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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过这以后可能要列入考量。

    「你说得有道理。」刘凯逸啧了声。「他该不会就一直用续点的方式赖着不走吧？」

    「如果他吃的完，妳也限制不了他。」秦艳磊知道他的个性，浪费食物是他的大忌，他真吃不下，不会续点占位子的。

    顾恒又出了一份餐给他。

    秦艳磊硬着头皮吃完了，有点撑，便站了起来，刘凯逸以为他要离开了，才要送客，就见他弯腰开了计算机。

    「秦总，我们外面还有客人在候位，要麻烦您行个方便──」

    「有客人在等？」秦艳磊侧头看她，瞇了眼睛。「两位？」

    「是的。」这位子撑死就坐两个。

    「请他们进来，我跟他们商量看看，如果我出六千，他们愿不愿意等下一顺位？」

    法克，你这是出千吧？

    「秦总，这不妥吧？」刘凯逸也找不出什么规矩来指正秦艳磊，拿六千块请人等下一轮，不如把六千块给顾恒平摊店里的支出。

    「妥不妥，是外面那组客人决定的吧？」秦艳磊一脸冷酷地做着人傻钱多的事，逼得刘凯逸又到厨房进化成超级赛亚人了。

    「阿恒，你说！你为什么可以跟这种人交往呀？」跟他相处不到五分钟就想撕破脸掰掰慢走不送了。

    「就爱上了，有什么办法？」秦艳磊连他自己哪里好都说不出来，可是看他每个地方都好，谁知道再好也比不过那双拉小提琴的手。「他又做了什么啦？」

    刘凯逸把六千块的事说了一遍。「你说气不气人？」

    「别气了，他从以前就很会玩有钱就是任性这一招。」如果刘凯逸知道秦艳磊包他一个晚上单纯陪睡就给了一万二，不知道会怎样。「别理他，越理他越跟你较劲。」

    「你看见他不觉得烦吗？」要是影响作菜的手感、料理的口感怎么办？

    「我又不看他，有什么影响？」就算有影响，也不会带到工作上。「想着他是一般的客人就好。」

    「叫你们经理出来──」

    外面突然有人大吼，顾恒先把瓦斯炉转成小火，才跟刘凯逸一起出去了解外面是什么情况。

    大吼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带了个女伴，看起来比他小了至少十岁，接待他们的是范帝雅。

    「我们这里没有经理，只有店长。就算店长来也是一样，店里就三百跟四百五的套餐，没有菜单，请告诉我们不吃的食材，无法指定料理。」

    「这是什么破餐厅？不能指定料理还开什么餐厅？」中年男子冷笑一声，搂着女伴，张扬的表情彷彿山大王般，不知道在昭显什么地位的。

    顾恒走上前，秦艳磊一见到他出来，立刻站到他后面。

    一段情伤，两人都瘦了不少，加起来恐怕还没有这中年男子肥厚。

    顾恒就不说了，根本没有人会在第一眼觉得这青年凶狠，倒是秦艳磊，他高，脸色冷峻，上位者的气场宛如超强寒流，把对方冻得都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在公司瞪过的高阶主管比这中年男子胖的多的是，长得凶就吓人了吗？没听过会叫的狗不会咬人？

    「我是店长。请问有什么事吗？」顾恒一说出他的身份，不少人眼睛都亮了，纷纷拿出手机偷拍。

    秦艳磊想挡，却只能挡下一部份，想到顾恒被人偷拍，他就老大不高兴。

    「你就是店长？」中年男子抖了抖，有些发怯地看了下秦艳磊，想着不能在女伴面前漏气，就把肚子挺了出来，说：「为什么没有菜单可以看？要是你们推出来的菜色我不喜欢怎么办？你们要怎么赔？」

    「赔什么？下次你就不会来了呀。」顾恒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不只中年男子脸色丕变，连一旁用餐的客人都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先生，如果今天是我们的作业疏失，我会向你道歉、赔礼，直到你满意为止，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先一件事一件事厘清。」

    中年男子咽了口唾沫，突然有些发寒，却又不能在这时候掉了面子。「要厘清什么事？你说啊。」

    「请问你进来的时候，这位小姐有没有跟你介绍我们是无菜单餐厅？」顾恒直直地盯着中年男子，平淡的面色却给人无比的迫压。

    「有。」中年男子不屑地哼了出声。

    「那为什么还要求我们提供菜单？」顾恒往前站了一步，正好落在餐厅照明的灯光下，看起来显得更为俨然慑人。「如果你不满意我们是家无菜单餐厅，你可以离开，我们没有押着你消费。」

    「你、你这什么态度？我是客人耶！没听过以客为尊吗？」中年男子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整张脸胀得跟烧红的猪头一样。

    「尊，是尊重的尊，不是至尊的尊。在我这里，没有花钱是大爷的说法。」顾恒目光灼灼，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前，态度也不见退缩。「我提供服务，你提供资金，我们是等价交换，彼此地位平等，没有谁比谁高贵，谁比谁低贱的说法。你觉得我们开出的条件不合理，不用勉强交易，这本来就是你的选择权。你不用在这里大小声，我卖的是料理，不是尊严。」

    顾恒的话震摄了不少人，尤其是跟他交往过一段时间的秦艳磊。这样的顾恒已经不能用自信来形容了，根本自成一派教义，让人情不自禁追随他的行动，奉他的话为圭臬。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艳磊恨不得把人搂进怀里，使劲搓揉，他的宝贝怎能如此迷人呢？

    「你──」本来想在女伴面前逞个威风，岂料反被撂下面子。中年男子不甘心，下巴一扬，恶声恶气地说：「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顾恒平静地回了句：「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中年男子的气势像被戳了个洞，消了下来。「你是谁？」

    「要找人来砸店？还是找立委来施压？」顾恒转头看了眼秦艳磊，马上换了个方向。「凯逸姊，帮我拍一下这位先生。」

    「你想干什么？」中年男子下意识捂脸。

    「我不怕你找立委，这家店卫生、环保、消防都通过审查了。你要在法条上找我麻烦，先想想你找的那位立委在不在我这选区。你能找，我也能找。」顾恒目光沉了下来，平淡的语气也随之掺入了不悦。「至于找人砸店，总不可能明着来，万一发生了，警察找我做笔录，我总要有办法告诉他谁有可能是嫌疑犯吧？还是你愿意告诉我，你是谁呢？」

    低头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每个想当大爷的客人不爽就喊「叫你们经理出来」，他还能好好待厨房吗？

    「你、你──」中年男子恼羞，却没办法把脾气大剌剌地发泄出来，因为顾恒比他想象中的难对付一百倍，完全不走寻常套路了。「这什么破烂餐厅？给我钱我都不来，哼！莉莉，我们走。」

    「放心，我不会花钱请你来。」顾恒噎了他一句，不少偷听偷看的人，这下又多了偷笑了。「我希望上门的客人能跟我有种互信的默契，不喜欢我的料理方式，可以建议，可以实质批评，但是在这里耍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