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者有话要说：</br>这章貌似全在饭桌上...

    更完我也去赶饭局了..民意食为天<hr size=1 />　　本想消停过个寒假，去a市好好跟韩卫粘上一段日子，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总司令买的那套房子下来了。房到手就得装修，雨棠整天忙的跟陀螺似的，这活就义不容辞的落我身上了。装房子可不是小事，打线槽、铺地刷墙、厨房厕所的墙砖地砖橱柜拉门手盆座便…想想我头都大，眼看美好的假期生活即将泡汤。

    打电话跟韩卫诉苦，他却呵呵笑着说装修包他身上了，他自会找人来做，让我只管放心的来a市住着，回去就能见着一个装修到极致完美的房子。话说的轻巧，总司令何等挑剔多事的人物？我哪敢放下这么重大的事情自己跑出去玩，回来指定被她骂死！

    还是楼爷我大智大勇，有一天煞有介事的拉着总司令说，这腊月正月里有忌讳，不能拆砸破坏，连剪子都要包起来放好不用，更别说装修了。老妈听了大呼有理！忙说装修的事等年后再说…呼…总算糊弄过去了。

    我赶在小年前一天来到a市，因为腊月二十三正是楼爷我的生辰！虽然不图韩卫能送什么礼物给我，毕竟这是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说没有期待那纯属装蒜。

    开始还在担心韩卫那小子看见我光秃秃的脑袋会乐成什么样，结果意外的发现他还挺喜欢…我想数落他两句‘审美畸形’什么的，后来一寻思这不是转圈把自己给骂了么，于是没好意思张嘴。建军早就看不惯我以前的发型，说这样稍稍泛着一点青皮的脑袋配上韩卫送的耳钻，这才叫男人味！m的！早知道反响这么好我还跟季胖子在美发沙龙前墨迹个什么劲…

    韩卫送的生日礼物个头真不小！我本以为会是一些手表衣服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他拉我来到货场大院，远远地竟停着一辆崭新的进口酷路泽，蓝白相间的车身俏皮而时尚，我几乎是一见钟情。

    面对这样一个庞大的礼物，我坐上去有些手足无措。韩卫坐在副驾驶位置，饶有兴致的告诉我这个装具是建军送的，那个内饰是潘颂买的，说的我心里一阵热乎。我刚想说自己没驾照，他却轻松地拍给我一本东西，打开一看，竟是范海楼的驾驶执照，如假包换！

    从天而降的驾照让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想想也是，对于他来说，买本驾照那不跟玩儿似的。韩卫就像所有送礼物给爱人的男人一样，自豪的着我有些扎手的头皮问：“怎么样？喜欢么？”

    “恩…喜欢。”

    “呵呵…喜欢就在床上加倍报答我吧！”韩卫笑的满脸#邪，三句话不离本行。

    无奸不商！我算是看透了！给我买车没几天，韩卫的狐狸尾巴就暴露无余。自从有了这辆fj，韩卫便很少自己开车，什么大小聚会酒局都非要赖着让我接送。我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开车，他这次说车借给朋友当婚车去了，下次又说最近交警队查‘酒驾’查的太严，反正每回他都有理。

    我这个‘买证’的劣质司机驾驶技术真是差到可以，有一回载着韩卫去和建军颂爷一起喝酒，起步不知碰到哪里，竟一个不小心打开了雨刷器。回头看看韩爷…一副事不关己的懒模样，左右搜索了一圈…我哪知道这东西怎么关！m的！你不管我也不管！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在艳阳高照的大晴天里，挥动着两个雨刷一路刷到了约定好的地方，结果好悬没把建军笑死。

    另有一次载着他上高速，过收费站停车拿卡的时候，我才尴尬的发现车停的太远了，我够不着那个职员，他也够着我，无奈开门下车接了卡又灰溜溜上了车，逗得韩卫哈哈笑了一路。

    “再笑换你开！”被他这么大肆的嘲笑着，我窘的都想找个地缝钻了。

    “别介啊！我们楼子上了道，保时捷都照撞不误还怕什么？开！开碎了我给你换新的！哈哈哈…”

