再次抱紧了他，用着颤抖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再说『秦艳磊，我不爱你了』。」

    顾恒愣住了，他听出这句话里的悲伤，难道秦艳磊历经了家变之后，还失恋了？

    别人的私事他不好问太多，只是见他伤心成这样，很难不把失眠的原因算到这上头来。

    顾恒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没有照着他的话说。

    「秦艳磊，你要爱你自己。」

    抱着他的大孩子背都弓起来了，手臂缩得更紧，这让顾恒生出了更多的怜惜。

    再强大的人都会有软肋，都会有别人触不到的伤口。

    「顾恒……顾恒……」

    秦艳磊没哭，可是喊他名字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哭，顾恒只能耐心地应着，一边轻拍他。

    最后，秦艳磊是喊着他的名字睡去的。

    13 他说的没错

    练唱场里卧虎藏龙，顾恒工作了一年多才知道。

    拿到一百万的支票后，他找上老板，想了解一下练唱场的常客里，有没有人能帮忙他，谁知道老板自己一个人就能横扫千军了。

    听他说他跟谁谁谁混了几年，跟谁谁谁一起讨了几年债，又跟谁谁谁合资做了什么台面下的生意，往年风光说了两个多小时，等那个高利贷，自称雄哥的中年男子来到练唱场时，老板粗估还有十年的历史还没说。

    是的，老板打电话叫雄哥过来，看要带几名兄弟都招待的起，等老板报出自家名号后，对方真的低眉顺眼地说马上到。

    雄哥看起来不过小老板几岁，一看到老板直接把他的辈份升为爷，左一句三爷、右一句三爷，殷勤的像皇帝跟前的太监一样，还爽快地说利息不要了，保障不会再骚扰顾家人。

    「不，我要你继续骚扰我爸。」顾恒真烦了他爸贼心不死，一直想着要做大生意而四处借钱四处赔的陋习。「就照我们那天的谈，我还本金，买我跟我阿嬷清净。」

    至于奶奶那里，他自然有一套说法让她别拿钱出来给他老爸挥霍。

    被这家高利贷讨债还不至于伤及性命，换家就不好说了，如果奶奶狠不下心，那么就别怪他把自己卖了的事说出来

    说是陪睡，如何陪睡就随便奶奶脑补了，越严重越好。

    还不知道奶奶会做何抉择，但是雄哥这里基本上已经确定按照他期望的方向发展了。

    绊住他爸的脚步，省得他继续捣乱。

    雄哥签了字据。他一份，顾恒一份，老板也有一份，才拿着支票，毕恭毕敬地离开。

    顾恒心上大石落地，看着字据，眼眶发痠。

    「老板，谢谢你。」他诚心诚意地道谢。

    虽然这里环境不好，但是人是好的，每个人对他都很好，这份情才是最难得的地方。

    「谢什么？这对我来说比吃饭还简单。」老板点了支烟，笑着说：「混了那么多年，总要混点名堂出来，不然不就被我老子打假的？」

    顾恒跟着笑了笑。就算只是老板举手之劳，他还是万分感激，连带着接到秦艳磊的电话，听到他的要求──

    气还是没办法抵销。

    「顾恒！」秦艳磊在手机那头哀嚎。「我不喜欢便当蒸过的味道，吃起来湿湿的，还有点糊。」

    「你水加太多了。」顾恒无奈地说。

    为了保护他大老板的形象，不让人知道他蒸便当，顾恒还帮他买了个电锅，直接宅急便到他十二楼的办公室，为了保险起见，还帮他换了外包装的纸箱。

    才用一个礼拜，这家伙又出招了，到底这男人有多少招数？

    「我想吃你现煮的饭。」秦艳磊嚼着清炒花椰菜。这是他吵着顾恒做的，但是他想的是奶焗花椰菜，可是焗烤类的蒸过很难吃。

    不知道微波的滋味怎么样，只是顾恒不让他用微波炉，说是担心他把不能微波的东西放进去，然后爆炸了。

    他有那么呆吗？

    看在顾恒关心他的份上，这点就不跟他计较了。

    「午餐没办法现煮，你要吃现煮的，请邹特助帮你买呀。」

    「不要提那家伙，到现在进我办公室还会偷笑，再叫他买午餐肯定以为我们吵架了，一直来问为什么。」他蒸便当的第一天就被邹绍平发现了，当时就在想为什么这混帐不直接笑死算了，省事！「还有，你不知道他舌头有问题，猪食都吃不出来。」

    「……」到底是便当蒸起来有味道？还是他面子过不去啊？顾恒越来越明白秦艳磊身体里住的根本是个傲娇的小鬼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顾恒淡然地说：「那我去忙了，你吃完早点休息，下午还要工作。」

    「顾恒！」

    「我听见了，可是我办不到啊。」再厉害的老妈子都有束手无策的时候好吗？「要吃就吃──」

    「不吃拉倒！」秦艳磊乖觉地接了下去。他都不知道倒过几次了。「你去忙吧，我继续吃糊掉的饭。真的好糊喔──」

    他还吸鼻子装勇敢，顾恒都快听不下去了，直接挂了电话。

    隔天早上，顾恒照样帮他准备了便当，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