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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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初六。

    临安城的菱花巷内锣鼓喧天,鞭齐鸣。

    这一日正是许仙成亲的日子。

    白素素与陈青、邱灵早早便到了许仙府上,将贺礼交给门口的小厮。又看着许仙迎着新妇进了门,便在人引导下入席落了座。

    白素素与陈青闲话几句,低头饮茶。陈青无事,转眼看向邱灵,一看之下不由一乐,道:“邱灵,你看错地方了。”

    邱灵入席之后无事可做,正向着新房方向张望,听陈青搭话,心不在焉道:“什么看错了?”

    陈青扳过他的脑袋,示意道:“伙房在那边。”

    邱灵一呆,继而扁嘴,“我才没有想着吃。”话毕向陈青“哼”了一声,转向白素素问道:“大哥,那许师父进去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

    白素素一笑,“新人进门,还要在房内坐虚帐、喝交杯酒,行合髻之礼,怕是还要再等一刻才能出来。”

    白素素三人所坐席位之上皆是与许仙相熟之人,自他们三人入席时起,便已有人看了他们好几眼,此时忽然有人搭话问道:“这几位公子,你们也是许大夫的友人?”

    白素素转向那人,含笑答是。

    那人一笑,“我叫杜九,与许仙在益生堂共事已有五年,不知阁下是?……”

    白素素微微笑道:“在下白素,与许公子是旧识。”又将陈青、邱灵一一介绍给那人。

    几人见了礼,那杜九又将桌上另几人向白素素三人引荐了一番,众人寒暄几句。不一会,便有婆子小厮上来布菜摆酒。

    杜九捧起酒杯,向白素素道:“今日托许大夫的福,使我等与白公子三人相识,说来也是缘分,依我说便先干了这杯,共贺今日之谊。众位请。”说着向桌上众人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

    白素素端起酒杯看了一眼,微皱了皱眉头,只略沾了沾唇便又放下。桌上有人眼尖,见她不肯多饮,不满道:“敢问白公子,文人喝酒可都是这般秀气?”

    白素素一怔,“并非……”

    那人也不等她说完,又道:“既非如此,为何白公子却不肯饮尽?想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商号学徒?”

    那许仙自幼便被其姐送入药堂,几年来所交之人除药堂伙计便是坐堂大夫。那店主、大夫已被另安排在一桌,唯有白素素一行三人却不知为何被安排得与伙计坐到一起。

    白素素原身本为女形。南宋酒水纯度虽然不高,但多喝易醉,且有后劲,她因有所顾及,不敢多饮,此刻她见那伙计微有恼意,略一思忖,歉然道:“在下自幼便有怪病,只要多沾酒水,身上便会发出红疹,奇痒难耐。并非在下不愿与众位共饮,还望见谅。”说着举起茶盏,“在下愿以茶代酒,向众位赔罪。”话毕将那茶水一饮而尽。

    白素素放下茶盏,见那伙计仍是皱眉,又想了想,便伸手去拿那酒杯,未料却被陈青抢了先。

    陈青抄起她面前酒杯,起身向那伙计笑道:“我与我家兄长一同长大,他自小便有如此怪症,确是碰不得酒。这位兄弟莫恼,这酒由我来代饮就是。”说完一仰而尽,又将杯底向在座众人亮了亮,复又坐下。

    那伙计见状略展了眉头,笑道:“还是这位兄台豪爽,来,我再敬你一杯。”

    陈青也不相辞,端起酒杯便喝了个干净。

    那人哈哈一笑,再斟一杯,道:“无三不成礼,咱们再饮一杯。”

    白素素不由微微敛眉,向陈青摇头,那陈青与她对视一眼,一笑,举起酒杯一口仰干,向那人道:“在下最嗜饮酒,只因酒品不好每每被我兄长劝诫,已是许久没喝得如此痛快了。来来来,咱们再干一杯。”

    那人一笑,“什么酒品不好……”

    陈青状似无意,接道:“上次喝醉之后,我便将那陪我喝酒之人打了一顿。”见那人呆愣,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因在下喝得多了便爱与人拼酒,若是不陪我喝,我便当他是瞧不上我,谁劝也无用。”

    那人呆怔怔看了看陈青身高,又看了看陈青手中酒杯,讪讪笑道:“既是兄长相劝,那便还是少饮为好。”话毕便转过头装作听别人闲谈去了。

    陈青一笑,偏头看向白素素,低声道:“贪杯误事。”话毕又挑了挑眉,看得白素素不由一笑。

    几人又闲话一刻,便有人看见那许仙从新房内出来捧了酒杯挨桌敬酒,那人向许仙方向望了一阵,叹道:“去年此时许大夫还与我们共职,不过转眼他便开了自己的药堂,真是真是令人称羡。”

    一人好奇道:“说到药堂,我听说那许大夫是受了家里亲戚资助,才开的保荣堂?”

