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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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这里吧。”姚家村小学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想找个隐蔽无人的角落，可能极低，无可奈何之下，嘉良只好选定低年级学生较多聚集的地方。
“怎么？不想让人看到成绩优异，备受老师宠爱的好好学生跟我这种坏学生在一起啊？”看见嘉良偷偷，极力防止他人窥见的样子，姚柏伟气极，忍不住冷笑讽刺。
“啊，确实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嘉良闲闲地接他话讲下去。
“你！好，很好！”姚柏伟一时预料不到，他竟然真的说实话。还说的如此无所谓，姚柏伟怒极反笑。
“因为，接下来的话我不希望有第二个人听的到。”嘉良正正身子，认真注视姚柏伟，庄重严肃！
姚柏伟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有如此神色。收起怒意，恢复面无表情的脸孔。不发一言，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你应该还记得当初四年级那件事吧！”嘉良背靠石墙，仰望天空，清澈无瑕的琉璃眼眸无喜无悲。
“呵呵，说了句傻话，那事，你肯定记得，死死的！”他微侧头，躲过迎面而来的石子，正面对上姚柏伟，露出似喜似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笑容。
姚柏伟恍若无事地啪啪粘土的双手，袋倚向另一边的石墙。仿佛几秒钟前向嘉良狠厉投石头的人绝非他似得。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裤袋中死劲握紧的手出卖了他。
“以你当日所见，加上后来的变故，毫无疑问地视我为眼中钉。我也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我万万想不到，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的步伐，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笑话。”明明是如同平日温和笑着的嘉良，此时，却给人沮丧到要泄气的感觉。
姚柏伟皱眉，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为何要说出一大堆的废话，现在，他好有立马走人的冲动。
“姚柏伟！在奈老师的眼中，我制约你的最佳人选呢。”嘉良越发温柔地笑，眼中闪过不明情绪。
嘉良的话落许久，姚柏伟仍然处于僵楞状态，浑身一动不动，若非鼻间细微的呼吸，怕是会当做真人版雕像吧。
“你什么意思？”最后，姚柏伟摆脱呆滞的神情，向来沉冷冽的脸，却是首次出现慌乱，不知所措的表情。
“什么意思？哈哈哈！你居然问我什么意思。你不是早已明白怎么回事，才会这么一副慌张可笑的表情吗？”毕竟还年轻，嘉良很快维持不住温文尔雅的表像，俊秀的脸上尽是嘲讽。
“你留级不到两个星期的时候，一次我不小心晚交作业，正打算活动课上交给班主任的时……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国贤，柏伟以后就拜托你了。”不轻不重低哑带点磁的男低音话语中隐隐含有请求。
“奈老师，这次有点过了，现在的孩子很容易反弹。”廖国贤洪厚却深沉的嗓音，明显的无奈与担忧清晰可闻。
“呵呵，柏伟那孩子比你想象中的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痛到入骨髓也不肯摆手。”奈老师开心低笑，不身处现场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快乐。那隐含对其的骄傲更是不言而喻！
“可，你让梅老师家的当靶子，不怕她知道后提刀跟你拼命？”他一直最担心的事情啊！愿天保佑不要发生，梅老师看着是明白事理的人，可前提是不涉及到她那宝贝儿子，不然，彪悍威武都不足以形容其厉害。奈老师，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这个共犯到时怕是自身难保啊。
办公室内好一阵子的寂静，似乎连呼吸都可以轻易可闻。在两人的沉默无言而对的时候，门外站立良久的嘉良转身离去，强制维持与平时一样的步伐行走，只是成效不佳。
“嘉良很优秀，将来成就不凡指日可待，若非此时年纪尚轻，怕是难有人可及。所以，现在的他越加需要有人可以跟他对抗，不然，伤仲永出现的可能极高。”许久不发话的奈老师忽然道出惊人话语。然而，可惜的是嘉良早已走远，无缘听及此番话。也不会在往后的一年多为此而苦恼！
“而最佳的人选除了柏伟，别无他人，是吧！”廖国贤接下他未完的话，大松一口气。
