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城有点远

    何亦晴的愤恨溢于言表，又强调了一遍，“李佳诚！你将来是个人渣，是个风流成性的人渣，你知道了吗？”

    她的话听着很离谱，但她列举的事实让李佳诚不得不相信。李佳诚经过一番思虑，沉默了许久。

    何亦晴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见他情绪越来越激动，眼圈似乎有些湿润。何亦晴心软了下来，现在的李佳诚毕竟还什么都没做，没有人天生就是坏人，将来的李佳诚变成那样也许是有原因的，现在的他应该还很单纯，看表情他已经对将来发生的事感到后悔了。

    李佳诚默默地开了口，声音有些颤抖，似是强压着内心深处的激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何亦晴觉得直接责备现在的李佳诚有些过分了，声音也缓和了不少，“李佳诚，知道错了就应该约束好自己，避免将来……”

    突然李佳诚打断了她，“谢谢你！我原以为我的未来将是平庸而无聊的，听到你的话我才知道，我将来的人生充满了精彩。哇塞！未来的我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啊！能有你和米紫琪那样美女投怀左拥右抱，我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真是太感谢你了。现在我对未来充满了乐观……”李佳诚越说越兴奋。

    “你……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何亦晴气结，心想刚才对李佳诚还有一点期望的自己太傻了。

    “不是有那么句话，不管黑狗白狗，能吃屎的狗就是好狗。你想想白天那么多遛狗的人和他们狗一样没素质，狗到处大小便主人也不清理。如果有专门吃屎的狗存在，街道将变得干净，世界将变的美好。它们将会是狗的楷模，犬科动物界的道德标兵……”李佳诚脸不红地诡辩着，何亦晴差点气晕过去。

    “你叫何亦晴，我将来会怎么称呼你？honey？宝贝儿？小晴晴？……”

    何亦晴被李佳诚的不知廉耻快气疯了，“听着！我和你将不会有任何关系，我今天找你只是要警告你不要害人，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们都是那种关系了，你就不要客气了。宝贝儿，我们去哪？宾馆吗？”

    “别叫得那么恶心！我说过我和你将不会有任何关系。”

    “那我叫你什么？晴妹妹？不知道怎么称呼谈话怎么继续下去？”

    何亦晴对他的无赖彻底没辙了，“谁是你妹！我比你大，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好了。”

    “晴妹妹这么好称呼你都不要，和情妹妹同音啊！那么叫你晴姐好了。晴姐我们要去哪啊？这荒郊野岭的，难道你想要野战还是车震？其实我还是更喜欢床……”李佳诚发现车已经出了城，两旁的景色越来越荒凉。

    “闭嘴！听着，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不准再纠缠我。能做到吗？做不到的话现在我就找个地方把你埋了。”何亦晴满面怒容。

    “其实你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让事态顺其发展，在我将要出现的时候躲着我点。我怎么会认识你啊？你这么直接来找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放不下我，想和我提前认识呢！”李佳诚说话毫不留情面，直接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何亦晴气的面色苍白，喊道：“我只是想出口气而已，我警告以后我们如果无意中碰面了，你要装作不认识我，我现在知道了你的本性无可救药，以后不要和我扯上任何关系。”

    “好吧！我答应你，是不是你应该要付点分手费什么的？莫非还要来个分手炮？”

    突然一个急刹车，李佳诚头差点撞到挡风玻璃。

    “下车！”何亦晴大喊道。

    “哦！”李佳诚开了车门，乖乖地下了车。何亦晴探身直接把车门关上，之后车子拐了个一百八十度，扔下李佳诚开车回去了。

    李佳诚看着远去的两盏红色的车尾灯拖着长影，叹了口气，“明明年龄比我大还是小孩子脾气。这么晚了，这荒郊野外一个出租车都看不到，想要我真的走回去啊！现在离城市大概二十几里地吧！你的报复还真幼稚。何~亦~晴！对不起！刚才我不那么表现你也不会彻底断绝念头吧！我也是够倒霉的，要为了自己没做过的蠢事还债。”

    李佳诚迈开了步伐，当然他不会真的走回去，打了电话联系了麻兵告诉了自己的位置……

    第二日在酒吧内，麻兵又开始追问李佳诚昨晚的情况，麻兵开车接他的时候问了很多遍甚至要以把他扔下车作为威胁，李佳诚就是什么都不说。

    到了晚上十一点半，酒吧要打烊了，李佳诚收拾着东西。

    “我不信什么事都没有，你今晚工作就一直有点心不在焉。”麻兵继续开口追问着。

    “我昨晚走路太多累着了不行吗？”李佳诚继续收拾着，一点也不想和麻兵谈论，当然就算说了麻兵也不会信。

    “好吧！不想说就不说了，看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你昨晚被接走时我差点以为你要脱单了，本有些高兴的。你要是和那个美女闹别扭了，我会想办法帮你和好的。”麻兵一直打听这件事，性格八卦是一回事，更重要的事作为朋友的关心。

    “是误会不是别扭，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兵哥！昨晚我旷工还有你接我时费的车油钱，月底在工资里扣吧！我身上没多少现钱。”

    “兄弟间就别介意这点小事，今晚你还要继续留一会儿吧？记得走时把门窗锁好。”麻兵是酒吧老板，两人虽然是雇佣关系，但实际上更多的是麻兵对李佳诚的照顾，对他也是非常的信任。

    “昨天回来太晚了，没有机会练琴，练琴这个东西不能间断，否则不进则退。你先走吧！兵哥！”

    不一会儿，李佳诚收拾完了东西，麻兵也早已开车回去了。李佳诚坐在酒吧舞台上的钢琴前，翻开了琴谱。

    每晚酒吧营业结束后，李佳诚都会练三到四个小时的钢琴。当然他弹的曲子不是什么古典名乐，除了开始活动手指时练了一下《哈农》，接下来的曲子全都是著名动漫的acg歌曲。李佳诚玩钢琴只是为了爱好，并不是要成为什么大师，更主要的是他是个宅男。

    他最崇拜的钢琴手是经常在视频弹幕网站niico上传钢琴视频的触手猴，他所谱的曲子李佳诚都已经非常熟练。偶尔李佳诚也会在国内的视频网站上传几个作品，看过的人反响都不错，但是点击率很低。动漫钢琴曲毕竟不是主流。

    李佳诚的手指在琴键上跳着轻盈的舞蹈，节奏轻快的动漫曲回荡在酒吧内。李笑颜很喜欢在深夜的酒吧里弹琴，一是因为酒吧在商店街，周围没有住宅，不扰民。再者李佳诚自己租的小房子内没有钢琴，高中毕业后他就出来打工了，以他那微薄的收入当然买不起价格昂贵的钢琴，想练琴只能来酒吧了。

    今晚的练习很顺畅，四个小时后练习结束，李佳诚收拾好东西，准备锁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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