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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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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痴相公下 作者:

    第 63部分阅读

    “可是你的办法范颖不应啊。”

    “……本王还有其它办法!”

    “喔。”之心也不在意自己的求妻方式被人鄙弃,好心建议,“那六六要快哦,等范颖伤好了,突然不见了,你追不到了喔。你没有风哥哥帮忙,追不到范颖啦。”

    “这……”杭念雁眉角又一阵抽搐,“……你再说一遍罢。”

    “什么啊?”之心眨巴着大眼不解。

    “把你刚才的办法再说一遍……”

    “六六想娶范颖哦?”

    “……咳……是!”

    “那就不能太吵喔……”

    “嘘,小些声……”

    两人声音放低,旁观者又是难闻底细。

    罗缜虚心向范颖求教,“请问,他们在做什么?”

    “恩公在向六王爷传授追妻之道。”

    “……我听到之心称六王爷为‘六六’?”

    “恩公娘子没有听错。”

    “而六王爷也没有反对这个‘爱称’?”

    “恩公娘子没有看错。”

    “可以告诉我,在我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范颖懒懒地长叹一声,“恩公娘子看到的,便是已经发生的。”

    “六哥哥!”挂在罗缜臂上的小黏糕珍珠雀儿般飞出,“六哥哥你来看珍珠是不是?”

    杭念雁回过头,瞥见了自己的妹子,还有不远处的罗缜。让这个自己每一见便周身莫名不适的女子睹着自己有几分狼狈的情形,杭念雁面上不免讪讪。他扶住了珍爱的幼妹,“珍珠,过得好不好?”

    珍珠高仰着小脑袋瓜,一脸灿烂,“姐姐疼珍珠,珍珠很好!”

    “姐姐?”杭念雁眉峰高攒,“姐姐是谁?”

    “就是姐姐喔……”珍珠的乌纯眸仁忽然瞥着之心,娇嚷,“六哥哥,之心欺负珍珠!快帮珍珠打他!”

    “嗯?”杭念雁瞄瞄小妹义愤举指之向,“他欺负你?”

    “嗯嗯,六哥哥替珍珠出气喔,他欺负珍珠!”

    “怎么可能?”杭念雁屈指在小妹额心一弹,“小孩子别乱说,说他好、非他不要的是你,现怎又说他欺负你?让他欺负人,比天上下红雨还难。”

    “六哥哥,是真的啦……”

    “好了小丫头,既然出了宫,就好好去玩!” 杭念雁打发小狗般拍了拍幼妹后脑,“良之心,本王请你到府外酒楼喝一杯如何?”

    “噫,喝酒?”之心眼瞳大亮。

    罗缜眉梢略动。

    “对,喝酒。”杭念雁极豪气地甩手,“去不去?”

    “……喝酒喔?”之心目光投向娘子,“喝酒喔?”

    罗缜欲笑又忍,还没待理会这呆子眼里的热切渴望,杭念雁已道:“男人们的事,问女人做什么?走,咱们男人去喝酒!”

    “喔,男人们去喝酒!”

    “恩公,这人曾经害过你,和他去喝酒,小心他再害你……”

    杭念雁狠瞪一眼这个总嫌对自己拆台太慢的女人,“男人们的事,女人少插嘴!”

    六王爷这一句话,霎时使之心豪情万丈,挥拳道:“对,男人们的事,女人少插嘴!”

    罗缜秀眉一挑。

    “走!”

    “走!”

    之心与人勾肩搭背行出了十几步远,始终未听见娘子声响,热情骤落,忐忑止步,小心回头,“娘子,之心去喝酒哦。”

    “男人们的事,女人少插嘴不是吗?”罗缜笑靥如花。

    之心噘起薄唇,“娘子……”

    臭呆子!罗缜迈步上前,素手替他理了理衣襟,“去罢,酒多伤身,不许过量哦。”

    “喔,娘子!娘子好好。”

    杭念雁见人家夫妻之间如此甜蜜温馨,禁不住将眼芒转向某个在他看来没心没肺的女人。后者樱唇张阖,给了他无声两字——

    做梦!

    第二十六章 桃花袭君8

    罗缜忘了一件事。她的确叮嘱了自家相公喝酒不许过量,她家相公也的确唯娘子之命是从。但对于从未喝过酒的之心,有何量可鉴?

    于是晚间返回时,酩酊大醉的之心,在范程扶持下又唱又叫,向着大树喊“之行“,对着矮桩叫“宝儿”,唯一没有认错的,是他家娘子。

    “娘子,我告诉你哦,酒不好喝呢,之心不喜欢!”