“是的。这次两全的时机实在可遇不可求，错过了，怕是再难找。所以，以后麻烦你了。”大方承认他是此次四五年纪争夺事件中的幕后推手，再狡猾地将烂摊子推给廖国贤收拾，他拍拍屁股等着结果就可以了。
“…………”廖国贤无话可说，是谁说奈老师严肃正直的，他劈那人。没看见他眼底的浓浓笑意嘛？
“你家里电视柜下的蛇酒有十多啦吧？最近馋的慌，奈老师一起喝杯，怎样？”
在奈老师以为廖国贤只能接受安排时，忽然发出一颗媲美原子弹的重话。他被炸的头晕眼花，听觉神经出现问题。
“国贤啊！你，你刚说什么？”奈老师啪啪脑袋，摇摇头，怀抱希望地问向他。
“说到你家喝蛇酒去。”廖国贤毫无不留情，痛快地再加料，不搬回一城都对不起他自己，对敌人下手要狠，命中弱点最好不过。
“……恩，好。”心痛应下，他的宝贝蛇酒啊！他的命子啊！廖国贤，你够狠的！
“奈老师真痛快，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廖国贤先是原子弹，再来氢弹，最后来个核弹。奈老师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了。
“…………”看看，出不了声啦！
最后的最后，奈老师家的蛇酒去掉三分之二，悲伤过度的奈老师脸色难看了整整一个月，而他带的班级也悲哀地痛苦了一个月。
………………………………我是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怎么样？奈老师把你疼到骨子里呢，连他同事的儿子都可以拿来算计。很开心吧？”嘉良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只是□地发泄压抑心中一年多的不忿。
姚柏伟慌乱、震惊、不信、希望最后沉默。现在，他心中一片平静，是的，嘉良没说错。其实，身边很多蛛丝马迹都可以证明这件事，不过是懦弱的他不愿意相信而已。
此时，由嘉良的口中说出，他连否定的理由都没有。老爸究竟想什么？将他降级，害他被众多兄弟弃掉，受古板严肃的班主任控制，还不得不与眼前的人日日斗智斗勇。
“喂！姚嘉良，除了你，谁还够格当我靶子。”暂时撇掉杂乱无比理不顺的思绪，他口气不佳地说。
“……你，”嘉良不忿归不忿，理智还是有那么一咪咪残留的，听到姚柏伟的回话，刚开始是怒气不自主上涌，后慢慢斟酌，发现，他竟然是含蓄地安慰自己。心底自听到那番话以后，就一直翻滚不平，此刻，居然平静下来。
许久，嘉良再次恢复温文尔雅的表情，清浅淡笑，眼底的真诚明显可见。
“错了，我不是靶子，是你对面的火枪。”笑眯眯地扔下话，嘉良便率先起步离开。
“火枪啊？不错嘛！”被留下的姚柏伟，放松身子，倚在石墙，抬头望天自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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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想让人看到成绩优异，备受老师宠爱的好好学生跟我这种坏学生在一起啊？”看见嘉良偷偷，极力防止他人窥见的样子，姚柏伟气极，忍不住冷笑讽刺。
“啊，确实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嘉良闲闲地接他话讲下去。
“你！好，很好！”姚柏伟一时预料不到，他竟然真的说实话。还说的如此无所谓，姚柏伟怒极反笑。
“因为，接下来的话我不希望有第二个人听的到。”嘉良正正身子，认真注视姚柏伟，庄重严肃！
姚柏伟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有如此神色。收起怒意，恢复面无表情的脸孔。不发一言，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你应该还记得当初四年级那件事吧！”嘉良背靠石墙，仰望天空，清澈无瑕的琉璃眼眸无喜无悲。
“呵呵，说了句傻话，那事，你肯定记得，死死的！”他微侧头，躲过迎面而来的石子，正面对上姚柏伟，露出似喜似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笑容。
姚柏伟恍若无事地啪啪粘土的双手，袋倚向另一边的石墙。仿佛几秒钟前向嘉良狠厉投石头的人绝非他似得。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裤袋中死劲握紧的手出卖了他。
“以你当日所见，加上后来的变故，毫无疑问地视我为眼中钉。我也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我万万想不到，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的步伐，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笑话。”明明是如同平日温和笑着的嘉良，此时，却给人沮丧到要泄气的感觉。
姚柏伟皱眉，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为何要说出一大堆的废话，现在，他好有立马走人的冲动。
