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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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道传奇 作者:鸡不汤
第十二章 下山
证道传奇 作者:鸡不汤
第十二章 下山
第十二章下山
念头刚一闪现，苻出云立刻将之掐灭。÷>
“刚刚说或被恶人知晓而起了据为己有的歹心，没想到自己就首先做了这个恶人。”苻出云心下自嘲道。
“这紫光阁内，只要有为师在，你自可不必担心。这珠子为你所有，即使真与祖师真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他能够救你，也说明你们之间的机缘不浅，好好利用它帮助你修炼。所以你且自行收好，千万不要再让他人知道。”
“连大师兄他们也不能说吗？”
“谁都不能说。”苻出云再次肯定。
******
杨平所持的珠子确实妙不可言。
日常需要兼顾藏书楼的事务，只能依靠晚间时候及早起的时间加紧冥想修炼，在修行时间上，落下了师兄师姐们一大截，但在珠子的加持下，步入易气清心道第一重入门境界的杨平，又仅仅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成功突破入门进入第二重的“吸纳”境界。当某天晚饭苻出云问起各位弟子的修行情况，杨平如实作答自己的进展时，着实将一众师兄师姐震惊到喷饭，更有甚者如苻梦楠，坚持认为是自己的父亲给杨平开了不为人知的小灶，不然这么冰雪聪明的自己怎么可能刚刚摸索到入门的境界，这同时起步的杨平哥哥就能突然有了第二重的实力了呢？要知道，仅仅第一重入门，对于资质优异的弟子来说至少都要花上一年半载的时光，更遑论从入门到吸纳了，普通弟子如果没有两三年的修行造诣，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而像如今杨平这般仅仅只用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不仅完成了第一重入门的修行，更是已经达到吸纳境界，这样惊人的速度，简直就像天方夜谭。
当然，更让其他师兄师姐难以理解的是，对于杨平这旷古的修炼速度，自己的师父竟然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更是肯定了他们对师父开小灶的猜测。
“师父也太偏心了，弟子入门几十年，从未享受过师父的单独辅导，没想到杨师弟一来，师父就给他开小灶，真是让弟子心寒呐。”陶正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作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更是引得哄堂大笑。
“你们的师父若是有能力教人在三个月内就到达吸纳境界，当年也不至于要花两年时间进行修炼了。”苻出云哂笑一声，不以为意。
“那就是师父给杨师弟喂了什么仙丹妙药，要不然以杨师弟的资质——杨师弟不要见怪，师兄没有说你资质差的意思——怎么可能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就有这样的修为呢？”陶正继续嘴硬。
“好了好了。”大师兄李明恩开始发话了，“师父为人最是公正，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切，大师兄正儿八经一开口，什么兴致都没了。”陶正摇头晃脑，大失所望的样子。
“你……”李明恩被他激得满脸通红。
苻出云也伸出右手，掐一个指诀，陶正头上就现出了一个原气凝成的手掌，手掌狠狠拍下，陶正的脸就被扑进了面前的饭碗里，一时间粘得满脸都是米饭，更是让众人笑的前仰后合。
“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席莫愁细心地地上一块棉巾，嗤笑道。
晚饭过后，一众师兄师姐更是开启车轮战模式，开始对杨平轮番轰炸，誓要问出杨平的修炼秘法，可惜最终都是一无所获。
日子如行云流水，转眼间，杨平拜入紫光阁苻出云门下已过三年之期。