    就这样，我径直沦落为韩爷的专属司机，白天开车晚上陪床的，我容易么我…不禁想起他说过的那句‘我韩卫从不做赔本买卖。’…m的！一点没错！

    …

    载着韩卫满世界转悠倒也无妨，最让我头痛的还是那些大小糜烂的高级酒局，来的貌似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不就是他们的‘龙子龙孙’们，排场之大，程序之繁琐，气氛之压抑，对我来说简直与‘上刑’有过之而无不及。

    楼爷记不好，也懒得去认识这些神人，觉得他们跟我就不是一个星球的物种，于是每次不得已在酒桌上见了，就孙子似的随着韩卫的介绍点头哈腰一笑而过。他们身边带着的男男女女们也都是三天一换，这回喝酒是这个面孔，下回又换成了那个，几乎见不着重样的，说起来在这方面韩卫还算得上专一，不过话又说回来，楼爷我不在的时候，谁知道这小子带着哪个来呢？m的！想想就不爽…

    那些纨绔子弟一个个开着名车，搂着马子。一排新款玛莎拉蒂、保时捷、法拉利等等让人看了都要唏嘘命运的不公平。韩卫送我的酷路泽虽然也不赖，但混在这些顶级奢侈品里，就显得不是个玩意了！他却并不慌张，自得其乐的任我开车载着他四处溜达。我对人不敏感，对车却是实打实凿的喜爱，这些富二代的车我可以说是过目不忘，时间长了便就以车型为人命了名，例如黄悍马、银色玛莎拉蒂、宝马z4、保时捷911、陆虎神行者什么的，韩卫一开始听的有些迷糊，后来也就分清了谁是谁。

    今天出门撞晦气，又被韩卫拉来参加一个富二代的小型聚餐，我也不管酒桌上都有谁，拉了椅子和韩卫往桌边一座，屏气凝神，准备滤掉一切杂念，专心致志的吃！

    “呦？美女？今这衣裳整的忒不赖啊！”宝马z4见黑色法拉利带了个新妞来，忙打趣着，看样子彼此应是熟人。

    “恩…还成吧…你觉得好看？我怎么觉得有点老气呢？哎！上回过生日秦叔叔送的，不穿了搏人家面子。”法拉利的女朋友对宝马z4的夸奖很是不以为意，眼皮都不抬的甩头发要坐下，身边的法拉利忙殷勤的为她拽凳子、拿湿巾擦手、垫台布….前前后后可谓周到。

    我在桌子对面看的奇妙，这法拉利哪回带妞来不是吆五喝六的装爷，难得见着他的孙子样儿，便好奇的小声问韩卫那妞是谁。韩卫接过服务员斟满的开胃鲜榨果汁喝了一口，侧头压低声音说道：“那是黄氏集团二爷家的小闺女儿，大小姐一个，刚才她提到的秦叔叔就是开发区交通局长秦震…”

    哦…可谓正苗红…难怪这么嚣张…

    大伙到齐开吃，席间你一句我一句的胡侃。

    “大庆，听说你前几天弄了辆进口兰博基尼？”

    “c！别提了！进口货地盘太低！在a市本开不了，过来过去的崩石头…我找人加高呢。”

    乖乖…大款…我暗自感叹一声，抿着杯中的高级红酒。其实这红酒是好是坏，年代品位我一率尝不出来，只是见这万八千的价码，也就心理暗示的觉得还不错…

    “哈！今年过年去哪？想想想想！我是想不出来了！”

    “c！你不说去亚马逊雨林看红眼儿鳄鱼么？”

    “那地方飞机有地降么？”

    “哈哈…要不就看看大庆吧…我越看他越像红眼儿鳄鱼…”

    酒桌上随即一阵哄笑，我就是一陪酒的，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看他们说出国的事就像去八里庄赶趟大集似的，还真没啥共同语言，只好无聊的看着桌旁站着的十好几个服务员发呆。这星级服务可真够烦的，吃一口换一个盘子，高脚杯矮脚杯，红酒白酒果汁一大排，头顶上十米见方的大个水晶灯着实晃眼，慈禧太后吃饭也不过如此吧…

    富二代貌似也有愁事，黄悍马一杯酒下肚脸开始红了，半拖着腮帮问在座的其他富家公子小姐道：“哎…你们说…咱们这样的，除了整天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会干点啥？万一哪天咱各家的老爷子一个不小心蹬了腿儿，咱还不混到要饭？”