    被他的酒气熏得晕头转向,又被他两只长臂抱得喘息都难的罗缜,气道:“不喜欢还喝恁多?再让你喝一次酒,我便不是你娘子!”

    “娘子是之心的娘子,娘子只是之心的娘子!”之心叫得直达天听,“珍儿只是之心的!”

    “纨素,范程,将这呆子扔到床上去!”

    范程、纨素合力,将醉了的之心扔至榻上。范程为之心去靴,纨素则打来了水,让罗缜为醉者净脸。

    “娘子,你是之心的喔,你不是那个范畴的……”

    呃?罗缜只疑自己幻听,范程却陡然一顿。

    “相公,醉了便好好睡,少说胡话。”罗缜解了他发,拭过他面,柔声在他耳畔道。

    “喔。”之心扁扁嘴儿,闭眸安静下来。

    “小姐,姑爷头一回醉酒,不会吐得满床都是罢?”

    “我会看着,你们歇着去罢。”

    “是,奴婢明早给姑爷熬醒酒汤,您……”

    “范畴,珍儿现在是之心的娘子,你若敢抢,之心会打你,会狠狠打你喔!”之心翻个身,咕咕哝哝,又一句酒后之言冒出来。

    范程脸色丕变。

    罗缜秀眉拧紧,“相公,胡话越说越离谱了,快点睡。”

    “……可是,娘子只能是之心的,娘子只能要之心哦。”

    “我当然只要你。”

    “……范畴很讨厌,娘子不要理他喔。”

    罗缜浅吻在他额心,“在我心里,谁也比不过相公,睡罢。”

    她并未多思其他,仅仅以为这呆子或是见着面貌与他可一较高低的范畴,又感着此人对女子有着非同寻常的吸引,是以才有危机感念。但一旁的范程却不作如此猜想。

    非常人者,自有非常角度。范程虽修为浅薄,但仍非凡人。他有所感,异能天赋的恩人,这番醉言绝非空穴来风。自己的父亲,与恩人娘子,必有着某种关联……

    第二十七章 受困别君1

    “国师,您堂堂国师,沦落到今日田地,您甘心吗?”

    “你此话何意?”

    “国师,您可知害您至斯的是哪一个吗?”

    “你此来有何目的,直谈就好。”

    “良家的那个妇人,难道您就不恨?”

    “本国师是何等人?岂会同一介凡妇一般见识?”

    “国师您是得道高人,您胸怀宽广,慈悲为怀,实乃神体……”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俗不可耐!”

    “是,是,是,老奴知错!国师您如此慈悲,不与凡夫俗子计较,但老奴替国师气不过呀。”

    “……你待如何?”

    “那凡妇太过嚣张,实在需教训。您将您旗下弟子借给老奴两三个,老奴自有办法为国师您出这口气!”

    “咄!本国师岂会与你这个俗庸妇人同流合污!”

    “是,是,是……”

    “但良家妇人生性狠毒,如斯卑劣,留其存世,必将为祸人间,为祸苍生。”

    “是啊是啊,国师您为着天下苍生,为着杭夏平安,为着降妖除魔,必然不会坐视那个凡妇逍遥天道惩罚之外……”

    “本国师不会将弟子借你,但本国师念你锄恶心切,可点拨你一二……”

    杭念雁与良之心竟成了好友,这在之前,绝对不可想象。罗缜对此,虽不乐见,倒也没有出力阻拦。

    “娘子,你要到铺子里去吗?”

    “是。你昨天缂丝到很晚,今日好好歇息……”

    “之心要与六六去喝酒喔。”

    这呆子是食髓知味了是不是?正为他梳发的罗缜轻捏了他耳朵一把,“再敢喝醉,我陪纨素去睡。”

    “不醉啦,之心不醉!”之心嘻开薄唇,回身抱住娘子纤腰,大头在娘子香馥软躯上蹭蹭磨磨,“娘子,六六是之心的朋友,朋友可以喝酒,男人可以喝酒哦。”

    罗缜当然知这呆子心思。之行爱之心,但他是之心的兄弟,对待之心时,更似一个大哥;范程敬之心,但之心是他的恩人,对待之心时,便多了几分恭谨。于是,杭念雁这个唯一一个拿之心当“朋友”的人,使之心极为欣喜。何况,这份交往,满足了之心心底渴盼——被人当作男人对待。

    正因罗缜太了解之心,所以,为他快乐,虽对杭念雁那个迂腐之厮甚不喜欢,也未阻止他们来往。

    “男人的确可以喝酒,但珍儿不喜欢醉酒的男人。”

    “那之心不喝醉,珍儿就喜欢罢?”

