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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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语这边不安的床上躺着，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大哥那句话像个咒语一般在他耳边萦绕，挥之不散。
差不多天色已经快黑下来了，屋子里也没点灯，依稀就能看见屋子里的摆设。
他就着亮光，开始打量着。
房间内陈设还算考究，很干净别致，雕床材质是花梨木，应着光亮可见其深色光泽，纹理呈雨线状、色泽柔和。房间中央是一圆桌，上面整齐的放着茶几茶杯等，旁边摆着三个同材质的圆凳，床的里头是一两开的衣橱柜子，和床之间的缝隙用一块长布帘子遮住，卫子语想着，里面或许就是起夜用的吧！
大衣橱那边是稍稍矮些的镜台，古铜镜正对面是许多大大小小致异常的盒子，旁边有秩序的放着梳篦，发笄发带，羽冠配饰，还有些瓶瓶罐罐，应该是盛放些软膏脂粉类的东西。
看来这个卫子语当真是个极爱臭美的男子！他笑笑的想。
镜台右边是个四方的箱子，摆放着一只青花瓷瓶，里面着一株桃花，下面压着个中式古朴的两开柜子，上面上着把黄色的小锁。
然后，靠窗的位置一方红木长案，上面整齐的放着笔墨纸砚，雕工湛的青玉笔架笔搁，旁边就是一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许多书籍。
他正对面是一方镂雕木风屏，一侧挂着串串珠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外面的私人小厅堂一角，床前头就是巾架，盆架，衣架在另一侧。
听着细细的开门声，他就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大少爷。”
重叠的细碎的脚步声，伴着女子轻若点水的嗓音。
“东西放下，都下去吧！”
声音轻悠却又不容忽视，卫封挑起珠帘，走近过来，把盆放在床头柜上，倾身坐在矮榻上。
“子语。”他把脸凑近些，“起床了，去吃晚饭。”
“额，”卫子语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赶紧睁开眼睛，作惺眼迷蒙状，揉揉眼睛，乖巧的点点头。
望着那人含笑的眉目，他也是扬起嘴角。
“傻笑什么？”卫封拿手掌扳过他的脸，“来，先擦把脸，怕是又流了满脸的口水。”
他只顾说着，就拿起毛巾，轻柔的往他脸上抹。
卫子语尴尬的不行，脸被握住，也不好太挣扎。
只轻微的伸过手，要去拿过毛巾，“大哥，我自己来。”
谁想他大哥只是笑笑，一巴掌拍去他的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实际上，他大哥说的晚上也找他，就是单纯的找他去吃饭。
饭厅的柱子旁站着两个丫头，瞧见他都是偷偷捂嘴笑，被卫封一瞪，就立刻规矩了。
饭厅中央，就坐着两老，四周站着摆饭的丫头。
卫子语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确实没有二娘三娘，二哥三姐的，这样一来，家庭关系就简单明了了，他就一个二娘生的大哥。
然后，他是家里的小宝贝！
他娘早就坐在饭厅里等候着，本来默默无声的垂着泪，和老头子在嘀嘀咕咕的。
也才刚从县城娘舅家回来，这几天是把她急得要死，才想着去找兄弟，可巧就说人回来了。
“这小讨债鬼，早晚要弄出事情来！”卫夫人抽泣着下，圆润的脸颊上，尽显富态，也是个从来就没吃过苦的大家小姐。
卫子语这一只脚才踏进去，他那娘就带着臃肿的身子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管不顾的往他身上蹭，“你这死小子可算是回来了！想着要把你老娘折腾死，好好的去找什么花，你这个见色忘义，没有心肝的东西！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你是色胆大了天，鬼迷了心窍，早晚要叫那些东西害死了呀！”
什么？什么东西？他愣住，自己向来是最最清醒寡欲的，从不近女色，何来的那样色胆？这个卫子语到底是又多么花花啊？
“娘~”卫子语尴尬的张开两只手，不知道如何摆放。
他娘是说一句在他口捶一下，直弄得他不知所措，茫然以前卫子语是怎么做的？
他爹瞧着这样的场景，也是暗暗叹气，暗自抹汗。