    “哈！没事！找卫哥去！卫哥是青年才俊！养你个米虫还不成问题，是吧卫哥？”宝马z4胡乱张罗着，朝韩卫嬉皮笑脸的打趣。

    “可别！我小庙可养不起你们这样的大神仙，两天下来就得把我吃吐了血！”韩卫不吃他那套，乐呵呵的回道。

    宝马z4见打趣不成，又嚷嚷开了，“你养不起怕什么？让你媳妇养！黄老爷子家有的是钱，你做个上门女婿不就行了？你一人得了好处，我们好跟着**犬升天啊！”

    上门女婿？我萎靡的神忽的一震…默默听着下文。

    法拉利的女友笑咪咪的看着韩卫，又颇有深意的瞄了我一眼，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只是搅动着手里的果汁淡淡说了句，“韩卫…你送我雯雯姐的钢琴她很喜欢，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有些艺术细菌…”

    嘿！我tm的终于知道那架钢琴王的去向了！听话头韩卫跟那个黄老爷子的闺女交情非同一般，像是大家公认的事实…我心里顿时生起无限的愤懑，脸上的表情估计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周围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胡侃，我听来却如一群绿头苍蝇一样嗡嗡的心烦。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韩卫一时高兴包养着玩玩儿的东西，我的喜怒哀乐怎能引得起他们的注意？倒是韩卫自己觉出了异样，时不时侧头看看我，还在桌子下面拽了我的手安抚着，被我没好气的甩到一边。

    这饭吃的越来越闷，我索找个由头跑到停车场的一角，靠着墙点烟抽着。偌大的停车场，我的酷路泽估计是这里最破的一款车了，临来的时候听韩卫说，这里停车费一小时二百，真tm不是人待的地方。

    自己安慰自己，韩卫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做买卖么…求人靠脸的送东西讨好总要有的，可今天不知为什么，听了刚才那些人的话，我心里就是扭着不舒服…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感令我窒息，抬眼看看沉沉的天空像是在憋着下雪，还真是应时应景！

    韩卫爱我…我信，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离开我….我也信…，但是他会不会为了唾手可得的亿万钱财离开我…我还真没这个自信说不会…

    “楼子，一人在这干嘛呢？”我灭了烟头扭头一看，黄悍马正环臂站在我身后不怀好意的笑着。m的！楼子也是你叫的？我缕顺下情绪撑个好脸迎着。

    “卫哥一会要开车跟大林回煤场一趟，要不你跟我走吧，我送你？”他一双贼眼监控器一样上下扫量着我的全身，还恬不知耻的在某些重点部位故意停留了片刻。

    “谢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这小子我死活看不顺眼，他应该是圈里人物，因为每次身边带的都是男伴。他父亲不知是开什么产业的，他是家中独子，父母从小就把他捧上天供着，养成这人一身不可一世的痞气。谢绝了他目的不纯的邀请，我几步上了自己的车，发动车子逃离了这个豪华的囚笼。

    没有韩卫在身边，a市的一切都没来由显得那么陌生，我漫无目的的在大小马路上兜着圈子，直到接了建军的电话，叫我去小军发艺找他，晚上颂爷我们几个一起去市郊的强子烧烤吃烤全羊。

    听见电话那头建军爽快的笑着，我心情才好了些许，比起跟那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花天酒地乌烟瘴气，我倒更喜欢与建军和潘颂窝在货场大院的休息室里打牌。这兄弟俩是属于越处越亲的类型，平时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嗜好，男人女人都不沾，与韩卫比起来，简直属于和尚的类型。用颂爷自己的话讲，生平只有三个爱好，赚钱、花钱、赌钱！

    在建军那坐了一会，韩卫也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见面就问我怎么没跟他打个招呼就自己跑了，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没说话，他貌似知道原因的搂着我哄个没完。

    建军打点好店里的生意招呼我们开路，本来我心里的闷气还没发泄完，却又怕坏了建军和潘颂的兴致，于是强颜欢笑的跟了去。城乡结合部的土道上电子眼很少，几个人索摘牌飚了好长一段，引起尘土飞扬和路过人们的各种白眼。韩卫在一旁颇有深意的望着我把那辆fj开得四轮生风，也没说什么，就任我在那胡乱宣泄。飙车真的是一种很能发泄情绪的运动，一路上的‘速度与激情’冲下来，心情也不知不觉好了很多。

