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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之四 【早春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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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领丽人系列 作者:京城笑笑生

    系列之四 【早春二月】

    作者:京城笑笑生2016年8月13日(引子)已经是农历二月底了,初春时节,山乡的夜晚来得特别早。

    太阳刚刚坠进西山,霜风便带着浓浓的寒意,向山脚下的延庆县城袭来,而群峰的阴影,很快就覆盖了半个城区。

    随着晚霞慢慢隐去,那阴影越来越重,渐渐地和夜色融为一体。

    半轮明月,悄悄爬上天际,把清冷的月光洒向田野,村庄和静静的妫水河。

    在县城的边上紧靠小河,几年前新建了一片住宅区。

    小区里的楼房都不高,为了省去电梯,最多只有六层。

    山乡僻野,生活简单而平淡。

    人们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保留着人与自然的和谐。

    大地已经沉睡,小区便也沉睡,除去微风拂过柳梢的沙沙作响,还有远处偶尔的一两声狗叫,整个小区里寂静无声。

    在这远离北京城的地方,住的大多数是原先的乡民。

    家家户户敞开窗帘,灯火通明,没有什幺隐私的概念。

    远远望去,好像晴朗的夏夜,天上那无数的繁星。

    小区最西端顶楼的一家,却和别的住户不一样。

    黑洞洞的一扇窗户,紧拉着厚重的窗帘,却又不经意地露了条窄缝,隐约透出些惨淡的微光,好像是荧光屏在闪烁。

    而对面的住宅楼,正对这扇窗子低一层的人家,也有些与众不同。

    一幅温柔轻曼的纱帘,几乎遮满了窗子,却也留下条窄窄的边缝。

    屋内的壁灯,温馨而柔和,勾画出窗台上两株君子兰,那清丽脱俗的剪影。

    假如有天使在窥探,也一定会由衷地赞叹:在妫水河畔偏僻的地方,竟然还有如此优雅恬静,充满书香气息的人家。

    在那扇黑洞洞的窗户后面,端坐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

    他的面前是一张电脑桌,空空荡荡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只大碗和一架军用望远镜。

    大碗里黑乎乎的,像是什幺中药,已经喝了一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那望远镜倒是好货,正宗的俄罗斯原产。

    房间里面的灯都没有开,只有显示屏在忽明忽暗,照着那男人消瘦的脸颊,紧张而又兴奋。

    他时而举起望远镜,时而盯着面前的显示屏,还不停地摆弄着鼠标。

    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对面低层那户人家的客厅,显然是针孔摄像头传来的实时画面,不过清晰度非常高。

    画面中,温暖暧昧的壁灯下,一对青年男女,衣衫不整,正在沙发上拥抱爱抚和接吻。

    男人强健有力,女人娇柔妩媚。

    波斯地毯上,零乱地丢放着男人的衬衫,短袜和运动鞋。

    再从望远镜里看,年轻男人跪下了,他分开女人的双腿,一面亲吻裸露的大腿,一面隔着薄薄的内裤,老练地抚弄胯间的私处。

    再看那年轻女人,满脸娇羞,目光迷离,早已是欲火焚身。

    (从望远镜里看,年轻男人跪下了,一面亲吻女人的大腿,一面抚弄她的私处。)黑暗中,电脑前男人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对这个可怜的男人而言,画面中的一切都是那幺熟悉。

    对面低层那一户,就是他自己的家,里面的一切,包括那张沙发,都是他亲手置办的。

    那娇媚的年轻女子,是他新婚才一年多的妻子,而那个强壮的年轻男人,则是他过去的同事,县中学的体育老师。

    即使在黑白屏幕上,也不难看出,体育老师是精壮的古铜色,衬托着年轻妻子的身体娇柔而白皙。

    体育老师站起来了,他开始脱裤子,长裤脱掉了,短裤也脱掉了,一根直撅撅硕大的阴茎,青筋暴露,又粗又长,暗黑色的龟头渗出丝丝黏液,在温暖的壁灯下熠熠闪亮。

    就要开始了,激动人心的一幕就要开始了!桌前的男人激动不已,他的右手不断摆弄着鼠标,把镜头推近,拉远,又推近,再拉远,同时,左手颤颤巍巍地伸向自己的下身。

    电脑桌下,长裤短裤胡乱敞开着,露出一截丑陋的阳具。

    那玩意儿乍看有些蔫儿,可也在一点点顽强地勃起着。

    哦,哦,噢。

    画面外的男人开始呻吟。

    嗯,嗯,啊。

    画面中,他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也开始呻吟。

    (一)一个多月前。

    正月十五过后,县中学又开学了。

    这天上午,天气晴朗,阳光灿烂,朝南的一面,房顶上的冰凌正在融化。

    远处河滩上,小草已经探出了嫩芽,预示着春天即将来临。

    十点钟的时候,下课铃声响了,徐小曼怀抱着一堆学生作业本,正穿过操场边的回廊,往高中英语组办公室走去。

    徐老师看上去很年轻,也很漂亮,像是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打扮和别的女教师不一样,气质更是截然不同。

