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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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小永子求互动，求评论……第十四章暧昧是个好东西

    音音看起来伤得很重，却是皮小伤，睡了一晚好了很多，清晨，一阵打斗将她惊醒，屋顶瓦片咔嚓碎裂，接着一人从窗口摔了进来。墨冰急追而入，寒剑抵在那人脖颈上。

    音音定睛一看，跳了跳眉毛：“王爷，她是我大姨妈……”

    噗通！那人栽倒在地。

    来者是阿姆，化妆成当地人的样子在屋外鬼鬼祟祟了一早上，墨冰以为她是花瑶派来的杀手，因之前在东荒遇见过类似情况。

    阿姆来送信，白颜玉的信：

    “宝贝儿，老白最近很想你，总梦见你当街调戏汉子，猥亵幼|齿，昨晚还挺着大肚子跑来问我孩子是谁的，咩哈哈……你真调皮！以后不许这样了！

    听说你去见水水和风风了，怎么样？他们两合不合口味？要是不行，我再给你物色几个。

    听说你遇见花姑娘了，忘了告诉你她已经嫁人，你应该恭喜人家的嘛，怎么又打起架来了呢，关键是你怎么还打输了！我教你那几招没用吗？要那样那样对付她啊，这么不长进！老白很桑心！来，互相抱抱，不哭啊，给你弄了些疗效快的药膏，涂上就好了。

    还听说你现在到了凤仙山，我这边政事繁忙就不过去了，帮你弄了张通行证，你把这些吃货带给阿紫（紫宵），就说老白很想他、天天梦见他、改天有空去找他斗地主，你要好好听阿紫的话，别惹桃花，别偷东西，别砸场子，要按时吃药，我让阿姆给你又带了些，别忘了多吃点。

    下个月你娘生日，记得回来，顺便带些南荒的香香菠萝蜜，你娘想吃。

    那个辣白菜你放哪里了，我帮你看看腌好了没有，你写张条告诉阿姆。

    我想想还有什么……对了，玉茗花开了，池子里的小红和小白又长大了一点，前天我放了只王八进去陪它们玩。暂时先这么多，我要去看奏折了，乖啊，mua~”

    “王八蛋！”音音咬牙将信撕得粉碎，好事坏事都让白颜玉这厮知道了，还算哪门子出游！

    阿姆一副意料之中的淡定表情，取下包裹将物件一一给了音音：“帝女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老生回去了。”

    “告诉白颜玉，老子看上了有妇之夫！完毕！”

    一整天，音音处于卧床不起的状态，病如西子胜三分，说话轻如浮萍，吐息气若游丝，虚弱得似乎一阵风就能刮走，让人见之生怜。墨冰问她可是哪儿不舒服，她只道大姨妈来了，烦。墨冰似笑非笑着喂完她粥羹，坐在床边静静翻看《八荒志》，一缕橙光洒在他脸上，勾勒着他的疏朗眉目，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甚为感俊美。他偶尔侧脸看她一眼，眸子闪着淡然平和的光泽。

    暧昧！音音脑中闪过这两个词。墨冰对她的态度似乎就是这样子，时而热情似一团火焰，时而平静如一泓清水。欲言又止，隐逸挑逗，甜津之中夹带酸溜溜的味道，让你小心翼翼、戒慎不安。

    音音最喜欢玩这种结果是未知、过程有挑战的暧昧游戏。不清不楚，患得患失，一切都隔着朦胧幻美的纱幕，勾人探究、耐人寻味。就拿刚才墨冰看她的那抹眼神说吧，可能是因为他看书看累了，缓解下视力疲劳，侧脸顺便看下她；也可能他一直就没在仔细看书，只是借用看书守在她旁边以期多看她几眼；还有可能他在书中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想与她分享，但又见她好像睡着了，不忍吵醒她。所以，暧昧阶段，每句话语、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是暗藏意义的，就像一次行为艺术，就像一个谜题，供你去揣测、去体会。

    “王爷偶尔看向小仙，是有何事？”音音羞涩地问道，试图求证她内心的那个猜测。

    墨冰缓缓放下书本，炯炯地将她望进眼里，沉吟半晌道：“本王是想问……仙君为何总是盯着本王，莫非本王脸上不干净？”

    囧。原是她将人家看得不适了才会被看。

    音音咬着下唇，囧囧有神道：“其实是……小仙想，想喝水了，王爷看书认真，不好意思打扰。”

    墨冰见她羞红了脸，眼中似有一丝狡黠的坏笑。应了一声，起身给她沏茶。

    喝过水后，音音还是情不自禁地那样盯着他看。

    “仙君还想喝水？”

    “不……想如厕了。”

    一刻钟后……

    “仙君想如厕？”

    “不，肚子饿，想吃东西。”

    一个时辰后……

    “仙君此番是要进食还是如厕？”

    “不，要睡觉，关窗户。”

    两个时辰后……

    墨冰的《八荒志》仅仅就翻了五页，第五页足足停留了一个时辰。

    “王爷……”音音睡不着，单手枕着脑袋看着他：“我可以跟你说会话么？”

    “可以。”他委实还是盯着第五页，淡淡回答。

    “昨天的事，王爷没有想说的吗？”

    墨冰放下书，幽幽看向她，眉宇间那抹笑意更浓：“什么事？”

    “就是，就是……”你有亲过人家呀，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呀。音音躲闪着眼神，羞涩浅笑。

