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青桐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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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雅王府的南玲珑在钻进马车内之后，立即掏出了那张大额银票，嘀咕着：“登徒子，出手还真大方。”一甩手，就是一万两，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阔得很。

    “郡主，你的钱都哪去了？”没有了外人在场，娘当即追问着。

    “生钱去了。”南玲珑把银票塞回了袖中，嘻嘻地笑着。扭身打开了车门，就对哑奴说道：“哑兄，先回府。”她去找顾小璃，只想带着哑奴去，其他人，就算是她最信任的娘，她也不想带去，娘虽然视她为亲生的，就像她第二个娘一样，但是娘的心思和她娘亲一样，都是向着寒煜的，她害怕自己经商的事情被娘告诉给寒煜知道。

    “生钱？”娘更加疑惑了。

    南玲珑只是笑着，也不再解释。

    哑奴默默地把马车向南府赶去，心里却明白了一件事，就是上次南玲珑拿给顾小璃的钱，是南玲珑所有的积蓄。

    深幽的眸子更深了，哑奴似乎在想着一件事。

    主子缺钱……

    ……

    陈侯府。

    “三皇子现在为王，这对于殿下来说，将大大不利呀。”

    “该想什么办法打击一下三皇子，现在三皇子越来越得势了。”

    “是呀，是呀。”

    大厅里，低低的商议声此起彼伏，坐着的几名大臣全是太极的，以陈侯爷为首。寒煜的封王，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皇上本来就对太极不看重，而宠信于雅王府，此刻寒煜又被封为雅王，看似很简单的事情，实际上对太极来说，无疑是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

    “殿下昨天在刑场遇刺，皇上知道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便吩咐人追查。”陈侯爷也是忧心忡忡。自己就那么一个外甥，却关系着他们陈家的未来，如果寒曜倒了，整个陈家族也即将完蛋。

    “唉！”

    众人都重重地叹着气。

    厅外，款款而来的陈青桐刚好就听到了这些大臣们的叹息声，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听着厅里的谈话。

    “郡主？”苏儿在她身后低低地叫着，询问着她还要不要进厅里去。

    转身，陈青桐低淡地吩咐着：“备轿，进。”

    “是。”

    苏儿什么也不敢问，连忙转身去备轿了。

    ……

    城东，顾家。

    站在那一间破旧的四合院面前，南玲珑差点怀疑自己看花眼了，怎么如此繁荣的京城里还有如破旧的房屋？怎么能住人呀，哑奴当初带她到的那间无人居住的屋子都比眼前这间房屋要“健壮”。

    “哑兄，你确定，这就是璃姐的家吗？”南玲珑低低地问着身后的哑奴。她是知道顾家败落了，可她没想到顾家此刻却挤住在如此破旧的房屋。哪怕她没有亲眼目睹过顾家的风光，但想想曾经是京城首富的顾家，有多么的风光，能猜得出来的。谁想到一朝落泊却是如此的凄凉呀。

    商海就像是没有硝烟的战场，稍有不慎就会惨败。

    哑奴点了点头。

    “人生如戏呀。”南玲珑低低地叹了一声，然后迈开脚步，上前想推开那扇虚掩着的大门，那大门因为年代已久，门身上的红色早已经淡退，看不出曾经的面貌了，两扇门身上各贴着一副门神，让人能确定这屋里住着人。

    冷不防，哑奴挡到了她的面前，深幽的眼眸紧紧地锁着南玲珑那张俏丽的脸，在南玲珑看向他的时候，他摇了摇头。

    顾家人太多，全都居住在这座小四合院里，很挤，也很乱，地板上虽然还算干净，毕竟无法和南府相比。

    “哑兄，此刻，我不是郡主。”南玲珑浅浅地笑着，然后越过了他，推开那扇门，就算顾家此刻再乱，再脏，她也不会嫌弃的，她一向不是那种会嫌弃别人穷的人。

    随着那扇门被推开，南玲珑看到院落里有几个孩子在玩耍，那几个孩子虽然穿着并不好看，但身上的衣服都很干净，而且院落里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几名妇女坐在那里刺锈，估计是替别人做的，因为这样可以赚点小钱帮补生活。

