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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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兮苒所在妓院的大门口，站着两名富家公子。较为年轻的叫司马元，家里经营酒楼和米店，生性老实善良。还有一个名叫刘琛，一脸的油滑。因其舅舅是布政司，所以家中经营盐业，富甲一方。

    虽然在财力和实力上，司马元无法与刘琛相比。但是刘琛的爷爷始终叮咛他，要与司马家保持友好的关系。

    二者站在妓院的门口，同时看向一张告示，上书：本店有才女一位，年仅五岁。通诗千篇，曲百首。有那位公子不信，可以考其诗词，问其曲谱。如若没应答下来，或应答错误，本店支付五十两白银。如若才女答对，公子支付十两白银。所有诗词必须讲出出处，不可胡乱捏造。

    “五岁的才女？这不是送银子吗？”司马元笑着说道。

    “怎么？司马公子想试试？”刘琛说道。

    “刘兄，你说笑了。一个年仅五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好考的？”司马元说道。

    “我倒是很有兴趣！就算输了，不就十两银子，就当玩耍了。”刘公子说罢，将司马元拽进妓院。

    二人一进门，便被几名姑娘围住争先说道：“二位公子，好久见了，人家都想死你们了。”这种专业的套词，他们二人早已听的厌烦。

    “没新意！我们是找才女的！”刘公子说道。

    “二楼！”那些女子听见是找才女，声音变得不在温柔。

    “司马兄，走吧！”之后二人熟门熟路的走向二楼，刚上楼发现面前站满了人。

    刘公子拍了拍前面的人问道：“兄台，这是？”

    那人回头说道：“排队，等着见才女，挣五十两银子！”

    “兄台，可有人把五十两白银领到手？”

    “反正我站在这里没看见，估计只有我能拿走那五十两喽！”

    “兄台真的有信心？”

    “那是，我准备的是一个名声不响亮的五言诗，五岁的小孩应该没读过。”

    “哦..”就在这时，司马元从背后拉扯刘公子的背部，刘公子回头望去，说道：“何事？”

    “走吧，走吧！”

    刘公子往司马元的身后一看，说道：“走不了喽！”话音一落，司马元也回头望去，发现自己背后，早已经站满了准备拿走五十两银子的人，队伍现在一直排到了一楼大厅。

    无奈之下司马元只好与刘琛一同排队等待，见到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人，从二楼的另一个楼梯走下，刘琛看见后说道：“司马贤弟，看来要好好准备一首诗词了。十两银子是小，这脸面是大啊！”

    这时的刘琛已经有些后悔了，脑子里把知道的诗词全部掏出来，口中小声默念。司马元听见后说道：“刘兄....”

    没等司马元问出，刘琛回头打断说道：“别扰乱我！”

    司马元继续说道：“我想告诉刘兄，我心中已有一首。”

    刘琛转身悄悄的说道：“说来听听？”

    “我想到一首名为《泰山吟》，以‘梁父亦有馆，蒿里亦有亭。幽岑延万鬼，神房集百灵’作为才女的考题会有胜算。”

    “你怎么认为才女不会？”

    “刘兄啊，一个才五岁的女孩，读这鬼啊灵啊的诗词，就不会害怕吗？”

    刘琛一听说道：“好！贤弟，你再思索一首，这首为兄用了。若才女对不上了，五十两银子都给你！”

    “刘兄...刘兄....我并不在乎那五十两银子啊！”司马元焦急的小声的说道。

    “贤弟，你在想一个嘛！为兄何等身份，万一把人丢在这里，岂不是让旁人笑话半年？”刘琛言语强硬的说道。

    司马元一想，刘琛说的也对，于是只好闷头想自己的题目。而刘琛胸有成竹的东望西望，不时的对前面喊道：“快点啊！”

    时间对刘琛来说过得很慢，对司马元来说却很快。二人现在已经，一前一后的站在兮苒房间的门口。当房内的人出来后，刘琛迫不及待的进去。

    刚一进房间，李掌柜就认出是刘琛，说道：“天哪！刘公子，您为何不差人告知您在队伍中啊？我好叫人把您请进来！”

    刘琛欠身说道：“李掌柜，此言差矣！我与世人并无两样，为何区别对待呢？”

    “哎呀，刘公子真是贤能啊！”

    刘琛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心脏差点没蹦出来。一双灵动的眼睛上下眨着，黑黑的眼仁述说迷人的神秘。上下浮动的睫毛，能把春风比下。

