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结

    福香的蜜屋里，洗完澡，两人躺在床上，谁也不睬谁，看到贞香还在生气的样子。润福乖乖的不做声，连转身都轻轻的。贞香在画工的说话声，却迟迟听不到。她越来越气。又不想自己吃亏。一直到半夜，贞香豆睡不着，眼看边上人睡得在打呼噜了，她越来越气，本来酝酿的睡意被冲的一点也没有了。“该死的画工，这么响的呼噜，吵死了。”她在心里骂着。突然听到润福不知道在背什么，什么气流，拳啊，这样，不是，那样的，保护，还有笑声。关键是她听到他在叫她的名字，她恩了一声，对方没有反应，她气他明明想跟她说话的却没有。她转过去朝向了她，发现他早已朝向了她，很小心的转身，还是令对方不按的挪动了下，她屏住呼吸。接着微弱的月光看到润福的俏脸是微笑着的。今晚注定她是悲调的。看到他没有醒来，她有意思的玩起了她的鼻子和睫毛，为什么睫毛那么长，眼睛张开的那刻是最美的。她忍不住吻了下她的脸带，每一次都是画工主动，难得一次，她主动一次。贞香第一次发现他像个婴儿一样，睡的那么香；又捏了下他的鼻子，那么圆润的无可挑剔。她庆幸他没有醒来。“画工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像个孩子一样，一点都没老。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声音那么有磁。好久没看到他画我的画了。最近真是忙啊。”贞香想着想着。眼皮开始打架，终抵不住疲劳靠着润福睡着了。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这一夜他们睡的很久很久。

    不知道是条件反还是外面的阳光太刺眼了，二人几乎同时醒来，紧靠着对方。其实是润福先醒，她不愿打破这美丽的气氛。她端详着香，还没端详够对方就醒了，他只得假装着。贞香也是一位对方还没醒也不愿打破。这样的谦让还真是他们的独创。知道快日上三竿的时候，润福憋不住了，贞香也是。“画工，你醒啦。”“香儿，你醒啦。”又是同时。二人笑笑默认。“呀，这么迟啦，我还没做饭呢？”“没关系，我已经饱了。”润福看着她眼里满是反调戏的分子。贞香其实也是。这次她不表态，也不争辩。让润福一个人唱独角戏。润福突然想到习武的事情，慌忙的穿衣穿鞋。在门口那里就看到文父一脸木然和贞香一脸若有所思以及天儿一脸天真。虽是画师也看不懂这其中的表情。

    第十二章末年心事

    “画工，画工，你还没寄腰带呢？”贞香追上在门口转弯的润福。“奥。给。”话说到一半怎么也说不出了，脸色立变，尽管早上的他脸白皙的。可是被人这么一叫一吓，魂都快被吓出半个了。贞香不以为然，她是不知道外面已经站了人，这下也只能“好人做到底了。”她来到润福边上，帮她系上，在众人面前大秀恩爱。润福想回避已经迟了，他习惯的伸开手，任由他系。一瞬间的享受美妙的爱。一瞬间后的羞愧难当。看来他在贞香的眼里除了是丈夫，是姐妹，是知己，更是孩子，无奈人长得太孩子了。众人看了也会甜到牙疼。这不几人有的捂着嘴咳嗽，有的人很惊讶，有的人拍手叫好。搞得二人人面丁香花相映红了。“画工，好了。”润福恨不得底下有个窟窿钻进去顺便拉上贞香。“爹，你们这么早就起来了啊。”贞香轻松的问道。“是啊，快点洗洗去吃吧。”“恩。”转向发呆着的润福“画工，走吧。”手一牵，在众人不愿挪开的眼神里渐渐消失。“爹，你等我下。”润福拖着弯弯扭扭的身体来到正堂。“天儿，你爹娘是不是经常这样啊。”文父忍不住问道。“是啊，小时候睡在爸妈的中间，娘就会逗爹，爹也会，我吗？当我空气啦。”“啊，这样啊。哈哈。这些孩子。天儿会不会觉得委屈啊。”文父继续问道。天儿在点头后马上又摇头。文父看得明明白白。末年在看到润福和贞香的一番“笑话”后，一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变成了“七彩虹”。