    看到南玲珑进来，众人都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谁。

    不过她们都认得哑奴，毕竟哑奴在顾小璃身边呆了一段时间。

    “哑公子，这位是？”一名和顾小璃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妇女快步地迎了上前，疑惑地开口。她身上虽然是一身旧衣裳，但难掩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雅气，估计出身也不会很差，只是嫁入了顾家，在顾家破败时，才会沦落成今天这副模样。

    “顾夫人。”南玲珑大胆地猜测着中年妇女就是顾小璃的娘亲，曾经的顾家大夫人。

    “小姐是？”顾夫人有点吃惊地看着南玲珑，惊于南玲珑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她的身份了。

    “顾夫人，我是……”

    “郡主？”南玲珑的话被忽然回来的顾小璃打断了。

    顾小璃快步地走了进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南玲珑，她也知道南玲珑出了事情，否则哑奴不会离开的，可她没想到南玲珑伤还没有好，竟然亲自跑到她的家里来了。

    “民女见过玲珑郡主。”

    顾小璃向南玲珑行礼。

    一听说是当朝最受宠的玲珑郡主，院落里那些曾经风光无限的贵夫人们都慌忙上前，和顾夫人一起跪下向南玲珑行礼，就连那几名玩耍的孩子都懂事地跑过来跪下了。

    “大家快起来，快起来。”南玲珑连忙上前，亲自把顾夫人扶起来，又看向顾小璃，说道：“璃姐，我说了，我们是姐妹，是伙伴，是平等的，以后不用再对我行此大礼。”

    “民女不敢。”顾小璃站起来，恭敬地应着。

    因为她和南玲珑的合作，南玲珑年前给她那十两银子，已经能让她养活一大家不事生产的人了，虽然房子还不能换，但至少家人都能吃饱穿暖了，对于南玲珑，顾小璃此刻是打心里的感激。

    “那，我走吧。”南玲珑故意沉下了俏脸，转身就走。

    “郡主……玲珑。”顾小璃无奈，连忙改口，追上前来，拦着南玲珑的去路，苦笑着：“民，我改口，总行了吧。”

    “这才对嘛。”南玲珑咧嘴便笑，那笑是那般的自然，那样的真心。

    仅仅几个动作，几句话，就让顾家人感受到这位小郡主平易近人，并不像其他郡主那般高高在上，对南玲珑除了尊敬之外，也生出了几分的好感。

    “玲珑，你的伤怎样了？”顾小璃一边把南玲珑迎进屋里去，一边关心地问着。

    “好了呀。”南玲珑嘻嘻地笑着，还在顾小璃的面前转了一圈，笑着：“你看，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

    “我听到人家说你受了重伤时，都担心死了。”顾小璃由衷地说着。

    其他几位夫人，也跟着进了厅。

    “玲珑，我帮你介绍一下。”顾小璃忽然记起自己还没有把家人介绍给南玲珑认识，连忙把自己的亲人介绍给南玲珑认识，那几位妇女除了顾夫人之外，有一位是顾老爷的小妾，顾家破落后，她也不愿意离开，就一直跟着大家了，其他的都是顾小璃的叔母。

    而她们手里刺着的绣，是顾小璃到外面领来的手工活，她自己要忙店铺的事情，而店铺生意暂时还没有什么回报的，所以她才领些手工活让家人帮着做，不至于坐吃山空。

    南玲珑一一和几位夫人问过好，才坐下。

    “郡主，请喝杯水，我们家……没有茶叶。”顾夫人用一只木碗盛了一碗清澈的温水走进来，不好意思地摆放到南玲珑的面前，脸有愧色。

    她并不知道女儿是如何和当朝郡主认识的，但她此刻能肯定一点了，女儿有钱去忙店铺里的事情，铁定和眼前这位郡主脱不了关系。可是人家郡主以千金之躯前来，他们家竟然连茶都无法奉上，让她心里难堪至极。

