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不许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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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体力没有你们三个好，这次二对二只打半场。比赛分上下两节，每节十分钟。开赛没有争球，猜拳决定先攻，没有暂停，没有罚球，没有五犯罚下，二十四秒违例要每个人自己数。犯规最多的人今天回去后洗碗。输掉的那组负责做明天早餐。”黑子哲也将计时钟放好，“还有问题吗？”

    “为什么我跟这个黄濑一组？”＼“我和小火神没组过队，不行的。”

    火神大我和黄濑凉太在分组问题上的意见是出奇的一致：一致不同意！

    “我们两个是现任搭档吧！黑子哲也！”＼“果然还是想跟哲也一组。吓，我又直接叫哲也了！”

    而他们在跟谁组队这问题上的意见也是出奇的一致：黑子哲也。

    “哇，小黑仔好抢手呢。”紫原敦一点压力都没有，“先说好，黑仔跟我组队我才打球。”

    “稍稍有点头疼了……”

    眼前上演的这一幕让黑子有点熟悉也有点亲切。遥想当初，帝光时代三对三队内比赛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被抢来抢去。

    那时候黑子哲也只会傻傻的站在那里，等着队长赤司征十郎据队员各自的训练进度，传球配合熟练度，以及下次比赛需要面对的敌人，赤司本人当时的心情等等因素进行分组。当然，具体是为了什么赤司可没详细说过。用赤司的话来说，他才没有那么多口水那么多时间浪费在队里这些个脑子里只有篮球的家伙身上。

    赤司从来也只是下令罢了。就算有什么具体说明大半也都是绿间在做。

    大家从来也只是单纯的相信赤司罢了。大半时间并不会去深究那背后的真正原因。

    而现在……这里没有赤司征十郎，就算有，黑子哲也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对他言听计从。

    黑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志！

    “那么我明白了。现在我们对分组的意见是二对二平手，所以必须来场二对二比赛决定究竟按照谁的意见进行分组。”

    “等等，黑子你的逻辑太复杂了吧！”“这么说完全没错，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火神和黄濑一起被绕晕了。

    “哈哈哈，黑仔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呢～”紫原敦捧腹，“想和黑仔组队就来挑战我吧！”

    “来啊！谁怕谁！”“一定把哲也抢过来！”火神和黄濑一起被成功挑衅。

    “很好，看来大家终于达成一致了。”黑子哲也淡定的一拍手，“规则和我刚刚说的一样，热身。”

    ××××××

    第一场“二对二比赛分组方式决定权争夺赛”接近结束。结果让人惨不忍睹。

    紫黑vs火黄

    完全意料之外的结果，但也可以说是完全在意料之中。紫原敦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肯踏出禁区。除了寥寥几个外线三分，所有的争夺都在篮下那小小一方天地中展开，相对小巧的黑子与巨人紫原配合无间，完全封锁了上上下下所有的球路，别说只会横冲直闯的火神大我，连黄濑凉太都很难找到进攻的空隙。

    至于进攻吗……

    “紫原君！”

    黑子哲也从火神大我手中漂亮的断下篮球，一声低呼，传给紫原敦。

    “好麻烦啊。”懒洋洋的将这句话真的说了出来，紫原敦原地转身，轻巧的跳起，“一球！”

    “哈——！”

    深知紫原实力的黄濑，从紫原起跳的刹那就放弃了防守，调整节奏，准备转入下一轮进攻。而屡战屡败，却又屡战屡败的火神大我仍旧用力跳起，想要阻拦紫原敦的灌篮。

    “嘭！”“嘭！”

    再次完败在紫原敦的灌篮之下，火神大我和篮球一起摔倒在地上。黑子哲也的眼神微妙的一颤，什么都没说。黄濑凉太本不管火神大我摔得怎样，抢过球权，刚要试着自己突破——

    “叮叮叮咚～”

    比赛结束。紫黑vs火黄

    “居然双倍分差输掉了？！我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丢人的比赛！”黄濑凉太心算过分数，大吃一惊，“都是小火神的技术太糙了！如果哲也跟我配合才不会变成这样！”

    “我的技术糙？是你完全不懂得配合吧！”火神大我一摔毛巾，“如果不是你关键时刻总是轻易放弃，好几次我差点就从紫原手里突破得分了！”

