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当圣人遇上战争

    “嘭……”随着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山石崩裂，尘土飞扬，乱石翻滚。

    许久之后，一切才归于平静，崩裂的山石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的面前，那景象不由让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若这是敌军，那……”一个激动又畏惧的声音颤抖地响起。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一幅血满天飞的场景，都不由浑身一颤，默念：南无阿弥陀佛。

    只有慕清还是带着那淡淡的笑长身立于一旁，心中却很恶意地想：这威力也只是一般，若是在现代的中东地区，自杀式爆炸袭击比比皆是，那才叫一个血横飞呢！

    “这实验出的效果还不错。”何慕清点头赞道。

    周围几人一听，心中直叫：仅仅只是‘还不错’吗！

    “大……大人，这会不会有违天道啊？”站在后排的一位文官犹豫着说道，接着，几个官员也随声附和道。

    “有违天道？！”慕清声音顿时拔高，脸上尽是嘲讽的表情，冷声道：“杀一个是杀，杀两个是杀，难道杀千个、万个的战争就不是杀了？”

    平时那淡然的浅笑消失，何慕清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容忽视的逼人气势，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变了样。

    扫过众人微讶的目光，她又道：“不要摆出一副你是圣人的样子，而且即使是圣人他也无法完全否认战争，而我，只不过是为即将发生且不可避免的这场战争找了一个快速解决的捷径罢了。若有谁还觉得不妥，那么就带着你们的天道，去对那些突厥人讲吧！”

    平复了下心情，她才缓声说：“没有人会喜欢战争的，如果我们将战争的始因归罪于武器的强大，那么我只能说这太可笑了。要知道，只有战争才能从本上阻止战争！”

    “或者你们是觉得这太血腥了？若我没有记错，天顺十年，突厥范境，入侵贺兰山以南的地区，洗劫了许多村镇，抢走了粮食与牲口不算，还屠尽了十几个村镇的近万人！难道这就不血腥了？！也是因为这个，彻底燃起了大恒与突厥之间的战火。经历了近两年的战争，恒军终得胜利，灭掉了突厥。然而如今，逃到山以北一带的突厥余部，也就是*，死灰复燃，又入侵我边疆土地，明天他们的铁骑就会踏入我们汾州境内。面对如此残暴的敌人，难道你们还指望能用言语来阻止他们吗？”

    “偌大的太原都已被攻破了，也许下一个被攻破的就是我们汾州！而你们却还在想着什么‘天道’！所谓的‘天道’就是让我们城破百姓亡吗？你们现在想的应该是如何抗敌，而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退敌，但是我会尽我的可能来保住汾州，至少要拖到京城派来的援军来临。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如何想的，也许有的人都还在考虑如何投降呢！若有，呵，我劝你尽早放弃这样的想法。你以为能够屠得了十几个村镇的突厥会遵守那苍白无力的承诺而放你一命吗？”

    “还有些人因为某些因由而与他人不合，然后就几个人围成一个个小圈子，互相倾辄，这算不算结党营私呢？在你们有些人看来这暗地里的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只不过你们的这些小动作没有危害到百姓的利益，还没到不分黑白的地步，而如今我不希望再听到或见到有谁还念着自己的私人恩怨，否则，我不介意杀**儆猴看。我不想敌人还没打过来，自己就先乱了，如果会是这样，那我们真真是愧为汉人，愧为大恒的臣子！至于火yao的使用，那只不过是一种战争中的手段，要比起突厥，哼，我甘拜下风！”慕清一甩衣袖，像是负气一般转身就走，才行几步，背后就传来一阵喧哗：

    “大人说的对！我们已面临如此境况，怎还可以妇人之仁呢！”

    “对！要团结一致，上下一心，把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我们要誓死捍卫汾州城，将*的铁骑阻止在我们汾州城下！”

    “誓杀入侵者，立我大恒之威！”

    ……

    一声声发自内心的呐喊，没能止住何慕清的步伐，她只是略略停顿了一下，然后留给众人一个坚挺孤傲的背影。而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慕清松了口气，释然一笑：“嘿嘿，总算是统一战线了！”

    刚刚在那里的，有汾州的各级官员以及军队中的军官，在这种外有强敌的情况下，最怕的就是内讧。经过刚才的一番话，至少可为将来省去不少麻烦。如今防守用的东西都已经备齐，火yao及一些火器还有一些其他东西也将全，剩下的就是如何实施计策了。

    “嗨，你说，要这么多蒿草干什么？”一个士兵将最后一捆蒿草扔到车上，问向驾车的的另一士兵。

    “谁知道呢！听上头说，还要将这些蒿草分发给挨家挨户，让每一家至少要做出一个草人。”

    “草人？为什么？”

    “据说这还是刺史大人的意思呢……”

    这边一捆捆蒿草被送入了每一家，不久一个个草人被装到车上。而另一边武器装备被放上城墙及各个合适的位置，每一位兵士手里都握有兵器。当然，还包括一批在黑夜里秘密出城的队伍……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接下来就要看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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