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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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网球部正选下午进主场场地时候，赫然发现场地四个角落都有摄像机。
“什么啊……这是……”向日岳人疑惑地转头看了看去，“难道教练想出新的训练方法了？”
连迹部的神色间都有不解，看起来都是不知情的人。
有没有摄像机，训练还是要照旧。几个基础训练过后，榊教练脸色不善地出现在球场上。
看来今天台风八级。估计连正选球员都要遭殃。
可出人意料的，教练后面还跟着岩崎老师、青木梨绘和幸存时雨。
“啊！那不是幸村妹妹吗，她来干什么！？”向日激动地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即便只是球场上对手的妹妹，也不能放过。
幸村时雨他们都有见过，在立海大的比赛上，尖叫着最响的就是她了。听说她来冰帝后，忍足还紧张了一会儿。来做的间谍的吧，他这么想着。但后来看小姑娘没什么行动，也就没再在意了。那现在她算是行动了吗？不过把岩崎老师和青木梨绘也拖进来干什么，明明都是两个和网球沾不上任何边的人。
榊教练拍了拍手，待得众部员都集合后。他口气硬邦邦，很明显带着不快，说：“岩崎老师和我说过了，他的学生有个物理研究项目，是去申报奖学金的……”他看向岩崎，眼神锐利，等着他解释。
岩崎像是被刺了一下，打着哈哈笑道：“就是研究你们正选的一些打法和技巧，从而找出共，得出什么物理公式。就请你们多多配合了啊。”
“骗谁？！”宍户亮啐了一口，不屑道：“我看那个幸村妹妹，就是在找机会打探我们吧？”
一句话立刻把敌意提升几倍。连忍足也感觉到，身旁的迹部肩膀僵硬了一瞬。
“喂，不要误解物理组的学生好不好……”岩崎无奈地摊手，但口气已经软下来了。
正选网球成员的气压可不是骗人的。
“切。”幸村时雨被当成了众矢之的，她的确动机不纯，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地反驳：“我才没什么兴趣打探你们这些弱者类！就算没有资料，立海大网球部也会打败你们这帮自恋狂的！”
“哈！？好像你们立海大去年没有被打败似的！？”宍户亮尖刻地回嘴。
榊教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黑得逼近金刚。
这……还没开始研究战争就已经打响了啊。这个幸村小妹，真不会说话。岩崎手扶着头，看来要铩羽而归了。
一直沉默着的青木梨绘突然开口，她指着隔壁网球场正在进行练习的一个部员，说：“那个球速是200公里每小时，他的反应速度加上跑步速度只有20公里每小时。而这个球的华在于会大幅度转弯，那人躲不过的。”
话音刚落，只听得“啪”的一声，黄色小球砸中了青木所指的部员的下巴。被打中的少年像是子弹一样，“咚”地坐到了地上。
“那颗球的球速最后减了10公里，但由于那人的相对速度太慢，下巴会骨折。”
其他非正选部员蜂拥地围过来，这时有人叫着“出事了出事了，他好像下巴断了。”
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而青木梨绘的眼睛就像电脑似的，不仅记录并且同时做出分析过程。几个正选瞪大了眼睛，甚至都没有去看看受伤的部员的情况。
的确知道她的不同凡响，没想到出神入化到这个程度。忍足的吃惊不压于向日他们。
连榊教练都带着一脸出人意料的神情看向身边的女孩。
大概只有岩崎得意洋洋地笑了，“看吧，我说了是物理嘛……”
青木梨绘被众人像当猴子一样看得窘迫，“我……不……”支支吾吾起来，“一紧张就会忍不住……”
迹部终是挑起飞扬的眉，发话了：“你们来做研究，本大爷认可了。但……”话锋一转，锋利道：“不准打扰我们的训练。还有……”他指了指幸村的妹妹，“这个女孩不能进场。这是最低条件。”
幸村时雨撅起嘴巴，露出像小狗般泪汪汪的脸色：“可是是我提出这个研究的……”
“啊啊！看吧，这就是动机不良的典型表现。”向日岳人趁热打铁地嘲讽道。
“算了算了。青木会把成果跟你分享的，奖金也会分你一半的啊……”岩崎拉起不服气女孩的手，半拖半拉地将她带出球场。离开前还对梨绘做着“好好做啊”，这样的口型。
