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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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选的这家店里的摆设都秉承着文雅小资风格：小型软沙发，铺着桌布的小餐桌，暖色调的壁灯，隔板上的藤蔓植物；服务员都穿着英伦风格的制服，无声地在桌位间走动，用餐的人也被影响得用极小的声音交谈。
这里完全没有小商业街其他饭店那种油腻腻又闹哄哄的感觉，虽然标价相对贵了一些，不过气氛极佳，是情侣公认的约会用餐的最佳地点。
不不不，韩墨和张筱夏并没有在约会。韩墨穿得这么人模狗样，张筱夏还穿得这么崭新发光，总不能让他们跑到烤店里接受众人围观顺便再蹭一身油污吧？
服务员给两人沏上茶，拿出菜单递给他们，然后站在一旁等待着，韩墨很体贴地将菜单递给张筱夏，让他先点餐。
张筱夏对食物不挑，他看了一下菜单，也没有什么偏爱的，于是随意地指着黑椒牛柳套餐，对服务员说要这个，然后就端着茶杯喝茶。
韩墨比他更加随意，连菜单都不看，对服务员说了两个字：一样，就将服务员打发走了。
服务员一走，他们这桌就变得非常安静。
张筱夏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虽然在q上各种重口味的话都能说，但是网上网下毕竟不一样，两人又是第一次见面，对话中断了片刻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再提起话头，于是他瞄了眼对面的韩墨，发现对方正双眼迷离略带忧郁地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诡异的眼神！不带这么玩的啊啊啊啊啊！
张筱夏被韩墨吓得差点摔了杯子，他试探地低声叫他：“学长？学长？学……大叔！”
韩墨这才猛然回过神来，眼神清亮而无辜，他反问：“什么？”
敢情那眼神是在发呆啊。
张筱夏冲着韩墨非常用力地勾起嘴角鼓起腮帮子，挤出一个一看就知道很无奈很违心的笑容。
“没事。我就是想说，学长您真有气质，就连发呆看起来也那么迷离忧郁。”
韩墨也笑，风轻云淡地应对张筱夏的嘲讽，他说：“哪里哪里，作为新世纪的怪蜀黍，不练就这么一身本事，还真不好意思勾搭小正太。”
张筱夏觉得，自己被怪蜀黍调戏了。
其实韩墨也不是故意的，他这个人就是天生有发呆的好本事，一般人发呆时眼神一放空看起来就呆呆傻傻的——比如张筱夏，而他发呆时眼神一放空看起来就是那么迷离那么忧郁那么深沉，好像正在思考什么宇宙哲理或者回忆刻骨爱恋一般，其实他要么什么也没有想，要么就在瞎想。
比如他刚才就是看到了张筱夏那副即使被衣服裹住也很明显的瘦弱身板，于是在心底大呼奇怪啊那张包子脸竟然是赤果果的谎言！
最初被张筱夏强制视频的时候，他看见的是一张还算圆润的包子脸，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孩子应该被养得很滋润，不说肥，至少也得有那么几两，可是现在一看，本不是那样，虽然身高如他猜想的一样不高，可是这瘦巴巴的身体完全出乎意料。
一会儿想难道是他家里条件不好，立刻在脑海里浮现出张筱夏可怜兮兮地啃着红薯的模样，一会儿又想不对啊他这一身新衣服也够他好吃好喝很多天了，于是脑海里的画面变成了张筱夏节衣缩食只为了买上一两件新衣服。
韩墨这会儿被召回了神，发挥了怪蜀黍厚脸皮大法应对了张筱夏的嘲讽，在对方再度反击回来之前，抢先将问题问出了口：“笑笑你平时都吃些什么啊？”
瘦得都让人心疼。
“没什么啊。”张筱夏倒还真仔细回想了一下，认真回答他，“就是食堂里的面条米线之类的。”
专挑面条米线这些食堂里最便宜又没什么营养的东西，能长才怪。
韩墨又问：“不喜欢米饭？我记得你是南方人啊。”
