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雨中舞剑

    林风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但是人太多了，他不便直接告诉大家，自己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解决不男不女的难题。

    林风喝了一口茶，说：“空空师公，我最近一直被人追杀。”

    “哦？”太极空空惊奇的看着这个徒孙。

    “第一次追杀我的人，竟然会使用二重劲。”

    太极空空面容慈祥，笑着说：“嗯，我也听说过这种劲力，传闻是一位叫无极仙人的武术家研究出来的。内劲，武术家又称之为真气或内力。普通人可以使用一重劲，习武之人一般可以使用二重劲，所以不足为奇！只有特种部队和天才武道家才可以领悟三重劲，三重劲具有单向后续爆破力。据说无极仙人已经超越人类极限，到达了四重劲，四重劲具有双向后续爆破力。今天，我来教你施展三重劲，以后你是否可以领悟四重劲，就看你的悟性和造化了。”说完，太极空空离座，开始以身示范，教林风怎样运气用劲，继续说道：“始于尾闾，发于项梗。源泉于腰，发力于腰。”边说边做出示范，步伐和手臂摆动着，嘴里释然道：“意正身直，松肩气下，外方内圆，含胸拔顶，抖胯合腰，手脚相合，气力贯通，三盘连进。”

    林风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琢摸着，紧记着。

    “风儿，我再教你攻击要领，你务必要记住！”

    “是的，师公！”

    太极空空意味深长说道：

    “我们一直所说的外功，主要是增强身体的筋、骨、肌肉的强度，以加强攻击、防守动作的威力。而内功，主要是用呼吸、吐纳、运气方法，配合身体动作，以加强攻击、防守动作的效果。”

    “上打云掠点提，中打挨戳挤靠，下打吃根埋根。身不舍正门，脚不可空存，眼不及一目，拳不打定处。贴身近发，三盘连击。”

    众人静静的看着太极空空。

    太极空空忽然停住，微微一笑，对大家说：“我们习武之人，为的是强身健体，振兴华夏。来，我再教大家太极拳的要领！”

    “拳似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脚如钻；闾尾中正神贯顶，刚柔圆活上下连；体松内固神内敛，满身轻俐顶头悬；阴阳虚实急变化，命意源泉在腰间。”

    太极空空一边打拳，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一练拙力如疯魔，二练软绵封、闭、拨，三练寸接寸拿寸出入，四练自由架式懒龙卧，五练心肝胆脾肾，六练筋骨皮肉合。意要身正直，十趾抓地牢，两膝微下蹲，松胯易拧腰，两肘配两膝，八方任逍遥。……”

    叶灵心捧了一杯茶走到太极空空跟前，笑嘻嘻的说：“师公，你累了，歇一歇，喝口茶！”

    太极空空接过徒孙的茶，摸着她的脑袋，点点头，说：“嗯，还是小灵心最乖！”说完回到座上坐下。

    林风忍不住问：“师公，怎么你也会用无极仙人的绝招？”

    无极空空说：“这虽然是无极仙人最先创造出来的绝招，但是我也可以领悟。今天我教你怎么运劲和用气，你也可以领悟出来，然后直接使用三重劲。另外，我再助你打开八门遁甲的第八门——死门。等你可以打开第八门之后，我再教你我自创的九门遁甲，威力远远超越八门遁甲无数倍。”

    林风静静地听着，觉得这个师公实在是牛逼。

    “等你的八门遁甲打开第八门后，你就可以使用绝招太极之光。我在30岁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第八门，而九门遁甲的第九门——神门，我是在六十多岁的时候打开的，打开之后可以使用太极天下。九门遁甲顾名思义，肯定有九个门，比八门遁甲多一个门，而且九门遁甲的门跟八门遁甲不同，分别是：天门、地门、人门、风门、云门、龙门、虎门、鬼门、神门，实际是九宫遁甲，是将天宫以井字划分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九个等份，在晚间从地上观天的七曜与星宿移动，可知方向及季节等资讯。我已将其融会贯通，深思熟虑研究出了这个九门遁甲。”

