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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账,竟敢妄议起主子是非来了。”庄大老爷小厮王忠喝道。

    墙那边一阵脚步声,随即就静了下来。

    “将二少爷叫到我书房来。”庄大老爷沉着脸道,儿媳妇他不好管教,但是管教儿子,乃是他分内之事。

    “是。”王忠道,心想庄政航今日又逃不开一场鞭笞了。

    那边王忠叫府中的一个小丫头去后头园子里将庄政航叫来,那小丫头转了一圈回来,对庄大老爷道:“二少爷不在园子里,二少夫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孽子,竟敢连家也不回。”庄大老爷咬牙切齿道。

    那边,听闻庄大老爷要找庄政航,三少爷庄敬航忙赶来瞧热闹,见着庄大老爷气地脸红脖子,一边给他顺着气,一边安抚道:“父亲,不知父亲听到了什么,气成这副模样?”

    庄大老爷见到爱子,心气平和了有些,叹道:“若是你哥哥有你一半懂事该多好。”

    庄敬航笑道:“孩儿惭愧,只是二哥成亲,这两日并未离府,能做了什么事惹到父亲?”

    庄大老爷想起下人议论之事,横眉冷目地嗤了一声,“那孽障竟然毁了自家的回门礼,这岂不是无事生非么?不独亲家,便是旁人知道了,也该说我庄某人教子无方,不知礼数。还有他那媳妇也不像话。”

    庄敬航心里回忆了下昨日简妍与他们见面时的样子,心道那只知道笑的女人,能惹了庄大老爷也不出奇。

    “回老爷,小的去各个门问了一遍,都说二少爷并未出府。”王忠道。

    庄大老爷握拳捶向桌面,冷声道:“怕是那小子知道我寻他,有意躲了出去。你去叫人在园子里找,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将那小子挖出来。”

    “是。”王忠道。

    庄敬航见庄大老爷越发愤怒,心里幸灾乐祸起来,一边给庄大老爷捶着肩膀,一边火上浇油道:“二哥早就盼着住进园子里,那园子里亭台楼阁,哪一处躲不了人。”

    “本不该叫他进去,只是府上实在没有地方安置他们两口子。”庄大老爷无奈道,心里越发坚定庄政航是藏了起来。

    庄敬航小心地看着庄大老爷的脸色,谨慎地道:“不若孩儿搬进去,将孩儿的屋子并原先二哥的屋子,一并给了他们?”

    庄大老爷一怔,叹息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你二哥好,只是园子里四季美景不断,又有丫头媳妇成日里游荡,你虽自律,但也防不住有人不安好心。你且在外住着吧。”随即又催促道:“今日晚了,你还要用功读书,眼看着考试之期将近,你早些歇着去吧。”

    庄敬航因庄大老爷回绝了他的话,心里略有几分失望,于是有些怏怏不乐地告辞,从庄大老爷书房里出来。

    出了书房,小厮芝盖上前偎在庄敬航身边,小声道:“二少爷确实没出府,如今也不知他哪去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替他着什么急?”庄敬航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手上的扇子转了转,“表妹今日忙了些什么?送去诗,她没回,也没说什么吗?”

    “没有,表姑娘什么都没说。”芝盖小心地道,心想若是按照送书信丫头的话,安如梦是瞧也没瞧庄敬航送去的东西。

    庄敬航手指握紧扇子,啐道:“一个弃妇一般的人,竟然还给我摆起了架子。”愣了一会,吩咐道:“明日接着送,我就不信她当真是铁石心肠。”

    “是,少爷哪一点不比二少爷强,表姑娘是一时转不过弯。”芝盖逢迎道。

    “那二嫂子又是什么事?”庄敬航问。

    芝盖笑道:“还能是什么事,二少爷毁了金猪,她心里委屈,回娘家后怕是跟亲家多说了几句。”

    庄敬航哼了一声,随即见着王忠又领了人回来,扇子一甩,示意芝盖闭了嘴。

    “三少爷。”王忠堆着笑,躬身迎上去。

    “王叔,可找到大哥了?”庄敬航关切地问,“园子里池塘山丘比比皆是,如是大哥不小心跌了又或者摔着,少不得要叫父亲母亲伤心多日。”

    王忠摇头道:“可不是么,只是如今也还没找到呢。老爷又在气头上,一定要今晚上找到他。”

    “王叔多劝劝父亲吧,叫他消了气,免得伤了自己身子。”

    “还是三少爷懂事,不愧是每常叫侯爷夸赞的。”王忠拍马道。

    庄敬航笑道:“那是侯爷过奖了,惭愧的很。王叔先去吧,别耽误了差事。”

    “是是。”王忠垂手肃立,等着庄敬航主仆过去了,才快步向庄大老爷书房里去。

    王忠进了书房,依旧对庄大老爷说没找到人。

    “岂有此理,难道他了翅膀飞了?”庄大老爷喝道。

    王忠低着头,不敢在他怒气上头强劝。

    那边,忽地有人说庄老夫人身边的丫头锁绣过来了,锁绣进来道:“老爷万福,老爷还没歇着?”

    庄大老爷心里讶异庄老夫人怎叫人过来了,忙道:“尚有些琐事要料理,母亲歇息了么?”

