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19

推荐阅读:上门虎婿神医狂龙重生之阴狠毒妻星莲世界之本源梦生恶龙咆哮~嗷呜果园飘香之独宠医妃重生迷死摄政王从那座韩城开始渣男洗白指南[快穿]冷王追妻之医妃难求

    良辰好景知几何. 作者:灵希

    分节阅读_19

    良辰好景知几何. 作者:灵希

    分节阅读_19

    ,就先等等看吧,他现在才明白,她只不过是为了骗他,为了消除他的防备之心,他真的上当,要说和她一起等一辈子,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什么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他早该知道,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脾气,怎么可能轻易忍得下那一种委屈,是他妄想了,他小看了她,在她的面前,他只不过是个意乱情迷的傻子。

    大雨凄清刺骨。

    萧北辰站在雨中,低下头去,慢慢地张开右手,那一对明珠坠子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被混着他的血的雨水浸泡着,晶晶亮亮的泪珠一般,他只是看着,满是血丝的眼睛里有着悲伤的绝望,唇角,却慢慢地浮出一抹无力的苦涩笑容。

    南北千里相隔,两心何论生死,琴瑟空鸣自成恨,此情此境实难为。

    如今只是梦一场。

    风雨凄清,刺骨透心,庭院深锁,寂寞梧桐,却是聚散苦匆匆,还君明珠,此恨无穷,落花犹在,香屏空掩,人面知何处?

    【风住尘香花已尽,物是人非事事休】

    何日再追,何地再醉

    正值初夏,大帅府的紫藤花架子上的紫藤花一串串地垂下来,七姨和几位官太太打了一上午的牌,这会儿终于闲下来,萧安便安排下人送了点心上去,特意准备了一碗牛奶,给了大丫头小镯,小镯端了牛奶还没走进客厅,七姨的笑声就传出来,“我的乖宝,来,再给外婆笑一个。”

    客厅的一侧,摆放着一整排的宝蓝色西式沙发,一个七八个月大的男孩子只在那沙发上爬着,七姨嘬着嘴逗他,笑声不绝,小镯便端了碗牛奶过来,坐在一旁的萧书仪接了牛奶,七姨回头笑道:“让我来喂,我知道你这柯家少奶奶,就算是做了母亲,手脚也是不稳的。”

    萧书仪穿了黄朵云旗袍,盘着头发,眉眼间俨然是少妇的风韵,笑道:“我这都嫁到柯家两年多了,原来七姨还记得我当姑娘时那点事儿呢。”

    七姨笑着,拿了银勺喂那小孩子喝牛奶,嘴里还喃喃地念叨着,“来,思行张嘴,外婆喂你喝牛奶。”

    萧书仪笑道:“说起来思行这名字还是三哥起的呢,说什么三思而后行,也是和七姨存着一样的心,在那敲打我呢。”

    七姨从旗袍的襟间取下帕子,给那孩子擦擦嘴上的奶汁,笑道:“你三哥昨晚上回来住了,今儿晚上也在这边吃,你也等着吃了晚饭再回去。”

    萧书仪笑道:“好啊,那我可点名要吃那一道八宝鸭子,不如把你们的好厨子给了我,我带回家去,可就天天能吃上这地地道道的八宝鸭子了。”

    七姨道:“这真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成了人家的人了,原来还算计着我们的厨子呢。”

    萧书仪笑嘻嘻地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

    七姨一笑,“呦,还会文绉绉的了,四姑娘当了柯少奶奶之后还真是长进不小,你忘了你当年那个女大丈夫社了。”

    萧书仪面色一红,急着反驳道:“后来杭景不是给改成……”那一句话未完,萧书仪却顿住,连着七姨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两人却都闷了声,看着那孩子在沙发上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些个什么,半晌,萧书仪才道:“算起来,林妹妹也走了两年多了。”

    七姨却道:“快别说这话了,让你三哥听着,又不知道该怎么难受了。”她轻拍着那孩子,只叹了口气,七八个月的小男婴刚吃完了牛奶,这会儿心满意足,抓着七姨的手指不住地摇晃着。

    忽而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小镯道:“三少爷下来了。”

    萧书仪便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萧北辰从楼上走下来,七姨看着萧北辰却是穿得整齐,像是要出去的样子,便问道:“你这是要回花汀州?”萧北辰道:“晚上许子俊在鸿兴酒楼请客,不去不行。”他看到了萧书仪,便笑道:“怎么今儿跑来了?两口子吵架了?”萧书仪抿唇一笑,道:“有三哥你在,我看他敢!”

