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夜辗转兴奋，早上起的时候头晕沉沉的，看看雨棠哥的熊猫眼，我俩彼此彼此。时间过得真慢，好不容易挨到了10点多，我正趴着窗户往外看，远远见到盼望已久的黑色保时捷开进了小区！

    等不及他们按门铃，我忽的将门拽开，韩卫和晓航一前一后从电梯走了出来。韩卫转头看见我，两眼招牌动作的笑成一弯。他穿了一件卡其灰色薄外套，敞开的前漏出黑色的t恤，干净又刷利。这张我朝思暮想的脸啊…薄嘴唇，小吊眼儿，头发貌似长了些。俗话说的好，省手的长指甲，省心的长头发，看这位仁兄头发的生长速度，就知道这三个月他在日本过的一定是‘吃饭睡觉打豆豆’的白痴日子。

    祝晓航走在韩卫身后，速度很慢，像是有些顾虑。雨棠哥站在我身后沉默不语。空气有些压抑，我连忙介绍韩卫给他认识，试图打破尴尬。

    “雨棠哥…这位是韩…”没等我介绍完客人，雨棠就沉着脸上前一把拽过祝晓航，转身就往里屋走。大门砰一声关闭，四周变得静悄悄的，我的话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这人怎么这样啊…久别胜新婚没他这么急的，我话还没说完呢。

    韩卫也不生气，饶有兴致的拉我进怀里，一边用微微长出的胡茬蹭我的脸一边侧耳倾听屋里的动静。看他那波澜不惊的表情，好像对现在的局面早有预料。

    轰隆…哗啦…里屋传出倾倒声和东西洒落的声音，我吓得想要挣脱韩卫的怀抱去看看，却被他拦了下来。“你去干吗？人家玩的正高兴呢，你也跟你哥学着点，怎么见了老公一点都不热情呢！”他没事人一样掰过我的脸，用手指将我紧皱的眉头熨开，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

    “范雨棠！你这个禽兽！”屋里传出祝晓航愤怒的叫骂声，接着又是一阵的东西砸落的声音。不会出人命吧？！我心里七上八下，自从晓航哥拍拍屁股去了日本，我就没见雨棠有过什么过激举动，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

    “你哥现在忙着呢没空搭理你，走！”韩卫像是听腻了屋里的干柴烈火，抓起我的手就往楼下走。两人放弃电梯一路从楼梯下来，到了楼下我才发现自己还穿着一身家居服和一双拖鞋，忙想挣脱他的手准备上楼换掉。

    “别换了，一会脱着更麻烦。”他不容分说打开保时捷的车门将我扔在副驾驶坐上，自己从另一边上车。

    脱…脱着麻烦？韩卫你….大爷的！我坐上副驾驶，安全带还没有拽上，他激烈的狂吻就泰山压顶一般袭来。我挣扎着左右张望，小区楼下难免遇到熟人，被看见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恩…我真tm的想你！”韩卫嘴里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舌头灵巧的与我纠缠。将副驾驶前座放下，两个人的身体也随着倾覆了下去。我还是有些害怕，身体却开始微微发热。

    “你小子紧张什么？有钱买保时捷就有钱买高质量的太阳膜，没人看得见！笨蛋！”他容不得我的分心，一只手扯开我家居服仅有的几个松松垮垮的扣子，滑进去上下肆意的乱。另一只手越过家居服裤子的松紧带，一把握住我早就挺立起的下部，上下摩挲的施加着折磨。

    命子握在别人手上，口一阵闷骚的痒感，我浑身无力的搂着韩卫的后背，心里想着，算了！死就死吧！

    “你小子…恩…还知道滚回来。我以为你死在日本了！”积聚多日的情感一下子宣泄出来，如泄洪区的开闸放水一样势不可挡。我伸手抓住他脑后的碎发，扯向自己，另一只手从领口慢慢滑进他的膛…

    人被逼急了潜力无穷，我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可以软到那种程度，在车里被韩卫肆意折叠成好多奇怪形状，也都应付得游刃有余。憋了太长时间，很容易就在他的攻势下泄了两次。

    随着身体律动的节奏，彼此前的两块铁牌子在空中不断撞击，发出的叮当作响很悦耳。我尽量压抑下想呻吟叫喊的冲动，大口大口的喘气。偶尔有路过的人，往车子这边一望，我就有种被捉奸的错觉。但是这些人看几眼就转头离开了，看来韩卫说的是真的。

    他为什么装颜色这么重的太阳膜？我相信自己不会是他车里的‘第一人’，想象着他和其他的男人或者女人在这里做着同样的事，心隐隐有些疼。我从不曾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像个女人一样，放荡的门户大开等着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占有。但是现在，我却是那么渴望他…