    “画工。看。”贞香像他竖起了大拇指，因为润福在心烦意乱的情况下一直吃吃吃，足足吃了二碗粥，是平时的一倍。看到她的所谓的赞许的目光才发现自己居然吃了这么多，而后发现肚子都撑大了。他起身升了个懒腰。文父他们正好出来，又别看到这一幕。今天注定是润福“丑事”的曝光日。这次他没了反应，只是看了下文父，似乎在告诉对方自己好了可以离开了，又好似在向他求救。文父再次咳嗽了下，聪明的贞香收起了灿烂的鲜花。“润福，走吧，我们去散心。”“啊，怎么又是散心。”“啊，怎么又是散心。”末年的惊讶比贞香还大。“外公，我也要去散心，我还要画画，爹。”天儿急急的追着二人不放，润福急了，“天儿，乖，爹很快就回来了。乖，在家跟你娘学琴吧。”天儿机灵的大眼睛转动了下，俨然被说动了，不再跟来。润福露出了招牌的30度的微笑。贞香一眼就瞄到了。

    “娘，等会儿教你啊，现在娘有很重要的活要干。乖哦。”“好吧。”天儿便奔了出去。“天儿，你去哪里啊？”贞香第一次看到天儿居然不停自己的话但她不气，如果去找话画工的话我就知道他干的好事了，岂不两全其美（知道秘密，自己可以认真的工作。）。当然天儿没有追到润福他们，找了几个弯没看到半个人影。无奈只得去找小朋友玩了。

    这时，贞香才发现昔日的末年有了变化，怎么今天魂不守舍，傻傻呼呼的，这个家怎么了，难道都被画工传染了吗？看到末年情窦初开的娇羞样子，分明在告诉每一个有意识的人说：我在谈恋爱。“末年，你今天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贞香终究难忍问道。“啊。你说什么。”“我说你奇怪 ，是什么原 因？”“我有吗？”“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想人。”“姐，你真神。我是在想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他向我提亲了。”“他，是谁啊？”“车承奎”“上次那个。”末年点了下头。“那你答应了。”“没有。”“满意吗？人好吗？家里怎么样。”“人太好了，家里更好。就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他。”“为什么啊。”“我怕。”“怕什么？”“怕他辜负我，怕他家里人反对。”“呵呵，傻妹妹，爱情不是这样的。”“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啊。”心想我与画工同时女子，男人的世界又理解多少。“姐。”末年的眼都急红了。“好吧，让我想，想。”贞香努力的回忆一切跟爱情有关的事情。无奈满脑子都是润福调戏的表情，痛苦的眼泪，温柔的话语，温暖的怀抱，热恋的吻，加上最近的落魄，呆傻，关爱，笨傻，可爱，像个疯子一样的生气，又像个孩子一样的天真，像个大人一样的憨厚，呵，本来就是一个大人了。他曼妙的手指勾勒她时候的感动，仿佛那个世界只有他和她，并且她是他的女神。末年一直看着贞香，简直比看任何的表演都好看，此时贞香便是个睡美人，在做着让自己回味无穷的梦。心想如果姐夫看到的话，不知道心会不会跳出来，简直是仙女下凡，万丈艳光齐发。要不是她心里全是车承奎的话。“末年，我想到了好多好多。如果他爱你，你也爱他，纵使山无棱，江水为竭，永远不要放弃。就像我跟画工，突然觉得我好爱他，我的心里全是他，不管任何时候，只要他好我便什么都好。他在我的心里超过了任何事物，包括我的爹娘。”“姐，你说的太惊天动地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跟他像你跟姐夫那样。”“如果你决定了的话，我跟画工都会帮你的。你要相信自己啊。”“恩。我知道了。我明白，太高的山我也会登过去的，再急的水我也会游过去的。”“有骨气。”心想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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