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故人

    林绣和黑袍女人盘腿面对而坐。两人面容严肃。林绣已经开始了对刀意的练习。

    “你认为，刀意，是什么。”黑袍女人对林绣说到。

    “刀意？”林绣的脸瞬间变成了苦瓜。这玩意儿自己是根本不清楚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弄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清楚呢。

    “这让你很为难吗？那么，刀呢，你对刀的理解是什么？”黑袍女人问道。

    “刀？这，不就是一把武器吗？”林绣的声音越来越弱。

    黑袍女人以手扶头，对林绣的悟性表示无语，“你这种人，他怎么会让你来这里修炼刀意呢。”虽然两人面对面，但黑袍女人的黑袍仿佛是有魔性的，竟让林绣完全看不到她的面容，甚至身材也是完全被笼罩在黑袍里的，无论眼前的女人动作如何的大。

    “因为，我在和他的战斗中，用出来了。”林绣弱弱地说到。

    “战斗？”黑袍女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惊讶，然后突然就变的极其的魅惑。听着这悦耳的声音，林绣相信，眼前的肯定是一个绝色的美女。

    “是的。”

    “生死斗？”

    “恩。”林绣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很快，他被自己的冷汗给惊醒了。经过了这几天的接触，他清楚地了解到，对面的这个女人，可是那个秦将军的脑残粉。而现在自己说自己在跟那个秦将军进行生死斗……她是会怎样地来折磨自己呀。

    “哦？”从黑袍女人的声音里林绣听得出那种包含着冷酷的愤怒与杀意。

    她的刀再次出现在了林绣的眼前。林绣连忙仰躺在地上，躲过了这一击。只见对面的墙缓缓地分成了两个部分。林绣来不及去惊恐那个黑袍人的恐怖，一个翻滚，再次躲过了一刀。林绣滚到墙角，拔刀站立起来。

    “就凭你，能和他进行生死斗？别开玩笑了。”黑袍里传来了讥笑声。

    “林绣，给她点颜色瞧瞧。”许久未说话的话唠查林突然这时发话了，“回想一下当时为了保命，和那个秦将军对干的场景。你当时想的是什么，就是杀了他，只有杀了他，自己才能活着。现在同样是这种情况，这个女人是想要你的命。杀了她，你才能活。记住，杀了她，你才能活……”

    “杀了她，才能活。”林绣一直都是个软弱的人，如果没有把他逼上绝路的话，他更本就不可能变强。查林知道这个道理，眼前的黑袍女也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而那个秦王，似乎也了解到了这一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林绣挥刀，冲向了黑袍女。他的刀技十分笨拙，在黑袍女的眼中完全没有可取之处。黑袍女的手随意地起落，就能在林绣的身上留下一条条深深的血痕。如此的相似，就像林绣当时和秦将军的交手一样。只是秦将军是用剑尖优雅地阻挡林绣的刀刃，而黑袍女则是蛮横的将林绣的刀一刀刀的荡开。

    魔纹开始浮现，修罗形态不知不觉之中便被林绣开启。一枚枚鳞片浮现，竟包裹了林绣整只右臂和胸膛。不知不觉之中，林绣已经是军右三的实力了。看来与秦王一战让林绣得了不少好处。

    这一点点变化虽然让黑袍女人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减缓她掌中刀的节奏。一条条，一道道，林绣很快就变成了血人。

    “喝呀！”在又一次被逼入绝境，林绣的刀再次划出了吧惊艳的一击。这一次与上一次完全不同，林绣并没有感觉到一点生涩。上一次让林绣感觉是刀带着人，而现在却是人带动了刀。林绣的刀上闪烁着一轮弯弯的月牙，一念成型，向黑袍女人的脖子砍去。

    那女人眼瞳一缩。心想，竟是这种刀意。掌中刀舞动，仿若雷火惊天，她的刀带着雷霆与火焰，向林绣的刀砍去。

    “叮”“嗤”

    林绣的刀，碎了。林绣的身上，又被留下了一条十字形的刀痕。很深，狠狠地割开了林绣的皮肉，就快见到林绣的内脏了。林绣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林绣身体上的伤一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最后一切全部变成碎片。

    这只是一个幻境，竟只是一个梦。

    两人依然只是面对面坐着，一动没动。只是林绣的的确确已经昏迷过去了。

    黑袍女人看了林绣一会儿，以手支地，刚想站起来，林绣的嘴巴突然动了起来，“你刚刚差点杀了他。”

    黑袍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坐了回去。只见林绣的手动了，他的手生涩地移动到了自己的左眼处，然后生涩地取下了包裹那里的布。

    林绣的左眼开着，是血红色的，棱形的瞳孔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看到他用《血源鳞波》时就有些奇怪，原来果然是你。”黑袍女盯着林绣，或者说是林绣的左眼不放，咬牙切齿地道，“查林！”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真是让我欣慰呢。”查林的声音从林绣的嘴里吐出，“戴娜。”

    “没想到你竟然到了这种地步。”黑袍戴娜不禁冷笑道，“你以前不是很自负地说，没有人可以让你陨落。”

    “但是杀掉我的不是人类啊。况且，我这不是还没死吗？”查林用林绣的脸做出了一个笑脸，竟说不出的邪意。

    “好了，”戴安不想在和查林胡搅蛮缠下去了。他们两个的关系极其的复杂，让戴安根本不想和他多做纠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原本就是打算让这小子来找你学刀意的。结果他自己就凭借着这次机会找到了你。所以我到是没什么事了。”查林答道，“如果找你叙旧算是事情的话。”

    “哼。”戴安站起来，打算离开。

    “喂，慢点啊。我的那把重剑呢？”

    “扔掉了。”

    “扔掉？不可能吧，上回在丛林里还见到你背着的啊。”

    听到这句话，戴安突然转过身来，盯着林绣，或者说是查林。“上回，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