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历史 > 周始皇 > 第二百三十三章 难以处罚

第二百三十三章 难以处罚

推荐阅读:沈医生你家影后改当中医了姜汁撞奶糖男朋友每天都在套路我快穿小撩精:反派大佬动个心电竞大佬的佛系追妻路宠婚撩人:薄总,太太有了!治愈快穿:黑化男神,来抱抱快穿:反派女配,你有毒中了偏执霍爷的美人计前妻有喜了

    真的没想到事情的原因竟是这样,还真是巧了,这边皋门一松懈,那边韩军便摸上门了,若不是知道公子乙乃是王室的老人,周扁几乎要怀疑是内奸了。不过此事还有个疑点,那就是司马图为什么突然要猛饮酒。

    不过这也不是那么重要,因为不管是什么原因,明知敌军就在城外,却为何还要如此,并且还是大王开过会的当晚。所以,司马图必须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显然,接下来的讨论重点就是他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

    而听见大王问话,包括太师在内,几位重臣都闭口不言了。

    几人互相望望,终于还是太师开口了。

    “大王以为该如何处罚?”

    哼,又把皮球踢了回来。“太师,昨晚我洛阳损失如何?”

    没想大王突然转变了话题,太师一愣,但还是很快答道,“大王,具体数字尚且不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原先守卫皋门的一部两千人死一千,溃逃一千,后赶到的屠强一部一千五百人死八百余,刘云一部两千人死一千,最惨的则是李定的两千新兵,正面抵挡韩军,只剩八十人,此外,屠猛一部,王于飞一部以及后来赶到的御林军,一共死一千人。故而,死亡总数不下于六千,另外重伤者至少两千。”

    “八千人啊,洛阳能有几个八千人?叫司马图抵命尤嫌不够。”周扁恨恨的说道。

    “大王可是要杀司马图?”太师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

    “不杀此人,不足以泄愤。”周扁回答的简单利率。

    “可是大王,韩军还在城外,阵前杀将,不吉利。”太师低头说的更加小心翼翼。

    “真是笑话,如此怠慢,杀了还不吉利。”周扁冷哼一声,不过却也是没有想到太师会为之求情。

    “大王,司马图乃是宗室之后,累世公卿,贵族之家,礼曰,刑不上大夫,所谓大夫,便是如司马图者。若王室杀之,会令城中豪门心冷。”太师依旧小声气。

    “那城中数万将士就不心冷了么?”的确,这是个贵族占主要地位的时代,哪怕是晚点时商鞅重刑了一名秦室公子,也被人骂了许久,甚至最后五马分尸,虽然自己是天子,但也是要考虑一下时代因素的,所以周扁心中有些推让了,但嘴上仍旧不肯松。

    不想太师却依旧不肯放弃,更是爬行几步后小声说道,“大王,司马图乃是太后亲近之人,臣唯恐杀之寒了太后的心。吾王若执意杀之,实为不孝,于祖宗面前也不好看。”

    又是太后,周扁火气又上来了,不过看看太师一脸期待的目光,想想那毕竟是母后,周扁最终还是软了下来,“既然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免,棍杖一百,免去其职,如何?”

    “司马图一族六世司马,匆忙免去司马一职只怕于宗庙之前不好交代,不若去其兵权,散职养之。”太师依旧小心翼翼的说。

    “也罢,既然是司马,那就专司养马一事吧,日后,我王室的马匹就由其来养好了。既然太师都说了刑不上大夫,那棍杖就让他自己实行吧,行与不行,如何实行,全在他本人,本王不会派人追究。”周扁不由愤愤,但仔细一想,终究还是自己心太软了,不肯咬牙杀人,唉,毕竟杀人还是一件蛮恐怖的事,就这样吧。

    的确对于一名贵族,犯的又不是谋逆大罪,实在是难以处罚,只是,但愿不会引起军中不服吧。

    于是,太师也不再争辩了,一把跪倒在地,“老夫替司马图谢过大王了。”

    “那就由太师去说与司马图吧,本王不想再见他了。”其实一开始周扁对司马图的印象就不是很好,周扁摆了摆手,太师慌忙退了下去。

    尔后安静了一会,也不知剩下几名大臣都在想着什么,于是周扁又转头向宁越问道,“宁卿,昨夜洛阳城内如何?”