青木梨绘被一人留在了球场，面对冰帝部员好奇观察地对象，手足无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才找出话说：“人家是小孩子，你不该这么对她的。”
话语中的“你”针对向日岳人。
向日和她同班，稍微熟悉一些，讲话也就随便得很，“什么小孩子啊，她心机这么深！利用你做研究为借口，来打探我们……”
梨绘还在四天宝寺的时候，听谦也提起过优秀的网球部，像是立海大、冰帝、青学什么的。总觉得，越是优秀，越是喜欢堂堂正正地比赛，因为相信自己是最强的，所以不需要靠那些小动作。如果时雨真得是偷偷做间谍的话，也是她自己孩子气的想法，而非什么立海大的指引。
而把这种孩子气当做“很有心机”的向日岳人……
“你也是小孩子啊。”她做总结。
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评价让岳人脑子当了机。半晌才像个竖起全身刺的刺猬一样，恼怒地跳起来：“你这是什么话！”
“噗嗤……”笑出来的是忍足。然后像多米诺骨牌似的，正选球员都忍俊不禁起来。榊教练的脸色也有了缓和趋势。
只有迹部眉毛挑得更高。大概又是想“真是不华丽的丢脸”这样的话，做了三年朋友的忍足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
♢♢♢♢♢♢
青木梨绘真是来做研究的。在网球部成员训练的热火朝天之时，她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场边的长椅上。上面是通过摄像机传导过来的影像，她同时放着两三个人的分解动作，一边手写着一些潦草的计算公式。
打完两局的忍足漫不经心地坐到她旁边。他拿下眼镜，眼睛更显得深邃，用手随意地擦前额的汗，明明应该是很随而鲁的动作，在他做来尽显潇洒。
梨绘眼角余光偷偷瞄，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同班同学能够这么受欢迎了。举手投足之间，感表露无疑。
如果说迹部景吾是天生的帝王，那忍足侑士就是天生的……梨绘琢磨着，想找出个合适的名词。
——天生的牛郎。
很适合他。
“在想什么……”忍足突然间凑近，一股温热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梨绘一惊，条件反地在长椅上挪动身体，与他保持距离。
“啊喂你不要突然这样啊……”梨绘皱着眉，脸上说不出是厌恶还是不适应。
还不是刚才你一脸诡异地笑容。忍足心里吐槽。
“侑士，你不要一闲下来就调戏女生啊……”岳人运动过后满脸红晕，他缓缓地走近，全身像淋过雨似的，湿嗒嗒。想起女孩前面那个让他丢脸的评论，忍不住的恶狠狠地补充，“还是个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的物理怪人。”
这话说得太过。青木梨绘算不上顶级美女，但是不同于小个子的日本女生，个子高挑，而且身材也不错，面容清秀，眼睛大而亮，很少有人能够一双眼睛生得如此漂亮。
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傲气，也就越在意别人对其长相的评论。阅美女无数的忍足也不急着帮青木做客观反驳，等着看女孩子会有什么回应。
哪知青木梨绘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们彼此彼此啦。比我个头还矮的男生。”
命中死！忍足屏息。果然，岳人听到“个头矮”三个字，顿时暴走：“你个丑女！”
“身材二等残废。”
“哈！?老巫婆！”
“三等残废。”
“我……”岳人还想找更多的骂人词汇，可惜好少年向日岳人在这块领域的知识面实在不广，叽咕半天说不出。
他像是胎死腹中似的，不上不下，一口气憋得脸更加红了。
远远看见暴跳如雷的岳人、宠辱不惊的梨绘，以及看好戏的忍足。迹部忍不住皱眉，这三个人的相处模式，真是太不华丽了。
“你们很闲呐……啊恩……”他测测地开口。
网球部两人顿时一惊。这才从刚才的打闹中回过神。
“知道了。”忍足做个了然的神色，“十圈是吧。”也不等迹部发话，推着岳人就去跑圈。