    这呆子,近日净纠缠这些问题,她何止喜欢他,是太爱他好不好?“我不喜欢你,还会喜欢谁?倒是你,你确定你那个六六朋友对你没有他心?”

    “他想娶范颖啦。他说娘子好难缠,之心能娶到娘子,他要向之心好好讨教,怎样才能娶着美丽娘子!”

    那厮……罗缜狠捏呆子耳垂,“你也认为你家娘子难缠?”

    “痛啦。”之心喊得委屈,表情却甚是喜乐,“娘子疼之心,就不难缠喔。”

    待给他梳完发,整完衣放人离去,罗缜方倏尔想到:臭呆子言外之意,她若不疼他,便当真难缠了?……这臭呆子!

    第二十七章 受困别君2

    “小姐,奴婢去买素肉粥,您在此等着奴婢就好。”

    罗缜目送贴身丫头进了德来居,突感危机近身。挂在颈上的绣囊甫突突跳过,一阵类似佛家檀香的味道便包围过来。到此时,罗缜舌下欲喊无声,双手欲挣乏力,只能乖乖任着自己被两个妇人搀着,塞进候在近旁的马车。帘栊放下时,她见着了纨素欣欣然提着食盒雀跃奔出的身影。

    “小姐!”纨素不见了她,初始并未有多少惊惶,四顾喊着,与马车内一帘之隔的主子错身而过。

    与此同时,之心掷开酒杯,蓦然立起,“娘子出事了!风哥哥你怎不早说?”

    有“人”好不委屈,“他们之前的预谋并未发生在风中,我怎知道?”

    “找到娘子没有?”之心拉住返回的范程,问。

    天近晚晌,六王爷府、九王爷府以及良府派出的壮丁都已络绎回来,均告无果。范程用了不敢轻易卖弄的法术,亦是空手而回。

    “本王已在四城门安排了人,除非劫持者在本王布人之前已先出了城,不然翻遍城内,必能找到良少夫人。”九王爷杭天予道。

    玉韶忧皱小脸,“如今万苑城内人人皆知良府与皇族有着密切关联,他们还敢劫持缜姐姐,是财迷心窍还是丧心病狂?”

    杭天予蹙眉道:“良家有财举世皆知,但若单单为了勒索钱财,有了这等的阵仗,反弄巧成拙了。”

    “不错。”杭念雁插话,“勒索者知皇家介入,只怕在惧死之下,狗急跳墙,害到良少夫人性命。”

    “也未必是为钱财罢?”杭天予见妻子更形忧惧,忙出言开解,“良少夫人出身玉夏巨贾之家,自幼长在富阔之境,必然对绑架勒财者严加提防,亦必然有警伺之心。以良少夫人的机智,若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足以说明来者非一般绑匪。”

    他们谈话告罄,恍觉最该发话的人,始终未语。

    良之心垂首默然,罗绮凝眉深思。

    “良公子,缜姐姐不见了,你……”

    “罗三小姐,对于令姐的失踪,你怎么看?”

    罗绮波澜不惊地道:“不管是何目的,来者绝非一般的绑匪。自我幼时遭过绑架,爹爹除了给我们找了懂武功的贴身丫鬟,我们三人亦商对了应急之策,如急丢钗环为记,扔绢帕为号等。姐姐遇事最是冷静,除非是没有任何机会,否则她不会束手就擒。”

    她话讫,一直在角落里咽泣的纨素溃然大哭,“……三小姐,是奴婢没有用,奴婢没有护住小姐……”

    “现在不是说此事的时候。”罗绮俏脸平淡,“你在姐姐身边待了恁久,也该明白,姐姐最不喜遇事先失方寸的人。”

    纨素当即吞下滂沱恸哭,呛咳不止。范程立她之侧,手抚其肩,无声安慰。

    范颖无暇分顾弟弟注定没有结果的动心动念,美眸注向良之心,“恩公,风神亦追寻不到,可对?”

    之心甫与每“人”挨次谈毕,美脸上并非诸人皆以为的崩溃哭意,而是她家娘子叮咛过的不笑不语时的庄肃安宁。“风伯伯说,这个人很了解之心,为了对付之心,特别用了一些法子隔开了风,娘子在的地方,没有风。”

    “而这个人,对恩公娘子身上由我施过法的避邪绣囊亦很了解。我的绣囊,可退杀、抢、暗伤、毒侵等所有的不轨邪行。但我是妖,由我施过法的东西,最畏佛与道。显然,掳恩公娘子的此人,熟知这点。而且,我用了一些透视之法,亦找不处恩公娘子藏身之处。说明恩公娘子所在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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