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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回去就要毁容了。”姜一凡伸手摸摸她脸上的红疹。感觉有些微微发烫。

    “不会的，就算毁容也没关系啊！反正你不嫌弃对不对。”乐垚有些赖皮的对姜一凡眨眨眼睛。只是过敏而已嘛，她以前有过，不会毁容啦！

    然后，姜一凡同意推迟了一天离开。不过，乐垚的脸上被李婶弄的什么不知名的药草涂得绿汁横流。乐垚照一下镜子，觉得自己就像个绿脸怪。姜一凡还给她画了一张绿脸怪的画，说是留作纪念。

    ***

    回来后的乐垚还没有从农场的惊喜里回过神来，姜一凡又给了她一个更大的惊喜。不过乐垚觉得只有惊，没有喜。

    当汪律师走进姜一凡的家时，乐垚都有些不习惯，在这里她从未见过他的朋友或者同学。

    和姜一凡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未提及过除了家人之外的人。潜意识里似乎觉得他就没有同学，没有朋友。

    突然的看到这样一个西装革履，拎着公文包的男人走了进来。乐垚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紧张得不知所措。

    “垚垚，过来，这是汪律师。”姜一凡看到乐垚愣在那里，走过去把她拉过来。

    “哦！你好！汪律师。”

    “你好！乐小姐。”汪律师很有礼貌的点点头，然后坐到沙发上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来放在茶几上。

    姜一凡和乐垚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乐垚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当姜一凡把那叠文件放在她面前时，她才奇怪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干嘛？”

    “你先看一遍。”姜一凡示意她认真的看文件，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对面的汪律师，才低下头认真的看起来。

    什么意思？乐垚又看了一遍，虽然上面有好多不理解的专业术语，可乐垚如果没理解错的话，姜一凡是要把“外婆农庄”送给她。

    乐垚忽然紧张的看着姜一凡，对于农场的喜欢自己是真的发自肺腑的喜欢，她喜欢那样安静的不受打扰的生活，它就像这纷繁世间的世外桃源般存在着，但她真的没有贪心的想去拥有它。

    “一凡，不用这样，我有时间就去那里看看就好。至于什么小木屋，嘿嘿！那些只是一个小女孩不切实际的梦想罢了，我想想就好，你不要当真。”乐垚说完有些怯怯的看着姜一凡。

    她觉得自己不是做作，虽然她嘴上说想要那条河流，其实就是很喜欢的意思，没有真的要他送给她，她觉得自己还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

    “垚垚，我知道。”姜一凡抓住她有些无措的手。

    “你不用这样……”乐垚指了指那些要她签字的文件。

    “垚垚。”姜一凡打断她的话，“是我想让你拥有那些梦想。”

    “我知道啊，可是那在你名下也一样啊。”乐垚说完，对着汪律师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她觉得姜一应该先跟她商量一下的。

    姜一凡没再说什么，只是跟汪律师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张纸条

    “一凡。”乐垚喊了第二声的时候，厨房里的姜一凡才转过头来，笑了笑问：“怎么了？”

    “……”乐垚这一刻倒忘了她刚刚想问他什么事情来着。这完全是是因为刚刚姜一凡的反应。乐垚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心事，她喊他的时候，明显感觉他愣了一下才转过头来，而且脸上的笑生硬得像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表情转换过来的，那么牵强而不自然。

    见乐垚不说话的看着自己，姜一凡索性放下手里正洗着的菜，擦了擦手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乐垚放下手里的平板，往他身上靠靠，盯着他的眼睛，“刚刚在想什么？”

    “没有。”姜一凡若无其事的伸手抚着她刚剪短齐肩的发。

    “有。”乐垚嘟着嘴看他。自从农庄回来后乐垚觉得姜一凡有些异常。他不再画图，不再去书房打很长时间的电话，只是坐在里面很久。

    有时候乐垚半夜醒来时，发现他竟然睁着眼睛在看她，她问他怎么不睡，他说他刚醒，可是乐垚看他那样子，根本就像没睡呢？乐垚好几次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喜欢发呆的毛病传染给了他了。

    “真的没有，不要胡思乱想。”姜一凡伸手将乐垚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情绪。

    乐垚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听话”的趴在他胸口，听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而是拿掉他按着自己头的手，抬起头仔细的看着他，他正看着阳台的方向，眼神似乎飘得很远。见乐垚抬头，便又收回目光看向乐垚，“不相信我？”

    “不是。”乐垚摇摇头，伸手捏捏他有些消瘦的脸庞，“我只是担心你。”乐垚想，也许姜一凡是因为要接手银帆的事而压力过大吧！

    “我知道。”姜一凡在她额头上轻吻。

    姜一凡去厨房做饭，乐垚便躺在沙发上，听到敲门声，乐垚立刻从沙发跳了起来，一定是姜暮雅来了，她说过给她带刚研究成功的蓝莓蛋糕的。

    乐垚打开门，门外却没有人，“这个暮雅，想吓唬我吗？”乐垚半倾着身子把头伸出去，左看又看，门外竟然没有人。

    怎么可能？乐垚皱了皱眉，刚刚明明听到敲门声的呀，自己很肯定没有听错。难道是暮躲到电梯那儿了？乐垚刚想跨出门去，姜一凡从后面拉住她，“是谁？”

    “没人呢！”乐垚转过来看他，他的语气和表情竟然严肃得像如临大敌似的，乐垚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干嘛这么紧张？”

    “怕你被人拐跑了。”姜一凡煞有介事的把她拉进屋子关上门，好像真怕她被人贩子拐跑似的。乐垚见他这样紧张，心里倒很开心他这么在乎自己，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姜一凡看着她有些害羞的脸，低头吻住她微微嘟起的唇。

    晚上乐垚进入梦乡的时候，如愿以偿的听到了那句，“晚安，老婆。”她现在好像每天都在期待这句话呢！

    ***

    第二天早上乐垚洗漱完出来，餐桌上像往常一样放着做好的早餐，乐垚跑过去坐下，今天一凡给她做了她最喜欢的煎牛排，牛排冒着热气，散发出黑胡椒酱的香味，似乎是刚刚从煎锅里盛出来的。

    乐垚四处张望了一下，姜一凡好像出去了。先喝了几口放在一边的蜂蜜水，才开始动手切牛排。

    牛奶杯子的下面好像压了一张纸条，乐垚一边嚼着牛排，一边腾出手来抽出纸条，纸条上简单的写了几个字：乐垚，我走了。下面署名姜一凡。

    乐垚笑了笑，放下纸条，继续消灭她的牛排。他可从来没写过信呀，纸条之类的给她呢！再想想，那可不是姜一凡适合做的事，传纸条，可是她们上学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

    他走了？去哪儿？他昨天好像没说今天要去办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