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花中君子

    殷二郎这次在镇上只买了草鱼和鳊鱼两种，先前田老头嘱咐过鱼塘荒了一段时间，得先用些食草类的鱼养养水中的藻类和空气，到家当天晚上，殷二郎就直接把鱼苗拉到鱼塘去，全部放水里养着了，田老头早先准备好了豆腐渣子和一些煮熟的康，在水面上撒了薄薄一层，道：“鱼不能饱喂，别说现在都还是一些小鱼苗，就是长大了也要每次欠一点儿，它们自己还会去水里吃些水草，要是撑着就死定了！”

    殷二郎连连点头，看着水里一片一片游动的黑影，心里一阵高兴，仿佛看到的是家里全新不同的新景象！

    殷芷的两只母**已经每天固定可以下两个蛋，回来之后殷芷让二哥帮忙用茅草和小树枝搭了一个**窝。自己趁着晚上把先前的**蛋都拿出来在油灯底下仔细看哪知蛋里又小黑点，捡出来的种蛋有十二只，殷芷全部放在**窝里让两只母**抱窝。碧桃送的那只小野兔，殷芷先用了家里一个废木箱子放里面，天天等露水晒干之后去戈些青草回来喂。殷老太看孙女的样子，直道：“咱们囡囡现在跟个小能儿似的，样样都会干！”

    殷芷抱着殷老太撒娇：“，等小**孵出来养成大**，囡囡天天给你蒸**蛋糕吃！”殷老太自是笑的两眼眯眯，心肝儿似的喊。

    晒在房梁横赶上的子已经晒得干透，珠娘和殷老太在院子里坐着，一人怀里放着一个簸箕手里拿着已经剥下粒来的子棍一行一行搓着子粒，殷芷看的新奇，就拿了一个学着珠娘的样子搓起来，奇怪的是竟然一粒都错不下来，珠娘见殷芷使得脸色通红，笑着把子拿过来，一边示范一边道：“你看，先用手把子粒剥下来一溜，然后再用子棍卡在这里使劲儿就搓下来了！”殷芷点点头接过来，用珠娘教的方法试了一遍果然方便，殷芷翘着嘴角，觉得挺有成就感。搓了一会儿，珠娘说道：“囡囡，你少弄一会儿，手该磨破皮了！”

    殷芷听话停下来才觉得手有些火辣辣的，一看手掌和大拇指都是鲜红一片，珠娘这下也不让她干了，连殷老太也赶着她一边玩去，殷芷只得放下来跑到**窝前给那两只正在抱窝的母**换了些食料和清水，坐到石头上发了一会儿呆，才猛然想起来应该画些绣花样子。

    殷芷在厨房里拿了一烧过的木柴，用镰刀削尖在一块白石头上想起来要画哪几种。清河镇虽然是小镇，但是镇中富户不少。女人爱美是从古到今都不会改变的事情，再加上从小读书识字的大户小姐，雍容富贵的牡丹花和清幽脱俗的蝴蝶兰都是上上之选。殷芷把两种花各画了两朵，看珠娘和殷老太闲下来时拿到屋里，道：“娘，你给我绣个小帕子吧！”

    珠娘笑道：“怎么想着要荷包了？上回在常货郎那里拿的绣帕还有，娘闲下来就给你绣！

    殷芷在厨房里拿了一烧过的木柴，用镰刀削尖在一块白石头上想起来要画哪几种。清河镇虽然是小镇，但是镇中富户不少。女人爱美是从古到今都不会改变的事情，再加上从小读书识字的大户小姐，雍容富贵的牡丹花和清幽脱俗的蝴蝶兰都是上上之选。殷芷把两种花各画了两朵，看珠娘和殷老太闲下来时拿到屋里，道：“娘，你给我绣个小帕子吧！”

    珠娘笑道：“怎么想着要荷包了？上回在常货郎那里拿的绣帕还有，娘闲下来就给你绣！”

    殷老太喝了一碗薄荷茶，道：“没事儿，你给囡囡绣吧，剩那一小箩筐娘一会儿就弄完了！”珠娘应了一声，从里屋拿出绣花篮子，问道：“囡囡要个什么花样？莲花好不好？”

    殷芷翘着嘴角，偎在珠娘身边道：“娘，你照着这个花样子给我绣，好不好？”珠娘看看殷芷指的那两朵花，叶子细长，花瓣虽不浓密但是两朵靠在一起由显得致，还有旁边那两朵花瓣浓密，层层叠叠，显得浓而艳丽。

    珠娘看看花样又看看自家女儿，道：“囡囡，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娘从来没有见过这些花！”

    殷芷眼珠子转着，道：“我昨天做梦梦到的，想起来觉得挺好看就画下来了！”

    珠娘半信半疑，可小女儿自来怪，就没有多想拿出白色绣帕和殷芷定好颜色就绣起来。珠娘的女红在村子里也是有名的，绣帕不到晚上就完工了：绣兰花是殷芷给珠娘的是紫色，黛叶离披，颜紫独幽，和白色的丝帕印照，当真算是空谷幽兰自生香！殷芷没料到绣出来的效果这麽好，不禁喜笑颜开，连珠娘也道：“你画在石头上只是看着新奇漂亮，这再配上颜色倒是有些灵气了！”

    殷芷细着帕子，笑道：“娘，你多绣些呗！还有那个花样你也绣些，说不定会卖的比以前还好!”

    珠娘点点头，当即就穿了丝线绣那个牡丹花样。晚上殷二郎回来也直说新鲜，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殷老太点头道：“咱家囡囡做梦都能梦见这种新奇花样，真是个小能儿不成！”

    快到月底时下了一场大雨，天气就开始渐凉起来，地里的菜豆角和一些青菜都开始掉架，殷二郎和老二把搭的架子都收回来放到家里准备明年搭架时再用，土地松了一遍就种了些白菜，胡萝卜和秋茄子。殷二郎每天起早先去地里转一遍就去了鱼塘，水里的水草已经长了出来，每天都喂煮熟的粮，已经长到一手长。

    九月时，常货郎的娘子李氏又来了一趟，珠娘把绣了新花样的帕子连着原来的一并都给了李氏，李氏看见绣好的新花样也是啧啧称奇。从镇上回来后又到殷家，直笑道：“珠娘啊，上回的帕子卖的很好，商家都争着要，特别是那个紫颜色的，富人家小姐买的特别多！这是卖的钱，跟往常一样，你七我三，你再多绣些，我下回来都带去！”

    李氏走后，珠娘数了数总共是三贯铜钱比以前多了两倍，珠娘笑道：“这可都是囡囡的功劳！那个梦做的可真是好！”

    殷芷笑的眼睛都眯起来，想着可以再画些别的，娘再绣些荷包，鞋面之类的，一定可以再多赚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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