    曾经的顾家，奉给客人的茶水，都是极其上等的碧螺春，龙井等名茶，如今……

    其实顾小璃可以卖一些茶叶回来，甚至可以从她忙碌的茶庄里拿一些回来，但是顾小璃铮铮傲骨，不愿意私贪任何东西。过年前南玲珑给她的十两银子，她还要用来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南玲珑给她经商的钱，她一分也不会挪用，她觉得南玲珑那般的信任她，如果她挪用了一分，就愧对南玲珑，再说了，此刻的顾家已经不是以前的顾家了，茶叶，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奢侈品了。所以，她并不愿意去花那个钱。

    她想着，下个月，到她领工钱的时候，再置买一些生活用品的，只是她没想到南玲珑此刻会来。

    “没事，我不喜欢茶。”南玲珑连忙笑着，端起了那碗温水，一点也不嫌弃就喝了起来，还撒了一个善意的谎，称自己不喜欢喝茶。

    哑奴和顾小璃对望一眼，都看出南玲珑是在撒谎，两个人心底对南玲珑的看法再度往另外一个方向改变。

    客气了几句之后，顾小璃便让家人先避开，她猜到南玲珑此刻前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刚好她也可以向南玲珑汇报一下。

    “玲珑，商铺的事情都差不多办妥了，第一批木质首饰会在花朝节推出了，另外我雇了几名伙计当小摊主。第一批金银打造的首饰则要在花朝节过后才能推出，数量并不多，想看看木质的欢迎程度。”家人一离开，顾小璃立即恭恭敬敬地把事情向南玲珑禀报。木质首饰是没有档次的，几乎都是摆摊的，她还要看着那些金银首饰的打造，卖买货物自然要请人了。

    “嗯。”南玲珑点了点头。

    顾小璃的头脑和办事能力，她相信。

    “可有成品？”南玲珑忽然问着。

    她想看看自己的眼光成果如何。

    “有。”顾小璃立即应着，“在我房里，你稍等。”说完，顾小璃转身匆匆回房里拿首饰去。

    很快，她就拿了几件按照南玲珑的意见用次等的红木雕成的首饰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南玲珑。因为第一批木质首饰的客源瞄准的是普通的老百姓，价钱都是在一两以下，所以选用木材，她不会用上等的木材，免得亏本。但雕刻却致至极，是她花了重金才请来的那几名手艺极好的雕刻师雕造的。

    南玲珑接过了那几件首饰，立即觉得眼前一亮，她把那些簪，钗，反反复复地看着，越看越满意，赞着：“不错，样式好，手功更细。璃姐，那些雕工师父们你去哪里请来的，不错，不错。”

    顾小璃笑了笑，应着：“在其他地方请来的，他们的手艺的确很好，就是……”

    “工钱要求高是吧。应该的，一分技术一分工钱。”南玲珑并不认为顾小璃重金请师父有错，她已经把生意上的事情适数交给了顾小璃，代表她非常信任顾小璃，百分百的信任和支持顾小璃的任何决定。

    “玲珑，谢谢你的信任。”顾小璃再一次衷心地感谢。

    南玲珑笑着：“别再说什么谢不谢的话了，忘记我们的话了吗？再说了，我们是合伙人，各取所需呀。”

    顾小璃抬眸看向她，看到她脸上亲切的笑容，她也笑了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玲珑，除了首饰之外，我还在布庄，米行，茶行，钱庄、当铺和童玩方面发展。”顾小璃把自己的新计划告诉了南玲珑。南玲珑给她的钱太多，如果只用来做首饰生意，太对不起那一大笔的钱。

    “好。”

    南玲珑翻看着手里的首饰，对于顾小璃的提议没有任何意见。

    顾小璃不出声了，只是转身，再一次离去。

    半响，她手里捧着几本帐册进来，轻轻地摆放到南玲珑的面前，说着：“玲珑，这是布庄，米行，钱庄，当铺童玩等铺的帐册，这些商铺开办起来比首饰更容易，此刻都已经开张了，都请有掌柜和伙计，各家商铺的地契都在帐册里夹着了，你先收好它吧。茶庄现在还在忙碌之中，暂时还没有帐册。”茶庄要打响名声，选茶很重要，她此刻还在忙碌着，并没有正式开铺营业。