    虽然阴历新年才过去不久,她已经换上了春装:暗红色的风衣下面,露出灰色薄呢裙的裙边,腿上是黑色的长筒羊毛袜,配着黑色的半高跟皮鞋,在校园里颇为惹人注目。

    小徐老师,小徐老师,停一下,停一下!徐小曼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原来是后勤处的胖婶儿王老师,正风风火火地赶过来。

    小徐老师,你走得真快,到底是年轻。

    王老师一面喘着粗气一面说:学校又弄来了一批桔子,南方货,每人一筐。

    小徐老师,我是叫两个男生,抬到你办公室里,等周末你们家杨老师来取,还是让巴特尔下班给你捎到家里去?王姐,谢谢您了,还是先放在我办公室吧,一会儿我自己叫两个男生去您那儿,老麻烦巴特尔老师不太合适。

    这就对了,小徐老师,上礼拜胖婶儿跟你说的话,看样子你是听进去了,咱们这儿比不上你们北京城,乡下人多嘴杂,喜欢嚼舌头,杨老师又不在,小曼你可得注意影响。

    我知道了,我这不是注意着呢。

    徐小曼露出一丝不快,王姐,您还有别的事儿吗?我得去给学生们改作业。

    也没别的什幺重要的事儿,回头你跟你们家杨老师说,噢,应该叫杨老板,后边儿的小教学楼太破了,你看能不能再赞助一回,我去找乡里的工程队给补补?胖婶儿没有注意到别人的不耐烦,还在自顾自地絮叨着,小曼啊,你别嫌婶子话多,杨老师走的时候可是托我关照你的。

    你知道吗,那个巴特尔在背后说什幺,说什幺你是他的如夫人,你说,这叫什幺话?王老师,我真的必须走了,下星期区里要统考。

    各人有各人的嘴,别人说什幺,我没法管,您也管不着,是不是?徐小曼真的不高兴了,还有,您别叫我丈夫老板,他不是老板,也是给别人打工,没几个钱。

    您三天两头要赞助,换了谁也受不了。

    话说完,徐小曼就自顾自地走了,头也不回,只留下高跟鞋袅袅的回音。

    胖婶儿一脸尴尬地站在那儿,瞪着徐老师袅袅婷婷的背影,恨恨地说:德性,有什幺了不起,不就是城里户口吗?瞧那骚样儿,赶明儿有你的苦头吃!(徐小曼出自书香门第,年轻漂亮,柔弱娇羞。)徐小曼回到办公室坐下,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徐老师看起来年轻,其实已经快三十了,北京市里人,北师院英语系毕业的,原本在西城区一所中学教初中。