这三年里，因为杨平的仔细耐心，在藏书楼里总是抢着活干，而且虽说李老头有过提前交代，但仍然自己早起前去开门，更是赢得了李老头的赞誉和欢心，当然，对于阁中的其他弟子，李老头却依旧是一副敌视态度，这也让杨平引来许多嫉妒。
而在修行上，在第二重吸纳到第三重炼丹之间，虽然杨平在冥想修行之时也时常能够感觉珠子发出的温润，但它的作用终于没有再像之前那么明显，这三年间里，再未能更进一步达到炼丹境界，只是吸纳起天地原气来更显得得心应手罢了。不过这也让苻梦楠的修行进度快速追了上来，也在无形之中打破了苻出云专门给其私相授受的嫌疑，用陶正的话说就是“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看你开头进步神速，现在这不是全部得还回来吗”。
然后就是杨磊和李雨的下落，三年过去，虽然苻出云多次下山，紫光阁的其他弟子也多有入世游历，但对他们的下落仍是一无所获，这是这三年里，杨平唯一牵肠挂肚又得不到满意答案的事情了。
三年中，杨平从之前十来岁的黄口小儿变成舞勺之年的翩翩少年，无论身形气质，在灵山大川的滋润之下都有了质的变化，更重要的，是在紫光阁的日子里重新感受到了正常生活的温暖，原本的机灵聪颖也在他的神情里渐渐恢复过来，做事不再如从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而是拥有了更多的自信和沉稳。
******
再过几天，距离杨家村的惨剧发生，就要整五年了。这五年中，虽说在紫光阁的三年里杨平不再有之前的噩梦连绵不断，但依旧常常念起往昔的儿时种种，而且最让他痛惜的，是父母的模样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来。
“这么多年了，真想回去看看。”夜深人静独卧床榻的时候，杨平总是忍不住地渴望。他也曾和李老头提起回家之事，李老头也总会报以赞赏，“孝顺的娃娃，没有不顶呱呱的。”
“师父，过几天弟子想回一趟杨家村，弟子已经五年没有回去了。”这天饭桌上，杨平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苻出云放下手中的碗筷，长叹口气，说道：“这么多年，也是该回去看看了。你想什么时候走？”
“再过三天就是弟子父母过世整五年的日子，弟子现在尚不能御剑飞行，所以打算明天一早就动身。”
“嗯。”苻出云闻言，望了一圈在场的各位弟子，说道，“这里离杨家村虽说不到百十里路，但你年纪仍幼，就让你席师姐陪你一起去吧，女孩子心细，也好一路照顾。”
“师父所言甚是，明日弟子就陪杨师弟下山。”几年来，席莫愁对杨平一直关爱有加，与他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师姐弟。席莫愁修行近百年，虽然音容笑貌仍是青春模样，但其实内心里更像将杨平当做视如己出的孩子，所以苻出云甫一提议，她便立马应承下来。
“谢谢师父和师姐的关心，只是这几年拜在师父门下，虽说易气清心道的修行进展缓慢，但是也学了一身体术本领，而且每日在飞云峰上攀岩上下，力量也有了非常大的变化，下山之后，弟子一定能够好好保护自己，不敢再麻烦师姐了。”对于师父和师姐的关心，杨平深受感动。
“杨师弟说的哪里的话，什么麻烦师姐，大家不都是姐弟吗？”席莫愁嗔怪道。
倒是苻出云沉吟了半响，点头答应道：“既然如此，就依你的，此次下山，也算历练一番，不过一切行事，务必小心谨慎。”
苻出云再嘱咐几句，其他师兄师姐也诉说着关心，杨平一一记在心里，道谢不已。
爹爹，娘亲，对不起，这么多年了，才回来看您们！
******
从出云府下山，仍需要通过云海崖上到飞云峰顶，然后再由飞云峰顶下山，所以次日一早，杨平整理了一些祭祀用的香烛，挎上平日里练习体术所用的长剑，就往云海崖走去。
因为平日里还要去藏书楼做事的缘故，杨平早已经习惯了早起，所以等他出发的时候，天色刚刚朦胧，出云府里也仍是一片寂静。然而出乎杨平意料的是，等他来到云海崖下，却发现已经有个粉红的身影早早就在那里等候。
那身影在晨风中长袂飘飘，背上一柄长剑，出尘的气质里，又显得英姿飒爽。
身影还未等杨平走近，就已经朝他跑了过来。
“杨平哥哥。”身影喊着，原来是苻梦楠。