    在车里没节制的疯玩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气喘吁吁的起身整理战场。我用韩卫的手机打电话给雨棠，接电话的确是晓航。

    “雨棠睡着了。”他小声的说着，声音里掩不住的疲惫。韩卫抢过我手里的电话，告诉晓航他要带我去a市住两天，说完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啪的挂掉了。

    “喂！你tm怎么这样啊？你的字典里没有‘商量’两个字么？”我边整理着皱巴巴的家居服边骂他。

    “夫唱妇随，这是规矩。”韩卫发动车子，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为了给大哥和祝晓航提供些私人空间，我其实挺赞同韩卫的提议。自己也乐得自由，可以尽情与韩卫黏在一起，何乐而不为呢？车子转出小区，向外环开去。清亮高远的摇滚乐飘在车里，是hobastank 的 《the reason》，我的最爱！没想到韩卫也喜欢，我心里有些暗暗的窃喜，这就是传说中情人间的心有灵犀吧。

    i am  not  a &  person~

    as  many i  wish  i  did not  do ~

    but  i  bsp; learning~

    i  never &  to  do  those  things  to you~

    that  i  just  ;you  to  know ~

    i  have  found  a  reason  for  me~

    to  bsp; who  i  used  to  be~

    a  reason  to  start  over  new~

    and  the  reason  is you~

    树木齐刷刷向后倒，风从天窗里窜进来，十分惬意。可是这种感觉维持了半小时就渐渐消失了，眼看车子开上市郊宽阔的公路，那歌一轮一轮放了不下十遍！韩卫他…不会就这一首歌吧？！我痛苦的偷瞄他。

    “看我干吗？不好听么？”他享受的摇着头继续边开车边听歌。

    “好听也没这么听的…”我上下调着按钮，靠！真就这一首！

    在冲绳的时候，我就发现韩卫是一个严重‘专一’的人，吃饭吃的太专注就把菜忘了，白饭也照样那么往嘴里送；或者吃菜吃的太专注，碗里的饭一筷子都不动；更有严重的时候，说话说的太投入，一桌子饭菜全凉了也浑然不觉。没想到他这种畸形的专注蔓延到了生活的每一部分，对此我心里既喜又忧，高兴的是他现在很专注我。慌张的是他如果对某一件事情腻了，就会头也不回的走开…

    又坚持听了一个小时，我好像完全适应了，音乐在耳边就像听不进去一样。韩卫见我挺麻木的样子，交出方向盘让我来开。我诚恳的告诉他，楼爷是个‘槌’，而且还没有拿到‘杀人执照’。韩卫了然的哈哈大笑，说他终于明白了上次撞车为什么我那么惧怕去交警队。

    他突然从一个小小的下道口冲进路边的荒野，在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上兜着圈儿，最后将车子开上一个坡度很大的土岗子。土岗上面竟然是开阔的空地，黄绿夹杂苍茫茫一片的野草，趁着远山青翠，一望无垠的蓝天和沉甸甸的云朵，迷离了我的双眼。

    他刹住车，跑到副驾驶这边开门对我说：“你过那边去！”

    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我过哪边去？！”

    他指指左边驾驶的位置，笑的牲畜无害。嘿嘿！好小子！激你楼爷是不是？想将我的军，您还嫩点…

    “坐我开的车，死了白死，我先告诉你!”我搜的窜到驾驶位置，保时捷啊保时捷，那中控台，那档把子，那大幅的方向盘，真tm的爽！

    韩卫就着我腾出来的座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也不回头找安全带，单手抓了右上方的扶手，笑着目视前方说了句：“走吧！”

    说实话，我真不会开!自从上回和韩卫撞上以后，更是落下了病，雨棠哥的两箱小福克斯也很少了。但我就是不能被他将住！反正都是手自一体的车，踩死了就快跑，踩松了就减速，这偌大的草地，没有路标，没有方向，更没有对头车，那就开呗！

    打开所有窗户，天窗也敞着，放着那首飞扬心神的摇滚歌曲——《the reason》，把大功率的公放环绕低音调到震天动地。黑色的保时捷如一只醉酒的猛虎般，在草原上横冲直撞，偶尔走成个人字，偶尔走成个一字，但大多数还是没有规则的s型路线。

    韩卫紧紧抓着把手，身体随着车子的调拨前后倾着，放任我在那大笑着胡闹，眼里满是宠溺的情感。蓝天、白云、绿草、还有韩卫那张扬霸气的双眼，这画面直到数年后，仍旧鲜明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i  have  found  a  reason  to  show ~

    a  side  of  me you  did not  know~

    a  reason  for  all  tha  i  do~

    and  the  reason  is y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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