    “哦？”南玲珑笑得更欢了，她没想到顾小璃的动作还是挺快的，她当初真的没有信错人，此刻，她的名下居然有好几间商铺了，而且已经开始运转了。

    她接过帐册细细地看了一遍，因为新开张，生意不算特别的好，但至少从数目上来看，还没有亏本，只是获利小了点，还是有赚的。

    几家商铺都打着“信记”的字号，那是顾小璃取的，信，意为诚信。

    “信记不错，不过璃姐，首饰铺别用信记。”南玲珑放下了帐册，浅笑地说着。

    顾小璃点点头，

    把地契收好，南玲珑又把寒煜给她的那一万两银票拿出来，递给顾小璃说道：“璃姐，我们刚开始，获利暂时不多，但所请的工人们都要支付薪金的，这一万两给你当成初期的薪金周转吧。”

    顾小璃连忙推拒，说着：“玲珑，你上次给我的那笔钱还没有花完，不用再给了，我都计算得好好的，现在我手里的钱绝对能用到我们有获利之时。”虽说投资了不少生意，又不是赌博，一下子就输光，再何况她都是从小做起的，除了钱庄之外，其他商铺的铺面都不算大的，投资不算太大。

    南玲珑上次给她的那笔钱，她还没有用完呢，此刻哪还肯再收入南玲珑给她的钱。

    一万两呀，数目很大了。

    哑奴也阻止南玲珑再给顾小璃钱，因为他知道这一万两是寒煜给南玲珑的。

    “那，如果周转不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哦。”南玲珑把那张银票重新放入了袖中，叮嘱着顾小璃。

    顾小璃笑，说着：“玲珑，相信我，下个月，我们就会有一大笔的收入了。”她的眼光和头脑可不是吹的，从目前仅开张十天不到的商铺营运情况来看，她就敢肯定下个月，她们信记必定赚钱。

    她爹说过了，经商最讲究的是诚信，只要她们信记有诚有信，态度好，货物好，自然能在京城里站稳脚，也能赚钱。

    南玲珑也笑了起来，她相信顾小璃。

    ……

    另一端：

    庆宁

    “青桐，你今天主动进，有什么事吗？”皇后端起一杯香茗，优雅地喝了一口，慈爱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陈青桐，又说着：“你进，该多往太极走走，和太子增加一下感情。”

    太子以前对陈青桐还算温和有礼的，但自从被指婚之后，太子对陈青桐的态度就换了冷漠冰冷，让她这个当娘又当姑姑的，心里担心又难受，却又不得不逼着自己继续推动着整件事情。

    陈青桐淡雅地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皇后身后的那些女，笑而不答。

    皇后放下了茶杯，淡淡地吩咐着：“你们都退下吧，本要和郡主说说体己话。”

    “是。”

    数名女连忙福身离去。

    等到大厅里只有姑侄俩的时候，陈青桐才说着：“姑姑，三皇子被封王的事情，对太子不利。”

    皇后脸色一沉，抬眸看着她，语气也转沉了，应着：“本知道，大家都知道，但是皇上的旨意，谁敢说什么？皇上早几年就想着封他的了，是本找了各种借口才拦下来的。这一次，皇上却瞒着本。”从寒煜封王这件事上，皇后已经看到了皇上开始逐渐远离她了。

    “姑姑，我们可以想法子让雅王惹怒龙颜。”陈青桐凤眸轻闪，低声说着。

    “你有法子？”皇后的脸色和缓了几分，对于陈青桐的心计，她一向是欣赏的，也因为陈青桐外表温柔娴熟，实际上极有心计，她才把陈青桐推上太子妃的位置上，因为有心计的女人才能在皇大院生存。

    “雅王年已十八，同样到了适婚的年龄，姑姑可以向皇上提议替雅王指婚，雅王深爱着玲珑郡主，姑姑也说过皇上不打算把玲珑指给任何一位皇子，那么皇上的指婚必定是其他闺秀，雅王表面温和，实际子倔强，他是不会接受皇上指婚的，抗旨拒婚，必定惹龙颜不快。就算皇上再宠爱他，为君者最忌的便是自己的命令不被遵从。”