此时的苻出云正值豆蔻年华，但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明眸皓齿、笑盈盈地迎接杨平。
清晨的山中微有凉意，将苻梦楠洁白如玉的俏脸上冻得有些发红，更是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杨平哥哥，你终于来了。”苻梦楠嘟嘴说道。
“小师妹，你这是？”杨平有些了然苻梦楠意欲何为。
“哈，跟你一起下山呀，你来得好晚，我都在这里等你半天了。”苻梦楠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跟我下山？不行不行。我这次下山要好几天呢，你跟我一起去，被师父知道了肯定要责怪我了。“杨平连连摆手拒绝。
“哼，就知道你是胆小鬼。这次跟你一起下山，我早就跟爹爹说好了。”苻梦楠得意地说道。
“真的？”杨平仍是将信将疑。
“骗你干嘛。其实你昨晚提起的时候我就想跟爹爹请求和你一起下山，只是后来大家都抢着跟你说话，我就没有机会啦。晚上我自己跟爹爹说杨平哥哥要下山历练，我也要下山历练，然后爹爹就答应了呢。”苻梦楠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变得飞快，像是为此专门练习了好久。但是这样的语气听到杨平的耳朵里，只能徒增他的怀疑。
“这样吧，等我先回去问过师父咱们再走吧。”杨平提议，说着就往回走去。
苻梦楠立刻急了，语带哭腔，“杨平哥哥”“杨平哥哥”地叫个不听。
杨平无奈，他十分清楚小师妹的脾气，若是不从，指不定今天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呢，于是只好说道：“那你可要答应我，这次下山绝对不能贪玩。”
“嗯，这次下山，我什么都听你的。”苻梦楠破涕为笑，飞快地点点头，“而且，我还不让你白带我下山一趟。”
“哦？”杨平更是疑惑。
苻梦楠双手放到嘴前做成喇叭形状，然后凑到杨平耳边轻声说道：“我教你识字呀。”
杨平摇摇头，黯然道：“我在藏书楼做事，不能识字的。”
“我偷偷教你，又不让别人知道。”苻梦楠俏皮地笑道，抢先就往崖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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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说或被恶人知晓而起了据为己有的歹心，没想到自己就首先做了这个恶人。”苻出云心下自嘲道。
“这紫光阁内，只要有为师在，你自可不必担心。这珠子为你所有，即使真与祖师真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他能够救你，也说明你们之间的机缘不浅，好好利用它帮助你修炼。所以你且自行收好，千万不要再让他人知道。”
“连大师兄他们也不能说吗？”
“谁都不能说。”苻出云再次肯定。
******
杨平所持的珠子确实妙不可言。
日常需要兼顾藏书楼的事务，只能依靠晚间时候及早起的时间加紧冥想修炼，在修行时间上，落下了师兄师姐们一大截，但在珠子的加持下，步入易气清心道第一重入门境界的杨平，又仅仅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成功突破入门进入第二重的“吸纳”境界。当某天晚饭苻出云问起各位弟子的修行情况，杨平如实作答自己的进展时，着实将一众师兄师姐震惊到喷饭，更有甚者如苻梦楠，坚持认为是自己的父亲给杨平开了不为人知的小灶，不然这么冰雪聪明的自己怎么可能刚刚摸索到入门的境界，这同时起步的杨平哥哥就能突然有了第二重的实力了呢？要知道，仅仅第一重入门，对于资质优异的弟子来说至少都要花上一年半载的时光，更遑论从入门到吸纳了，普通弟子如果没有两三年的修行造诣，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而像如今杨平这般仅仅只用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不仅完成了第一重入门的修行，更是已经达到吸纳境界，这样惊人的速度，简直就像天方夜谭。
