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碗橱新居

    不知道德思礼夫妇现在处境的哈利此刻正心情紧张的躲在木兰花路上那个小游乐场的灌木丛后面。假期时为了避开达力,他经常在这里捱一整个上午，今天也不例外。没能吃到早餐但口袋里却突然出现了三明治或是达力今天无论如何都打不到自己这么神奇的事情让哈利的思绪更加没办法从那个神秘的黑衣女人身上转移开开,实际上今天出门时就连达力和他朋友们那些令人讨厌的羞辱他也充耳不闻。

    从懂事开始，哈利就连做梦都期盼着有一天能突然出现一个把他从德思礼家带走的亲戚,可是德思礼夫妇一直声称他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但是现在，在他七岁的生日这天，这个梦想似乎终于有机会实现了！

    美梦成真的不真实感让哈利忍不住担心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或者那个自称是他的姑妈的女人被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赶走了，而自己今后依然要和德思礼一家住在一起。

    所以在达力和他的那些同伴们极度无聊的（因为沙包哈利今天不能“用”）在游乐场打发了一上午的时间、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准备回家吃午饭的时候,哈利已经抢在他前面朝女贞路四号跑去。

    哈利跑得很快,就像是每次达力想追打他时一样。但他在进门前犹豫了好一会，心提的老高,唯恐一回到家就发现刚刚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不过当哈利提心吊胆的冲进客厅时,乔迪依然还坐在德思礼家的客厅里。而且房间里的气氛比刚刚哈利出门之前还凝重，德思礼夫妇的脸色难看极了。

    “哈利。”乔迪完全不在乎德思礼夫妇难看的脸色，亲切的和哈利打招呼。

    “您……您真的是我的姑妈？我是说……”哈利走到乔迪面前，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惊喜，但他仍然不敢相信的转过头，试图向脸色惨白的德思礼夫妇求证。“我是说，这位女士真的是……”

    “是……是的。”弗农姨夫不自在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短促的回答。

    “我知道我的出现一定让你很惊讶，不过我给你带来了这个。”乔迪从手提箱侧面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照片。“这就是你的爸爸和妈妈，我和你爸爸是双胞胎的兄弟。”

    哈利有些紧张和忐忑的从乔迪手中接过照片，心里激动极了。他还不知道他的父母长什么样子，他以前从没在德思礼家看到过爸爸或是妈妈的照片。

    ——这张照片里的人居然会动！？

    哈利在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抬起头看向乔迪，乔迪笑眯眯的对着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哈利紧张的拼命点头，按捺住惊讶和好奇，认真的端详起这张无比珍贵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和女人看起来年轻极了，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哈利贪婪的看着照片里的爸爸和妈妈，他惊奇的发现他能在自己身上找到他们所有的影子：他的爸爸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头发和面部轮廓，而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像极了妈妈。

    “爸爸……妈妈……”哈利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捧在脸前，低声呼唤着，最初兴奋喜悦的表情渐渐转为想念与痛苦，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佩妮姨妈珍爱的地毯上。“这是……是给我的吗？”

    佩妮姨妈别开了头，不愿意看着哈利，不过她第一次没有指责哈利弄脏了她心爱的地毯。弗农姨夫则重重的喘着气，胡子一掀一掀的，可笑极了。

    “我还有很多他们的照片，都可以给你，我想你会喜欢的。”

    听到乔迪的话，哈利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乔迪伸出手臂，把哈利搂紧在怀里，温柔的抚摩着的他的脊背安慰着他，心里溢满了苦涩。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她再也不能让哈利过现在的这种日子了。

    哈利在乔迪的怀中哭了很久，他从未有机会在这样满怀爱意的怀抱中肆意发泄自己内心的痛苦与孤独，那种感觉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温暖而美好。终于，他抽噎着停下来，才惊恐的发现乔迪的衣服都被他的眼泪鼻涕打湿了一大片。“啊，对不起，我是说……”

