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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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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花浮时的那般奇怪举止,即便他之后真对他下了手,可以他二人当时的虚弱气息,幽鸩哪怕只一掌也能要了花浮的命,但是他却没有,他给花浮的那一下虽使得眼前人皮开肉绽,但幽鸩明显还是手下留情了,沈苑休觉得这俩人之间应该存在某些渊源,不然向来心狠手辣的偃门主怎么会也有下不了手的一天。

    他对花浮道:“你不告诉我也罢,只是眼下门主该是已洞悉了你我的行踪,若要成事,青鹤门已不是久留之地。”昨天那一照面,沈苑休虽蒙着脸,但他不信师父会察觉不出自己的身份,为何东青鹤没有马上就来收拾自己,想必是分|身乏术,但沈苑休知道东青鹤早晚会找到自己清算,尤其门中还有……那个人在。

    “我即刻便要离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沈苑休犹豫了一下,问道。他感觉眼前这个人和门主牵绊颇深,可是沈苑休了解自己的师父,他不会为了小情小爱就舍弃胸中丘壑,更不会违背信义放任自己的私欲纵容恶人为非作歹,也许他会一时心软,然待回神之后,东青鹤终究是东青鹤,正邪难两立,他当初能亲手赠他三掌,斩断两人的师徒情分,将自己逐出青鹤门,自然也能同样对待花浮,大是大非前,对东青鹤来说没有谁会例外。

    花浮听了却扬起一个有些无力的讥笑:“大功未成,何来半途而废的道理,你知晓我们要走不容易,可这一走要想再回来就更不容易了,况且门中还有一位剩下的谁来解决?”

    沈苑休为难:“可门主……”

    花浮忽然打断他:“你不用担心这个,眼下不正有一个好机会么?”

    “什么?”

    花浮笑得更深,将方才哲隆对东青鹤说得话告知了对方:“这孤山祭听说很是热闹,不少人该都要去吧?”

    沈苑休颔首:“往年修真界几大门派都会到场,门内的长老也都会去。”

    “这不就结了,他们不在,自然就是最佳的行事时机。”

    “可我师父不会这么轻易放任我们为祸的,”沈苑休可不傻,“他一定会找人抓住我,再牢牢看着你。”

    花浮笑得深意:“我会让他放心的。”

    沈苑休不明所以,尤其对上花浮一双势在必得的眼,心内波澜更起。

    “你到底何以这般?”自己是为了什么非要寻到这七个命格的人沈苑休自己明白,可花浮的执念并不比他少,甚至有时更甚,看他都伤成这样了依然心心念念,这让沈苑休捉摸不透,难道真是为了对付他师父?

    “我师父对你那么好……”沈苑休低低感叹。

    花浮回以一双迷蒙的眼,疑惑地反问:“那位秋长老对你也那么好,你当年又何以这般?”

    一句话说白了沈苑休的一整张脸,怔然良久都难成言。

    花浮将其眼内瞬时掠过的挣扎和苦涩看了个仔细,终于收了嘴角艰难的笑意,虚弱道:“所以……有些事没得选,有些路也必须走。”

    沈苑休沉默半晌,跌跌撞撞地退了两步,继而一返身如来时一般掠出了窗栏。

    花浮没有看他仓惶离去的背影,只望向自己一旁被换下的血衣,好笑的想:何必搞得那么讲究,伤口未愈前,换上多少回新衣裳,终究也还要弄脏的……

    ********

    哲隆这么一报,不一会儿门内不少人就知道了混沌巨兽再度现世的消息。东青鹤招了各位长老在金部议事,最后决定不日便启程赶赴鲜鱼山,正巧辰部出事不久,还需人善后,便留下慕容骄阳代为掌管门中诸事。

    待东青鹤再回到月部客院已是星斗满天,明明已经吩咐了小厮盯着那人,要是有甚异动立时来报,但东青鹤这心里仍然一整日都安不下来,几乎时时都在惦记他有无起烧,还冷不冷,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又或是见自己不在,坏脾性又上来得闹腾不休该如何是好。

    所以这一出金部,东青鹤连浮云都顾不上,直接使了一道瞬移进到了院中。

    门边小厮见了他连忙行礼,东青鹤问:“人还好吗?”

    灰衣小厮道:“花浮长老的烧退了,半炷香前才吃过药,现下正睡着。”

    东青鹤点点头,暗忖这家伙受了伤总算乖顺了些,谁知一推门而入瞧见的就是空荡荡的床铺,还有不知去向的人。

    小厮见此自然吓得不轻,噗通跪下认起错来:“门、门主……小的没有说谎,花浮长老刚才……就、就在房里的,我还来看过,可不知道为何……现在就不见了……”

    东青鹤盯了眼那胡乱被扯下丢在一旁的内衫,又瞥见一边洞开的柜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怪你,你去吧,我知晓他去了何处。”

    待那小厮战战兢兢地告退,东青鹤挥袖招来浮云,慢慢登了上去,几番飘转回到了片石居。

    果然一进居内远远就听见青琅小声地询问:“……嘉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日部找金长老看看?”

    “没什么,许是这两日练功,又在辰部帮衬累到了而已……”常嘉赐的嗓音也跟着响起,比往日听来的确浮软了许多。

    “练了青鹤门的口诀还那么容易累到?你也太虚了。”青琅奇怪。

    “我自知修为低微,远难当大任,所以才需得我师父多多照拂,常伴左右。”常嘉赐抬眼对上那道缓缓走来的身影,悠悠笑着说。

    东青鹤看着那个坐在石凳上的少年,他仍是穿着素色的粗布衣裳,眉眼依稀可见昳丽的轮廓,只可惜一张脸庞黝黑又青涩,唇色倒是染了几分憔悴的苍白,让人望之只觉得憨厚可怜,与容色出挑毫无干系。可若又真真细查,却能隐约窥伺到一丝柔艳之色,不过转瞬即逝,仿若错觉。

    东青鹤一边打量一边已走到了那少年面前,常嘉赐要起身,被他一把搭上了肩膀,又将人一点点压回了凳子上。

    “你脸色不好,自该多多休息。”东青鹤俯视着眼前人清澈的瞳仁说。

    常嘉赐回以怯怯的笑:“我擅离居中两日已是不该,哪里再敢怠惰。”

    “修炼和别的事一样,是成是败皆需得量力而为,若勉强为之……只怕到头来得不偿失。”东青鹤幽幽告诫。

    常嘉赐虚心的颔首:“师父教训的是,只不过我本就命贱身微,万事只得做过才知可与不可,哪容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大不了怎么来的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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