“姚柏伟！在奈老师的眼中，我制约你的最佳人选呢。”嘉良越发温柔地笑，眼中闪过不明情绪。
嘉良的话落许久，姚柏伟仍然处于僵楞状态，浑身一动不动，若非鼻间细微的呼吸，怕是会当做真人版雕像吧。
“你什么意思？”最后，姚柏伟摆脱呆滞的神情，向来沉冷冽的脸，却是首次出现慌乱，不知所措的表情。
“什么意思？哈哈哈！你居然问我什么意思。你不是早已明白怎么回事，才会这么一副慌张可笑的表情吗？”毕竟还年轻，嘉良很快维持不住温文尔雅的表像，俊秀的脸上尽是嘲讽。
“你留级不到两个星期的时候，一次我不小心晚交作业，正打算活动课上交给班主任的时……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国贤，柏伟以后就拜托你了。”不轻不重低哑带点磁的男低音话语中隐隐含有请求。
“奈老师，这次有点过了，现在的孩子很容易反弹。”廖国贤洪厚却深沉的嗓音，明显的无奈与担忧清晰可闻。
“呵呵，柏伟那孩子比你想象中的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痛到入骨髓也不肯摆手。”奈老师开心低笑，不身处现场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快乐。那隐含对其的骄傲更是不言而喻！
“可，你让梅老师家的当靶子，不怕她知道后提刀跟你拼命？”他一直最担心的事情啊！愿天保佑不要发生，梅老师看着是明白事理的人，可前提是不涉及到她那宝贝儿子，不然，彪悍威武都不足以形容其厉害。奈老师，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这个共犯到时怕是自身难保啊。
办公室内好一阵子的寂静，似乎连呼吸都可以轻易可闻。在两人的沉默无言而对的时候，门外站立良久的嘉良转身离去，强制维持与平时一样的步伐行走，只是成效不佳。
“嘉良很优秀，将来成就不凡指日可待，若非此时年纪尚轻，怕是难有人可及。所以，现在的他越加需要有人可以跟他对抗，不然，伤仲永出现的可能极高。”许久不发话的奈老师忽然道出惊人话语。然而，可惜的是嘉良早已走远，无缘听及此番话。也不会在往后的一年多为此而苦恼！
“而最佳的人选除了柏伟，别无他人，是吧！”廖国贤接下他未完的话，大松一口气。
“是的。这次两全的时机实在可遇不可求，错过了，怕是再难找。所以，以后麻烦你了。”大方承认他是此次四五年纪争夺事件中的幕后推手，再狡猾地将烂摊子推给廖国贤收拾，他拍拍屁股等着结果就可以了。
“…………”廖国贤无话可说，是谁说奈老师严肃正直的，他劈那人。没看见他眼底的浓浓笑意嘛？
“你家里电视柜下的蛇酒有十多啦吧？最近馋的慌，奈老师一起喝杯，怎样？”
在奈老师以为廖国贤只能接受安排时，忽然发出一颗媲美原子弹的重话。他被炸的头晕眼花，听觉神经出现问题。
“国贤啊！你，你刚说什么？”奈老师啪啪脑袋，摇摇头，怀抱希望地问向他。
“说到你家喝蛇酒去。”廖国贤毫无不留情，痛快地再加料，不搬回一城都对不起他自己，对敌人下手要狠，命中弱点最好不过。
“……恩，好。”心痛应下，他的宝贝蛇酒啊！他的命子啊！廖国贤，你够狠的！
“奈老师真痛快，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廖国贤先是原子弹，再来氢弹，最后来个核弹。奈老师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了。
“…………”看看，出不了声啦！
最后的最后，奈老师家的蛇酒去掉三分之二，悲伤过度的奈老师脸色难看了整整一个月，而他带的班级也悲哀地痛苦了一个月。
………………………………我是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怎么样？奈老师把你疼到骨子里呢，连他同事的儿子都可以拿来算计。很开心吧？”嘉良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只是□地发泄压抑心中一年多的不忿。
姚柏伟慌乱、震惊、不信、希望最后沉默。现在，他心中一片平静，是的，嘉良没说错。其实，身边很多蛛丝马迹都可以证明这件事，不过是懦弱的他不愿意相信而已。
此时，由嘉良的口中说出，他连否定的理由都没有。老爸究竟想什么？将他降级，害他被众多兄弟弃掉，受古板严肃的班主任控制，还不得不与眼前的人日日斗智斗勇。
“喂！姚嘉良，除了你，谁还够格当我靶子。”暂时撇掉杂乱无比理不顺的思绪，他口气不佳地说。
“……你，”嘉良不忿归不忿，理智还是有那么一咪咪残留的，听到姚柏伟的回话，刚开始是怒气不自主上涌，后慢慢斟酌，发现，他竟然是含蓄地安慰自己。心底自听到那番话以后，就一直翻滚不平，此刻，居然平静下来。
许久，嘉良再次恢复温文尔雅的表情，清浅淡笑，眼底的真诚明显可见。
“错了，我不是靶子，是你对面的火枪。”笑眯眯地扔下话，嘉良便率先起步离开。
“火枪啊？不错嘛！”被留下的姚柏伟，放松身子，倚在石墙，抬头望天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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