“没有啊，有时候也买份小菜什么的。”张筱夏顿了顿，又说，“你看我刚才不还点米饭了么？”
韩墨想，食堂小菜都没什么油水，这还不如面条米线呢，再这样吃下去非得营养不良了。
“小学弟，别总泡食堂，小商业街很多餐馆都不错的。”
“贵，而且也吃不完。”张筱夏无奈地耸耸肩，“想着花了钱总得吃完，所以次次都得吃撑。”
那些餐馆能给多少量啊，一个正值青春期的男生的饭量应该很大才对，至少韩墨记得自己上大学时从来没觉得餐馆的饭吃不完，只有不够的，没有多的。
韩墨不禁蹙眉。这孩子的胃是有多小？想也知道这得是长期吃很少才能养出来的。
“吃不完就别硬撑，伤胃。不过多吃点好的，才能保证营养。就算再……”
韩墨像个啰嗦的老管家一样嘱咐着，话说到这里又止住了，他看了一眼张筱夏，接下来的话就没有说出口。
这才第一次见面就罗里吧嗦地交待一大堆，张筱夏没有跟他说过家里的事，随意猜测也不好，会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自居，韩墨觉得再说就过了，于是果断闭上了嘴。
不过张筱夏从他的欲言又止的表情里猜到了他的意思，不介意地笑了笑。
“我家不困难的，只是从小跟着外婆外公，老一辈比较节俭，我可能受他们影响很深吧，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张筱夏说着，双眼一弯，笑道，“就像明知道会吃撑还是不想浪费，二哥也没少说我，可是就是改不过来。嗯，待会儿又该吃撑了。”
韩墨该敏锐的时候就是敏锐，很犀利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二哥？”
“寝室里排第二的室友，挺照顾我的。”
“就是那个上午站你旁边还帮你开门的那个？”
“咦，你看见了？”
这不是废话嘛。开幕式刚开始我就看见你了，因为隔太远不是很肯定所以就一直没挪开视线。啧，他是挺照顾你的，照顾到给你开门，明明他站得比你离门还远啊！
韩墨的危机意识突然就蹦了出来，而他完全没有考虑过张筱夏口中的二哥究竟是不是钙，他只是想这孩子一看就是给颗糖就对人摇尾巴的类型，要是以后被那个二哥拐走了可肿马办！？
于是韩墨试探：“他对你还挺好的嘛。”
“嗯，是啊。”张筱夏全然不觉韩墨的心思，他坦言道，“二哥人很好，要不是二哥总是拉着我，可能已经宅死了，而且一有好事就会算上我，还总是请我吃饭……啊啊啊！糟了！”
韩墨正一边听着一边在心底咬牙切齿地想，近水楼台就是方便，只恨自己没晚生几年，只恨自己没在s大留几年级……但是张筱夏最后的低声呼叫打断了他的妄想。
“怎么了？”
“糟了二哥说要请我吃饭我本来打算找到你之后再跟二哥说的可是我现在完全忘了！”张筱夏一口气说完，立刻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之后又绝望地低声叫道。“完了完了六七个未接来电二哥我对不起你啊！”
韩墨突然觉得刚才憋的一口气顿时顺畅了。
二哥什么的都是浮云！明显拖油瓶比二哥要更重要嘛啊哈哈哈！
张筱夏自然不知道韩墨的这些心思变化，他急忙给陈钟良拨回电话，才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陈钟良的声音明显带着担心。
“老四你到哪儿去了！给你打电话不接，寝室里也没人，你不是会乱跑的人啊！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急死我了！”
“二哥、二哥你冷静点！我没事，你别急啊！”
张筱夏真是万分愧疚，说好要和陈钟良一起吃饭结果放人鸽子还忘记打招呼导致他以为自己出事了竟然急成这样，一向受着他的照顾的张筱夏，此时的心情就和偷溜出去玩而被大哥发现并接受教训的弟弟。
“唉……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来找你。”
