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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淌的精液上，望着遥远的夜空，意识仿佛飞到了那无边无际的天上，不断往更远处飘去。

    第05章 被捎上的迁徙

    几日后，兰斯获准可以离开哨塔。

    下到地面的时候，刚好有几只四脚兽从他面前走过，兰斯看着他们，心情较之前镇定了许多。

    除了这些兽人，土城周围还零星地散布着几个简陋的帐篷。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住人呢？兰斯心想。

    他有些拘谨地站在哨塔入口处，不一会儿就看见先前来送饭的女人站在其中一个帐篷前，正在朝他招手。

    终于见到熟面孔，兰斯心里一松，走了过去。

    女人招呼他进帐篷，让他坐在火堆前取暖。兰斯裹着那条脏兮兮的毛毯，不住地打量周围的布置。

    “你的衣服。”女人拿出几块带毛的兽皮给他看，“还差一点。”

    “谢谢。”兰斯由衷地说。

    这几天真是冻坏他了。虽说现在的天气不算冷，可是一个习惯住屋子的人在露天的地方睡了几晚，无论如何都不能适应。

    “我说了，首领喜欢你。”女人笑嘻嘻地说，“看你脸色这么好，他一定很疼你。”

    兰斯满面通红。

    一想到那个人，被对方一手调教的身体就有了细微的反应。兰斯面红耳赤，羞得不知该怎么接话，只是一味地喃喃：“我……”

    女人问：“你不会跑吧？”

    兰斯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除了交欢，兽人没有伤害他，况且他还需要考虑雷斯的大事，至少暂时来说，他还没到要逃跑的地步。

    “那就好。”女人说，“兽人不好看，很多女人都怕他们，族里很久没有孩子出生了。”

    兰斯顿了一顿，问：“那他……首领为什么不找一个女人？”

    “找过的。”女人说，“可惜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龙胎在那个女人肚子里长到三个月，两人都死了。首领很多年都没有再碰过一个女人，直到你来了。”

    “……”兰斯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兽人族要延续生命是很困难的，你知道关于种族诞生的传说吧？”

    “嗯。”兰斯点头，“人族是神和神的结合，兽人是神和兽类的结合。”

    “兽人天生比其他种族强大，神担心他们会给其他部落带来战争，诸神陨落之前，那位创造了兽人族的神留下了一个诅咒，如果兽人和人交配的时候双方不是你情我愿，母体就无法受孕。”女人说，“现在很多人类部落里的女人都住在屋子里，实行种族内部通婚，谁还愿意和这些丑家伙在一起呢？唉，给他们找媳妇是最头痛的事情了。”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怕？”兰斯好奇。

    女人笑了：“怕什么？在我看来，人和兽没什么区别，而且我家那头熊又憨又笨，看着挺凶，其实傻乎乎的，特别好玩。”

    兰斯佩服。

    然而，像她这样的女人太少了，至少兰斯没在部落里看见几个。

    在女人帐篷里待到下午，体型壮硕的熊跑了进来。他像是没看见兰斯似的，冲女人吼叫了几句，然后屈起四肢，示意女人坐到自己背上来。

    “去哪儿？”女人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些必需品，抱着肚子小心翼翼地爬到了熊的背上。

    兰斯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女人说：“我们要搬去下一个地方，你跟着我们。”

    “哦、哦……”兰斯醒悟。

    女人带上了那件没做完的兽皮衣，兰斯没法，只好用毛毯裹住身体，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吼叫声此起彼伏，兽人陆陆续续从帐篷或窝棚或洞穴里出来，一边招呼附近的伙伴一边往某个方向走去。

    兰斯刚走了几步，一只虎来到他面前蹲下了。他吓了一跳，前面的女人回头，对他说：“上去吧！”

    兰斯只好坐上了虎的背，光溜溜的身体和虎的皮毛相触，尤其是那里，有点痒。

    不知道他在哪里呢？兰斯东张西望起来，下意识寻找那个人的所在。

    ……

    兽人族进行了一场短途迁徙。

    从下午到晚上，他们一直在赶路。身边的风景不断变换，兰斯不识路，只知道自己离人类部落越来越远了。

    他把毛毯围在腰间，像野人那样穿着。

    那只虎背着他，一言不发地走了很久。

    终于，前面传来一阵熟悉的低吟，天上有个阴云般大小的东西展翅回翔，转眼就没入了后面的云层里。

    “呜——”月夜下，一声狼嚎响彻天地。

    兰斯循声望去，只见前面一只狼用后肢直立起来，身上的皮毛逐渐褪去，不一会儿，赫然变成了一个人！

    “！”他张大了嘴巴，然后就发现周围所有的兽人都开始变换形态。

    有一大一小两只鹿变成人后，父亲牵着孩子去找干草铺地。身边，那头驮着女人的熊变成了一个匍匐在地的壮汉，小心地把累极的女人抱进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我困了。”女人撑开沉重的眼皮。

    熊抱着女人站起来，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让她躺下，自己则转头去整理行李。

    不过转眼之间，所有的兽类都变成了人形。

    看着一切，兰斯目瞪口呆，身下的触感有所变化，他猛然回过神来，只见坐了半天的虎变成了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

    兰斯急忙从对方身上下来，虎少年站起来，转过身，冲他龇牙咧嘴地笑。

    兰斯看着少年，有些惴惴不安，忽然，他眼角微微一动，不由自主地朝某个高地望去。

    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到一块高高的岩石上，单手拎着一只水壶。

    是他。

    那人仰头喝了口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转过了头。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触。

    那人把水壶扔给下面的兽人，走下了岩石，径直朝兰斯走来。

    兰斯看着他，心怦怦直跳。

    那人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转身，背对着兰斯蹲下了身体。

    兰斯后退了一步，满脸惊讶。

    那人微微侧头，暗金色的眼眸盯着兰斯，似乎在示意什么。

    兰斯的眼珠转了转，试探性地上前一步，扶着对方的肩膀俯下身，趴在了那人背上。

    那人背起兰斯， 向刚才的岩石走去。经过的兽人纷纷给他们让路，还时不时发出奇怪但不粗鲁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