迹部居高临下地看这位不速之客。眼里不知酝酿着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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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这是……”向日岳人疑惑地转头看了看去，“难道教练想出新的训练方法了？”
连迹部的神色间都有不解，看起来都是不知情的人。
有没有摄像机，训练还是要照旧。几个基础训练过后，榊教练脸色不善地出现在球场上。
看来今天台风八级。估计连正选球员都要遭殃。
可出人意料的，教练后面还跟着岩崎老师、青木梨绘和幸存时雨。
“啊！那不是幸村妹妹吗，她来干什么！？”向日激动地叫。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即便只是球场上对手的妹妹，也不能放过。
幸村时雨他们都有见过，在立海大的比赛上，尖叫着最响的就是她了。听说她来冰帝后，忍足还紧张了一会儿。来做的间谍的吧，他这么想着。但后来看小姑娘没什么行动，也就没再在意了。那现在她算是行动了吗？不过把岩崎老师和青木梨绘也拖进来干什么，明明都是两个和网球沾不上任何边的人。
榊教练拍了拍手，待得众部员都集合后。他口气硬邦邦，很明显带着不快，说：“岩崎老师和我说过了，他的学生有个物理研究项目，是去申报奖学金的……”他看向岩崎，眼神锐利，等着他解释。
岩崎像是被刺了一下，打着哈哈笑道：“就是研究你们正选的一些打法和技巧，从而找出共，得出什么物理公式。就请你们多多配合了啊。”
“骗谁？！”宍户亮啐了一口，不屑道：“我看那个幸村妹妹，就是在找机会打探我们吧？”
一句话立刻把敌意提升几倍。连忍足也感觉到，身旁的迹部肩膀僵硬了一瞬。
“喂，不要误解物理组的学生好不好……”岩崎无奈地摊手，但口气已经软下来了。
正选网球成员的气压可不是骗人的。
“切。”幸村时雨被当成了众矢之的，她的确动机不纯，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地反驳：“我才没什么兴趣打探你们这些弱者类！就算没有资料，立海大网球部也会打败你们这帮自恋狂的！”
“哈！？好像你们立海大去年没有被打败似的！？”宍户亮尖刻地回嘴。
榊教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黑得逼近金刚。
这……还没开始研究战争就已经打响了啊。这个幸村小妹，真不会说话。岩崎手扶着头，看来要铩羽而归了。
一直沉默着的青木梨绘突然开口，她指着隔壁网球场正在进行练习的一个部员，说：“那个球速是200公里每小时，他的反应速度加上跑步速度只有20公里每小时。而这个球的华在于会大幅度转弯，那人躲不过的。”
话音刚落，只听得“啪”的一声，黄色小球砸中了青木所指的部员的下巴。被打中的少年像是子弹一样，“咚”地坐到了地上。
“那颗球的球速最后减了10公里，但由于那人的相对速度太慢，下巴会骨折。”
其他非正选部员蜂拥地围过来，这时有人叫着“出事了出事了，他好像下巴断了。”
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而青木梨绘的眼睛就像电脑似的，不仅记录并且同时做出分析过程。几个正选瞪大了眼睛，甚至都没有去看看受伤的部员的情况。
的确知道她的不同凡响，没想到出神入化到这个程度。忍足的吃惊不压于向日他们。
连榊教练都带着一脸出人意料的神情看向身边的女孩。
大概只有岩崎得意洋洋地笑了，“看吧，我说了是物理嘛……”
青木梨绘被众人像当猴子一样看得窘迫，“我……不……”支支吾吾起来，“一紧张就会忍不住……”
迹部终是挑起飞扬的眉，发话了：“你们来做研究，本大爷认可了。但……”话锋一转，锋利道：“不准打扰我们的训练。还有……”他指了指幸村的妹妹，“这个女孩不能进场。这是最低条件。”
幸村时雨撅起嘴巴，露出像小狗般泪汪汪的脸色：“可是是我提出这个研究的……”
“啊啊！看吧，这就是动机不良的典型表现。”向日岳人趁热打铁地嘲讽道。
“算了算了。青木会把成果跟你分享的，奖金也会分你一半的啊……”岩崎拉起不服气女孩的手，半拖半拉地将她带出球场。离开前还对梨绘做着“好好做啊”，这样的口型。
青木梨绘被一人留在了球场，面对冰帝部员好奇观察地对象，手足无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才找出话说：“人家是小孩子，你不该这么对她的。”
