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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

    「那就今天晚上六点吧。」

    「可以早一点吗？」孙音宏主动要求，引来顾恒及秦艳磊诧异的目光。他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有个不情之请……」

    还没正式到职就有不情之请了，顾恒难免愕然。「你说说看吧。」

    「我可以跟你学煮菜吗？」孙音宏双眼迸出亮光，直直地盯着顾恒。「我喜欢煮菜，但是我爸反对我走这途，没办法接受系统性的教育，才想能不能透过打工的方式学习。」

    果然是年青人才有的天真想法，

    他请的是工读生，又不是学徒，如果要学技术又不付学费，就要改签合约，不然谁敢请偷师的人。

    顾恒不想跟年青人计较，还没出社会的学生对他来说都算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先熟悉外场事务，等工作上手，有机会我再教你。」

    「谢谢店长。」孙音宏相当开心，还激动地握住顾恒的手。「我应征了几家餐厅都说没办法教我煮菜，果然只有店长是好人。」

    「……你太夸张了。」顾恒把手缩了回来。「抱歉，我不太习惯别人碰我。」

    秦艳磊的脸色稍霁了些。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孙音宏连连道歉，只差没站起来鞠躬了。

    「没什么，你不用紧张。」顾恒要他冷静些。「你先回去吧，下午再来。」

    孙音宏走后，秦艳磊终忍不住说了句。

    「宝贝，你人实在太好了。」

    顾恒淡睐了他。「我也觉得我人太好。」

    秦艳磊就没说话了，伸出食指在唇瓣前比了个大叉叉。

    在孙音宏之后，又有几个人过来应征，外场找了一男三女，还有一位专司洗碗的阿姨。有了帮手后，顾恒只要专心厨房里的事就好，接续跟里长说好为独居老人送餐的义行，秦艳磊也能退下战局，

    顾恒换过其中两位工读生，不是因为表现不好，是因为没事就在探问他性向问题，这让顾恒不堪其扰，只好请她们离开，不要互相折磨。

    「店长，那个……」其中一位女工读生拿着单子直接走进厨房，眼神频频瞟向秦艳磊，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顾恒放下勺子，看向秦艳磊，没有什么异状。「是秦先生说了什么吗？」

    秦艳磊就坐久了才会起来动一动，不然都一直窝着，偶尔请工读生帮他倒杯水而已，没见他刁难过谁。

    「是有组客人吃完了，我看进场的时间差不多有九十分钟，就跟他们说外面有客人在等，请他们行个方便，他们就指着秦先生说他为什么就可以一直坐着。」女工读生很苦恼，总不能跟客人说因为秦先生是店长的男朋友吧？

    顾恒不知道工读生内心备注，擦干净手就走了出去。秦艳磊一见到顾恒走出厨房，管他现在手上有多急的案件要处理，目光就黏在他身上，注意看他要做什么。

    而有这种举动的不只秦艳磊，不少客人见到他走出来，立刻拿出手机打算拍照录像，直觉有好戏看。

    霸气店长live版。

    「先生，你好。」顾恒走到女工读生说的那组客人旁边，带着商量的口吻。「我们外面还有客人在候座，是否能麻烦您行个方便？」

    顾恒没提要给补偿什么的，因为此例一开，后面一定有人迭进，对餐厅来说，不是幸事。

    「你们餐厅又没有限制用餐时间，为什么要赶我们走？」男客人觉得顾恒没有拿出该有的条件，不愿意退让。

    顾恒转头问女工读生。「这组客人进来时，是妳接待的吗？」见她点头，他才继续说：「有跟客人说假日时段因为人潮比较多，时间会控制在九十分钟内吗？」

    女工读生又点头，表情委屈极了。

    「辛苦妳了。」顾恒转回来，继续跟客人沟通。「先生，不好意思，能麻烦你们行个方便吗？」

    秦艳磊走了过来，站到顾恒身后。

    坐着的时候不觉得怎样，站起来才知道他有多高，走到桌边低下头看，秦艳磊给人的压迫感更甚了。

    客人怵归怵，还是不服气想再争取一下。「为什么他就可以一直坐在那里，还用电脑？」

    「他──」顾恒正想说话，就被秦艳磊拦了下来。

    「因为我付了六千块租那个位子。」秦艳磊瞇起眼。「是每天。你出多少？」

    这财大气粗的模样连顾恒都看不下去了。

    「别胡说八道。」他都不敢想象粉丝页又要出现什么评论了。

    那位男客人的同伴覆耳跟他说了几句话，他恍然大悟地说了出声。「原来是你男朋友啊……」

    秦艳磊的脸色都亮了起来。

    「你回去坐好。」顾恒头有点痛，推秦艳磊回去。「这位客人，还请你配合一下。如果外面没有客人候座，我们不会向你开这个口，还请见谅。」

    「好吧。」男客人终于站了起来，双手插口袋准备到吧台结帐，身后三名友人跟在他后面，边走边掏钱包。他转头对其中一名女性友人抱怨。「妳找的什么店？我又不是同性恋，带我来这里吃，都不怕得病喔？」

    顾恒后脚才要走进厨房，就停了下来看向那名男子，也不给他留面子，直接对外场吩咐。「音宏，三桌客人碗盘不用收进厨房了，直接扔掉。」

    「你什么意思？」男客人瞪了眼顾恒。

    「你怕得病，我更怕把你的脑残传染给其他客人。」顾恒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下次别走错门了，这里同志不只我一个。」

    秦艳磊哼了一声，嘴角微扬；孙音宏收拾桌面时，突然一滞，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音宏，等下跟外面候座的客人说店长是同志，进来用餐前请自行斟酌。」

    「后面这句听听就好，会来这里用餐的八成都知道了。」秦艳磊拦了下来，走进厨房要顾恒冷静。「气什么？别跟这种人计较。」

    顾恒气只要冲上头，做出来的事都特别让人傻眼，可他就是喜欢这样子的顾恒，觉得特别有味道、特别招眼。

    「你还有脸说？六千块是怎么回事？」除了餐费，他一毛钱都没拿他秦大少的。

    「月结、月结，这不是还没到月底吗？」

    「神经病。」顾恒直接给他一拐子。「去忙你的事，别来占空间。」

    「好好好，你别生气了，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我出去帮你教训他。」秦艳磊假意地撂了把袖子，把那四名客人吓得几乎夺门而出。

    顾恒已经半放弃了，「幸」从开张的第一天起，名声就往他无法挽回的道路上狂奔。

    下午休息时间，顾恒编辑了段声明放到粉丝页上。台湾惯顾客惯得太严重了，他不想这么做，或许一开始会召来无数骂名，但是把规矩都立清楚，与顾客互相尊重配合，日后真的比较好做事。

    就像他以前陪睡的时候，把规矩立得清清楚楚的，那些客人寻着报导找到「幸」来用餐，都懂得尊重他现在的身份，纵使好奇他的性向，也不敢大剌剌地探问，大部份都用粉丝页的私讯功能问他。

    知道曾经服务过自己的陪睡师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