“那、那个。”张筱夏瞄了一眼对面正喝着茶的韩墨，万分抱歉地对着电话那端的陈钟良说，“有个毕业的学长回学校看看，他是我朋友，临时说要请我吃饭，我现在跟他在一起呢。本来应该早点给你电话说一声的，结果我给忘了，对不起啊二哥。”
陈钟良那边沉默了一下，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半晌他才开口：“算了，你就这记，我习惯了。你难得有朋友来一趟，好好陪他吧，我下次再请你。”
“嗯，再一次表示万分抱歉！”
“都说了算……好了好了，原谅你了。”陈钟良笑了几声，“对了，吃饭不要死撑，听到没？”
张筱夏连忙应着知道了，心里哀叹一声，怎么一个个都将自己当小孩子一样嘱咐。
挂断电话之后，恰好服务员将两份套餐端上桌，两个托盘里各放着一碟黑椒牛柳饭和一小碗素菜汤，末了又送来一小份的水果拼盘。
喂喂我怎么听说情侣来这里一起点套餐才送水果拼盘啊？服务员姐姐你是腐女吗？我跟他看起来像是西皮吗？
张筱夏尴尬地看了看水果拼盘，又看了看泰然自若地往回走的服务员，最后只能迷茫地看着对面的韩墨，他以为也能看见一张尴尬的脸，可是对方表情十分自然，像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察觉到似的。
从张筱夏尴尬的神情中，韩墨猜到了他的想法，毕竟自己第一次和好友来这里时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形。
“笑笑，你是不是觉得咱们被西皮了？”韩墨面带笑容地问。
张筱夏点头。
“只要点两份以上的套餐他们都送水果拼盘的。”韩墨仍然笑着，他不紧不慢地补充道，“笑笑你想多了。”
我身为腐男会这么想才是正常的好不好！这不是想多了这是本能反应啊喂！
觉得自己又被调戏了的张筱夏开始害臊了，只觉得面上一阵热潮，于是默默地抓起勺子，埋头吃饭，他哪里知道其实对面看起来笑容美好而无害的韩墨，抱有的却是“就这么西皮了也不错啊”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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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完全没有小商业街其他饭店那种油腻腻又闹哄哄的感觉，虽然标价相对贵了一些，不过气氛极佳，是情侣公认的约会用餐的最佳地点。
不不不，韩墨和张筱夏并没有在约会。韩墨穿得这么人模狗样，张筱夏还穿得这么崭新发光，总不能让他们跑到烤店里接受众人围观顺便再蹭一身油污吧？
服务员给两人沏上茶，拿出菜单递给他们，然后站在一旁等待着，韩墨很体贴地将菜单递给张筱夏，让他先点餐。
张筱夏对食物不挑，他看了一下菜单，也没有什么偏爱的，于是随意地指着黑椒牛柳套餐，对服务员说要这个，然后就端着茶杯喝茶。
韩墨比他更加随意，连菜单都不看，对服务员说了两个字：一样，就将服务员打发走了。
服务员一走，他们这桌就变得非常安静。
张筱夏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虽然在q上各种重口味的话都能说，但是网上网下毕竟不一样，两人又是第一次见面，对话中断了片刻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再提起话头，于是他瞄了眼对面的韩墨，发现对方正双眼迷离略带忧郁地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诡异的眼神！不带这么玩的啊啊啊啊啊！
张筱夏被韩墨吓得差点摔了杯子，他试探地低声叫他：“学长？学长？学……大叔！”
韩墨这才猛然回过神来，眼神清亮而无辜，他反问：“什么？”
敢情那眼神是在发呆啊。
张筱夏冲着韩墨非常用力地勾起嘴角鼓起腮帮子，挤出一个一看就知道很无奈很违心的笑容。
