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龙凤大战 下

    三清游历间，来到昆仑山脉之中，他们三人在紫霄宫收获最多，一身修为也到了大罗金仙巅峰之期。本着游历洪荒的心思，这天路过昆仑山时，老子算得山里有宝物与他有缘。几人寻遍昆仑山周围，终于在厓底找到了葫芦藤，老子立刻把紫葫芦收了起来，他一看元始也要摘连忙制止他。“两位师弟，万万不可造次，此宝物与尔等无缘啊！”

    “什么，大师兄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师兄你拿得了，我们就拿不了？这里有三个，我们一人一个刚好，还是你想独吞？”老子的话音刚落，通天便马上跳出来，三清之中，通天的道行始终是差了点。

    旁边的元始闻言，便捏指一算，宝物果然与通天无缘，无奈之下便道：“通天师弟，你切勿冲动啊，大师兄言之有理，此宝物的确与你无缘，你有何苦强求？”他算到宝物与自己有缘，但是通天这样，总不能让李耳没面子，只能留到以后有机会再摘了。三清之中就数元始最为冷静，同时他是三清之中心机最深的一个，老子李耳有时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哼，二师兄，你自己拿了可以就不给别人拿，就算大师兄说屁是香的，你也会说是的啦！瞟了一眼故作高深的元始，通天很不以为然地在心里暗道。他很不甘心地捏起手算算，咦，葫芦真的与自己无缘。自知自己理亏，通天很不自然地咳了两声道：“咳咳，对不住，大师兄，今次是师弟鲁莽了！”

    “呵呵，没事，没事！两位师弟，为兄看此地灵气浓密，实为修炼的好地方，不如我们就在此落脚吧？此次游历洪荒收获不少宝贝，我们在此好好祭炼一番，待千年一到再去老师处听道。”老子毫不在意地摆手道，他不住地打量着昆仑山这片仙境福地。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通天眼见老子不怒自己的鲁莽，他连忙出声道好，眼前这一片山脉也是自己游历洪荒见过灵气最为密集的一个地方。元始微笑不语，抬手化出净柳瓶直接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意见，老子见此，不由得与通天相视一笑，两人顿时把自己的拿手神通展现出来，一时间天昏地暗，气流便混乱起来，惊吓得昆仑山中的飞禽走兽到处乱窜。

    神仙作法，自是不凡，通灵之物远远躲开拜服于地，祈求获得指点一二。老子等人见其等可怜，便随手点化几个机灵之主作为看门童子，从此便在昆仑山住了下来，或是闭关悟道，亦或是开讲大道，闲时便练练丹药。

    而这时，经历了五百年的走走停停，楠天翊终于慢吞吞来到的昆仑山山脚之下。他在昆仑山脉转悠了半天，终于在一处悬崖底下发现了那条传说中的先天葫芦藤。

    只见那先天葫芦藤上依次挂着青、蓝、黑三个小葫芦，小葫芦随风飘荡着，发出阵阵香气，令他不由得想起以前自己前世看过唯一的一部动画片——葫芦娃。哈哈，我亲爱的葫芦娃，我来了。

    嗯，想必已给摘去的四个葫芦便分别是：老子的紫金丹药葫，红云老祖手上那九九散魂葫，以及帝俊手中的斩仙飞刀，元始的炼魂化无的金银葫芦。那么，剩下来的那几个无主之物，我天一道人就却之不恭了，哈哈哈。想到此，楠天翊呵呵一笑，依他雁过拔毛的性格随手把先天葫芦藤尾连着几个青、蓝、黑三个小葫芦都给收进了空间里面。

    离开了昆仑山，一路走来，楠天翊没事摘个果子，考个烧肉，或是跟一些开了灵智的小妖东南西北摸不着边的吹牛，说说他对家的思念之苦和后世趣事，或是躲在一旁笑看一些小妖怪打打闹闹的争地盘，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当然，他所到之处，所看到的灵花异草，宝物奇果莫不给他收纳进空间。就这样走走停停，又是三百年洪荒岁月已过，洪荒的岁月真的是经不起消耗。

    然而，一起听道的众大神们很少有楠天翊这样闲心之人，其他众人离开了紫霄宫后，便各自寻找山门归去，纷纷闭关修炼参悟鸿钧之道。

    一日，楠天翊来到东海之上，听闻东海有蓬莱，日后截教通天教主的金鳌岛和其弟子三霄娘娘的三仙岛亦在东海之上。

    站在东海之上看了半晌，楠天翊眼尖地发现了汤谷之后、归墟之前隐隐冒了些尖尖山峰，细细数来竟有五座，五座山峰随着海涛而上下起伏着，周围泛着一阵神秘的雾气，看起来像是海市辰楼。

    楠天翊好奇心就此被勾了起来，他悄悄绕过汤谷，要上前一探个究竟。走进一看，那五个尖尖山峰果然是五座随海漂浮的大山，只因隔得远了，才现出这尖尖小小的模样。

    他顿时使出避水诀潜入海中一望，五座仙山底下并没有背负大山的海龟，不由大是奇怪。暗道：这东海之中的五座灵气逼人、浓雾弥漫、随海飘荡的仙山，定是那传说中的蓬莱、瀛洲、方壶、岱舆和员峤这五座仙山无疑。

    这五座山原本生在归墟之中，此刻岱舆、员峤尚未流失，仙山之下尚未有背负的巨龟，难道是因为时间太早了？不过想想神仙无岁月，向来一个闭关、一个顿悟、一次讲道便是千万年，也释然了。

    望着眼前雾气缭绕的五座仙山，嗯，蓬莱，据说是一片混沌碎片而化，刚好贫道没有居所之地，就是你了，楠天翊化做一道紫光降落在似山又似岛的那座仙山上。刚落到山中，他便遇到了蓬莱山上先天而成的护山大阵，先天五行颠倒大阵。一个措手不及，楠天翊便给困在大阵之中，寒气逼人的煞风迎面吹来，阵内风火四起......