他去扭头看他大哥，那人也是神色凝重，好看的眉毛皱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管了，卫子语这人就喜欢耍赖，爱撒娇，他当下拿定主意，一把环抱住他娘，亲昵的头在对方怀里乱拱，软糯声音道：“娘啊，别生气了，儿子知道错了！咱们先吃饭吧，我肚子饿死了！”
卫封一听他小孩子似的声音，就是扑哧一笑，恭敬道：“夫人，还是让他先吃饭吧！想是这些天过的也不好。”
卫子语感激的送去一个眼神。卫封只是摇头，抽起嘴角。
哭了一会儿，他娘终于放开他了，故意啐道：“饿死你，活该！”
又仔细看看，确实好像瘦了，脸也黄黄的，没有了以前的红润，也是心疼，忙拉着他去吃饭。
“这个天煞的，也不好好带你。”卫夫人不停的给他夹菜，“你说你，为了个男人，倒贴成什么样子了？是就是了，我们二老也不说什么了，可你这品味，也是越来越差了。”
夫人叹气，和他老头子相视一眼，满面愁容。
卫子语拧着眉，没太听懂，“娘，说什么呢？”
他刚开口，他大哥就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面上轻笑道：“吃饭，吃完饭，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这顿饭吃的还算挺和睦，他娘后来也没说他什么了。
他们家严格来说，也就算是个小户人家，虽然在这镇子上算是好的，但毕竟就是个小小的土财主家底。
每年靠着收些庄子上的田租过活，家里也做些小生意，也算是殷实，但离那种上级富裕还是差得很远的。
他爹也老了，许多庄子上的事情都不大管了，总说忙了大半辈子，要提前享福了。所以，现在家里一应大小事情都交给他大哥处理。
生意场的事，大哥卫封也是做得圆滑得当，算得上是左右逢源的。
就是情场上有些失意，自从早几年县城上结了娃娃亲的朱家千金死去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女人好过，总之孤身一人，对于女人，也下意识的躲避。
这一点来说，相比与他弟弟的桃花正盛，流年花草的朝气蓬勃，显然就有些说不过去。
连他大娘都对他着急，三天两头的要给他找对方，合八字。
他只笑笑的说不用。
他的相貌才情自然是好的，多少女孩子就等着嫁给他，但是，他好像死若死灰一般，随着去世的朱家小姐一起去了，变得何其的清心寡欲，有人就说，这人算是太长情了。
朱家小姐死的也算值了。
就连朱家老爷也是同情怜爱他这未过门的女婿，只暗自顿足，是自己女儿没福气啊！这么多年，他们都放下了，卫封还是只身一人，又是想想，也是怀着歉意。
也就过年时，把他收着了干儿子，好生待着。
这对于他们家来说，可以说是攀了高枝儿了。卫家二老也是倍感欣慰的。
说起来，这个卫子语是嫡出，他大哥是庶出。
这个家怎么说都是他当，可是，他对于这块倒是没什么概念。
想着，当初，他老爸就是太执着于家财的问题，死活要让他接手，对于他大哥则是千防万防的，所以，才会出了那些事情。
他反正无论现在还是过去，都是不想要那样的。
这点来说，这个卫老爷也算是难得糊涂了。
不过不久之后，从丫头们口中套了些话，他才知道那个卫老爹估计是对于他这个儿子太不抱希望了，才会那样对大儿子。
这个卫子语就是一个典型的享乐主义者，喜欢风花雪月欢□，爱好古玩诗文乐音律，最喜欢在院子里胡闹戏耍。
整个就是个娇惯坏了的漂亮小公子，哪里能做得了外面那个算计实诚的事情啊！要是把家业给了他，估计不出半日就教人吐了光。
好在，他大哥从小就喜欢他，把他当着自己最爱的亲弟弟。
卫老爷就是瞧准了这一点，才会放心把家都交给了大哥。
他也许是看准了，卫封不会亏待他的。
在院子里逛了几天，毕竟是小户人家，房屋不算是太大气，就是小地方地价不高，所以，造的特别大，亭台楼宇，假山荷花池的都是大而别致。他晃着，在池边坐下，眉头舒展一时，又紧锁一时，总觉得丫头下人们有事情瞒着他似的。
有时，问他们话，都是想个半天才回答，敏感问题上，又是吞吞吐吐的。
他娘那晚说他，什么色迷了心窍，整个是位天降的色鬼。
可是，含蓄问丫头们，自己成亲没有的事。
她们也茫然，言语中应该自己是个单身。
无妻无妾，单身汉一个。
那就是天天逛窑子了！
院子里虽大，但是靠西的后院子却不许他进去。
丫头们说是前几天死了人，晦气，拉着他就要走。
他伸头张望了一眼，就见石阶前坐着一位粉色青年男子，面无表情。
那人扫到他，惊讶的张张嘴，也没说话，赶紧起身躲进屋子里面去了，神色慌慌张张，跟见到鬼了一样。
卫子语哑然。
他娘不许他出门，就让他在家闭门思过。
他想着他娘可能怕他出去花天酒地，也是无奈。
也只有他大哥偶尔来找他，要带他外面走走。