当然，更让其他师兄师姐难以理解的是，对于杨平这旷古的修炼速度，自己的师父竟然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更是肯定了他们对师父开小灶的猜测。
“师父也太偏心了，弟子入门几十年，从未享受过师父的单独辅导，没想到杨师弟一来，师父就给他开小灶，真是让弟子心寒呐。”陶正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作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更是引得哄堂大笑。
“你们的师父若是有能力教人在三个月内就到达吸纳境界，当年也不至于要花两年时间进行修炼了。”苻出云哂笑一声，不以为意。
“那就是师父给杨师弟喂了什么仙丹妙药，要不然以杨师弟的资质——杨师弟不要见怪，师兄没有说你资质差的意思——怎么可能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就有这样的修为呢？”陶正继续嘴硬。
“好了好了。”大师兄李明恩开始发话了，“师父为人最是公正，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切，大师兄正儿八经一开口，什么兴致都没了。”陶正摇头晃脑，大失所望的样子。
“你……”李明恩被他激得满脸通红。
苻出云也伸出右手，掐一个指诀，陶正头上就现出了一个原气凝成的手掌，手掌狠狠拍下，陶正的脸就被扑进了面前的饭碗里，一时间粘得满脸都是米饭，更是让众人笑的前仰后合。
“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席莫愁细心地地上一块棉巾，嗤笑道。
晚饭过后，一众师兄师姐更是开启车轮战模式，开始对杨平轮番轰炸，誓要问出杨平的修炼秘法，可惜最终都是一无所获。
日子如行云流水，转眼间，杨平拜入紫光阁苻出云门下已过三年之期。
这三年里，因为杨平的仔细耐心，在藏书楼里总是抢着活干，而且虽说李老头有过提前交代，但仍然自己早起前去开门，更是赢得了李老头的赞誉和欢心，当然，对于阁中的其他弟子，李老头却依旧是一副敌视态度，这也让杨平引来许多嫉妒。
而在修行上，在第二重吸纳到第三重炼丹之间，虽然杨平在冥想修行之时也时常能够感觉珠子发出的温润，但它的作用终于没有再像之前那么明显，这三年间里，再未能更进一步达到炼丹境界，只是吸纳起天地原气来更显得得心应手罢了。不过这也让苻梦楠的修行进度快速追了上来，也在无形之中打破了苻出云专门给其私相授受的嫌疑，用陶正的话说就是“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看你开头进步神速，现在这不是全部得还回来吗”。
然后就是杨磊和李雨的下落，三年过去，虽然苻出云多次下山，紫光阁的其他弟子也多有入世游历，但对他们的下落仍是一无所获，这是这三年里，杨平唯一牵肠挂肚又得不到满意答案的事情了。
三年中，杨平从之前十来岁的黄口小儿变成舞勺之年的翩翩少年，无论身形气质，在灵山大川的滋润之下都有了质的变化，更重要的，是在紫光阁的日子里重新感受到了正常生活的温暖，原本的机灵聪颖也在他的神情里渐渐恢复过来，做事不再如从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而是拥有了更多的自信和沉稳。
******
再过几天，距离杨家村的惨剧发生，就要整五年了。这五年中，虽说在紫光阁的三年里杨平不再有之前的噩梦连绵不断，但依旧常常念起往昔的儿时种种，而且最让他痛惜的，是父母的模样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来。
“这么多年了，真想回去看看。”夜深人静独卧床榻的时候，杨平总是忍不住地渴望。他也曾和李老头提起回家之事，李老头也总会报以赞赏，“孝顺的娃娃，没有不顶呱呱的。”
“师父，过几天弟子想回一趟杨家村，弟子已经五年没有回去了。”这天饭桌上，杨平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苻出云放下手中的碗筷，长叹口气，说道：“这么多年，也是该回去看看了。你想什么时候走？”
“再过三天就是弟子父母过世整五年的日子，弟子现在尚不能御剑飞行，所以打算明天一早就动身。”