    “就凭你？从紫原手里抢到球？真是痴人说梦！”黄濑凉太对此嗤之以鼻，“禁区内紫原是百分之百的绝对防御！”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事情，是男人就要拼啊！”

    “如果是小——奇迹世代的别人跟我搭档还可以尝试下，你就免了吧！”

    “从刚才开始就在看不起人吧！一对一，我们先来一局！五球定输赢！”

    “怕你啊！有本事跟我打全场！”

    “全场就全场！放马过来！”

    火神大我和黄濑凉太越吵火越大，丢下正在吃零食的两个人开始全场一对一。紫原敦掰开手里的薄荷榴莲味冰，递了一半给黑子：“明明输掉了，乖乖做早餐洗碗就好了吗？真是力十足呢！”

    “那是下一场比赛的赌注，”黑子哲也边吸冰边说，“等下紫原还像刚刚那样不认真可不行。”

    “我有很认真的防守啊。嗯，也有灌篮。”紫原敦大大叹气，“黑子把比赛场地限定为半场，本是在针对我吧？打全场我就可以好好留在禁区内，不用配合进攻了。”

    “意思是让我单枪匹马去投篮得分赢他们两个？”黑子哲也看着场中飞一样打着全场的两人，问。

    “怎么会，必要时我会去救黑仔的。”紫原敦有点不开心的说，“打全场的时候我一定会和黑仔一起跑起来的。”

    “那什么时候才是必要的时候呢？紫原君有概念吗！”黑子哲也立即问。

    “就是，快要输的时候吧？”

    “于是紫原只是单纯的不想输吧！”

    “黑仔好烦，我都答应去救你了耶。刚刚也双倍分赢了，啊，结束了。”紫原敦愉快的笑着，“果然是黄仔赢了。开心。”

    “……”黑子没再说什么。紫原用孩子般的直觉避开了所有敏感话题。而他其实也不愿意逼迫紫原逼迫的太紧。

    【紫原跨越了四分之一个日本来看我，是为了我，不是篮球。我很喜欢紫原，也不是为了喜欢他的篮球。而是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

    【我想要用自己的篮球改变大家的看法，一起开心的打球，而不是简单的，以我的绝对意志凌驾于他们之上。】

    【只有这一点，是绝对不行的！】

    “呼，篮球场上，奇迹的世代果然好强！”火神大我大口大口的灌着矿泉水，“哈哈哈哈，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打篮球了！等下还有一场吧！黄濑，来讨论怎么击败他们两个！”

    “赢？小紫原只是随便打打你才能这么开心。”黄濑凉太捏着手里的矿泉水瓶，低声道，“完全没有认真起来呢。”

    “这还没认真吗！”火神大我大吃一惊，“防守和灌篮都很厉害吗？”

    “你以为自己刚刚在跟谁打篮球啊！”黄濑凉太不由怒道，“我们打得是半场所以你本感受不到，紫原主动进攻时一个人无障碍过全场……”

    “我不传球过去紫原君决不主动发起进攻，很伤脑筋啊。”黑子哲也打开一包新冰，准备分给他们两个，“紫原君从以前开始就不喜欢出禁区，如果打全场的话，只有我……”

    “肯定连半场都冲不过去，被我们联手打爆——”刚刚被双倍比分完胜的两人当即开启神胜利状态，愉快的说。

    “……是不行的。还好有紫原君陪我一起打球。紫原君还要吃冰吗？”黑子哲也说完，果断的更换了投食的对象，“下场比赛也双倍比分打败这两个讨厌鬼吧！”

    “哇，这个世上果然只有喜欢零食的好孩子和不喜欢零食的讨厌鬼呢。”好孩子紫原敦顺理成章的接过冰，把黑子放在自己的腿上，下巴往黑子的肩膀上一放，抱着黑子就蹭，还顺势亲了一下他的头发，“最喜欢黑仔了～”

    “擦，我看到了什么！”＼“我变成讨厌鬼了，我要被投食我要抱哲也……”

    “紫原君，刚打完球这样很热的，请放手好吗？”黑子有点无可奈何的说。

    紫原敦态度坚决：“不要，黑仔抱起来很舒服。”

    “可是我很热。”

    “过一会儿就不热了。”

    “紫原君抱得这么紧，只可能更热吧？”