    小巧精致的鼻子长得端正，两片薄唇闭合在一起。抿嘴一笑，脸颊一侧骤然出现一个醉人的酒窝。

    再加上一身白色衣袍，领角上的白狐绒毛更添几分高贵。长发简单的盘在头顶，用一支玉钗固定，简洁大方。

    李掌柜很是适宜的打断正在发愣的刘琛，说道：“想必刘公子也是为才女而来吧？”

    刘琛在欣赏兮苒的美中抽出来，回道：“正是。”

    “刘公子，还请您手下留情，请出题！”

    “梁父亦有馆，蒿里亦有亭。晋，陆机，《泰山吟》，还望才女赐教下句。”

    冉兮听见后，大眼睛开始闪烁，眉头渐渐紧锁。这一连串的表情，看在刘琛眼里更是另一番美景。

    “才女无需着急，慢慢思考。”刘琛关心的说道。

    兮苒不久后小声的说道：“小女不知。”

    李掌柜一听，乐开了花，忙说道：“哎呦，刘公子您学问就是高深啊！您可是第一个拿走五十两银子的人啊！”之后李掌柜尽显赞美之词。

    李掌柜亲手递给刘琛一锭五十两的银子，与此同时还不忘记继续赞美。刘琛随后走出房间，司马元便进入了房间。

    “我一猜司马公子就会出现。”李掌柜笑着对刚刚进入房间的司马元说道。

    “嗯？李掌柜是怎么知道的？”司马元疑惑的问道。

    “您和刘公子时常同出同进，情同自家手足。今日得见刘公子，想必司马公子也会在其后现身，果不其然啊！”

    司马元笑着说道：“李掌柜心思真是缜密啊！”

    “多谢司马公子夸奖，刚刚刘公子拿走了五十两银子，还望司马公子手下留情！”

    司马元转头望向兮苒，准备出题，却也被兮苒乖巧的面容吸引，一时忘记出题。

    “司马公子还没想好吗？”李掌柜问道。

    “哦，好，想好了！”

    “请！”

    司马元望着冉兮，思绪开始在脑中打转“这种做皮肉生意的地方，怎能出现这等乖巧女孩。看她端坐的姿势，便能看出她绝非普通人家的孩子。

    又遇到了什么样的灾难，才会沦落到这里。也许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待她成人，又会面临李掌柜的何等利用？”

    想到这些司马元不免觉得惋惜，于是说道：“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唐，李商隐，《无题》。”

    冉兮听到后对答如流，说道：“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这时李掌柜笑着说道：“司马公子真会让着我们家女子，您的题目我都能应答下来。”

    司马元知道这首诗并不难，他只不过是对兮苒命运报惋惜。虽然这首诗描绘的是一位女子在爱情失败后的幽怨。但用在这里也没有不妥，也许当兮苒在长大一些，就能明白司马元说这句诗真正的用意。

    司马元面带微笑对兮苒说道：“看来是我小看你了！”说完拿出十两银子递给李掌柜，继续说道：“请收下。”

    李掌柜接过银子笑着说道：“一定是你和刘公子串通好的，一个答出，一个答不出。你们两个一定是跑我这里来，寻我开心的。”

    面对李掌柜给的台阶，司马元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之后走出了房间。刘琛正在门外等着，见司马元出来忙喊道：“司马贤弟。”

    “嗯，刘兄你原来在门口等着啊，我还以为你已经下楼。”

    “答上来了吗？”刘琛好奇的问道。

    “答上来了！”随后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往门外走去。

    “可惜，没事，给！”说完将五十两银子递给司马元。

    “那我就收着了！”司马元笑着把银子收下。

    “司马贤弟，你对小才女如何评价？”

    “的确有些学识。”

    “何止！小小年纪，貌端体征。我现在脑子里面都是她长大的样子，越想越害怕！”

    “你害怕什么？”司马元问道。

    “怕被别人抢先了啊！”刘琛说完漏出一脸的阴险，是那种要不择手段，将挡路之人一一扫平的表情。

    “刘兄，你最少也要等十年！”

    “与其放在妓院养十年，不如放在我家里养十年，我一定要把她赎出来！”刘琛坚定的说道。

    司马元笑着不说话，心里的想法却和刘琛一样。而有这样想法的人，又岂止他们两个。当二人走出妓院门口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男子，当刘琛看清来人后说道：“呦呦呦，你也来挣这五十两啊？”

    “滚蛋！谁在乎那些破银子！”

    刘琛作为布政司的外甥，家中又经营盐业。无论经济实力还是政治实力，那都是在这座城市首屈一指的，应该不会有人敢对刘琛不敬。即使有，也不会当面说出这种带有辱骂口气的话。

    刘琛看着那人把排队中的人左右扒开，随后急速上楼。说道：“还号称仙人呢？贤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