    “臣下正要向大王汇报,昨夜城西有几处小骚乱,臣下便先行平息去了,故而未能来见大王。不过都是小骚乱,其中有两处是大户家中以为洛阳城破,想要择路逃命,有三处是城外郊民趁乱冲击大户,想要抢些粮食,倒有一处乃是城中韩人作乱,想要为韩军造势,不过很快就被臣之邑卒抓了,目前正在审讯之中,看来多半便是剩下那几个韩国探子。”

    “倒是不错。”周扁点了点头。

    “再说昨夜韩军,一上午民夫清理出了近五千尸体,另有投降者两百,除此之外可能尚还有零散韩兵落在洛阳城中,要否大举搜城?”白圭也发话了。

    “为免引起恐慌,大举搜城倒是不必了,此事就交由宁越的人暗中搜查,并传讯全城,让所有人注意可疑人员,一经发现韩兵下落,落实者赏钱一百,若能抓得韩兵,一经确认,韩兵生死不论,赏钱五百。如此,本王以为足够了。”

    白圭却是一愣,“五百钱会不会有点多?”

    “我说的则是平民,不是士卒抓住的。要知道平民抓得韩兵,可是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五百钱不多,不过只能先欠着,待王室日后有钱了再发。”

    一想到一场战打下来,铜钱就要想洒水一样扔出去,周扁就又是一阵头疼。

    白圭又发问了,“那四千多韩兵尸体如何处理?”

    “传话送出城去,让韩军自己收走。”

    很快,殿中几人又将这一系列事情敲定了下来,而此时王宫正门处,太师刚刚走了出来。

    一望见太师,司马图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立即跪着爬过来扯住了太师的长袍下摆。

    “太师,如何了,大王怎么说?”司马图着急的问道,其双眼早已红透。

    太师却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见状司马图一屁股坐了下来,眼神恍惚,“我就知道这样,大王怎会放过我,也好,我也知道我罪已致死,一死百了。”

    “哼,大王可没要你的命。不过却是为了一人。”太师冷哼道。

    “谁?是太师大人,一定是大人你,在下给大人磕头了。”司马图立马又活了过来。

    “不是老夫,老夫还没那么大面子,是太后。”

    司马图顿时呆了,自己的老夫当初曾帮过太后,却没想太后还记着,真是难得。

    太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老夫也知道,身为王室旧臣,大王不重用你,你心中有愤,不过国之大事,在祀在戎,你怎可如此儿戏兵事?大王说了,棍杖一百,免去兵权,保留司马一职,日后专司养马。大王还说了,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你可明了?”

    能活命就已经谢天谢地谢大王了,司马图忙连连点头。

    “既然明了了,那就去吧。”

    司马图闻声则是向王宫的方向又磕了几个头后,方才爬起离去。那一百棍子是大王许了私下里授的,不过司马图却是不敢马虎了。唉,昨夜也不知怎么回事,心情不好也就罢了,怎么就让那两个新买的女奴给灌醉了呢?真是祸水,回去就杀了干脆,不过倒是可惜了。一路想着,司马图跌跌撞撞的走回了自己在洛阳的新府里。

    到了下午时,对司马图的处罚很快就公布全城了,之后便是立功奖赏,军功榜上刘云赫然排在第一位,不过他却是无法亲至大王面前谢恩了,因为刘云至今尚还在昏迷之中,军医诊断失血过多,需要静养。排名第二的便是屠强,皋门失守后第一个赶到了现场,李定排在第三,他虽然全军覆灭,但却顶住了韩军的正面冲击,虽然他排在第三,但却是受益最大之人,因为他又重掌了兵权,代替司马图守卫皋门。紧跟在其后则是王于飞屠猛子长等人,均各有赏赐,不过当然涉及到钱财的显然是要先欠着。

    不管怎样,打胜了仗总归是件欣喜的事,虽然死去了不少人,但洛阳的主旋律还是一片欢腾。洛阳人对于城外的韩军已经建立了心理优势,甚至都有些年轻人叫嚣着要杀出城去,驱逐韩军了。

    与此同时,韩军营中则是一片萧条。清早歇息了近一个时辰之后,韩军调集了优势兵力又一次强攻平门,但在付出了一千人的代价下,大将军不得不在众将的压力下下令退兵。

    的确,大军驻扎在洛阳城外已经十余天,当初的锐气已经磨平,诸将都已渐渐懈怠,加上的确天热难耐,就是大将军韩虎也不得不考虑要否休整一段时间。

    韩营帅帐之中,当韩进气呼呼的冲了进来时,看见的便是父帅跪坐在小几之前,提着一杆漆笔正在写字的景象。

    抬眼见是儿子走了进来,韩虎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其自行坐下,自己则继续低头写了起来。

    在父亲面前,韩进还是蛮讲礼的,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仍旧乖乖的端坐了起来,抬头望去,只见老父亲一头白发打成一个发髻挽在头上,下巴上近一尺白须随着目光的转变而微微抖动,左手按住小几上的竹简,右手稳稳的抓着漆笔,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停笔皱眉,时而摊笔长叹。

    没要多久,便见父帅放下笔,双手端起那竹简吹了吹,摇头看看后将之卷起收好。

    “吾儿可知此信何意,写与何人?”