“没事。我就是想说，学长您真有气质，就连发呆看起来也那么迷离忧郁。”
韩墨也笑，风轻云淡地应对张筱夏的嘲讽，他说：“哪里哪里，作为新世纪的怪蜀黍，不练就这么一身本事，还真不好意思勾搭小正太。”
张筱夏觉得，自己被怪蜀黍调戏了。
其实韩墨也不是故意的，他这个人就是天生有发呆的好本事，一般人发呆时眼神一放空看起来就呆呆傻傻的——比如张筱夏，而他发呆时眼神一放空看起来就是那么迷离那么忧郁那么深沉，好像正在思考什么宇宙哲理或者回忆刻骨爱恋一般，其实他要么什么也没有想，要么就在瞎想。
比如他刚才就是看到了张筱夏那副即使被衣服裹住也很明显的瘦弱身板，于是在心底大呼奇怪啊那张包子脸竟然是赤果果的谎言！
最初被张筱夏强制视频的时候，他看见的是一张还算圆润的包子脸，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孩子应该被养得很滋润，不说肥，至少也得有那么几两，可是现在一看，本不是那样，虽然身高如他猜想的一样不高，可是这瘦巴巴的身体完全出乎意料。
一会儿想难道是他家里条件不好，立刻在脑海里浮现出张筱夏可怜兮兮地啃着红薯的模样，一会儿又想不对啊他这一身新衣服也够他好吃好喝很多天了，于是脑海里的画面变成了张筱夏节衣缩食只为了买上一两件新衣服。
韩墨这会儿被召回了神，发挥了怪蜀黍厚脸皮大法应对了张筱夏的嘲讽，在对方再度反击回来之前，抢先将问题问出了口：“笑笑你平时都吃些什么啊？”
瘦得都让人心疼。
“没什么啊。”张筱夏倒还真仔细回想了一下，认真回答他，“就是食堂里的面条米线之类的。”
专挑面条米线这些食堂里最便宜又没什么营养的东西，能长才怪。
韩墨又问：“不喜欢米饭？我记得你是南方人啊。”
“没有啊，有时候也买份小菜什么的。”张筱夏顿了顿，又说，“你看我刚才不还点米饭了么？”
韩墨想，食堂小菜都没什么油水，这还不如面条米线呢，再这样吃下去非得营养不良了。
“小学弟，别总泡食堂，小商业街很多餐馆都不错的。”
“贵，而且也吃不完。”张筱夏无奈地耸耸肩，“想着花了钱总得吃完，所以次次都得吃撑。”
那些餐馆能给多少量啊，一个正值青春期的男生的饭量应该很大才对，至少韩墨记得自己上大学时从来没觉得餐馆的饭吃不完，只有不够的，没有多的。
韩墨不禁蹙眉。这孩子的胃是有多小？想也知道这得是长期吃很少才能养出来的。
“吃不完就别硬撑，伤胃。不过多吃点好的，才能保证营养。就算再……”
韩墨像个啰嗦的老管家一样嘱咐着，话说到这里又止住了，他看了一眼张筱夏，接下来的话就没有说出口。
这才第一次见面就罗里吧嗦地交待一大堆，张筱夏没有跟他说过家里的事，随意猜测也不好，会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自居，韩墨觉得再说就过了，于是果断闭上了嘴。
不过张筱夏从他的欲言又止的表情里猜到了他的意思，不介意地笑了笑。
“我家不困难的，只是从小跟着外婆外公，老一辈比较节俭，我可能受他们影响很深吧，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张筱夏说着，双眼一弯，笑道，“就像明知道会吃撑还是不想浪费，二哥也没少说我，可是就是改不过来。嗯，待会儿又该吃撑了。”
韩墨该敏锐的时候就是敏锐，很犀利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二哥？”
“寝室里排第二的室友，挺照顾我的。”
“就是那个上午站你旁边还帮你开门的那个？”
“咦，你看见了？”
这不是废话嘛。开幕式刚开始我就看见你了，因为隔太远不是很肯定所以就一直没挪开视线。啧，他是挺照顾你的，照顾到给你开门，明明他站得比你离门还远啊！
韩墨的危机意识突然就蹦了出来，而他完全没有考虑过张筱夏口中的二哥究竟是不是钙，他只是想这孩子一看就是给颗糖就对人摇尾巴的类型，要是以后被那个二哥拐走了可肿马办！？
于是韩墨试探：“他对你还挺好的嘛。”
