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间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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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未年五月十四,太岁正印动笔。

    此文献给两个人:

    那年入秋,蓝色毛衣,三生石畔,一世平凡,霄晴。

    八维空间,慈祥目光,关怀牵挂的千金,方一惟。

    此文献给三种人:

    一、在奋斗路上困扰不断,在感情途中坎坷受阻的朋友。

    二、在事业巅峰而不知功成身退,在感情漩涡呼风唤雨的朋友。

    三、无聊时对阴阳五行,八字命理感兴趣又不想看枯燥理论的朋友。

    这文不是说我的,是说我二爷爷,简担。其一生跌宕坎坷,历遍灵奇,甚至接触到传说中的一些事物。小生早有心一一录下,道与世人知。山外青山楼外楼,中华大地奇人辈出,总有一些大家,默默无闻,传承守护着不为世人理解的“迷信”。为避嫌,文中一切人名、重要地名,都做了处理。真要叫我作个简介,大概是这样的:

    命?运?是什么?它是否真的存在?什么是算命术?阴阳五行太乙六壬遁甲八字爻卦各种易数杂占甚至传说中的邵子神数,孰真孰假?有无高低?风水易理,纳气福地,惊天煞局,可曾耳闻?鬼神之说是否可信?简担的过往,终其一生,是身不由己,抑或命中注定,他从未说明。若干年后,只传下这么一句话: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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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城,地处滇中,属云贵高原西陲。古称新兴州。

    其地势由西北向东南蜿蜒平铺,匍匐而下。单说州城一隅,北有青龙群山七十二峰,传说是白龙天子所化,又说与“吒哩”上仙有关。主峰龙马峰,其高不知几千丈,抬眼望去。云深雾绕,值月明星稀之夜,每有仙音隐约缭绕,常有仙子出入云间。当然,至今也无人真正有缘见识。

    北山虽然雄奇险峻,但要说到溪城龙脉所在,却是大东山,灵照一脉。其山势乍看并无甚出奇之处,若站在北山之巅俯视凝望,只见一条大龙屏息伏地,延绵盘旋,北接龙马群峰,南握凤凰支脉,与对望的西部伏牛山遥相呼应,把一个小小的新兴州坝塘众星拱月般守护起来。元朝初年,彼时有佛家大能,于龙颌所在,修建庙宇。州内出奇人,姓李,贵为皇太傅,题匾:灵照寺,端的是笔走龙蛇,气纳天地。庙成之日,上空梵音阵阵,金光乍现,一派佛家祥瑞,然而世事难料,谁曾想到这佛门胜地,日后凶星欺主,血染莲花,此是后话。

    天眼地耳,说得便是群山环绕下的州城坝塘内两个奇异地势。天眼位于北山脚下。地耳位于州城坝中,一处低洼所在,于高空望去,形似耳轮。

    有高人泄露天机:“天眼地耳处,阴阳交汇时,妖邪鬼复出,囚龙净乾坤!”——所谓的高人,其实是个混迹于市井,靠与人卜卦择吉的穷算命先生罢。此人尖嘴猴腮,骨瘦如柴,两眼时常左右斜探,衣裳褴褛,下巴上约莫留了几根山羊胡须,怎么看都像鸡鸣狗盗之辈,此时正口沫横飞对着一干孩童讲新兴州野史。龙脉以及天眼地耳之说,便由此而来。倒也不能怪他没有生得仙风道骨,时值民国十五年,兵荒马乱,只怕天底下的胖子拢共也不会超过一手之数罢。

    若要问他姓甚名谁,时人唤作孔先生,他之来历,无从知晓;他之年岁,亦无从知晓。州里人只记得估摸八、九年前,此人忽然就出现,终日混迹市井,算卦维生。找过他的客人给出的评价:十有九不准。不说他专业知识如何,此人说起故事来,实在是一把刷子,堪比雪芹,更能气活孔孟。故周边孩童,闲来无事,都喜欢围绕左右,听他说些美好的故事,里面没有饥荒,没有血光,没有压迫,有那高山云处的仙子,有那古来谁也没见过的神龙,有那丰衣足食,人民欣喜的太平盛世。

    此日此时,孔先生刚说完他那段老掉牙的“新兴州地理奇谈”,口干舌燥,便抬起那满是茶渍的土碗,喝一大口。

    “孔老倌儿,那山上的仙子漂亮么?”

