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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头顶上，美美地闭上眼。

    睡觉就是要抱着老婆呀。

    「我说……」顾恒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能收敛点吗？」

    抵在他腰间的是什么东西呀？

    「我很收敛了，看在噗噗的份上，我只抱着你睡，手都没伸进裤子里去。」不然平常这姿势就是要握着小小恒啊。

    顾恒实在别扭的很。

    「你紧张什么？噗噗这年纪又不知道小鸟能硬，再说有你挡着他看得见吗？」秦艳磊小声抱怨。「我才不信阿书跟鸭鸭没在噗噗面前亲亲抱抱过呢。」

    「他们是夫妻，还是噗噗的爸妈呢。」能比吗？

    「我们也是夫夫啊，公认的一对。」他们都在身上互相贴标了，不会这时候不认吧？「再说，我抱着你还硬不起来，你才要担心吧？」

    还能沟通吗？

    顾恒头疼的很，却也拿他没办法。「睡吧，别乱顶。」

    「喔。」秦艳磊乖乖应了，还是忍不住蹭了两下。

    「不是叫你别乱顶吗？」顾恒低声斥喝。

    秦艳磊很无辜。「我习惯了嘛……」

    「睡觉！」顾恒拍了拍秦艳磊环在他腰上的手。要顾小的还要注意大的，顾恒根本没睡好。

    反观秦艳磊跟噗噗，因为有顾恒在的关系，一个比一个睡得沉。

    「幸」下午才开业，顾恒却不能晚起，得帮秦艳磊料理早餐，现在还多了个噗噗要喂。

    孩子边吃边玩很正常。噗噗拿了只按下去会叫的小鸭子，吃一口饭糊就要敲几下桌子，含着又不把食物吞下去，顾恒喂第二口过来就撇头不理，继续敲他的小鸭子。

    「噗噗，乖，张嘴。」顾恒把饭糊喂到他嘴边。「啊──」

    「呜喵！」噗噗左闪右闪的，就是不愿吃饭。

    秦艳磊皱眉。「他怎么学猫叫？你昨天把他跟钻石、进财关一起了？」

    怕钻石跟进财跳到床上伤到噗噗，这两只猫从昨天就一直待在透明柜里。

    「他是说『不要』。」小孩子口齿不清，要想他话里的意思，不是只听他发音。「噗噗，乖，吃饭。」

    「呜喵──呜啊──」噗噗敲着鸭子，宁愿啃鸭头也不要张口吃饭。

    「这么皮？真的是阿书的孩子吗？」秦艳磊昨晚见到的噗噗都睡到翻肚了，不知道清醒的孩子野得跟台火车一样，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噗噗肉嘟嘟的脸颊。「挺肥的。」