“嗯，是啊。”张筱夏全然不觉韩墨的心思，他坦言道，“二哥人很好，要不是二哥总是拉着我，可能已经宅死了，而且一有好事就会算上我，还总是请我吃饭……啊啊啊！糟了！”
韩墨正一边听着一边在心底咬牙切齿地想，近水楼台就是方便，只恨自己没晚生几年，只恨自己没在s大留几年级……但是张筱夏最后的低声呼叫打断了他的妄想。
“怎么了？”
“糟了二哥说要请我吃饭我本来打算找到你之后再跟二哥说的可是我现在完全忘了！”张筱夏一口气说完，立刻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之后又绝望地低声叫道。“完了完了六七个未接来电二哥我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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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你到哪儿去了！给你打电话不接，寝室里也没人，你不是会乱跑的人啊！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急死我了！”
“二哥、二哥你冷静点！我没事，你别急啊！”
张筱夏真是万分愧疚，说好要和陈钟良一起吃饭结果放人鸽子还忘记打招呼导致他以为自己出事了竟然急成这样，一向受着他的照顾的张筱夏，此时的心情就和偷溜出去玩而被大哥发现并接受教训的弟弟。
“唉……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来找你。”
“那、那个。”张筱夏瞄了一眼对面正喝着茶的韩墨，万分抱歉地对着电话那端的陈钟良说，“有个毕业的学长回学校看看，他是我朋友，临时说要请我吃饭，我现在跟他在一起呢。本来应该早点给你电话说一声的，结果我给忘了，对不起啊二哥。”
陈钟良那边沉默了一下，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半晌他才开口：“算了，你就这记，我习惯了。你难得有朋友来一趟，好好陪他吧，我下次再请你。”
“嗯，再一次表示万分抱歉！”
“都说了算……好了好了，原谅你了。”陈钟良笑了几声，“对了，吃饭不要死撑，听到没？”
张筱夏连忙应着知道了，心里哀叹一声，怎么一个个都将自己当小孩子一样嘱咐。
挂断电话之后，恰好服务员将两份套餐端上桌，两个托盘里各放着一碟黑椒牛柳饭和一小碗素菜汤，末了又送来一小份的水果拼盘。
喂喂我怎么听说情侣来这里一起点套餐才送水果拼盘啊？服务员姐姐你是腐女吗？我跟他看起来像是西皮吗？
张筱夏尴尬地看了看水果拼盘，又看了看泰然自若地往回走的服务员，最后只能迷茫地看着对面的韩墨，他以为也能看见一张尴尬的脸，可是对方表情十分自然，像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察觉到似的。
从张筱夏尴尬的神情中，韩墨猜到了他的想法，毕竟自己第一次和好友来这里时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形。
“笑笑，你是不是觉得咱们被西皮了？”韩墨面带笑容地问。
张筱夏点头。
“只要点两份以上的套餐他们都送水果拼盘的。”韩墨仍然笑着，他不紧不慢地补充道，“笑笑你想多了。”
我身为腐男会这么想才是正常的好不好！这不是想多了这是本能反应啊喂！
觉得自己又被调戏了的张筱夏开始害臊了，只觉得面上一阵热潮，于是默默地抓起勺子，埋头吃饭，他哪里知道其实对面看起来笑容美好而无害的韩墨，抱有的却是“就这么西皮了也不错啊”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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