    “孩儿不知。”韩进恭敬答道。

    “是写给君上,请罪的,为父攻城不力,损兵三万,却依旧未得洛阳一门,实在有愧。”韩虎仰头叹道。

    “父帅不必如此,或许洛阳城中兵力已乏,再攻城,便能一下九门,直逼周王宫。”眼见父帅面色似乎又苍老了几分,身为人子韩进不得不稍稍劝一下父帅。

    却见韩虎轻轻一笑,“吾儿不必如此劝吾,洛阳城中不下三十万口,城高粮足,民心稳定,却是我等初来之前小瞧了周室,吾儿不必再说。倒是吾儿来此,可是为了苏锐?”

    “确是如此。”韩进低头答道。

    韩虎却是摸了摸长须,“吾儿终究还是儒弱了些,大父还以为汝会破口大骂。”

    “孩儿自然不敢,只是有些替苏锐鸣不平罢了。”

    “也是,苏锐孤军杀入城中,此时必然已全军覆灭,其实吾也错了,不该让苏锐孤军进城的。大父自然还记得,刚到洛阳时,吾儿也曾提议夜袭,不过当时被我否定了,而这次苏锐提出时,我却以为时机成熟了,吾儿可有意见?”

    韩进摇摇头。

    “其实对于苏锐,我也是极为看重的,凡事都与之商议,此次夜袭,更是当众接受了苏锐的计策,并将之交给苏锐执行,我想的是让苏锐立下一功,也好让其日后晋级。但却没想到竟叫周室给堵在了城中,此实非为父之愿。当然,之后,为父方才意识到错在哪里。苏锐此人虽有才干,但却并非朝中贵族,其家在宜阳虽是大户,但却不无爵位,而公子劲与公子鲍等皆是传统贵族,自然不愿平民出生的苏锐立下大功,在皋门时或许便是这几人懈怠,方才给了周室空子,不然以苏锐之精明,又已夺下了皋门,却如何又叫周室给夺了回去?老夫指挥无方,愧对苏锐也。”

    “这倒不怪父帅,公子鲍执意要尾随苏锐入城,便是我也以为公子鲍是要抢功,谁想竟是故意懈怠。”韩进摇了摇头。

    “其实老夫早该想到的,当初刚来洛阳第一战,老夫派苏锐上前督战,便已惹了公子鲍等人不悦,或许便是从那时埋下杀心。”韩虎低头沉声说道。

    “可是父帅为何不立即去救?”韩进语气有点急促了。

    韩虎抬起头来,“皋门已被周室夺回,如何去救?若是能夺回来,就不会丢掉,再攻平门吗?此时天色已明,若平门能破早就破了,如何等到今日?你让为父如何去救?”

    “可是这次不一样,若立即攻打平门,内外夹攻,只怕平门能破。”韩进有些着急了。

    韩虎却是摇摇头,“不,还是一样,洛阳城内周室能调集的兵力上万,别说苏锐率剩下的兵丁到不了平门,便是到了也难以拿下平门,你以为如公子鲍等会尽力攻城吗?此其一。其二,若是我等立即攻城,苏锐只怕便会拼死杀向平门,必然战死方休,而我军不攻城,苏锐眼见无望,或许便会寻机隐匿洛阳城中,洛阳城方数十里,城内人口数十万,若苏锐想藏,周室是找不到的,或许这便是苏锐的一线生机。”

    “好吧,那我们就等着。”韩进点了点头。

    “相信为父,苏锐必然没事的,当初对楚军,对宋军,苏锐几番陷入死地,却都能全身而回,这次定不例外。”老将军坚定的说道,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苏锐却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全身而退。

    (今天的更新先送上。然后今天要出差,明天或者后天的更新将无法保证,见谅。

    最后,还是希望能多看到大家的评论,谢谢!)

本文网址:https://www.haitangshuwu.vip/book/68142/11337823.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haitangshuwu.vip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