    林风差点要膜拜了，他也想早点打开八门遁甲的第八门——死门，然后向师公学习九门遁甲。

    太极空空对着大家说道：

    “我们学武之人，为的是强身健体，安邦定国，振兴华夏，切记莫要争强斗狠。修武，我们首先修习‘止’功，修复自己内在的怯懦、和修正外在的暴力。这里指的懦与暴，包括了思想、语言和行动。”

    “内止懦。知耻近乎勇。当我们知道自己怯懦、懦弱、能力不足时，能够拿出勇气面对自己的不足，修补它，便是勇。如果我们不愿意面对自己这个怯懦、这个漏洞，那我们则无法处理我们有可能面临的危险，其实是在给自己制造了危机，便越发怯懦，难以自拔。”

    “外止暴。暴的特征是攻击性，攻击性的特征是喜欢以‘受害者’的身份进行‘还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武者修习的是高等智慧，不制造新的伤害、不制造新的麻烦来给自己解决。天下本无事，才是真本事。”

    “大家要记住！习武是‘由浅至深、由外而内、由粗及精、由形到神’的过程。不求外人，自足而富；不求外道，自立而贵。修习武术，就好比往银行存钱，哪个地方薄弱，就往哪里存。久而久之，修而习之，日积月累，成为我们日渐丰厚的、可自生复利的个人财富。”

    乌云密布，雷声隆隆。

    忽然，外面哗啦啦的下起了倾盘大雨，大雨啪啪啪的打在屋顶和地面。

    太极空空忽然童心大发，从墙壁上解下挂剑。

    锵！

    宝剑从剑鞘中被他拔了出来。

    叶悟道连忙上前，问：“师傅，你要干嘛？”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傅虽然一大把乌龟年纪了，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往往会吓死你，就跟一个七八岁的儿童一样，他想干嘛就干嘛，要是别人出来阻止，说不定他会把人家打一顿解气。

    “我要舞剑！”太极空空回答说。

    “师傅，外面在下雨呢！”方参禅劝说道。

    “我就是看见下雨，才想到要舞剑！要是不下雨，说不定我就没心情舞剑了。”太极空空解释着，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叶灵心，说：“心儿，抚琴！”

    叶灵心本来就是小女孩的性格，一听说师公要舞剑，已经兴趣大增，如今听他说要自己抚琴，连忙对小白和老黑说：“去，你们去帮我把古筝搬出来！速度！”说完还踢了小白一脚，揍了老黑一拳。

    很快，小白和老黑就把古筝和椅子准备好了。

    叶灵心坐在古筝前面，看着林风微微一笑，说道：“大师兄，要是你以后敢欺负我，我就叫师公打得你屁股开花，给我出出气！嘻嘻！”

    林风差点喊冤，嘴里说道：“师妹，好像欺负人的都是你吧？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

    叶灵心嫣然一笑，埋头抚琴。

    太极空空一边舞剑，一边高歌：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

    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

    人在雨中，剑在手中，如诗如画，如雾如幻。

    太极空空已经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手中之剑就是他的整个世界，风雨和观众，已经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

    林风看着雨中舞剑的太极空空，雨水淋湿了他的衣服，打湿了他的胡子和头发。林风忽然觉得，这老头儿实在是有趣！他不但武功了得，各方面的造诣也不赖，算得上是这个世上一等一的高人了！

    叶灵心在旁边弹古筝，外面啪啪啪的下着大雨。

    《战台风》、《银河碧波》、《高山流水》、《渔舟唱晚》和《春江花月夜》、，一路弹过来。尤其一曲《战台风》，叶灵心犹如仙女下凡，双手在古筝上来回扫动，弹得出神入化，曲调气势磅礴，音乐形象鲜明，快速段落紧张激烈，慢速段落优美抒情。

    雨在下，风在吹。

    太极空空忽然停在原地，抬头看着天空，雨滴噼里啪啦打在他的身上，脸色，脑袋上。

    哈——哈哈——哈哈哈——

    他手持宝剑，仰天长笑。

    笑世人，笑红尘，笑自己。

    叶灵心已经弹到《春江花月夜》的高潮部分了。

    就在这个时候，太极空空猛的举起手中的宝剑，指着苍天，手中暗运真气，灌输在宝剑上。

    “乓”的一声。

    长剑断为两截。

    当啷！

    断剑掉在了地上。

    一曲《春江花月夜》也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