    陈青桐浅浅地道出了她的想法，明是逼寒煜惹龙颜不快，实际上是拆散寒煜和南玲珑，不让南玲珑有机会嫁给深爱她的男人。寒曜是她的了，寒煜也变成其他女人的夫君，那么南玲珑就没有上位者的庇护了，也嫁不到真正深爱她，疼爱她的男人了。

    不得不说，陈青桐是为了报复南玲珑而提议此方法的。

    “雅王刚被封王，朝中大臣们都急欲巴结他，只要皇上一下旨替他选妃，肯定会有不少名门闺秀出现在雅王的面前。冷大将军之弟冷青，封为镇国将军，和冷大将军一起镇守京师，育有一名女儿，年方十四，听说样貌不错，姑姑可以向皇上提议把冷小姐指给雅王为正妃，雅王只要一拒婚，就会惹怒龙颜，同样也会得罪冷大将军兄弟。”陈青桐看到皇后面露赞赏之色，继续说道。

    “桐儿，万一雅王接受了冷小姐，我们不是帮他拉拢了冷氏一门吗？”皇后立即反驳着，不赞成把冷天啸之妹指给寒煜。冷氏一门除了冷天宇之外，都是手握着兵权的武将，极其重要，不能掉以轻心的。

    “姑姑，雅王的子并不像太子。”陈青桐敢肯定寒煜是不会接受冷小姐的。“他深爱南玲珑，其他女人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

    寒煜年满十八了，但身边连半个姬妾都没有，可见他对南玲珑的专情。

    其他皇子们，大都是十五六岁就有姬妾了，她最爱的太子殿下，太极里侍应就有近十位，都是绝代佳人。

    “雅王聪明狡猾，万一他看透我们的心思，接受了，我们就会败下阵来。”皇后还是不能接受把冷家小姐指给寒煜。

    陈青桐还想说什么，皇后一抬手，阻止她再说下，淡淡地说着：“青桐，本会向皇上提议指婚的，至于人选，本再和皇上酌量一下。”

    陈青桐无奈，姑姑太过小心谨慎，不敢铤而走险，将会错过挑离寒煜和冷家关系的机会。

    “姑姑，还有，玲珑郡主年已及笄，也适合婚配了，姑姑再向皇上建议把玲珑指婚给闻人右相。”陈青桐凤眸一转，幽冷的声音逸出。

    “右相？”皇后锁眉，“皇上对他极其信任，而他又是墙头草，难以掌握，把南玲珑指给他，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她抬眸锁着陈青桐的脸，忽尔低低地笑着：“桐儿，你打击情敌的方法就是比姑姑狠，不错，这个法子真的不错。”同时借皇上之手分离南玲珑和寒煜，一箭双雕呀。

    “不过，你也别忘了，那丫头是得到皇上特许的，可以自由选择郡马。”

    “姑姑，皇上口头上应承，如若皇上想反悔，谁能替她作证？”

    皇后倏地瞪着自己的侄女，陈青桐所想，竟然和皇上心思一样，看来她这位侄女比起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呵呵，桐儿，不错，不错，你真的太得姑姑的心了。”皇后笑了起来。

    “姑姑过奖了，青桐还要跟姑姑多多学习才行。”陈青桐也笑了。

    姑侄俩相视着，都在笑。

    然后两个人继续低低地讨论着这件事，暗中在替寒煜挑选着王妃人选。

    半天过去后，陈青桐才从庆宁里走出来。

    “郡主，回府还是前往太极？”苏儿跟在陈青桐身后，恭敬地问着。

    “静安。”陈青桐淡淡地应着。

    “郡主要去向太后请安？”苏儿试探地问着。

    “静安住着太后之外还有谁？太后对南玲珑疼爱至极，我也要去讨讨她老人家的欢心，对我以后准有帮助。”陈青桐低淡地说着。

    她即将入住太极，她是有这个必要去讨好后中极有地位的女人们。

    当然，她最大的目的就是抢走属于南玲珑的一切宠爱，她要彻彻底底地打击南玲珑，让南玲珑成为她所说的过街老鼠。

    她就是要让南玲珑明白，不管南玲珑如何改变，永远都不是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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