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调整

    隔天，听着周茹弹琴，我突然非常想听学生时代就很迷的以父之名的古代版本，不知道能不能弹出来？关键是我不懂弹琴……汗

    找周茹帮忙？瞅瞅某位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高雅淡然的脸，决定放弃。我跟她不熟……把认识的人一个个过滤，周亦首先出局，他跟我一样，天生的音痴。周周略通一二，不过这种高难度估计弹不出来，出局。周亘没见他弹过，不过观其面像怎么都不像会弹琴，弹琴者不都是十指芊芊风姿绰约的吗？因此，出局。周婷不错，天天受大师熏陶应该差不到哪去，ok，候选一号。周延……我真的不是以貌取人，但是这位百分百的与外貌相符。我还能找齐“叨来咪发嗦”，周延估计找到“叨来咪”就谢天谢地了。这就是差距啊，毫无疑问，出局。周靖，虽然极其不想求他办事，但是作为两年的同伴，对他的了解还是颇深的。琴棋书画我发现没有他不通的，而且够熟……算了，候选二号。突然发现，我的人际关系好简单。俗话说朋友多了路好走，那我岂不是会举步维艰？好悲伤……

    心动不如行动，我拿出笔写下以父之名的音谱。话说我的音谱学的好啊，感谢小学音乐老师，您是我心中永远的骄傲！四处寻找，最终发现目标。上前搭话：“周婷，有时间吗？想找你帮个忙。”

    “好啊，我正无事可做。”周婷微笑，示意我坐下说话。

    我顺势坐下，思索合适的措辞，“额，就是手里有张琴谱，突然很想听，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弹一下。”

    “这样啊，我琴艺很一般啊，不知道行不行呢。！”嘴里说着，语气却明显有些雀跃。

    “呵呵，没关系，先看看吧。能弹最好，不行也没关系的。”从怀里掏出写满音谱的纸，递过去。

    周婷展开看了半响，其间欲言又止数次，最后无奈的递回“我看不懂……”

    “啊，怎么会？很简单啊，叨来咪发嗦。”我挠挠头不敢置信。

    “抱歉，要不我把小茹叫来，她应该没问题吧？”周婷歉意的笑笑有些不确定。

    “额，不用了。谢谢你啊，我再找找看。”

    “呵呵，没关系，不过真的很难啊，完全看不懂。看来我的功力还远远不够啊！”周婷有些遗憾。

    “呵，那我先走了。”候选一号，出局。

    我站在屋外内心无比纠结，难道是命运？明明是假期还要面对那个妖媚男。但是怀里的纸条，怀念啊，整整十八年没有听到的音乐。没想起还好一些，一旦想起心里就像有只小猫时刻在挠一样，那个心痒难耐啊！为了我的音乐，拼了。

    “叩叩”

    “门没锁，请自便。”慢悠悠的音调确定是周靖无疑。推门而入，周靖衣衫半露倚在床边，看神情还有些迷糊。

    “咦~稀客啊~小留儿怎么来了？难道是想我了？”周靖桃花眼半眯半睁，慵懒的语调带着浓浓的睡意。

    “这都快到晌午了，怎么还没睡醒？”我自觉地找个椅子坐下，再次自觉的倒茶喝。

    “昨晚折腾了一夜，刚躺下一会。”

    “咳咳！”呛住了，强迫自己不去在意折腾一夜意味的事情，掏出琴谱递过去：“这个琴谱，是某次意外得到的。你看看会不会弹。”

    周靖接过，半响甩过来，“这不是琴谱！”

    我连忙接住“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琴谱！”

    兴许是神不佳所致，周靖反应明显慢半拍，良久才答一句：“衣柜倒数第二层，里面是我收录的一些名曲，看看吧。”

    我依言打开柜子翻找，拿出一本对比。额，这是什么啊？？好复杂，完全不一样嘛。怪不得，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了。古代琴谱和现代乐谱那个差距不愧是跨越几千年啊，那道深深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

    默默的把东西放回。再看周靖已经睡熟，凑近看，嗯，这孩子睡颜还真是纯真啊，与清醒时的他简直是两个人嘛！此时周靖一个翻身脸朝下如鸵鸟一般趴着。咦，这样不会觉得憋闷吗？记得看过一本书说，一个人的睡觉姿势反应了其最真实的格，那么这种睡相……意味着隔绝了这个世界，没有奋斗的意志，形成自甘堕落，自私自利的个。

    我的娘啊，我当初看的是心理书还是算命书来着？轻轻扳过周靖的身体放平，盖上被子，同时心里默念，孩子，那种格是不好的。改了吧……然后轻手轻脚退出房间离去。

    各位看官应该会说了，身为死士这点警惕心都没有？早就死了几百次了吧？是的，您们猜对了。周靖早就醒了，只是闭着眼没有做声，直到周留离去。

    我盯着乐谱发呆，难道就听不到了？越想越悲惨，我就只有这点小小的愿望也满足不了吗？算了，就让我把这份乐谱封存在心底，作为青春的纪念吧~

    突然想起昨天买的杏脯还没吃完，回屋吃杏脯~结果吃吃零食，看看表演，听听音乐，又是美好的一天过去了。

    伸伸懒腰，跳下屋顶准备去厨房看看晚饭情况。却看到周靖倚靠在树上。见我过来露齿一笑：“小留儿，上午你说的琴谱看得怎么样了？”

