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学校离林家不是很远，林爸爸抱着小乖牵着林乐乐慢悠悠的往回走，淡定的接受路人的注目礼。到家刚打开门，饭香扑鼻而来。放下怀中的孩子，林爸爸脱了外套钻进厨房，偷吃两口菜后满足的道；“还是夫人最好，都快饿死为夫了。”

    “洗手去。”林妈妈抽空瞥了林爸爸一眼，挥手将他赶出厨房。

    大的走了，小的又进来了。

    “妈妈，妈妈。”林乐乐奔到厨房缠在林妈妈腿上，“妈妈，萧萧他们说小乖是男的，不可以做我媳妇。我要媳妇，妈妈。”

    “呃。”林妈妈顿了顿，将菜装在盘子里，尝了尝味道，才笑着对林乐乐说；“小乖确实是男的，是不能做媳妇的，乐乐要接受现实啊。”

    “你明明说可以的。”林乐乐撅着嘴唇，眼看就要哭了。

    “······”林妈妈都快忘记自己说过这种话了。

    “哥哥。”林乐乐的小尾巴不知什么时候赶了过来，小心勾着林乐乐的衣角，生怕林乐乐跑了似的。

    “我就要小乖当我媳妇，”林乐乐牵着小乖的手，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今天已经说了，若是小乖真的不能做他媳妇，那他岂不是输给了萧萧，他才不要啊。

    “······”林妈妈看了看小乖漂亮的脸蛋，心中思量着，这么大的孩子，穿上女装确实分混淆视听，让人不辨雌雄。这样想着，林妈妈乐了，决定下午去买女孩子的衣服。

    每位母亲的都曾幻想过生个女儿，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或是自己幻想中的公主，弥补自己小时候无法拥有的遗憾。

    “好吧，我今晚就将小乖变成女孩子。”林妈妈了小乖的脑袋，笑眯眯的说，然后哼着小曲继续炒菜。

    “哦？”林乐乐很疑惑，刚刚说不行，为什么现在又行，果然大人都喜欢骗人。

    “你两怎么都在厨房里碍事啊。”林爸爸擦了把脸，从卫生间走出来，将两孩子轰出厨房。

    林乐乐一中午直盯着小乖发呆，脑海里幻想着小乖的女生的样，他觉得应该比夏薇薇漂亮。

    下午，林爸爸将两小孩送到学校门口，一路上明显感觉道很多学生看着这边，有些还窃窃私语。林爸爸很无奈，这是中国人的习问题，爱热闹，喜欢围观。小乖那双蓝色的眼睛对那个时代的人而言，还是比较稀奇的，大人都忍不住惊讶的多看两眼，何况是好奇心特别重的孩子。

    林爸爸虽然心中非常担心，但又不得不将孩子送到学校。上午已经和老师打招呼了，希望有点效果。

    班主任上午听了林爸爸的诉苦，下午下课就在教室门口站着，防止这些屁孩子进去吓着了孩子，就算如此，仍有大批的人趴在窗户上往里看。人就是这样，你越拦着他反而越感兴趣。

    而作为当事人的林乐乐和小乖，经过了上午的场面，下午淡定了不少。而且还想到了对策，下课后哪里也不去，就躲在在教室，有老师守着，那些围观的人也不敢乱来。

    学前班的小朋友们其实都很可爱，有着人类最初的善意、纯真和热血，到下午时竟护在小乖的身边，围着小乖，像在保护自己的宝物不受侵犯似的，一个个小样正义凌然的小样，看得站在门口的老师发笑。其中上午和林乐乐掐架的萧萧还跑到教室外，让那些围观的人走开，小乖是他们的，难道这就是人类□的争抢地盘的表现。

    终于等到放学，全校学生都在场集合。这是学校的规定，在放学之前要在场集合，然后校长发表讲话，像批评一些学生或是注意一些安全问题，或是训斥学生的某些行为。譬如今天，小乖引起的轰动，肯定引起了校长的注意，而校长肯定要对这件事情发表一些言论。

    在讲话之前，校长将站在前排的小乖抱起来，然后往前台走去。

    林乐乐看到校长有些害怕，但还是想去将小乖拉回来，却被自己的班主任拦住了。

    班主任对着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林乐乐安慰道；“没事，等会小乖就回来，回去站好。”

    小乖感觉到林乐乐的情绪，在校长身上挣扎着。

    校长疑惑，顺着小乖眼神看去，见到另一个焦急得要哭出来的小孩，顿时明白了，指着林乐乐呵呵笑道；“你哥哥在那里呢，跑不了。”

    小乖不信他，仍然挣扎着想从校长身上爬下来。

    校长无奈，只得让林乐乐也跟着自己，小乖才安静下来。

    咳嗽了一声，校长面对着黑压压的一片学生慢慢道；“同学们，今天你们是不是都听说学前班有

    个蓝眼睛的小男孩。”将将小乖举高，“就是他了，你们要看的，现在就好好的看。”