    他窘迫的从乔迪怀中挣脱出来，忐忑而小心翼翼的打量乔迪，生怕她因为这样生自己的气而讨厌他。

    “你可以叫我乔迪姑妈，或者直接叫我乔迪也可以。”乔迪揉了揉哈利的头发，“至于这个，你不用担心。”她抽出魔杖挥动了一下，衣襟上的污渍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哇哦！”哈利发出一声惊叹，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乔迪姑妈，这真是太神奇了！”

    “妈妈，我饿坏了！我中午要吃烤小羊排和冰淇淋！”远远落在哈利后面的达力直到这时才大叫大嚷着冲进客厅，正巧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他用看到新鲜玩具的眼馋眼神看向乔迪手中的魔杖。佩妮姨妈赶忙把他拉进了自己和弗农姨夫中间，紧紧的搂着，似乎唯恐乔迪用她那“可怕”的能力盯上达力。

    “哈利，我刚刚和你的姨夫姨妈谈了一下。”看出了哈利眼中闪过对达力的羡慕，乔迪索性把哈利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关于你的抚养权，以及由谁来照顾你的问题。”

    “我可以和您离开这里吗？”哈利的眼前一亮，刚刚看到佩妮姨妈宠溺达力的羡慕立刻被他忘到了脑后。

    弗农狠狠的瞪了哈利一眼，低声嘟囔着“这个忘恩负义的小鬼”之类的话，惹得哈利畏缩的往乔迪怀里缩了缩。但实际上弗农看上去似乎和哈利一样期待乔迪的答案。佩妮姨妈则微微张开嘴，神情古怪。

    “不，是我会留下来。”可是乔迪对一脸期待的哈利说。

    哈利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哦，乔迪姑妈，我以为我可以……”

    “不，不，我们必须要感谢德思礼家的仁慈，因为他们收留了你，并且坚持要抚养你长大。”乔迪的唇边浮现出一个完全称的上无辜的微笑。那同时也是一个任何了解乔迪·波特的人都会打个寒噤的微笑，一般这样笑的时候，就意味着乔迪又在算计些什么了。

    可是在场的人，当然没有任何一个了解乔迪这个特点。因此哈利感到非常委屈，他并不是不感谢德思礼一家在乔迪姑妈出现之前收养他，可是仁慈这种词汇用在德思礼一家身上，还是无法叫哈利满意。

    不过在德思礼家的生活使他习惯性的不敢和乔迪争辩，只好低垂着头不说话。也许姑妈的生活也很不好，所以如今不得不来投奔他这种想法，在哈利的小脑袋里不停转着圈。如果现在乔迪对哈利使用了摄神取念，恐怕会哭笑不得的。

    “可是，乔迪姑妈，佩妮姨妈让您住在哪儿呢？”哈利疑惑的挠着头，“客房吗？”

    “我们怎么会让这种怪胎住在客房里！”佩妮姨妈尖叫着，“不，我们根本没有允许你也住下来！”

    “别这样，德思礼夫人。您会欢迎我住下的，因为这样一来，你们就不必再负担哈利的生活费了不是吗？”乔迪对佩妮的歇斯底里根本毫不在乎。因为刚刚她对他们施展了魔法的关系，德思礼夫妇只是色厉内荏，根本不敢真的惹她。乔迪非常清楚他们的吵闹只是害怕邻居发现他们和“不正常”的巫师有关系。

    “你会付给我们钱？多少？”弗农眯着小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乔迪，像是在衡量她身上究竟能榨出多少油水来。在他看来，拎着那么朴素的手提箱造访德思礼家的乔迪，实在不像是个有钱人。

    “从今天开始，哈利的衣食都由我全权处理，之后我和我的律师商量过之后，再付给你们一笔钱，作为你们赡养他前六年的费用。”乔迪习惯性的将长发甩到脑后，用一条绿色镶着银边的丝带扎好。这条丝带看上去已经非常旧了，这让德思礼夫妇更加怀疑她的话了，但是幸好她表现得还算有常识。“不过我还是需要你们提供一个住处，当然，不会给你们添太多麻烦，我会和哈利一起住在他的碗橱里——如果这个住处你们也打算用来赚房租补贴家用的话，我也会付的。”

