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烟江剑染衣湘独秀

    红月现，林雾漫天，一条久违的杀影，缓行在寻仇的路上，眼中凛凛生寒。

    倏然，从林中窜出数人人影。

    “恩？”虽被围困，却无甚担忧，只是稍稍疑惑。

    “不归路你去不了了，来啊，杀。”忘尘缘一声令下，欲界人马齐杀向绮罗生。

    “阻我前路者，通杀不留。”绮罗生回身一转，艳刀出，见血。

    匆匆行，杀匆匆，赴战路上，欲界连环战，欲消磨绮罗生战力，但见艳刀快转，饮血一瞬，欲界副座，伤。

    忘尘缘，不敌艳刀之威，左肩被砍伤，只能艰难防守，维持战局。

    快刀迅影，无人敢拭锋芒，围攻的欲界人马，皆数毙命，只余忘尘缘在艳刀下险象环生。

    就在忘尘缘危机之际，一掌渡力，忘尘缘借势发出一掌。

    绮罗生一刀破开掌气，见是欲界第五天掌命。

    “你前路已尽，納命吧。”涯十灭狂妄的口气宣布着绮罗生的末路。

    “无涯十方灭”

    提真元，昊掌击出。

    “谁也不能阻吾前路。”话落，双刀出。

    双刀起斩，落刀铿然，却是顿挫在欲界特有金刚体，刀不入身。

    涯十灭捉机，一掌袭向绮罗生心口。

    “哦。”吐出一口猩红，同时被劲力震退数步。

    绮罗生趁势而退。

    “想逃，追。”

    涯十灭与忘尘缘却是不放绮罗生一丝生机。

    就在二人正欲追赶之际，一道诗号响彻天地。

    “冷灯看剑，剑上几番功名？炉香无须计苍生。纵一川烟逝，万丈云埋，孤阳还照古陵。

    伴随而来的是数道巨形剑气，划破天空，割破大地。

    等沉寂下来，涯十灭所处之地已成为一座孤峰。

    ……

    不归路，尸骨野野，阴风凄凄。

    寒鸦数点棲寒树，不归路上收战声。

    戚太祖夷然冷候，一待负伤战士。

    “绮罗生，你能逃得过欲界人马的追杀，但来到此地的你，也已负伤累累了。”戚太祖双刀出鞘，道，“这样的你，还能与吾一战吗？”

    “一切皆在你的算计之中。”绮罗生虽路遇截杀，终归是来到了不归路，对此一切皆是明了，“但，该结束的荒谬与仇怨，你也避不了。”握紧双刀，出手即在刹那。

    双刀极端对战，不归路上最终战，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不远处的山峰之上，一道白色人影，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战局，心里却是想着前不久遇到的一人。

    那是在一个夜晚，九月行至一个村庄。

    本只是路过此村庄，但是几具尸体引起了九月的注意。

    “不知何人所为，进村查探一番。”

    深入村庄，尸体却是越来越多，请壮年、妇女、幼儿，各种人都难逃一死。

    “不知何人如此狠戾，妇孺都不放过。”看着如此惨状，九月的心里有些悲伤。

    执善念的九月容易被外物所影响，见到如此情景，势要查出凶手。

    “这边有惨叫声…”听到惨叫声，九月连忙赶去。

    只见一道鲜红的身影于四周飘逸，追捕着四散的人群，一刀落下，鲜血溅出，那快意的神情，令人战栗。

    搭起灵弓，出箭，三箭齐出。

    “呵呵，又来了一个猎物。”诡异的笑容，嗜血的眼神，轻轻一挥，折桂令挡下箭支。

    随后，身形一动，至九月身后，一道劈下。

    “恩，好快。”九月瞬间从灵弓中抽出雪走刀，回身一转，挡住折桂令。

    鲜红人影瞬间退开，再攻，再退，再攻…

    鬼魅般的身形在黑夜中无影无形，捉摸不定，折桂令随时会在九月的周身出现。

    “不错的刀。”雪走不得片刻停歇，快刀飞舞，在周身化为一片雪花，缓缓落到地下，逐渐消逝。

    “真是坚韧的猎物，可是，身为猎物终会被猎杀。”无情的声音，诉说着主人的残忍。

    “哼，那就小心被猎物所反噬吧。”一声冷哼，身形一变，九月的速度瞬间提升，跟上杀人者的步伐。

    刀与刀的相击，两道相互纠缠的身影，在黑暗中奏响一曲无情篇章。

    一缕曙光照射下来，渐渐，天初亮。

    “恩…期待以后的再会吧，记住了，吾为山鬼百岫嶙峋。”折桂令划过自身，数道血刃飞驰，攻向九月。

    挥刀挡下血刃后，对手已离去。

    “山鬼吗，奇怪的家伙。”四周望去，除了倒地的尸体，已无任何人影，不知跑往何处了，“算了，本想问清楚事情的缘由，既然村民都跑了，那就继续前往水月涵烟。”

    将雪走收进灵弓中，继续未完之路。

    水月涵烟，一处常年细雨绵延之地，烟雾飘渺，其中一座三层小楼，在烟雾环绕下，似幻似真。

    九月进入此地，顿时被烟雾笼罩，隐约之间，似乎有剑气纵横，剑声回荡。

    “独情剑染衣，南天无尘前来拜访。”轻声细语，却传遍整个水月涵烟。

    “南天无尘南九月，你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清脆的声音响彻在耳畔，语气中有些抱怨之意，虽是如此，笼罩九月的烟雾渐渐散去。

    只见一桌酒宴，一人华色玄袍，一把春情剑伫立其旁，笑意盈盈的望着九月。

    “请坐，粗茶淡饭不成敬意。”

    “一饮长生，这酒是你从她那里强要来的吧，真想看到她那时的脸色。”难得的调笑言语。

    “你以为吾是为了谁。”剑染衣白了九月一眼。

    “你长久隐居于此，亦关心江湖之事啊。两瓶一饮长生，一瓶你吾共饮，，一瓶吾带回恒山古时月。”为剑染衣斟上一杯，亦为自身斟上一杯。

    双杯相碰，一对眼，两声笑，说不尽的江湖艰辛，一切尽在不言中。

    相会，总是短暂，已到离别之时。

    “还有一战，吾必须前往一观，该离开了。”九月几次欲开口，终于说出，颇有遗憾。

    “仅仅数日，你就要离开了。让吾与你一同前往如何？”剑染衣思虑一番，说出此话。

    “哦…”九月望了望烟江对面的烟锁寒楼，神秘的笑了笑，“你不再等她了吗？”

    “她已经十年没回来了，既然如此，不如随你到江湖一行，看看如今的江湖。”想到了久年不回的她，发小脾气的说道。

    “请再思虑几番吧，等到你真正想出江湖的时候就来找吾吧，寂静之林你应该能找到。”九月不想剑染衣目前出江湖，自身也诸事缠身。

    剑染衣轻哼一声，不满的说道：“吾虽不出武林，亦知你诸事缠身，吾不会麻烦你的，日后吾出武林，当会首先到寂静之林找你。”

    “好了，吾有时间会再来看你的，”九月掩不住的笑意，不在意剑染衣眼中的不满，“也请你向其他几位好友问好，吾目前尚无时间一会她们。”

    剑染衣瘪了瘪嘴，“吾将会一一拜访她们，将你的话带到。”

    “那告辞了，请。”

    “不送。”

    直到出水月涵烟许久，九月也一直笑着，“剑染衣还是一如往常，如此的孩子气，呵呵。”轻轻笑声，洗去这些时日的阴霾。

    （感谢华楼隽秀道友请来的新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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