    问话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估摸十岁上下。

    孔先生闻言,两眼放光,难得重复听了几年同样的故事,还有人对他的学问感兴趣,随即想到了什么,顿时浑身泄气,无精打采喝道:“简担,少年郎!定然是你这娃娃又来调侃老朽。”抬眼望去,不是他却又是谁?老孔也不甘被调戏,说道:

    “少年郎,我看你眉清目秀,骨骼惊奇,八字神妙,不如拜我为师罢?”说完还挤了挤他那浑浊的眼睛,更透出一股江湖骗子的气息。

    那个被他唤作“少年郎”的孩子,还真是眉清目秀:十岁左右的孩童,却比寻常人等高出个头,虽未成年,剑眉斜飞,印堂开阔,天庭走马,睛如点墨,鼻垂悬胆,方正的小脸,似有一股清气环绕,一身水绿长衫,破旧却一尘不染,脚踩褪色黑布鞋,双手背负,小小年纪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好一个清凉脱俗的少年郎!他姓简,祖上在乾隆爷的时候也出过武状元,后家道衰落,现在只不过算普通农家子弟。其父早年离家十载,回来后便有了他,其母是普通农妇。取名之时,简父满脸落寞萧索,只说希望他做一个简单的人,社稷需要时候,挺身而出做条有担当的汉子便好,从此便唤作简担。

    孩子白了他一眼,心下嘟囔:这老骗子,莫不是又对我那大银元念念不忘想坑我?嘴上却不停:

    “老倌儿,拜你为师能修炼成仙么?”

    “不能。”早知晓答案的小简担也不免一阵黯然,生在战乱年代,他从小幻想有神仙一样的本事,能救国救民,也算是秉性纯良吧。

    “能以一敌百,于敌阵阵眼处取上将首级么?”

    “自然不能。”孔先生听罢,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答道。

    “那能飞檐走壁,劫富济贫么?”

    “少年郎,你只怕听戏听多了,走火入魔啦!”

    “我呸,孔老倌儿,啥都不能,那干嘛拜你为师?”

    说也奇怪,孔先生从外貌看,固然猥琐邋遢了些,也不过而立之年上下,留了几许胡子显老而已。任凭简担左一句老倌儿右一句老倌儿,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问:

    “嘿嘿,你真想知道?”

    “那是,不过你可别再说什么你是鬼谷子第八十代传人之类的废话,就你那测个生男生女,那一半半的机会也一次不中的水平,鬼才相信你是鬼谷子传人。”简担不屑道。虽然不知道“鬼谷子”为何事物,但从孔先生每次吹嘘是其传人那股嘚瑟劲儿,想来也是一处极其厉害的所在。直到后来的某年,他再想起今时今日,不免唏嘘,这人尽皆知的“鬼谷子”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孔先生沉吟片刻,大手一挥。朗声对群童说:

    “今日故事说完了,尔等娃娃快回去吃饭罢!”

    此时日正中天,离晌午饭实在早,一干孩童驻足不愿离去。

    “再不散开,老朽要脱鞋啦,哈哈哈哈哈!”似乎孔先生很热衷于脱鞋这件琐事。

    “老不休!”“呸,臭老倌儿!”“死骗子!”“呕……”“收起你的臭脚,小爷这就走!”

    待得人群散去,孔先生一反常态,面色微肃,也不管他的小摊,只拿了那脏兮兮的茶碗,转身便走,丢下一句话:“跟我来。”

    简担眉头微蹙,略微犹豫,不知这老骗子耍什么花样。转念一想:其人除了有一次偷看白嫩嫩的李寡妇洗澡被隔壁老王发现以外,也无甚劣迹。遂撒开脚丫,跟了上去。

    “或许孔老倌儿真是一个大隐于市的奇人呢,以前的猥琐都是装出来的?今日单独唤我,莫不是要传我绝世武功,授我那当世神剑,从此成为鬼谷子第八十一代传人?”——十岁的孩童,对人生还是充满了幻想与期待,心底难免有些小小激动。

    “少年郎,到了。”

    话音打断思绪,简担略微吃惊,怎么不大一会功夫,从城里居然来到灵照山一处山头。此地也不甚高,松涛阵阵,雀语啾啾,举目望去,四野开阔,虽是正午,山间也隐约有雾气升腾,端的是一处观景胜地——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不然可以约上大钻、兰珍等一干伙伴经常来此玩耍而不用担心被大人发现抓回去干活了,简担心想。此处清幽,便连前方孔先生猥琐的身影,也给衬得略有出尘之意,前提是他不说话:

    “少年郎,你也别挂念着老朽要谋你那大银元,那玩意是个好东西,且听我一言好生收好,不可轻易示人,日后或有大用。”

    “当然是个好东西,这可是银元!老倌儿你是咋知道我有这个银子的,我从来不曾给外人看过啊?”也无怪乎简担如是说。时值民国十五年,各地军阀割据,都有自己的货币,唯一能全国通用的,也就银元和金条了。简担的银元相比普通的银子,其上图案刻痕更为凸显,然除非仔细端详,常人是绝看不出有何差别的。这是父亲在他八岁时候交给他的,细细嘱咐贴身带着,不可让外人知晓,却不知怎地,让孔先生知了去。问其来历,父亲缄口不言,从此只好特意在衣服内缝了一个内袋,贴身收好。

    孔先生没有作答,而是用一种简担从未听过的肃穆口吻,说道:“少年郎,别打岔,且听好喽,无须明白,只管记下!”说罢也不给简担打断的机会,念道:

    “古来人间有三奇,天上三奇甲戊庚,

    地上三奇乙丙丁,人中三奇壬癸辛,

    人命若得三奇贵,青云平步盖群英;

    熙熙攘攘凡尘内,阴阳变幻千万般,

    四山八寺九古城,六海二庙一囚龙;

    凡尘金星破煞日,天奇莫能净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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