    萧北辰看那孩子在沙发上咿咿呀呀地招手,便上去捏了捏那孩子的小手,逗了几下,把那小孩逗得咯咯直笑,他才转头对七姨笑道:“听说沈晏清大哥到了北新都两个月了,我都不知道。”

    七姨一听,忙道:“那你该去看看,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这大哥两个字,可不能白叫。”萧北辰笑道:“我已经让郭绍伦去准备了,明儿晚上就去。”萧书仪便问道:“可是那个一年前救了颖军第四旅还有三哥的沈晏清?”

    七姨道:“没错,那时候可真是险,谁能想到那个混帐江团长会叛变,当时你三哥带着一个旅的兵力被南面中央军堵到了项坪口,幸亏沈晏清从中斡旋,最后与中央政府达成协议,促成了南北联合,要不是沈晏清,你三哥那次就……那个沈晏清是个什么职位来着?美国特里先生的秘书。”

    萧北辰笑道:“沈大哥早就不干了,如今卸甲归田,整日里逍遥自在呢。”

    正说着,萧安便上来说车已经准备好了,萧北辰点了下头,便走了出去,才走了没几步,看到游廊的两侧竟是摆着一整排的茉莉花,酒盅形的纯白花瓣,散发着幽幽的香气,他怔了片刻,却站在了那里。

    一旁的萧安见他发怔,连叫了几声才让萧北辰回过神来,他把眼一垂,一句话也不说,转头便走了出去,坐着车一路到了鸿兴酒楼,许子俊订的是最里面的包厢,都是些颖军年轻将领,算上他,却才坐了半桌子,上了温好的花雕酒,莫伟毅便给萧北辰斟酒,就听到外面有个娇俏的女声笑道:“哎呀,我们来迟了,真是对不住许大少。”

    那包厢门一打开,进来了几个穿着洋装的女孩子,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法国香水的味道,饶是人多,直冲鼻子,为首的却是郑师长的女儿郑奉棋,才留了洋回来,带来的几个也是留过洋的小姐,嘻嘻哈哈地走进来,许子俊笑道:“郑小姐,可是等到你们了,你们再不来,我今儿这酒席摆的还有什么意思。”

    郑奉棋笑嘻嘻地,嘴唇涂得红红的,莹润厚泽,将那层碎花披脱下,露出雪白的胳膊,带着几个小姐坐下来,却把眼睛往萧北辰的方向一溜,见他低着头喝酒,自己倒要矜持几分,只对那许子俊道:“本我是不想来的,要不是看你的面子,还有我这几位朋友想一睹颖军青年将才们的英姿,我才带了她们来。”

    许子俊笑道:“只怕不是我的面子大,另有其人也说不定。”

    郑奉棋却把脸一嗔,道,“你敢说!”她这话正是要引着许子俊说,许子俊便叫道:“郑小姐打电话给我的时候,点名要我请萧三哥来,难道你忘了?”那几句话说得整桌上的人都笑,郑奉棋却似是发了急,便绕着圈上来扑打许子俊,许子俊旁边坐的就是萧北辰,许子俊便把郑奉棋往萧北辰身上一推,郑奉棋不偏不倚地就坐在了萧北辰的怀里去,心中得了意,便含羞带涩地往萧北辰脸上看去,萧北辰的脸却是淡淡的,她一笑,站起身来,也不管周围有多少目光看过来,只含着笑对萧北辰道:“快别喝这么多酒,可别伤了身体。”

    许子俊大笑道:“萧三哥听到了没有,郑小姐担心你伤了身体,你可得悠着点,别委屈了人家。”

    郑奉棋只伸出手,在许子俊脸上那么一拍,笑道:“你这张嘴,撕了得了,要是再说下去,我就让我父亲收拾你了。”莫伟毅在一旁喝了酒,淡淡地笑道:“许子俊你要是再不闭嘴,收拾你的可就不是郑师长了。”

    那满座的人都是笑,包厢里热闹起来,萧北辰也不说话,只是又满满地斟了一杯酒,一仰头全喝了下去。

    那一席酒吃到很晚,萧北辰竟是自饮自酌喝到酩酊大醉,眼看着席散了,他却趴在酒桌上睡着了,莫伟毅便叫了副官郭绍伦进来,道:“送少帅回花汀州。”郭绍伦带着几名卫戍来扶萧北辰,郑奉棋忙忙地站起来,笑道:“看三哥那样,还真是醉得不轻,正缺个人照顾,我跟着他一起走吧。”