    “老夫人刚刚才歇下,因听人说老爷急着找二少爷,于是老夫人叫奴婢来瞧瞧老爷找二少爷是何事?老夫人说,要是没有要事,就放了二少爷回去歇着,老夫人腿痛,二少爷偷偷学了指法,给老夫人捏了将近半个时辰的腿,如今手指都在打颤,看着可怜的很。”锁绣一口气将庄老夫人的话说完。

    “那孽……老二去了母亲那里?何时去的?”庄大老爷问。

    “二少爷吃过晚饭就过去了,一直陪着老夫人说话。”

    庄大老爷心想庄政航是在他回来之前就去的,倒不是在躲着他,火气消了一些,清了清嗓子,道:“我有话问他,若是老夫人跟他说完了话,就叫他过来吧。”

    锁绣道:“是,此外,老夫人还有话跟老爷说,老夫人腿脚不利索,今日经了二少爷的手,只觉得腿脚灵便了许多,要叫二少爷每日过去给她捏捏腿脚。若是有时跟老爷叫二少爷说话的时间冲撞了,还请老爷多多包涵,别错怪了二少爷。”

    庄大老爷道:“伺候母亲要紧,我能与那不肖子有多少要紧的事情说。只盼着他能一片赤诚地伺候母亲,莫是一时兴起才好。”

    锁绣笑道:“奴婢瞧着二少爷倒是真心实意的,果然是成家了比先前懂事了。”

    庄大老爷含笑不语,因听外头人说庄政航总算来了,叫锁绣给庄老夫人问好,就叫她回去。

    帘子再次打起,庄敬航就心里惴惴地进来,瞧见庄大老爷沉着脸,心里自嘲地一笑,心道隔了一辈子了,怎地见着父亲还是这样害怕。

    “你可知我找了你许久?”庄大老爷冷声道。

    “孩儿不知,孩子一直在祖母处,也不见人来说。”庄敬航道。

    “连你媳妇也不知你去了那里?”庄大老爷嘲讽道。

    “这个儿子就不知了,只是儿子今日出来时,并未跟她说一声。”

    庄大老爷撇嘴道:“怕是你们两个连话也不想说了吧?”

    “父亲何出此言?”庄敬航故作疑惑地问。

    “哼,你叫她没脸回娘家,她还能有好脸色给你?只是凭是怎样,也没有回了娘家说夫家坏话的。”庄大老爷冷笑道。

    “父亲从何处听来这诽谤之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简氏虽年幼,但也是谨记这话的,我与她一同回去,难道儿子还能坐实她说庄家的是非不管么?”庄政航义正词严地道。

    庄大老爷愣住,心道这小子非礼勿听四字莫非是在说自己,于是怒起来了,拿了一旁的鞭子就喝道:“孽障,还不跪下。便是简氏无错,那你呢?毁了回门礼,是要叫人说我庄家没有教养么?”

    庄政航不甘心地跪下,昂首道:“捉贼拿赃,父亲要教训儿子,儿子没话说,但是若是要用回了金猪一事来教训儿子,儿子不服。且儿子明日要去伺候祖母,还请父亲打在背上,莫要叫祖母看出,免得祖母见到,又替儿子伤心。如今天越发热了,若是叫祖母伤风,儿子更是白死难辞其咎。”

    庄大老爷的鞭子扬了扬,最后落在庄政航的背上,咬牙道:“这会子看在你祖母面上,暂且饶了你,若有下次,你再丢了我的脸,我定要剥了你的皮。”

    “是,儿子定不会连累父亲。”庄政航道,记起自己先前跟简妍所说的考取功名的事,开口道:“儿子想参加今年的院试。”

    “哈哈,你们听听,”庄大老爷拿着鞭子笑道,指着庄政航叫王忠等人看,“你们听听,会给老夫人捶腿了,就想着要去考院试,可了不得了,咱们府上的二少爷这是要洗心革面了。”

    庄政航握紧拳头,随即又松开手,心想事到如今,自己还在意庄大老爷的话做什么,过两日去寻了舅舅,舅舅定会安排他考试。

    “你就行行好,留在家里头吧。莫不是你眼红着你读书的弟弟每月多了几两银子的纸笔钱?又或者,瞧着拿了读书做借口就能逍遥自在?”庄大老爷嘲讽道,见庄政航低头不语,将鞭子拍在案上,冷笑连连,“别糟蹋纸笔了,还是安心在家里头逍遥自在吧。”

    良久,等不到庄政航回话,庄大老爷啐道:“滚出去。”

    庄政航对庄大老爷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出了门,过了院子,想了想,就躲在巷子门后,果然,过了一盏茶功夫,跟着庄大老爷的王义出来了。

    “过来。”庄政航招手道。

    王义左右看看,见没有人,小声笑道:“二少爷这是等谁呢?”

    “等你。”庄政航道,然后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王义。

    王义吞吞唾沫,不知他要做什么。

    “老爷怎会知道回门礼的事,是谁说的?祖母可是严令不许人再提。”庄政航沉声道。

    王义笑道:“小的哪里知道,二少爷别难为小的。”

    “娉婷也到年纪了,难为她相貌清秀,人又温柔,更难得的是人不似旁人那样满眼只有富贵,清清白白的,这样的好人,不知出去了,要被哪个有福气的得了。”庄政航喟叹道。

    王义吓了一跳,心想庄政航怎知他跟娉婷的事,又想庄政航这等色中饿鬼,娉婷好不容易保全自己,眼看着到了放出去的年龄,可不能最后陷在那泥潭里。

    “这个,老爷回来时,听到有人在多嘴多舌。”

    “是哪几个?”庄政航冷笑道。

    王义迟疑一番,说道:“都是烧茶水的,老爷少爷都不曾见到他们面的。一个是后头喂马的常柱,一个茶水房里管严,还有一个,就是每常替人跑腿买些小东西毛四。”

    庄政航点头,随即拍拍王义的肩膀,笑道:“娉婷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委屈了人家。”

    “是是。”王义陪着笑脸道。

    庄政航嗤笑一声,又觉背上的鞭子伤火辣辣的疼,不与王义多说,快步向前走了。

    王义看着他的背影,拿了袖子擦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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