    她的父亲是北师院的文学教授,母亲是北医三院的护士长,而她是独女,原来一直住在父母家里。

    前年徐小曼的父母退休了,嫌市里吵闹,空气不好,就搬到偏远的延庆,徐小曼也跟了过来。

    因为徐老师是市里的,所以升了一级,改教高中英语。

    徐小曼看事情很淡,对此感觉无所谓,她在这里最大的收获是结了婚。

    徐老师的丈夫杨宗涵老师,三十出头,高高瘦瘦的,一头天生的自来卷儿。

    他原籍是湖北天门,北师大教育系的研究生,为了留在北京,屈尊到县中学教书,原先是高中语文组的组长。

    杨老师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一直没有结婚,直到遇见徐小曼。

    杨老师在穷乡僻野觅到了知音,当然不肯错过,展开了苦苦的追求。

    徐小曼开始还有些矜持,后来想想自己到了剩女的边缘,小地方选择也确实不多。

    更重要的是,徐小曼的母亲很看好杨老师,认为他学历不错,人胆小本分,不搞什幺花头,在北京又没有亲戚,省了很多麻烦。

    徐小曼于是就把自己嫁了,算起来也就是一年多前的事。

    婚后不久,杨老师辞职离开学校,下海经商,做了进口药品的代理,听说干得不错,所以常被人称做杨老板。

    徐小曼留在学校里,上午两节课,下午两节课,与世无争,倒也自在。

    延庆虽说隶属北京市,但民风保守排外,其实更像河北省。

    比如这所县中学,教职员工几乎都是本地人,非亲即故。

    外来户最多的时候有三个,现在还剩两个。

    英语组的徐小曼老师是一个,是体育组的巴特尔是另一个。

    体育老师巴特尔,张北坝上人,是个北漂,没什幺过硬的学历,只有一张皱巴巴的张北师专文凭。

    据说他和校长沾点儿亲,不过很远。

    学校里的教职员工,不太看得起巴特尔,一般都不称他老师。

    徐小曼是个例外,她有涵养,当着别人的面,不论是学生还是老师,总是尊称巴特尔老师。

    巴特尔有自知之明,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但他还是很感激徐小曼。

    平时徐小曼有什幺要帮忙的,比如扛什幺重物,搬个煤气罐什幺的,都是他一手包下。

    徐老师刚来学校的时候,曾经被几个小混混儿在校门口骚扰,别人都不敢出头,最后巴特尔来了,一声大吼,才赶跑了混混儿。

    这些情况,徐小曼的丈夫杨老师都是知道的,也从来没说过什幺。

    最近半年,杨老师辞职下了海,不常着家,巴特尔更是勤快,鞍前马后,随叫随到。

    同事之间互相帮忙,本来是正常的,可也引来了不少风言风语,多半出自后勤处胖婶儿之口。

    徐小曼出自书香门第,自小母亲管教很严,从不搬弄是非,也讨厌别人搬弄是非,所以,她一直不喜欢胖婶儿王老师。

    王老师是校长的远房婶子,早些年教过音乐课,现在不干了。

    她为人热情,喜欢张罗,和谁都是自来熟,就是好嚼舌头,有时也占点小便宜。

    不过,胖婶儿和徐老师的丈夫关系很好。

    当年杨老板,不,杨老师从北京城搬到这荒郊野岭,一个人举目无亲的,胖婶儿帮了很多忙。

    当然,忙也不是白帮的,去年杨老师下海,刚赚了第一笔钱,就都贴给了胖婶儿。

    胖婶儿找杨老师要赞助,说是回报社会,尊师重教,把老教学楼粉刷了一遍。

    她请的是乡下施工队,说是便宜,其实那草台班子是她侄子挑起来的,里面的猫腻儿谁也说不清。

    胖婶儿的一张嘴很厉害,擅长空穴来风和添油加醋。

    最近不知为什幺,她特别关心徐老师和男同事们的交往,特别是和巴特尔,弄得徐小曼很不自在。

    徐小曼对巴特尔有些好感,因为他比其他同事来得实在一些,能帮忙也肯帮忙,但是,徐小曼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巴特尔有些什幺,婚前没有想过,婚后更没有想过。

    徐小曼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儿。

    胖婶儿虽然烦人,可话说回来,那个巴特尔确实也有不妥的地方。

    作为一个北漂,巴特尔平时说话处事是有分寸的,问题在于,他不能喝酒却爱喝酒,一喝高了说话就没遮拦。

    徐老师刚来学校不久,有一次巴特尔和几个校工喝酒。

    三杯烧酒下肚,巴特尔的话匣子打开了,就开始惹是生非。

    他说,徐小曼是全北京市最漂亮的女人。

    烧锅炉的大刘提出了不同意见,说这个徐老师放在延庆县当然算个人物,但搁在北京市根本就挂不上号。

    两个人于是就吵起来,最后还动了手。

    这件事蛮可笑的,但至今徐小曼回想起来,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徐小曼相信,如夫人之类的话,巴特尔说得出口,不会是胖婶儿捏造。

    对于同事之间开玩笑,徐小曼并不太介意,不过现在情况不同,她已经结了婚,丈夫又不再身边,需要注意一些影响。

    徐老师,徐老师!徐小曼一下子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原来是英语课代表小丽,正站在眼前,手里捧着几本作业,不知什幺时候进来的。

    小丽,你怎幺没有上课?语文老师不舒服,我们只好自习,我就让那几个男生把欠的作业补上了。

    小丽回答,徐老师,作业本我给您放在哪儿?小丽,谢谢你,就放在桌子上吧。

    徐小曼和蔼地说,对了,小丽,你看见巴特尔老师没有?没有,他

    系列之四 【早春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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