    校长怕有的同学看不到，还抱着小乖牵着林乐乐围着队列四周转了一圈，一边喊着；“看好了啊，现在想看的快点看啊，······”

    转完了又将小乖抱上前台，突然脸色从刚才的温和变得异常的严厉，“我知道，你们好奇什么，围观什么，不就是一双蓝眼睛吗？不就是长得跟你们不太一样吗，不就是长得像混血儿吗？混血儿知道吧，不用我解释吧。混血儿，这就是混血儿，你们快瞧瞧，这小孩和你们有什么不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快看看有没有多长。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到底去看什么，还扒着窗户看，有什么稀奇的，啊~，你看看你们的素质，真是丢人现眼。现在快看啊，快看看，快看够。”

    “······”校长发火，队列寂静无声。

    “都看够了吧。“

    “······”，当然没有人回答。

    “既然都看够了，那以后谁要再去学前班捣乱，你们就直接到校长办公室来找我。”校长将小乖放下来，接着说；“还是安全问题，同学们回家时不能······”等校长说了一堆安全问题，这才解散。

    林乐乐眼尖，站在前台的高出就见林妈妈站在校门外面。所以，校长一说解散，他就拉着小乖向林妈妈那里冲。

    “乐乐慢点。”林妈妈看林乐乐拉着小乖跑得飞快，一边迎上去一边忙急喊道。

    林乐乐这才放慢脚步走过去，其实出校门的人很多很挤，林乐乐也跑不快。不一会，林乐乐就扑腾在林妈妈怀里，眼睛亮亮的说；“妈妈，我今天将小乖保护得很好。”

    “宝宝真厉害，”林妈妈瞅着林乐乐求表扬的可爱表情，不禁将他抱起来，在脸上亲了亲。又看了看站在旁边呆呆看着自己的小乖，牵起小乖的手，温柔的夸奖道；“小乖也很厉害。”

    “······”

    “走吧。”林妈妈知道小乖不说话，不在意的笑了笑，拉着小乖往前走，仿佛对着两孩子说；“我们现在去给小乖买衣服。”

    “我也要，妈妈。”林乐乐一听要买新衣服，惯的嚷着自己也要。

    “你已经有很多衣服了，小乖一件衣服都没有。”林妈妈对着林乐乐解释道。

    “哦，那我不要了。”林乐乐还是蛮讲理的，接受了这个解释。

    “乐乐真乖。”林妈妈笑着蹭了蹭林乐乐的脸，笑着带着两孩子进了一间童装店。

    林妈妈挑了三四套女装给小乖试穿，最后选了两套，全是可爱的小秋装连衣裙，还配了一双红色的皮鞋。给小乖船上一套，一套装在袋子里，领着两孩子在店主一个劲的夸赞小乖长得漂亮的声音中走出店门，又去菜市场买了些菜。

    林乐乐自从小乖套上新衣服后，眼睛就粘在小乖身上，一路上紧贴着小乖，牵着小乖的小手，那眼神流露出的喜爱，让林妈妈都就得自己有些吃醋了。

    到家时，林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回头看见林妈妈大包小包的，笑问道；“你这又是上哪里打劫去了。”

    “给小乖买了两身衣服。”锁上铁门，乐乐呵呵的说“瞧瞧，我们的小女儿。”

    “爸爸，是我媳妇，漂亮吧。”林乐乐不等换完鞋，拉着小乖就冲到林爸爸身边，一脸的炫耀。

    林爸爸这才看到林乐乐穿着红色秋装连衣裙的小乖，白色的花边圆领衬得粉嫩粉嫩的皮肤，红色的连衣裙很是鲜艳亮丽，脚上还穿着红色的小皮靴。

    “花了不少钱吧。”林爸爸挑眉，林妈妈一向很节省，这么大方的为除了林乐乐之外的人花钱还真是少有啊。

    “不多，加起来差不多一百块。”林妈妈笑着说，看着小乖满眼的喜爱。

    林爸爸突然明白了，林妈妈在怀林乐乐时，内心一直想要个女儿，但是自家大哥生了是个儿子，林妈妈怕生个女儿让婆婆看不起，才嘴里一直说想要个男孩子。这回将对女儿的喜爱全转移到小乖身上了，还别说，小乖穿着这身衣服，那是真的分不出别，漂亮得一塌糊涂。

    “爸爸，漂亮吗？”林乐乐看林爸爸不理他，搂着林爸爸的脖子，往林爸爸身上蹭，一股撒娇味。

    “漂亮，比你漂亮。”林爸爸笑呵呵的拍了拍林乐乐的屁股。

    “当然，他是我媳妇，比小薇薇和玲玲结都漂亮。“

    “······”，林乐乐什么时候这么热衷找媳妇了。

    “噗嗤。”林妈妈看着这父子两笑了。

    第二天，林乐乐早早的等在门口，带着他的小媳妇上学去，一路上得意的接受路人赞赏的目光，得意得只差将自己的尾巴露出来。他一定要让萧萧看看，他媳妇是女的，比夏薇薇还漂亮。小乖对这些还无感觉，他只知道跟着林乐乐，慢慢领悟着所有人表情语言所表达的意思。他能敏感的察觉别人的情绪，但还是不明白一些人的表情。比如说一些人明明很厌烦，但脸部的表情却是愉悦的，这些很平常的事情给小乖对人类表情的认知带来了很大的阻碍，不过学前班的孩子表情最直接，小乖现在正学着控制自己脸上的肌。