    他唔了一声，似乎明白过来，淡淡道：“昨日掌乐神尊拯救人质的方法诚然有些偏激，不过能救下仙君，斩灭妖魔，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你！”音音怎会料到他会提人质之事，而且还站在乐无羽那边！

    墨冰不知其中原委，见她眼中燃起了怒火，连忙补充：“本王拙见，彼时神尊出招妙，没有半分伤害仙君的意思，仙君若为此事与神尊怄气，有些不值。”

    没有伤我？他还要怎样伤我？音音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心一下子凉去一大半。

    屋内顿时静如死潭，音音冷下心后渐渐睡了过去，睡中很不安稳，呓语连连，冷汗涔涔。墨冰微蹙剑眉，觉出事情并不简单。

    无边夜幕席卷而来，逼退了绮丽的夕阳，墨冰亲自去后厨要了一道清心安神汤，想着音音也该醒了，喝点汤消消火气，可他推门一看，半盏茶的功夫音音已不在床上，屋里空无一人……

    *

    凤仙小镇人满为患，喧嚣挠嚷，花街彩云楼中，霓虹乱舞，红绸彩球。

    音音坐于雅间，一帘之隔，帘外熙攘欢闹，帘内空寥寂寂，独一盏明黄映在音音略显伤神的脸上，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颇有失恋丧夫潦倒悲凉之意境……她冷冷看着轻纱帘外纸醉金迷的世界，一仰而尽杯中酒。

    呜呜呜呜，美人怨何深，红泪落双双，冷冷月光，难洗忧伤……

    音音眯眼看着哭泣美人，冷冷道：“喝了。”

    美人……哦，美人身材似乎有点……美人是个未成年的萝莉，她以袖拭泪，可怜兮兮道：“叔——”

    “叫姐姐！”音音柳眉一挑，有些醉意，忘了自己是男儿身。

    小萝莉瞪大眼睛，十分纠结地唤她姐姐。

    音音满意一笑，瞅了眼她的酒杯：“把酒喝了。”

    “我，我不敢……师傅不允许我喝酒……也不允许我来花街……师傅知道会生我的气……会骂我……呜呜……”小萝莉刚忍住的莹莹水泪又流淌而出，若一颗颗璀璨的小珍珠，缀在她俏丽粉嫩的脸蛋上：“求求姐姐带我去找师傅吧……师傅找不到我一定会很着急的……”

    音音蛾眉深蹙，冷冷打断：“你再喝一杯，我就带你去。”

    小萝莉信以为真，乖乖地端起琉璃杯，拧着小眉喝下苦辣的白酒。

    音音眼里迷离起来，玩了玩她可爱的发髻，又给她添上了一杯。

    “姐姐！”小萝莉睁大了眼睛，天真无邪地看着她，为什么又要给她满上一杯了。

    “喝了！”音音邪魅一笑，似乎忘了刚才的承诺。她哪里忘了，她只是在毫无节地玩萝莉啊。

    事情是这样的，傍晚时分，音音做了个梦，梦回青乐种种往事，梦见简单傻气天真快乐的琴儿，醒来忽听窗外有人在哭，翻窗一看原来是位可爱的小萝莉，小萝莉随师傅来参加尊神大会，一不小心跟丢了师傅，肚子饿了也不知道去抢去偷，只会蹲在角落抹泪儿。

    音音忽就一声叹，小萝莉太像当年的琴儿了……出于复杂的心情，音音带她去吃饭，去逛街，走着走着习惯地到了花街柳巷，顺便喝个小酒儿。

    前期萝莉玩得很开心，一进青楼却止不住地又哭了起来，左一个师傅右一个师傅，念叨个没玩没了，音音有些烦，真的很烦，一想萝莉有师傅疼爱，有师傅挂记，委屈桑心了有师傅安慰……可是她呢！她的师傅都tm是些王八蛋啊！她身边的男人怎么都一个个是王八蛋啊！她那女人的本瞬间膨胀，各种羡慕嫉妒恨涌心头，差一点就要把小萝莉卖在青楼了。

    呜呜呜呜，美人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心荒芜，夜未央……

    又一杯入喉，小萝莉酒已上头，哭得越发厉害了，脸红得好似熟透的红苹果，还缀满了晶莹透亮的露水儿。

    “师傅，我好想你，好想你，你去哪儿了，你不要我了吗……呜呜……”萝莉酒话连篇，不堪入耳。

    音音眉头一跳，有点想一巴掌拍死她的冲动。

    忍了忍，埋头喝酒，一杯两杯三四倍，举杯消愁愁更愁。才饮完一壶酒，眼前事物开始重影、模糊、再重影、再模糊，小萝莉的脑袋一会子变成两个苹果，一会子又是三个……

    音音酒量不该这么浅，她心中咯噔一下，却是一道暗器来，小萝莉一声尖叫，娇嫩的小手溢出黑色血渍。

    音音有很多仇家，寻仇之事随时都会发生在她身上，甚至有次她哼着歌在如厕也被仇家找上了门，破坏了雅兴。

    此番仇家来势凶猛，十几位蒙面刺客呼啸而来，刀光剑影，凶器横行，楼里顷刻乱作一片，尖叫不断。

    音音将萝莉扔到了角落，柳眉倒竖，一掀桌子迎上刺客们的袭击。

    她正巧郁闷得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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