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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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清晨，川御佐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满目的书籍和混乱的笔记，昨晚一不小心在整理线索时又睡着了，川御佐烦躁的抓了抓头，稍稍整理了一下书桌后，边走边解扣子，走进了浴室。

    淋浴下的水汽模糊了浴室的玻璃，淅淅沥沥的温水将川御佐从头到脚淋下，他的脑海中却一遍遍的回放着各种破碎的线索，无头男尸死亡、日渐离死亡、【dollcurse】、头颅、短暂的作案时间、受害者……突然像似想到了什么，川御佐披上浴巾关上淋浴，快步走到桌前拨通了电话。

    2

    通往学校的公交车站上，千奏绪和叶柔两个人保持着长时间的沉默，或许是没有话题或许是因为好友的死亡，“来电话了，来电话了……”一阵可爱的娃娃音响起打破了平静，千奏绪从书包里拿出手机。

    “喂？”

    “是我，川御佐。”

    “噢，是你阿，有事吗？”千奏绪边回话边上了刚来的公交车。

    “你现在在哪？”听得出，电话那边的川御佐有些着急。

    “噢，我现在准备去学校做周末的补习。”

    “一个人？”

    “还有叶柔，怎么了，听你说话好像很急。”

    “待在学校门口别动，我马上到。”

    “……”还没等千奏绪说完，电话那边就断了，只剩下“嘟嘟嘟”的声响，“怎么了？”叶柔转过身问道，“哦，没事，我等下有点事，你先去教室吧。”话落，车厢内传来报站的声音，千奏绪和叶柔先后下了车，和叶柔再见后，千奏绪独自一人站在学校门口等待着。

    没过多久，川御佐就到了学校，千奏绪礼貌性的跟他道了句“早上好”，之后，川御佐带她来到了离学校不远处的一个暗房里。

    “没想到学校附近还有这种地方。”顺着学校对面街道的一条小路走，两个房子之间的空隙中，有一个一米开的门面，千奏绪边走边打量着这个房间，“原来之前看你不怎么来上课，敢情你是呆在这里了？”川御佐没有作声，而是带着她往房间的深处走，店里的尽头是一扇木门，川御佐轻轻扭了扭把手，只见房间里光线不是很好，有点昏暗，墙壁上可以看见贴满了各种剪报和用红笔标注的纸张，正对窗户的桌子上堆满了报纸，左手边放着一个长沙发。

    千奏绪或欣赏或浏览着墙上的纸片，最后被一张带有新的红水笔迹的纸所吸引，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在调查？”千奏绪弯着腰阅读着墙上的痕迹。

    “我以为你会觉得我是在帮你。”川御佐坐在桌子上看向她。

    “什么？”千奏绪慢慢站起和川御佐对视。

    “一开始只是有点兴趣，以为只是一般的他杀事件，直到出现了第二死者后，我才发现整件事好像没那么简单，也许……没那么单纯。”川御佐边说着边从桌子上下来，走到千奏绪旁边，并伸手撕下了墙上的纸片，又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dollcurse】人偶诅咒，我把所有线索连在一起，做了个推断……”

    “够了！”千奏绪吼了一声，“别查了，也许真像你说的，不单纯，这个事情的结局和真相没有人有那个心理去承受。”

    “你听下去！”川御佐并不理会她心中的不安，“你一定要听下去，因为在我的推断里，【dollcurse】下一个牺牲者就是，你。”

    “我！？”千奏绪反问道，“这怎么可能？”

    “只是一个简单的推断，”川御佐从桌子的第二个抽屉中拿出了一些剪报和照片，“第一张……”说着就拿出一张剪报顶着桌子最上方的边缘放着，老旧的剪报上标题用大字打着“玩具公司诡异倒闭”的字样。“【dollcurse】原本就是一个业界的传说，传说十年前一个玩具生产大企业在一夜之间倒闭，生产线上的人偶全部身首分离，当然这种诡异的现象一天之间在全国出现，而奇怪的事这些人偶的头却怎么也找不到。”

    “现在也没有找到吗？”千奏绪忍不住问道。

    “不清楚，虽然报上有登，但在人们口中也只是一个传说，第二张……”川御佐顿了顿，接着将学校里新闻部拍的一些照片紧挨着上一张排列。

    “这是，我们？”千奏绪有点狐疑。

    “从几年前的业界传说到现在的恶性杀人案件，手法完全一样，我从新闻部要了几张底片，发现两个死者和【doll】也有共同点，”川御佐移了移手指，最后点在了照片的一处，“就是这里，她们都有携带【crush】生产的人偶挂件。”

    “迷恋。”千奏绪喃喃道。

    “没错，当然【crush】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就是压碎、粉碎。”川御佐抬起手指向千奏绪，“你也有带，对吧。”

    千奏绪下意识抱紧了包，身体有些颤抖，“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我会死这么恐怖的话吧，女孩子都会挂这些东西的吧。”

    “为什么，”川御佐皱了皱眉，靠近奏绪，“为什么你总是隐瞒。”

    “隐瞒什……”

    川御佐一挥手打断了她无力的辩驳，一张调查表显现在千奏绪眼前，“报纸上登的【crush】的千金，千奏绪，就是你没错吧。”川御佐的话刚落，千奏绪不禁抖了抖身子，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你倒是从哪找出这些东西的。”千奏绪声音弱弱的。川御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准备向外走去。

    “那你为什么总是否定你是个侦探！明明这么有能力。”

    千奏绪支起自己的身子，眼角有些滑落的泪，“如果你承认了，说不定，说不定我会依靠你也不一定。”话音刚落，川御佐一把接住了千奏绪下落的身体。

    “我已经舍弃了侦探的身份，我只是个没资格做侦探的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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