    说到最后一句，乔迪的语气中终于露出了明显的嘲讽味道。弗农的脸红了，但是令哈利惊叹的是他竟然到最后也没拒绝乔迪的讽刺——他是真的打算连那个碗橱也收房租？！

    “碗橱？”但哈利最后还是按捺不住的惊叫了出来。那个小小的碗橱怎么可能在住了一个七岁的男孩之后再挤下一个成年女性呢？而且，要和一位成年女士睡在一起——即使哈利只有七岁，也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他甚至一时没想到姑妈怎么会知道自己睡在碗橱里。

    “是的，碗橱。”乔迪朝哈利愉快的眨着眼睛，但看向德思礼夫妇时的眼神却异常可怕，这让不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的达力惊恐的朝着他父母身边缩了缩。

    当乔迪从这两个麻瓜的脑袋里读出他们是如何对待哈利的时候，她简直都要气疯了。感谢梅林她拥有强大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没有丢几个钻心剜骨或是干脆阿瓦达掉这两个可恶的麻瓜。

    刚刚被教训了一番的德思礼夫妇实在无法说出拒绝的台词，只好勉强自己点了点头。

    乔迪跟着哈利来到楼梯下的碗橱前的时候，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乔迪并不满足于德思礼家受到的教训。可哈利自始至终一直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她，那种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眼神让乔迪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

    “我、我就住在这里，可是姑妈……”

    “稍微等我一下，我想这里需要稍微收拾一下。”乔迪勉强自己朝哈利微笑，不然这个敏感的孩子一定会误会的。她稍稍弯下腰，挤进了那个小小的木门里。“可能会有点久……”

    哈利忐忑的看着乔迪的身影消失在碗橱里，紧张的把照片贴在胸口，坐在门外的地板上等着。在佩妮姨妈哄好了哭闹的达力之后，德思礼一家已经去吃午饭了，他们这次没有支使哈利做事，也没有叫哈利吃饭。这倒正中哈利下怀——他也不愿意离开，他害怕姑妈如果看到他没有乖乖听话，就会离他而去。

    碗橱里的情况比乔迪想像中还要糟糕，狭窄、阴暗、肮脏……乔迪挥动着魔杖进行改造的同时，忍不住把牙齿咬的咯咯响。她埋怨邓布利多，也在生自己的气，如果她再早一点回到英国，或者在这几年里抽出时间来看看哈利，给那对势利眼的麻瓜夫妻一点钱的话，哈利是不是还能过的好一点呢？

    幸好，她回来了，再也不会让哈利受罪了！

    乔迪当然不打算和哈利两个人挤在这种小碗橱里生活，她早就打定主意，要用魔法在德思礼家里建一套豪华公寓房，只不过现在这个公寓房要建在碗橱里而已。

    改建工作需要扩展空间方面的高深魔法，而这方面恰好是乔迪非常了解和擅长的领域之一，尽管当初她学习空间扩展的知识还是为了欺骗莉莉……想起往事，乔迪的眼神中闪过怀念的神色。

    因为是麻瓜的房子，单靠使用扩展咒能做到的非常有限，不但过于消耗巫师的魔力，而且也不够稳定，但如果结合上一些高品质的炼金产品，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乔迪把这些扩展空间的炼金产品放到恰当的位置，然后又叠加了几个相匹配的咒语之后，那个原本窄小的碗橱就成了一间宽敞舒适的公寓。这原理和巫师们用的那些在麻瓜看来无比神奇的魔法帐篷如出一辙。如今这里拥有两个卧室，独立卫浴和厨房，还有一个附带壁炉的客厅，而玄关的位置则连接着原本碗橱的那扇可怜的小破门。

    新房间里所需的家具也难不住乔迪，来找哈利以前她已经整理过了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并且还准备好了一些专门给孩子的新家具。她把家具和一些室内必须的装饰都用缩小咒缩小，然后统统装在她的魔法手提箱里带进了女贞路。现在，她只需要再把它们都变回原来的大小再用魔杖指挥它们呆到适当的位置就可以了。