    我耸耸肩“你说那个啊，那份确实不是常见的琴谱，要弹奏出来有一些难度。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放下了。”

    周靖挑眉“有一些难度？说的我越发想要一试呢~”

    “可是琴谱看不懂。”

    “……歌词有吧？”

    “有。”

    “那就容易了，你唱我写谱子，谱子得了就能弹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一拍额头猛然醒悟。

    “呵呵~跟我来吧，琴在我房间。”我跟上周靖，兴奋的忘了晚饭。两人坐下，我回味片刻开口唱：

    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石板路有雾父在低诉

    无奈的觉悟只能更残酷一切都为了通往圣堂的路

    吹不散的雾隐没了意图谁轻柔踱步停住

    还来不及哭穿过的子弹就带走温度

    我们每个人都有罪犯著不同的罪

    我能决定谁对谁又该要沈睡

    争论不能解决在永无止境的夜

    关掉你的嘴唯一的恩惠

    挡在前面的人都有罪后悔也无路可退

    以父之名判决那感觉没有适合字汇

    就像边笑边掉泪凝视著完全的黑

    阻挡悲剧蔓延的悲剧会让我沈醉

    *低头亲吻我的左手换取被宽恕的承诺

    老旧管风琴在角落一直一直一直伴奏

    黑色帘幕被风吹动阳光无言的穿透

    洒向那群被我驯服后的兽

    沈默的喊叫沈默的喊叫孤单开始发酵

    不停对著我嘲笑回忆逐渐延烧

    曾经纯真的画面残忍的温柔出现脆弱时间到我们一起来祷告?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请原谅我的自负

    没人能说没人可说好难承受荣耀的背后刻著一道孤独

    闭上双眼我又看见当年那梦的画面天空是蒙蒙的雾

    父亲牵著我的双手轻轻走过清晨那安安静静的石板路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我的自负刻著一道孤独)

    那斑驳的家徽我擦拭了一夜孤独的光辉我才懂的感觉

    烛光不不停的摇晃猫头鹰在窗棂上对著远方眺望

    通向大厅的长廊一样说不出的沧桑

    没有喧嚣只有宁静围绕我慢慢睡著天刚刚破晓

    唱完之后我犹自回味不已，好半天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小留儿，你是在念吗？”

    “没有啊，我唱的。”

    “……”

    静默……静默……无限静默……

    周靖按着我的肩膀，浑身颤抖：“小留儿，换首吧，这个我无能为力。”

    拍掉狼爪：“哦，你想笑就笑吧，小心憋出内伤。”

    “哈，哈哈哈……”周靖个死妖男竟然当着我的面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好吧，我承认现代说唱歌曲让古人接受难度蛮大。

    我苦思，绝对不能丢现代人的脸。可是遍寻之下哪有古曲那种缠缠绵绵曲曲折折的歌啊？就好像戏曲跟摇滚的区别，那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选个咬字清晰的充充门面吧。就是你了，内线。

    血腥的风放肆嘲笑漫天的黄叶

    这大街已横尸遍野

    而你却消失在蒙面执行任务杀气腾腾的夜

    我听见有人猜

    你是敌人潜伏的内线

    和你相知多年

    我确信对你的了解

    你舍命救我画面

    一一在眼前浮现

    司空见惯了鲜血

    你忘记你本是娇娆的红颜

    感觉你我彼此都那么依恋

    你落入封闭的地牢

    发不出求救的讯号

    我折返这古堡提着刀

    杀红了眼不依不饶

    你落入封闭的地牢

    发不出求救的讯号

    我却能感应到

    打开锁链你浅浅笑和我拥抱

    我从来没有想到的是

    这是你我第一次拥抱带着浅浅笑

    你说会陪我一直到老远离这尘嚣

    我闭着眼感受幸福的微妙  把刀剑扔掉

    你突然转身匕首刺进我的心脏带着浅浅笑

    唱完一曲，我不抱希望的看向周靖，周靖一言不发看似在回味。片刻后轻抚琴弦，内线的古琴版流泻而出。

    我呆滞，原版歌曲配乐至少用了贝司，电吉他，古筝，单双簧管，大提琴甚至更多乐器。但是只用古琴弹奏的曲调虽然单一却有一种纯粹的美感，尤其是古琴特有的声色，松透不散而又韵味悠长~

    “第一次弹，还有些生涩。等我练熟之后再弹给你听。”

    “哦，好！”崇拜的望着周靖的脸，心中想着以后有耳福了。周靖看着我的痴迷样，眸光有些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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