    郭绍伦却是一怔,那郑奉棋已经穿了碎花披,笑吟吟地跟上来。

    汽车很快就到了花汀州,郭绍伦差了几个卫戍扶萧北辰上楼,看着郑奉棋也要跟上去,忙正色道:“郑小姐请留步,少帅没开口,我不敢放你上去。”郑奉棋看着郭绍伦的样子,倒停了步,从一旁的花瓶里掐下一朵大牡丹花来,捻在手里,在腮下滴溜溜地转着,笑道:“今儿这么晚了,我也不便回去,在你们花汀州借个宿,可否?”郭绍伦只是为难,看着郑奉棋那样儿,还真是难缠,看天也真是晚了,况且郑师长也不是好得罪的,便道:“请郑小姐到客房歇息。”

    便有下人上来引了郑奉棋去了客房,郭绍伦略松了口气,回头走回到侍卫室去,这一晚却不是他当值,他也留了下来。

    萧北辰睡到半夜,觉得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便摸到一旁找水喝,谁知摸到个杯子也是空的,他口干的不行,便站起来,从卧房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才在那走廊里找了水喝,却一眼瞥见主卧室里隐隐透出灯光来,竟是有人,他只觉得胸口一紧,手里的杯子便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几步上去就推开了门,那一室的灯光照过来,雪亮雪亮的,却照得他一阵恍惚,只看到有个身影站在那格子下面,散着个头发,乌油油地垂下来,却是低着头正翻书呢,他刹那间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怔怔地叫了声:“杭景……”

    风住尘香,物是人非

    萧北辰睡到半夜,觉得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便摸到一旁找水喝,谁知摸到个杯子也是空的,他口干的不行,便站起来,从卧房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才在那走廊里找了水喝,却一眼瞥见主卧室里隐隐透出灯光来,竟是有人,他只觉得胸口一紧,手里的杯子便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几步上去就推开了门,那一室的灯光照过来,雪亮雪亮的,却照得他一阵恍惚,只看到有个身影站在那格子下面,散着个头发,乌油油地垂下来,却是低着头正翻书呢,他刹那间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怔怔地叫了声:“杭景……”

    那站在书格下的人听得萧北辰的声音,背影微微一顿,回过头来,未语先笑,一张粉白的脸上全都是喜气,“三哥……”

    转过来的人,却是郑奉棋。

    只那么一瞬,便宛如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里去,萧北辰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凉了,那狠狠隐藏在最深处的某种感情,就这样在刚刚毫无防备间被翻绞出来,再一刀刺上去,让他逃都逃不了。

    郑奉棋看着萧北辰走进来,却笑起来,嗔道:“我也是走走,就走到这间屋子里来了,你怎么也来了?”萧北辰看着那格子上的书都被翻乱了,眼瞳一暗,道:“谁让你动这些东西的?”

    郑奉棋笑吟吟地斜睨着萧北辰,“怎么我便动不得?”

    萧北辰回过头去,道:“滚。”

    郑奉棋猛然一怔,怔仲地看着萧北辰笔直的背影,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声音便尖刻起来,“你说什么?”

    萧北辰猛转身过来看着郑奉棋,头顶上那雪亮的灯光照到他的眼瞳里,却是如刀似剑般的冷,怒声道:“马上给我滚出去,这个地方你不配站着,滚——听清楚了没有!”

    郑奉棋直恨的咬牙切齿,道:“萧北辰,你有种!”扭头摔了门便走,把个侍卫室的人都引出来,闹得外面不得消停,郭绍伦好说歹说,安排了车送走郑奉棋,回头就往楼上奔,却见主卧室的门已经反锁上了,他只在门外敲了半天,那门内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郭绍伦一声叹息,把手放下了。

    北新城的东兰路向来都是富人高官居住的地方,一色的西式洋房,雕花铁栅栏,巍峨的白石圆柱,沈晏清搬到这里才两个多月,还不想惊动什么人,他本是美国公使特里先生的秘书,一介文人,却在一年前的项坪口战役中,凭借高明的外交手腕促成了南北联合,换得了这天下的一时太平,扶桑人便不再敢轻举妄动,但也恨绝了他。

    这一日傍晚,却听得下人来禀报,说是颖军少帅萧北辰到了,沈晏清忙起身迎出门去,萧北辰看到沈晏清,却是一笑道:“大哥也太不够意思了,搬到这儿这么久,都不通知我一声。”

    沈晏清自小在国外长大,三十多岁,一身西装风度翩翩,清俊儒雅,看着萧北辰这一到,这半个东兰路都上了岗哨,有卫戍严加把卫,便笑道:“本是想来这北新城里消遣一阵儿,你看这一惊动了你,我可不得清闲了,至少这左邻右舍的,也要骂死我。”

    他带着萧北辰进了会客厅,那会客厅的乳白色雕花小拱门上串着水晶帘子,一串串地水滴样垂下来,直垂到那地毯上去,会客厅

    分节阅读_19

    分节阅读_19

本文网址:https://www.haitangshuwu.vip/book/62225/9972312.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haitangshuwu.vip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