    乔迪最后环视了一下房间，全新的公寓和那扇破旧的小门很不相称，于是她又用了个变形咒，让那小门从内侧看来变得与整个房间的风格相协调——现在这里看上去棒极了。

    “哈利？你可以进来了。”轻松完成了这一“浩大工程”的乔迪，声音中带着愉悦的笑意。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哈利看到这一切的表情了。

    哈利几乎是在听到乔迪声音的一瞬就弹了起来，拉开了碗橱的门。

    眼前的一切几乎让哈利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不禁疑惑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穿过的那道门的门外，依然是德思礼家的走廊。这么说，他现在是在自己的碗橱里面？可是……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原本只能勉强摆下一张小单人床的碗橱，现在却成了一套布置舒适的公寓。

    “乔迪姑妈，这里……”哈利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敢想象乔迪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他的碗橱变得这么宽敞漂亮。

    这简直太神奇了！

    “记得吗？我说过的，我们是巫师。”乔迪朝哈利顽皮的眨着眼，“今晚我们就要住在这里了，所以我先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我们可以再慢慢的布置，来看一下你的房间？”

    第一次有机会拥有自己房间的哈利终于忍不住抬起手，呆呆的捏了一下自己那明显不如同龄人圆润的脸颊。“……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当然不是。”乔迪爱怜的摸了摸哈利的头，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她为哈利准备的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让哈利说不出话来。房间里的每一样家具，大小都正好适合哈利这个年龄使用。浅绿色的壁纸上画着哈利不认识的动物图案（哈利发誓他看到那些墙纸上的动物们都是会动的），木制地板散发着木头本身的清新香气，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张真正的床，是德思礼家摆不下的四柱床，还有款式配套的书桌、书柜、衣橱和玩具箱，这些全都是崭新的！更神奇的是，这个明明是位于碗橱里的房间居然还有一扇窗子，窗外是一片挡住了炎夏烈日的绿荫，散落在窗棂上斑驳的树影甚至会因树枝被风吹动而轻轻的摇晃。

    这个房间神奇而美好得超过哈利所能想象到的极限。他敢打赌，就算达力已经在德思礼家占用了两个卧室，但如果他看到这个房间，肯定也会想要把这里占为己有的。

    “这……”哈利费力的翕动着嘴唇。他转过头来，看着乔迪，眼神中闪动着羞怯、兴奋又快乐的光芒。在接二连三的奇迹面前，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喜欢吗？”乔迪搂着哈利瘦小的肩膀，神情中有些不安。“假如你觉得还有什么需要或是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告诉我，我不太清楚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的喜好……”

    “不……啊，我的意思是……是，我喜欢极了，这对我来说已经够好的了。”哈利诚心诚意的说。

    哈利这个生日过得美妙极了。

    他突然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小巫师，他得到了一个真正爱他的亲人，一个真正属于他的房间。用餐的时间他可以坐在桌旁尽情享受他想吃的任何一种食物，而且生平第一次有人专门给他烤制了生日蛋糕，而且那个蛋糕还会自动唱生日歌！

    而且在吃饱喝足之后，他还第一次收到了生日礼物。随着他的姑妈挥动那根木棍——不，哈利现在已经知道那根木棍叫做魔杖了——那些包装精致的礼物突然就出现在了客厅中央，堆得像小山一样，不比达力今年收到的生日礼物少。

    “哈利，接下来该拆你的生日礼物了！”乔迪微笑着挥动魔杖让那些礼物排成队，跳着舞来到哈利面前。

    “哦，不。”哈利虽然一脸惊喜的看着那些会跳舞的礼物们，但他却没有立刻伸出手拆开包装，而是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乔迪说：“我的意思是，您给我的已经够多了，真的。我不能再……”

    “可那些不是生日礼物呀！”哈利的懂事让乔迪的心里感到喜悦而酸涩，她竭力保持着快乐的表情。“而且这些礼物是积攒了七年的——分别是我和你教父送你的。”