    “那黑仔跟我去秋田县吧！老家那边一年四季都很凉爽的。冬天还会下很厚很厚的雪。不过没有北海道厚。”紫原敦抱着黑子，认真的说，“转学去阳泉，我会好好陪黑仔打球的。阳泉的食堂也很好吃呢！”

    其实紫原你也是喜欢篮球的，只是闹别扭不承认。黑子刹那间有点犹豫，要跟紫原走吗？去一个不会太累的地方？

    【即使早在前世已下定决心，不再依赖任何人，不做任何人的影，只是幻影。】

    “紫原敦你收敛点啊！哲也要转学也是转去海常！”还不等黑子开口，黄濑凉太已经炸了，“才不会让给你呢！”

    “紫原君的思维太跳跃了。邀请我去阳泉，是突然想到的吧？”黑子哲也倒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口气。

    紫原点头：“嗯，因为黑仔抱起来很舒服，很安心。”

    黑子叹气：“还是这么任。”

    “我今天——你们就不能多点心思在篮球上吗！”火神大我第n次被打败，“何况转学这种事，用讲就可以吗？很麻烦的！我回国的时候，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手续折腾到死呢！”

    “咦？回国？你是归国子女吗？”紫原敦好奇的问。

    “是啊，美国。”火神大我没好气的说。

    “父母工作调动的缘故吗？”紫原敦继续问。

    “嗯，结果办完手续老爹又被调回美国分部了！只留我一个人在日本啊！转学有那么简单的话，我也想转学回美国打球啊！”火神大我想起来就气，但瞟一眼黑子，又化作释然，眼神随之柔和下来。

    “可是，多亏了这样，才认识了这家伙啊。”

    “咦？”黑子有点吃惊。

    刹那间，火神大我像是完全忽略了紫原和黄濑的存在，右手自然而然的按上黑子哲也的脑袋，揉乱了他水蓝色的头发。

    声线低低的，很厚很醇。

    “看上去不起眼，篮球也没有特别强，脾气很差经常把人气到跳脚。却绝对不会后悔认识他，想要更多的跟他一起打篮球呢。”

    “火神君？”火神大我认真得黑子哲也心头一悸。

    【不，没关系，火神君只是说一起打篮球，没有别的意思。我不要说我很感动，不要说愿意做你的影子就可以了。】

    “今天想明白那件事也多亏了你啊！啊，看看你身边这群怪人，特别是这个叫紫原敦的！很会打球也很有趣呢！”火神大我大笑，“果然‘有时候，可以跟一些人一起打球那种开心，比打篮球本身还重要’这种想法，黑子不是说说就算了！现在就算有机会，我也不会回美国了！黑子哲也，以后也一起在诚凛努力吧！”

    “这？黑仔？”紫原敦愣住了，“真的不要转学到我那里吗？”

    【我要坚持我的意志。我的道路。】

    “抱歉，或许是我太天真了。我不是不想转学去有大家的地方，而是——在证明自己的理念前，不能去。”黑子哲也轻声道，“现在的我是诚凛篮球社的黑子哲也。”

    “黑仔的话我听不懂。反正就是为了新朋友不肯跟我走吧！”紫原敦闷闷的说，突然把黑子往黄濑怀里一塞，“黄仔拉住黑仔，我要揍扁这家伙！”

    “要打架吗！我奉陪！”火神大我呵呵笑着，活动着手指，“别以为长得高就怕你啊！”

    “球员打架会被禁赛的！笨蛋！”黄濑慌忙大喊，却没人理他。

    “打架的今晚睡马路。”相比之下，还是黑子的威胁更有力。

    “小黑仔！哼，谁要为了这种家伙睡马路啊——”紫原敦说着收起拳头，凶巴巴的瞪了火神大我一眼，嘟起嘴生闷气，“可是不好好收拾他我会难受的！”

    “好了，敦别生气，你看……”黑子有点内疚，自发进入哄孩子的状态。可谁知紫原敦这次连黑子都不肯理了，自顾自跑到一边，从背包里翻出手机，对着火神大我就拍了一张大头照，开始发推特。

    【紫原敦：这是黑仔的新队友火神大我，黑仔为了他拒绝跟我去阳泉呢！＠赤司征十郎＠青峰大辉＠绿间真太郎＠冰室辰也＠桃井五月。黑仔不许我打他，都帮我记住这张脸，打爆他的人奖励美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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