    洪荒岁月，悠悠而过。

    此时距离楠天翊进入蓬莱已有三百年之久，三百年时间，足以让一对死敌大战千场，足以让洪荒大地生灵涂炭。

    化去蓬莱山内的镇岛石碑，楠天翊大大地松了一口，他重新在蓬莱山上摆了改良后的先天五行颠倒大阵，又在大阵之外加了一个不知名的大阵，这才离开蓬莱。

    出了蓬莱，楠天翊的心神突然一颤，捏指一算，算出的结果后便一阵沉默。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见到凤鸣，可无论如何，那两族打也打过，死也死过，天地量劫已消，鸿钧也已出手收拾了残局。一切皆成定数，改无可改。

    想了想，楠天翊还是决定去南方不死火山看一看才放心，使出空间神通，降下云头轻轻落在岩洞口。咬了咬牙，他一步步往里走去，里面有一股他熟悉的气息。

    岩洞之内，一个白衣少年背对他孑立，挺拔瘦削的人儿倔强倨傲地台头望着远处火焰池，孤寂的身形令楠天翊一阵心疼。孔宣……他上前一步，从身后揽住了那个孩子。

    孔宣早已知道他来了，那股出世之时伴随自己的气息，如母亲一般令自己怀念。他放松身子瘫软在楠天翊怀中，憋了百年的泪水顿时汹涌而下：“天一哥哥，母亲她……”

    扳过他的身子，楠天翊一点一点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没事的，雀儿乖，别哭，有哥哥在。金鹏与……你母亲呢？”

    孔宣听到金鹏之名，退后一步，紧抿了双唇，神色微显不屑。再听凤鸣之名，压抑了许久的哀伤又涌了上来。“母亲奉了鸿钧之命，化为朱雀镇守天南之极。”

    转眼，他又恨恨地说，“至于那只大鸟，我已有百年未曾见过他了。”

    闻言，楠天翊心底一松，凤鸣没事！可孔宣方才……

    果然，孔宣咬牙道：“母亲为了不连累飞禽一族，向自己施展涅槃之火，火中重生为朱雀，镇守天南。可一身修为记忆便就此失去，宛若新生，不得自由，生不如死！”

    听他提到鸿钧时一脸的愤恨之色，楠天翊突然之间明白了孔宣究竟为何甘愿屈身西方教，舍弃自由之身与一世骄傲，做了那西方教的孔雀明王。想来鸿钧此时举动已让孔宣恨他入骨，连带他传下的道门也一同恨上了罢？西方佛教不尊三清、不敬玄门，却是最合了他胃口！

    轻叹了口气，楠天翊言道：“孔宣，你要记住，你是飞禽一脉最骄傲的所在，万不可意气用事！”说到最后，口气竟隐隐有些严厉。

    孔宣想到母亲对自己的百般疼爱，昔日音容笑貌浮现眼前，幽深的双眸不由浮上一层雾气。知他性子，楠天翊借口自己要取火之金精，转身便走。没走了几步，便被孔宣死死抱住，隐隐听到背后呜咽之声。

    楠天翊僵直了身子，不知该如何劝导他，惟有转身如同三百年前一般轻抚他的背，柔声说道：“我们去天南看你母亲，可好？”说着，他拉起孔雀直往天南之极。

    远远便望见一只大鸟，全身朱赤之色，上有彩纹，锐上秃下，有喙、有嗉、有翼而无尾，正是四灵之一的南方朱雀。朱雀眼见外人到来，警告之声不绝于耳。见来人半天没有反应，一簇火焰便煽了过来。

    见此，楠天翊急忙抱了孔宣闪避，看见朱雀所喷已经不再是凤凰一族的南明离火，竟有些像后世的人间火，不免为凤鸣难过。

    孔宣一颤，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双翅一煽，自火晶中煽出一股极纯正的南明离火。朱雀一阵哀鸣，张喙向孔宣吐出一股火焰。孔宣却是恼怒更甚，背后五色光芒大涨，青、白、红、黑、黄五色光芒流转。

    突然，楠天翊心神一震，接到鸿钧老祖传音：千年已到，紫霄宫重开！回过神时，见到两母子居然在他眼前打了起来，楠天翊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冷声喝道：“孔宣，你给我住手，不得胡闹！”

    说时，楠天翊强行拉着孔宣离开了天南之极，落到了蓬莱，将孔宣扔进了蓬莱仙岛的一处山洞而道：“你给我好好的在这里修炼反思，天道之下，实力为尊，不孝为大，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时候才可以出来。”说完，他便气呼呼地往三十三天外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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