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料之外

    1

    等千奏绪醒过来，眼前是熟悉的医务室，川御佐见她慢慢坐起，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12点了，”川御佐边说边倒了杯水递给千奏绪。

    “我睡了那么久阿，补习也该结束了吧。”千奏绪说道，小口抿了抿接过的水。

    “这几天你就跟到我，这样能保证你的安全，”说着，川御佐转向医务室配备的电脑，开始搜索着什么东西。

    “你在干什么？”千奏绪小声的问道。

    “找一些以前的资料，”川御佐敲击着键盘，传来“哒哒哒”的声音，千奏绪望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凶手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你，还有就是两次案发的仓库，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学校荒废的仓库。而且，你觉得，仓库是死亡的第一现场么？”川御佐突然停下，回过头问千奏绪。

    “难道，不是么？”

    “假定是的话，那么，就有新的疑问了，之前日渐离死的时候，我们在柜子里发现的新鲜的血迹是谁的？”川御佐再次反问。

    “也就是说……”

    “没错，仓库很有可能不是第一现场，但是，为什么凶手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把死人运到仓库里呢？”川御佐关上电脑，走到千奏绪身旁。

    千奏绪从床上坐起，披上了她的针织外套，略有所思的说：“等等，我觉得，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川御佐看向她，同时千奏绪也抬起头与他对望，“或许，仓库之前受害者就已经受伤，可是并不致命，然后有某种外力迫使他们走到仓库，之后在仓库受到致命伤。”说完，千奏绪又摇摇头把自己说的否定了，“不过这不科学。”

    “不一定，”川御佐用手抵住下巴说着，“很有可能。”

    2

    接连几天，上下课川御佐都会在千奏绪一米开外的地方密切注视她。

    “奏绪，你该不会是和川御佐交往了吧。”叶柔问道。

    “怎么可能。”

    “你们老是一起走，上次补习也是我一个人，有事瞒我？”

    “没有，安心一点，你不要牵扯进来。”千奏绪话落，川御佐示意奏绪准备走，“好吧，你们先走吧，我还要留在学校打扫卫生。”叶柔跟他们道别后，回到了教室。

    3

    川御佐和千奏绪赶到一楼仓库时，天色有点昏暗，夕阳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稀稀落落的。川御佐扭开了仓库的铁门，挥手散去房间内的灰尘，边翻动着地上的纸箱子边说：“距日渐离死亡已经过了很多天了，而日渐离距第一个人死亡不到一天，”“会不会已经结束了？”千奏绪摆放着地上的纸片。“不可能，”川御佐从地上站起，双手叉腰，环顾着四周，“按理来说，你应该是他的目标……等等！”川御佐急促的吼了一声，前一秒，在短暂的一眨眼的功夫里，川御佐眼前的黑暗角落里有一束白光一闪而过，随后川御佐在昏暗中摸索着前进，“小心点。”千奏绪嘱咐着，只听到房间里纸箱被踢动的声音，就在此时，川御佐摸到了一个令他吃惊的东西。

    “铃……铃”手机的铃声打破了他们刻意保持的安静，川御佐从裤带里拿出手机，“喂？”“……”电话那边传来的信息让川御佐不禁吃了一惊，他的眼睛渐渐放大，转过头带着怒气的看着门口的千奏绪

    “怎……么了？”千奏绪的声音有点颤抖。

    “啪”的一声，川御佐关上手机，快步返回到门口，贴着千奏绪，用不洪亮却严厉的口吻说道：“为什么之前你不告诉我叶柔是你的亲妹妹！”说完，川御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仓库。“怎么了？”千奏绪边跑边问道。“叶柔很有可能出事了！”

    4

    太阳的余晖残留在西方的天空，学校里几乎空无一人，楼梯上传来急促的上楼声，“哗”川御佐一个急刹，猛地打开教室的门，刹那间愣住了，大喊了声“可恶！”转身向楼下跑去，后来赶上的千奏绪来不及跟上，直接走了教室，瞬间整个人完全僵住，一地的鲜血，一颗**裸的人头悬挂在头顶的电风扇上。“阿离……”千奏绪喃喃道，日渐离的脸上布满着恐惧的表情，和扭曲的肌肉，对面墙上用血液写着醒目的大字，【dollcurse】。千奏绪惊叫了一声转身向一楼跑去。

    等到千奏绪赶到一楼仓库时，川御佐刚刚打开仓库的门，不出所料，仓库里两个人形旁又多出了一具尸体，千奏绪瘫坐在地上，失心疯般的尖叫，川御佐站在门口，一拳打在铁门上，随着怒气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纸箱，“可恶！可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千奏绪冲进仓库一把抱住叶柔残存的下半身，放声痛哭，川御佐此时烦躁到了极致，完全被凶手玩的团团转。

    正在心烦意乱之时，刚刚踢飞的纸箱子里，突然倒出了一堆东西，川御佐走向前一看，竟然全是身首分离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