    强子家的烤全羊全市闻名，虽然店开在一处不起眼的庄户边上，每晚的食客却着实不少。我们把车斜甩在道边，几个人晃晃悠悠下来。

    “哈哈！真tm的过瘾！不知道的肯定以为咱几个都喝高了，这车开的，老霸道了！”建军玩的正兴，大笑道。

    “最近酒驾查的正严，逮着就是麻烦事。”

    “酒驾？那个破仪器能测出个蛋哪！一瓶藿香正气水灌下去都能吹出一百六来，真tm黑的没边了！”颂爷说罢砰一声关上车门，那猛劲就跟不是自己的车似的。

    强子眼尖，我们刚坐下就三步并两步跑过来打招呼。潘颂远远闻了烤味，早已按耐不住，此时便一手抓过点菜的小本刷刷刷奋笔疾书，见什么好吃点什么。建军倒不急着吃东西，却因刚才一路狂飙而渴的冒了烟，“强子！给哥来桶扎啤！越凉的越好！”

    越凉的越好…听着就浑身起**皮疙瘩。我冻得的往羽绒外套里缩了缩，心中暗自佩服建军钢筋铁骨的好身板儿。韩卫看我一副‘冻死鬼’模样不禁笑着搂紧我在怀里，我别扭的往外挣了挣，四下看看并无人在意，便由他去了。

    韩卫不喝啤酒，转头向强子要白的，可点了几个可心可口的牌子，强子都抱歉的说没有，“呵呵…卫哥…年底下南方受灾，北方年货抢疯了，你点的这几种酒我早上5点去发货的地方等都抢不到！”

    “哦？这么紧俏啊。”韩卫听罢自己略微返青的腮帮，貌似也犯了难。

    “什么紧俏，你也不说说你这张嘴有多刁！”建军忍不住数落道，我听着那个解气。

    最后还是颂爷有办法，一拍大腿想起自己后备箱里还有一瓶没开封的五粮！韩卫听罢大大的赞了他，潘颂起身乐呵呵的拿酒去了。

    烤全羊要等一会才来，强子刷利的为我们摆上煮花生、炒蛤蜊、煮毛豆、麻辣小龙虾还有‘大地回春’等等下酒的小菜，我好笑的看着这几个无厘头的家伙，坐在路边摊上剥着花生毛豆，举着黄瓜蘸酱，还津津有味的配上五粮。韩卫见我笑话他们土洋结合，便宠溺的抬手勾了我的下巴一下，“怎么？没见过这么吃的吧？”

    “没见过，够奇特！”我甩出一句听不出褒贬的话。

    颂爷来了情绪，嘿嘿笑着说：“这五粮在大场面喝着没感觉，只有这样配菜才地道！”说罢嘎嘣一声咬断半个水萝卜。

    “恩…别人问起，就说从收破烂那找的瓶子灌的散白酒。”建军挑衅的对着潘颂挑眉，气的颂爷连放了三个‘萝卜屁’。

    趁着主菜没上，几个人边喝着小酒边聊，谈起吃，这帮子食神立刻来了神，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草里蹦的，只要是吃下去毒不死的他们基本都尝试过。说了一圈，大家有一个观点倒是空前一致~~哪的东西也没有家里的好吃！

    建军咬着筷子，讲述自己有一回去沿海某发达城市吃饭，无意间点了一道糯米蒸甲鱼，结果上来一看才明白，原来是一盆米饭上趴着一只没有放任何调料的乌。

    “啊？那东西有什么吃头啊？”颂爷嘴里满是烤，说话都有些囫囵。

    “谁说不是呢！我tm就抠了点米饭，把甲鱼原封不动的留在那了!”

    “呵呵…人家估计就是这目的。”韩卫唯恐我吃得慢，左右开弓往我碗里划拉着好吃的，“傻了吧你？你当时就应该掏出瑞士军刀在壳上面刻个军字，等一个月以后再去，看那带军字的王八在哪桌的米饭上趴着呢…这多有缘分！”

    “md！韩卫你忒损了！”建军假装忿忿的一把抓起一把花生掷向韩卫，韩卫笑着一躲，全砸在一个过路服务员的身上，强子忙上前连声说着没事没事，建军还是不好意思的硬塞给那小子一百快钱。那小服务员本来还不大高兴，一见钱立刻没了脾气，还不时的往我们桌这边走走，想是等着另外一百快钱从天而降呢？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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