“嗯。”苻出云闻言，望了一圈在场的各位弟子，说道，“这里离杨家村虽说不到百十里路，但你年纪仍幼，就让你席师姐陪你一起去吧，女孩子心细，也好一路照顾。”
“师父所言甚是，明日弟子就陪杨师弟下山。”几年来，席莫愁对杨平一直关爱有加，与他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师姐弟。席莫愁修行近百年，虽然音容笑貌仍是青春模样，但其实内心里更像将杨平当做视如己出的孩子，所以苻出云甫一提议，她便立马应承下来。
“谢谢师父和师姐的关心，只是这几年拜在师父门下，虽说易气清心道的修行进展缓慢，但是也学了一身体术本领，而且每日在飞云峰上攀岩上下，力量也有了非常大的变化，下山之后，弟子一定能够好好保护自己，不敢再麻烦师姐了。”对于师父和师姐的关心，杨平深受感动。
“杨师弟说的哪里的话，什么麻烦师姐，大家不都是姐弟吗？”席莫愁嗔怪道。
倒是苻出云沉吟了半响，点头答应道：“既然如此，就依你的，此次下山，也算历练一番，不过一切行事，务必小心谨慎。”
苻出云再嘱咐几句，其他师兄师姐也诉说着关心，杨平一一记在心里，道谢不已。
爹爹，娘亲，对不起，这么多年了，才回来看您们！
******
从出云府下山，仍需要通过云海崖上到飞云峰顶，然后再由飞云峰顶下山，所以次日一早，杨平整理了一些祭祀用的香烛，挎上平日里练习体术所用的长剑，就往云海崖走去。
因为平日里还要去藏书楼做事的缘故，杨平早已经习惯了早起，所以等他出发的时候，天色刚刚朦胧，出云府里也仍是一片寂静。然而出乎杨平意料的是，等他来到云海崖下，却发现已经有个粉红的身影早早就在那里等候。
那身影在晨风中长袂飘飘，背上一柄长剑，出尘的气质里，又显得英姿飒爽。
身影还未等杨平走近，就已经朝他跑了过来。
“杨平哥哥。”身影喊着，原来是苻梦楠。
此时的苻出云正值豆蔻年华，但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明眸皓齿、笑盈盈地迎接杨平。
清晨的山中微有凉意，将苻梦楠洁白如玉的俏脸上冻得有些发红，更是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杨平哥哥，你终于来了。”苻梦楠嘟嘴说道。
“小师妹，你这是？”杨平有些了然苻梦楠意欲何为。
“哈，跟你一起下山呀，你来得好晚，我都在这里等你半天了。”苻梦楠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跟我下山？不行不行。我这次下山要好几天呢，你跟我一起去，被师父知道了肯定要责怪我了。“杨平连连摆手拒绝。
“哼，就知道你是胆小鬼。这次跟你一起下山，我早就跟爹爹说好了。”苻梦楠得意地说道。
“真的？”杨平仍是将信将疑。
“骗你干嘛。其实你昨晚提起的时候我就想跟爹爹请求和你一起下山，只是后来大家都抢着跟你说话，我就没有机会啦。晚上我自己跟爹爹说杨平哥哥要下山历练，我也要下山历练，然后爹爹就答应了呢。”苻梦楠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变得飞快，像是为此专门练习了好久。但是这样的语气听到杨平的耳朵里，只能徒增他的怀疑。
“这样吧，等我先回去问过师父咱们再走吧。”杨平提议，说着就往回走去。
苻梦楠立刻急了，语带哭腔，“杨平哥哥”“杨平哥哥”地叫个不听。
杨平无奈，他十分清楚小师妹的脾气，若是不从，指不定今天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呢，于是只好说道：“那你可要答应我，这次下山绝对不能贪玩。”
“嗯，这次下山，我什么都听你的。”苻梦楠破涕为笑，飞快地点点头，“而且，我还不让你白带我下山一趟。”
“哦？”杨平更是疑惑。
苻梦楠双手放到嘴前做成喇叭形状，然后凑到杨平耳边轻声说道：“我教你识字呀。”
杨平摇摇头，黯然道：“我在藏书楼做事，不能识字的。”
“我偷偷教你，又不让别人知道。”苻梦楠俏皮地笑道，抢先就往崖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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