有他大哥卫封带着，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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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天色已经快黑下来了，屋子里也没点灯，依稀就能看见屋子里的摆设。
他就着亮光，开始打量着。
房间内陈设还算考究，很干净别致，雕床材质是花梨木，应着光亮可见其深色光泽，纹理呈雨线状、色泽柔和。房间中央是一圆桌，上面整齐的放着茶几茶杯等，旁边摆着三个同材质的圆凳，床的里头是一两开的衣橱柜子，和床之间的缝隙用一块长布帘子遮住，卫子语想着，里面或许就是起夜用的吧！
大衣橱那边是稍稍矮些的镜台，古铜镜正对面是许多大大小小致异常的盒子，旁边有秩序的放着梳篦，发笄发带，羽冠配饰，还有些瓶瓶罐罐，应该是盛放些软膏脂粉类的东西。
看来这个卫子语当真是个极爱臭美的男子！他笑笑的想。
镜台右边是个四方的箱子，摆放着一只青花瓷瓶，里面着一株桃花，下面压着个中式古朴的两开柜子，上面上着把黄色的小锁。
然后，靠窗的位置一方红木长案，上面整齐的放着笔墨纸砚，雕工湛的青玉笔架笔搁，旁边就是一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许多书籍。
他正对面是一方镂雕木风屏，一侧挂着串串珠帘，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外面的私人小厅堂一角，床前头就是巾架，盆架，衣架在另一侧。
听着细细的开门声，他就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大少爷。”
重叠的细碎的脚步声，伴着女子轻若点水的嗓音。
“东西放下，都下去吧！”
声音轻悠却又不容忽视，卫封挑起珠帘，走近过来，把盆放在床头柜上，倾身坐在矮榻上。
“子语。”他把脸凑近些，“起床了，去吃晚饭。”
“额，”卫子语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赶紧睁开眼睛，作惺眼迷蒙状，揉揉眼睛，乖巧的点点头。
望着那人含笑的眉目，他也是扬起嘴角。
“傻笑什么？”卫封拿手掌扳过他的脸，“来，先擦把脸，怕是又流了满脸的口水。”
他只顾说着，就拿起毛巾，轻柔的往他脸上抹。
卫子语尴尬的不行，脸被握住，也不好太挣扎。
只轻微的伸过手，要去拿过毛巾，“大哥，我自己来。”
谁想他大哥只是笑笑，一巴掌拍去他的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实际上，他大哥说的晚上也找他，就是单纯的找他去吃饭。
饭厅的柱子旁站着两个丫头，瞧见他都是偷偷捂嘴笑，被卫封一瞪，就立刻规矩了。
饭厅中央，就坐着两老，四周站着摆饭的丫头。
卫子语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确实没有二娘三娘，二哥三姐的，这样一来，家庭关系就简单明了了，他就一个二娘生的大哥。
然后，他是家里的小宝贝！
他娘早就坐在饭厅里等候着，本来默默无声的垂着泪，和老头子在嘀嘀咕咕的。
也才刚从县城娘舅家回来，这几天是把她急得要死，才想着去找兄弟，可巧就说人回来了。
“这小讨债鬼，早晚要弄出事情来！”卫夫人抽泣着下，圆润的脸颊上，尽显富态，也是个从来就没吃过苦的大家小姐。
卫子语这一只脚才踏进去，他那娘就带着臃肿的身子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管不顾的往他身上蹭，“你这死小子可算是回来了！想着要把你老娘折腾死，好好的去找什么花，你这个见色忘义，没有心肝的东西！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你是色胆大了天，鬼迷了心窍，早晚要叫那些东西害死了呀！”
什么？什么东西？他愣住，自己向来是最最清醒寡欲的，从不近女色，何来的那样色胆？这个卫子语到底是又多么花花啊？
“娘~”卫子语尴尬的张开两只手，不知道如何摆放。
他娘是说一句在他口捶一下，直弄得他不知所措，茫然以前卫子语是怎么做的？
他爹瞧着这样的场景，也是暗暗叹气，暗自抹汗。
他去扭头看他大哥，那人也是神色凝重，好看的眉毛皱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管了，卫子语这人就喜欢耍赖，爱撒娇，他当下拿定主意，一把环抱住他娘，亲昵的头在对方怀里乱拱，软糯声音道：“娘啊，别生气了，儿子知道错了！咱们先吃饭吧，我肚子饿死了！”