    很快就到了学校，有很多人站在路上或是路边大胆的盯着林乐乐他们看。

    尽管校长昨天已经打了招呼，但总有人不是乖学生，而且小乖打扮得比昨天还要漂亮，林妈妈还在他的额头点了一颗胭脂痣，看得旁边的人心痒难耐，总忍不住想去抱抱亲亲。

    林乐乐挡不住这些苍蝇，鼓着腮帮，生气的拉着小乖往教室跑，这可爱的行为更逗得那些人哈哈大笑。

    林乐乐还记得昨天萧萧说小乖不是女生的事，一进教室，就将小乖拉到萧萧面前，高傲的说；“怎么样，我家小乖是女的吧。”

    “我昨天问我妈妈了，我妈妈说，只有尿尿时进女厕所的才是女生。”萧萧坐在位子上懒懒的抬头，看到小乖时眼中明显闪过惊艳，看林乐乐却是满脸的鄙视。

    “你······”林乐乐没想到还有这招，不认输的仰着小下巴，努力做出让自己更鄙视萧萧的样子，“那有什么，小乖就去女厕所。”

    “一次去有什么了不起，要一直在女厕所里上厕所，他才是女的。”因为萧萧经常和他妈妈一起去女厕所，所以他才会问得很清楚。

    “那就一直去女厕所。”林乐乐说完拉着小乖走了。

    “哼！”萧萧不以为意，等着看林乐乐的好戏。

    上课的时候，林乐乐就一直问小乖想不想尿尿。小乖很听话，老实的摇头，林乐乐很失望。

    小乖不明白林乐乐为什么失望，在林乐乐再次问他像不像尿尿时，他就点了点头。

    林乐乐立马兴奋的举起手，喊道；“报告。”

    “怎么了？林乐乐。”班主任对林乐乐比较宽容。

    “小乖想要尿尿。”

    夏薇薇很乐意帮助小乖，漂亮的孩子，果然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

    “走，我带你去。”夏薇薇站在小乖身前，伸出手牵着小乖的手，准备往外走。

    小乖挣脱夏薇薇的手，反而看着林乐乐，似乎在等着林乐乐。

    老师明白了，这孩子太依恋林乐乐，“林乐乐，你也陪着去。”

    林乐乐这才牵着小乖往外走，夏薇薇跟在后面。夏薇薇很委屈，女孩子都很敏感，他以为小乖挣脱他的手，是因为讨厌她。夏薇薇决定，她也要讨厌小乖。

    林乐乐将小乖和那女生送到女生厕所，他很想进去，但是开学时老师就严厉禁止男生进入女厕所，所以，他不敢。小乖看林乐乐不走了，他也不走了，站在那里盯着林乐乐。

    “你怎么还不进去啊，你要进去尿尿。”林乐乐认真的道。

    小乖感觉林乐乐似乎不高兴，而夏薇薇站在厕所门口，不耐烦的喊道；“快点啊。”小乖才松开林乐乐的手朝女厕所走去。

    厕所里是和家里差不多的洞洞，小乖脱下裤子，按照林爸爸教的拿出小**|**。

    “喂，你怎么站着尿|尿啊。”夏薇薇看小乖脱完裤子站着尿尿，看不过去阻止的喊着，还好为人师的教导起来，“要这样，蹲下尿尿。”说着自己脱了裤子也开始尿尿了。那个时代，人们都很保守，小薇薇从没见过男生的这个东西，若是再二十一世纪，夏薇薇肯定会大骂小乖耍流氓。

    “······”小乖很疑惑，在家里林爸爸教他是这样尿尿的啊。

    “快点啊。”夏薇薇瞪着小乖，样子仿佛在教育不听话的孩子。小乖赶紧也蹲下身子，学着小女孩那样尿尿。小女孩这才满意，起身穿着裤子等小乖。自此以后，小乖在家里站着尿尿，在学校的女厕所蹲着尿尿，这一直持续到某一天不再穿女装为止。

    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萧萧才肯承认小乖是女生，接着班花的位置由小乖夺了过去。即使如此，就算小乖成了班花，但萧萧每日也只给夏薇薇送给糖果。萧萧家是开店的，他经常装慢慢一口袋糖果，用这些糖果贿赂班里的孩子，这才成了班里老大。其实林乐乐最恨萧萧的也就是这个，即恨萧萧那糖果贿赂别人，有禁不住诱惑接受了萧萧给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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