    杜九道:“的确,听说许大夫的亲戚长居外乡,与他家已是失散多年,半年前那人到临安来办事,特特寻到他们府上,却得知许大夫父母皆早已亡故,于是心中抱愧,便出资助许大夫开了药堂。”

    陈青闻言绷不住一乐,白素素看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一笑。

    桌上众人又互敬了几回酒,白素素转头去照看邱灵,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喝得醉了,此刻正红着眼睛,自顾自地笑得东倒西歪。

    邱灵见白素素望向自己,笑意更浓,又隔着陈青伸手去抓白素素衣袖,边抓边笑道:“大哥……你别动,你怎么变成两个……不对……三个……不是,是两个。你别闹我……我要探探到底哪个才是你真身。”

    邱灵边说边摇摇晃晃地结起手印想要施法,陈青坐得近,忙一把将他按住,遮掩道:“邱灵,你喝多了,又想学那道士作法的玩意是不是?”

    邱灵虽然醉酒却仍不失灵巧,他见脱不开手,便敷衍几句,又趁陈青不备挣开束缚,在座位上左闪右躲地仍要施法。陈青虽有力气,奈何却按不住他,不由急得冒汗。

    白素素见状,顾不得失礼,起身绕到邱灵身后,抓住他双手,又趁无人注意,在邱灵颈后轻轻一点,便叫他睡了过去。

    白素素低头向邱灵看过一眼,见他虽闭眼酣睡,但眼帘之下的瞳仁却隐隐发红,她不由抬头向席上一扫,见有人正看向这一方,略一思忖,附在陈青耳边低声道:“邱灵不胜酒力,怕要撑不住,我们带他回去。”话毕弯下身去便要抱邱灵离席。

    那许仙已是挨桌敬了几回酒,此刻正转到他们身前,见邱灵熟睡,不由问道:“白公子,邱灵这是?……”

    白素素闻言一顿,起身道:“邱灵贪杯睡着了。在下失礼,想要先行离席送他回去。”

    许仙向邱灵看了一眼,温和一笑,道:“虽是二月,但天气仍凉。不如将他送到客房,待他睡醒了再走也不迟。”

    白素素辞道:“邱灵熟睡时怪癖颇多,恐会惊扰了宾客。我还是带他回去为好。”话毕仍要去托邱灵。

    许仙伸手一拦,笑道:“邱灵平日甚为乖巧,睡着时能有什么怪癖?他刚刚饮了酒,身上燥热,出去吹风恐会得风寒,还是到客房睡上一会,散散再走为好。且酒筵刚开……白公子看我薄面,还是多留片刻吧。”说着便要叫小厮引路。

    陈青早已听得不耐,又见邱灵双眼似是越来越红,抢道:“许大夫,我白兄与邱灵常居一处,还能不知道他?你……”

    白素素将陈青一拦,向许仙道:“既然如此,我留下便是。只邱灵还是回去为好,我自会关照他多裹些衣服。”

    许仙被陈青抢白,已是一愣,此刻见白素素给了台阶,忙接道:“如此也好。我这里尚有斗篷,不如就给他带上。”

    白素素唯恐再耽搁下去会引出麻烦,便取了自己的斗篷将邱灵裹紧托起,放到陈青怀里,又请许仙留步,便匆匆离席将二人送至门口。她在门口处将陈青按下,又低声嘱咐几句,才放二人离去。

    白素素返身回席,桌上几人已喝至半酣。

    那不满白素素不肯喝酒的伙计正与人举杯共饮,一抬头见白素素匆匆回席,撇嘴向身旁之人笑道:“说到酒量,就是我家娘子还能喝上几碗,你说这连一盅都喝不得的……那该是何物啊?”说着向白素素瞟了一眼。

    白素素不为所动,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已凉的茶水。

    那伙计挑眉,大声道:“白公子,我人听说你们这些酸腐文人平日里最是讲究身份,就连喝酒也要看对了人才喝。今日让你与我们共坐一桌可是委屈你了,你刚刚可是心里难过,跑出去抹眼泪了?”

    杜九听他说得不像,忙拦道:“姜义!你喝多了,白公子刚刚出去是去送他友人……”

    “送什么友人?”姜义瞪眼道:“明明是看不起人,寻个由头想要溜走。我就看不上这等斯文……斯文败类。”

    白素素正举杯抿茶,突然听那姜义冒出这么一句言不及义的话,不由一笑。

    那姜义怒道:“姓白的!你笑什么!”

    白素素抬眼看向姜义,只见此人面色通红,眼神迷离,一望便知是喝得多了。她起身向席上众人道了声歉,便以更衣之名离开酒席,那姜义兀自不放,却被杜九拦了下来。

    白素素出了内厅,顺着游廊走了几步拐过两个弯,便停下来看风景。

    此间宅院占地虽不算广阔,但也颇有些看头。院内栽种了几样花木,又挖渠引水造出小溪潺潺之景,那小溪之上还架了座木桥。远远看去,溪内似是还有几尾小鱼。瞧着倒也有几分雅趣。

    白素素自知身为客人不便在人院内乱走,便在游廊内对着那小桥流水看了一时,算着酒筵将散,便举步回去要与那许仙作辞。刚刚走出几步,正要转过游廊,却忽听前方有人私语。

    这游廊一边通向前厅筵席,另一边似是通向内院。白素素此时向也不是,向后也不是,只得原地停了下来。

    那几人言语之声越来越大,只听一人道:“那许仙有何起死回生的本事?便说那药方,若真是他亲手熬出,又岂能一转眼便忘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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