    “教父？”哈利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被七月的太阳灼了一下，又热又辣。“我还有个教父？”

    假如说突然出现的乔迪就像哈利梦中的母亲一样的话，那么一位教父毫无疑问能够满足哈利的另一个关于父亲的梦想。

    “哦，是的，他叫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有些礼物是他委托我转交给你的。”乔迪蹲下.身子，直视着哈利那双和莉莉一模一样的眼睛。“哈利，你应该收下这些礼物，这些礼物早就应该送给你了。”

    礼物非常有趣，不过有一些明显是比哈利年纪更小的孩子玩的玩具。哈利把那些奇奇古怪的糖果、图片里的人会动的画册暂且放在一边，视线落在两件体积最大的礼物上——那是两把扫帚，其中一把要比另一把更大一些。

    “哦，当然，西里斯肯定会送你这个……这是飞天扫帚，给儿童用的，巫师们可以骑着它在天空中飞。”看到飞天扫帚，乔迪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之后我们可以找个避开麻瓜的地方让你试试。”

    “乔迪姑妈。”在拆开了所有的礼物之后，乔迪的温柔终于让哈利鼓起勇气去问这个问题。“既然我有姑妈，还有教父，为什么当初我要住在德思礼家呢？”

    他从乔迪一出现就很想问这个问题了。既然他还有别的亲人，为什么他要住在痛恨他的德思礼家？为什么在这七年里，他的姑妈和教父都没有出现过呢？

    “哈利，我很抱歉我到现在才来看你……”乔迪脸上的笑容稍微减少了一些，这让哈利有些紧张。但是乔迪既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情绪，也没有像德思礼夫妇那样冲他大喊大叫。不过，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哈利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们都有一些不得以的原因不能抚养你，也不方便来看你。而且我要承认，我也没想到德思礼夫妇会那样对你，我很抱歉……我还不能确定有些事情应不应该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告诉你，我更希望你能和其他七岁的男孩一样的无忧无虑。”

    看着哈利懵懂的表情，乔迪柔和的笑了。“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一些事的，你需要知道很多事。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哈利，好孩子该去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们，感谢凝夜燕脂紫/央央央央/12/蒹葭/扬锋/lanmayu/叫我曾无敌/焱羽/fuhan亲们的打分评论，感谢蒹葭/叫我曾无敌的地雷！

    嗯，六千字大章可以顶两更了呢~地雷加更就这样来补了~只有前一天也更了的情况下我才会这样计算，所以上一卷里有六千大章我也都没算做两更……大家的投雷我还差8次加更，慢慢补起来……

    第一卷让当年的乔迪研究空间魔法来糊弄莉莉的作用就在这里了，也不是随便安排的啦~

    从很早之前看hp时我就在想，魔法应该也不是什么都能变出来的，否则韦斯莱家怎么会穷成那样呢？而且如果什么都能变出来，那整个商业系统都会崩溃吧，对角巷什么的根本就无法立足，因为大家根本不需要去采购了嘛！

    所以虽然书中提及的咒语中确实有“乌龙出洞”“飞鸟群群”这类看似“无中生有”的咒语，但我认为用复制物品或是无中生有的变出什么东西来来解决需求问题应该是不可能的，而且，或者这些变形都是有时效性而不能长时间维持的，维持它的状态会消耗巫师的魔力。综上，我一直对许多同人文中什么都用魔法解决的细节略不能认可，一直想在自己的文里补充写明这部分内容。

    后来，我在123言情看到《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一文，其中第41章里简直就是写出了我的心声！作者弦之韵大大把甘普变形法则的五大例外总结的非常清晰而有条理，让g颇有“崔颢题诗在上头”的感觉，因此不会再重新在本文中详细分析补充原著中关于魔法变形的各种细节。但由于本文在魔法使用条件方面设定与《魔文教授》一文或有一些相似之处，为免给读者造成抄袭设定之类的误解，特此提前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