话语中的“你”针对向日岳人。
向日和她同班，稍微熟悉一些，讲话也就随便得很，“什么小孩子啊，她心机这么深！利用你做研究为借口，来打探我们……”
梨绘还在四天宝寺的时候，听谦也提起过优秀的网球部，像是立海大、冰帝、青学什么的。总觉得，越是优秀，越是喜欢堂堂正正地比赛，因为相信自己是最强的，所以不需要靠那些小动作。如果时雨真得是偷偷做间谍的话，也是她自己孩子气的想法，而非什么立海大的指引。
而把这种孩子气当做“很有心机”的向日岳人……
“你也是小孩子啊。”她做总结。
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评价让岳人脑子当了机。半晌才像个竖起全身刺的刺猬一样，恼怒地跳起来：“你这是什么话！”
“噗嗤……”笑出来的是忍足。然后像多米诺骨牌似的，正选球员都忍俊不禁起来。榊教练的脸色也有了缓和趋势。
只有迹部眉毛挑得更高。大概又是想“真是不华丽的丢脸”这样的话，做了三年朋友的忍足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
♢♢♢♢♢♢
青木梨绘真是来做研究的。在网球部成员训练的热火朝天之时，她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场边的长椅上。上面是通过摄像机传导过来的影像，她同时放着两三个人的分解动作，一边手写着一些潦草的计算公式。
打完两局的忍足漫不经心地坐到她旁边。他拿下眼镜，眼睛更显得深邃，用手随意地擦前额的汗，明明应该是很随而鲁的动作，在他做来尽显潇洒。
梨绘眼角余光偷偷瞄，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同班同学能够这么受欢迎了。举手投足之间，感表露无疑。
如果说迹部景吾是天生的帝王，那忍足侑士就是天生的……梨绘琢磨着，想找出个合适的名词。
——天生的牛郎。
很适合他。
“在想什么……”忍足突然间凑近，一股温热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梨绘一惊，条件反地在长椅上挪动身体，与他保持距离。
“啊喂你不要突然这样啊……”梨绘皱着眉，脸上说不出是厌恶还是不适应。
还不是刚才你一脸诡异地笑容。忍足心里吐槽。
“侑士，你不要一闲下来就调戏女生啊……”岳人运动过后满脸红晕，他缓缓地走近，全身像淋过雨似的，湿嗒嗒。想起女孩前面那个让他丢脸的评论，忍不住的恶狠狠地补充，“还是个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的物理怪人。”
这话说得太过。青木梨绘算不上顶级美女，但是不同于小个子的日本女生，个子高挑，而且身材也不错，面容清秀，眼睛大而亮，很少有人能够一双眼睛生得如此漂亮。
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傲气，也就越在意别人对其长相的评论。阅美女无数的忍足也不急着帮青木做客观反驳，等着看女孩子会有什么回应。
哪知青木梨绘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们彼此彼此啦。比我个头还矮的男生。”
命中死！忍足屏息。果然，岳人听到“个头矮”三个字，顿时暴走：“你个丑女！”
“身材二等残废。”
“哈！?老巫婆！”
“三等残废。”
“我……”岳人还想找更多的骂人词汇，可惜好少年向日岳人在这块领域的知识面实在不广，叽咕半天说不出。
他像是胎死腹中似的，不上不下，一口气憋得脸更加红了。
远远看见暴跳如雷的岳人、宠辱不惊的梨绘，以及看好戏的忍足。迹部忍不住皱眉，这三个人的相处模式，真是太不华丽了。
“你们很闲呐……啊恩……”他测测地开口。
网球部两人顿时一惊。这才从刚才的打闹中回过神。
“知道了。”忍足做个了然的神色，“十圈是吧。”也不等迹部发话，推着岳人就去跑圈。
迹部居高临下地看这位不速之客。眼里不知酝酿着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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