卫封一听他小孩子似的声音，就是扑哧一笑，恭敬道：“夫人，还是让他先吃饭吧！想是这些天过的也不好。”
卫子语感激的送去一个眼神。卫封只是摇头，抽起嘴角。
哭了一会儿，他娘终于放开他了，故意啐道：“饿死你，活该！”
又仔细看看，确实好像瘦了，脸也黄黄的，没有了以前的红润，也是心疼，忙拉着他去吃饭。
“这个天煞的，也不好好带你。”卫夫人不停的给他夹菜，“你说你，为了个男人，倒贴成什么样子了？是就是了，我们二老也不说什么了，可你这品味，也是越来越差了。”
夫人叹气，和他老头子相视一眼，满面愁容。
卫子语拧着眉，没太听懂，“娘，说什么呢？”
他刚开口，他大哥就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面上轻笑道：“吃饭，吃完饭，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这顿饭吃的还算挺和睦，他娘后来也没说他什么了。
他们家严格来说，也就算是个小户人家，虽然在这镇子上算是好的，但毕竟就是个小小的土财主家底。
每年靠着收些庄子上的田租过活，家里也做些小生意，也算是殷实，但离那种上级富裕还是差得很远的。
他爹也老了，许多庄子上的事情都不大管了，总说忙了大半辈子，要提前享福了。所以，现在家里一应大小事情都交给他大哥处理。
生意场的事，大哥卫封也是做得圆滑得当，算得上是左右逢源的。
就是情场上有些失意，自从早几年县城上结了娃娃亲的朱家千金死去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女人好过，总之孤身一人，对于女人，也下意识的躲避。
这一点来说，相比与他弟弟的桃花正盛，流年花草的朝气蓬勃，显然就有些说不过去。
连他大娘都对他着急，三天两头的要给他找对方，合八字。
他只笑笑的说不用。
他的相貌才情自然是好的，多少女孩子就等着嫁给他，但是，他好像死若死灰一般，随着去世的朱家小姐一起去了，变得何其的清心寡欲，有人就说，这人算是太长情了。
朱家小姐死的也算值了。
就连朱家老爷也是同情怜爱他这未过门的女婿，只暗自顿足，是自己女儿没福气啊！这么多年，他们都放下了，卫封还是只身一人，又是想想，也是怀着歉意。
也就过年时，把他收着了干儿子，好生待着。
这对于他们家来说，可以说是攀了高枝儿了。卫家二老也是倍感欣慰的。
说起来，这个卫子语是嫡出，他大哥是庶出。
这个家怎么说都是他当，可是，他对于这块倒是没什么概念。
想着，当初，他老爸就是太执着于家财的问题，死活要让他接手，对于他大哥则是千防万防的，所以，才会出了那些事情。
他反正无论现在还是过去，都是不想要那样的。
这点来说，这个卫老爷也算是难得糊涂了。
不过不久之后，从丫头们口中套了些话，他才知道那个卫老爹估计是对于他这个儿子太不抱希望了，才会那样对大儿子。
这个卫子语就是一个典型的享乐主义者，喜欢风花雪月欢□，爱好古玩诗文乐音律，最喜欢在院子里胡闹戏耍。
整个就是个娇惯坏了的漂亮小公子，哪里能做得了外面那个算计实诚的事情啊！要是把家业给了他，估计不出半日就教人吐了光。
好在，他大哥从小就喜欢他，把他当着自己最爱的亲弟弟。
卫老爷就是瞧准了这一点，才会放心把家都交给了大哥。
他也许是看准了，卫封不会亏待他的。
在院子里逛了几天，毕竟是小户人家，房屋不算是太大气，就是小地方地价不高，所以，造的特别大，亭台楼宇，假山荷花池的都是大而别致。他晃着，在池边坐下，眉头舒展一时，又紧锁一时，总觉得丫头下人们有事情瞒着他似的。
有时，问他们话，都是想个半天才回答，敏感问题上，又是吞吞吐吐的。
他娘那晚说他，什么色迷了心窍，整个是位天降的色鬼。
可是，含蓄问丫头们，自己成亲没有的事。
她们也茫然，言语中应该自己是个单身。
无妻无妾，单身汉一个。
那就是天天逛窑子了！
院子里虽大，但是靠西的后院子却不许他进去。
丫头们说是前几天死了人，晦气，拉着他就要走。
他伸头张望了一眼，就见石阶前坐着一位粉色青年男子，面无表情。
那人扫到他，惊讶的张张嘴，也没说话，赶紧起身躲进屋子里面去了，神色慌慌张张，跟见到鬼了一样。
卫子语哑然。
他娘不许他出门，就让他在家闭门思过。
他想着他娘可能怕他出去花天酒地，也是无奈。
也只有他大哥偶尔来找他，要带他外面走走。
有他大哥卫封带着，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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