    「说什么呢你？」顾恒拨掉他的手，幸好孩子没哭。「噗噗，吃饭。」

    「么么么──」噗噗说什么都不吃，捏着鸭子挡住汤匙，让顾恒无比头疼。

    秦艳磊直接抢了噗噗的鸭子。「吃饭，不吃饭就不还你。」

    「呜啊──」噗噗放声大哭。

    「哭成这样，我怎么喂他吃饭啊？」顾恒头更痛了。只好把碗放下，抱起孩子来哄。「噗噗乖喔，别哭，婶婶坏，我们不要跟婶婶玩。」

    「宝贝，谁是婶婶啊？」怎么话里话外指的都是他呢？

    顾恒分神瞪了他一眼。「是谁说叔可忍，婶不可忍的？」

    「我──」秦艳磊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没关系，我忍。」

    要不是噗噗正哭得厉害，顾恒真的会笑出来。

    「噗噗乖喔，叔叔带你飞高高。」他把孩子举起又放下，几次之后，噗噗破涕为笑，但要把他放到位置上坐好，又开始哭闹了。

    秦艳磊看不下去，就算是个孩子，也不能看他老婆人好就吃定他，这人是他要吃的。

    「你抱好他，我来喂。」秦艳磊拿起噗噗的碗，挖了满满一匙饭糊，就要喂他吃。

    顾恒一看，脸都绿了。「太多了，你想噎死他吗？」

    「我就想塞住他的嘴。」秦艳磊没好气地说。「阿书平常怎么受得了这孩子？」

    「自己生的，不然呢？」能扔路边吗？

    「阿书忍受他是应该的，但没道理我要忍受他吧？」秦艳磊减了些饭量，恶声恶气地说：「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你干嘛在他身上找平衡啦？」顾恒哭笑不得，这不是他以前跟秦艳磊说过的话吗？

    噗噗抽抽噎噎，却也乖乖张嘴吃掉秦艳磊喂来的食物，这让拿他没办法的顾恒诧异极了。

    秦艳磊又喂了一汤匙，噗噗照样吃了。「这小子分明是欺善怕恶，你要凶一点。」

    「我对小孩凶不起来。」还是别人家的小孩，在没做错事的前提下，他有什么理由发脾气？

    秦艳磊瘪嘴。「你只会凶我。」

    「要不要看我真正凶起来的样子？」是日子过太爽了忘记他那一脚了吗？

    「对不起，我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秦艳磊立刻低头道歉换家庭和谐。「黑脸我来扮，你继续当慈母。」

    不管怎样老婆永远是对的。

    顾恒的回应是踹他一脚，却被秦艳磊夹住，死活不放。

    「你真幼稚。」顾恒白眼他，秦艳磊却开心的很，反过来给他一记飞吻。

    真是让人气都气不久长。

    因为噗噗过来的原因，家里的矮柜、桌角等等尖锐的地方都用泡棉包覆起来。饭后，顾恒放噗噗自己去玩，一边做家务，一边注意这走路还不算太稳的胖小子，还要分神催促秦艳磊。

    「都九点半了还不快点出门？」顾恒抽走他手上的报纸，把领带环过他的脖子，却被秦艳磊一把抱住，差点跌到他身上。「都几点了？别闹。」

    「宝贝──」秦艳磊嗯嗯叽叽的，抬头亲了顾恒下巴，唇齿又磨又咬，被顾恒推了下才收敛了些。「有孩子还真麻烦。」

    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晚上还要睡在一块，怎么做爱？难怪阿书要带鸭鸭单独旅行，看来是憋坏了。

    「你又在乱想什么东西？」顾恒不敢揉乱他的发型，只好拉他耳朵。

    看他神色透出鄙夷，就知道他脑子里又在转着奇怪的想法了。

    「我只是在同情阿书。」太可怜了，连跟老婆温存的时间都得用偷的。「还好我们只要忍两天。」

    「……该上班了。」顾恒彻底放弃挽救爱人的智商，低头帮他系领带。

    秦艳磊按住他的手。「我跟邹绍平说今天不去公司了。」

    「为什么？」

    「帮你带小孩呀，不然你怎么备料？」看他扫个地就抬头看了十几次，万一切菜的时候不注意切到手怎么办？「公司没我三天不会倒，反而是你，多了个小鬼要照顾，三天就够你瘦两公斤，你看你的体型还能瘦吗？」

    他老婆摸着都没肉了，就剩屁股上还有一点。

    顾恒拍掉他摸上屁股的手，继续打扫，等家里整理的差不多后，就抱着噗噗下楼，秦艳磊拿着笔记型计算机，久违地在「幸」占了个位置工作。

    噗噗什么都好奇，在一楼像台小火车四处乱窜，顾恒不敢让他进厨房，他又不肯乖乖坐在娃娃车里，只好把桌子拼成一大块，让噗噗在上面堆积木，玩机器人。

    「你要看着他喔。」顾恒吩咐秦艳磊，就见秦大老板正经地点了下头。

    顾恒洗了一筐的马铃薯，削皮前，探头看了下面的情况，就见噗噗乖乖地坐在桌子上拿车子撞积木，秦艳磊就伸了只手搁在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