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变调的旋律

    1

    傍晚，血色的晚霞渐渐染红了半边天，像是一滩血打翻在蓝色的画布上，慢慢晕开，流向那无尽的深渊。

    林森早已带着一队的警员赶去公司，而川御佐带着珠溧往另一条小路寻去，天色渐深，捉摸不定的天气在夜间降下一些雨，地上积水渐多，反射着繁华路上的灯红酒绿，珠溧单手托着笔记本一只手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

    “最新的情报里也没有透露crush老板的名字和任何私人信息。”珠溧说着眼眸里投射出显示屏的亮光。

    “珠溧，”川御佐轻声叫道。

    “嗯？”

    “你有没有想过凶手是谁？”

    珠溧慢慢合上电脑，抱在胸前。

    “想过哦，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很不可思议，一旦想到是身边的人作案就有种莫名的恐惧感。真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资格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安慰你，人真的是无法做到那么完美，所以呢，”说着，珠溧往前小跑几步回过身来，笑着说：“试着对别人敞开心扉吧。”

    川御佐停下脚步，双眸因惊讶而微微睁大，又竭力将自己隐埋在刘海的阴影之中。

    “大家都很担心你。”

    扔下这句话，珠溧转身自顾先走。

    2

    林森已经带着警员进入了crush公司的大厦，公司似乎还在运转，来来往往的职员正在工作，没有人在意警察的到来。

    “林警官，这边。”一个身穿灰色制服的男子打开顶楼的一间办公室。

    “哦，好的，对了，你们董事长人呢？”林森一边打量着偌大的办公室一边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毕竟我只是个保安，你问小夏吧。”

    “小夏？”

    “哦，夏安，董事长的秘书，平时他们来往比较密切。”

    “那麻烦你叫她来一下。”说完，林森加入到调查办公室线索的工作中去。

    整个办公室大概30多个平方，装修一般，四面墙都已经被高大的书柜挡住，窗帘遮得很严实，给人一种压抑感，实木的办公桌正对大门放着，上面堆满了文件，显得很乱，地上也有些零散的纸张。

    林森将地上的纸片捡起大概浏览了一番，都是些工作往来的文件，没什么价值，正看着，门口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林警官，这就是夏安。”

    林森闻声回头，看见门口保安的身旁站着一名女性，个子高挑，穿的是普通黑色通勤装，微卷的长发，手里还拿着一本文件，似乎是在工作中就被叫了出来。

    “好，谢谢了，你先去忙吧，”林森对保安说道，男子礼貌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警官你找我？”

    “哦，是，夏小姐过来坐。”说着林森便给夏安在混乱的沙发上腾出一个空位。

    “是这样的，听说你跟公司的董事长很熟，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你们是来调查他的？他出事了！？”夏安一副失措的表情。

    林森看着她没有说话。

    夏安叹了一口气，捋了捋头发，说道：“今天早上本来有场很重要的会议，可是董事长他没有到……”

    “这几天你们见到最后一个来见他的人是谁”

    “好像昨天晚上有一个女孩子来过。”夏安说道。

    “女孩？是他女儿吧。”

    “女儿？！怎么可能，你别吓我啊警官，他女儿不是死了吗，你们警察受理过案子应该知道的吧。”夏安双眉紧皱。

    林森一脸惊讶的表情，试探性的问：“她女儿是不是姓千？”

    “怎么可能，董事长姓叶，她女儿我见过叫叶柔，”夏安肯定的说道。

    “他只有一个女儿？”

    “呵呵，警官你这话真好笑，这年头多生上头可是有政策的，就是董事长也不敢阿。”

    林森没有接话，而是陷入了另一种思绪。

    等到川御佐到达公司已经是之后的半个小时了，林森和警员们已经把办公室整理完了，重要线索也正在装袋。

    “你来了，”林森看向推门而进的川御佐说道。

    “来晚了，”说着，川御佐也打量着房间，“都已经完成了？”

    “嗯，大部分，哦，我有话跟你说，”说完，将川御佐带出了房间，林森把刚才的对话重复了一边讲给川御佐听，听完以后川御佐并没有露出林森意料之中的意外，而是对他说。

    “正好我也想跟你谈谈她。”

    3

    林森迅速的收拾的线索准备离开公司前往案发现场，刚准备走却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林森接听了几分钟后挂断了电话，抬头看向川御佐说。

    “刚刚现场鉴定科组的人在另一个房间发现了年轻女孩的尸体。”

    “女孩？！”

    说完，一伙人急匆匆的离开了公司开车离去。

    午夜，学校的灯光在黑暗中刺眼的闪亮，隔离带还没撤掉，忙碌的警察们日夜工作着，警察中一个小眼镜带着刚刚赶来的林森一伙人来到另一个房间，边走边讲诉着发现尸体的经过，房间的门被打开，室内一片漆黑，整齐的桌椅排列，丝毫没有死亡现场的迹象，小眼镜一边说着奇怪一边进去寻找电灯开关。

    ‘啪’刺眼的光芒瞬间侵入每一个人的眼睛，所有人下意识眯住了眼睛，等到视线恢复，川御佐和林森四周环顾着这个房间，没有血，没有尸体。

    “搞什么！”身后不知是谁吼了一声，小眼镜吓的忙说自己亲眼看到的。

    “你确定你看到一个女孩躺在这里？”林森转身问小眼镜。

    “是啊，千真万确，虽然当时我没开灯，可是一个人趴在这我还是知道的啊，”小眼镜一脸冤枉和惊恐交错在脸上。

    其他人当作是一个吓破胆的人口中的笑话没在意的离开了房间。

    “你怎么看，”林森合上门问道。

    “无非三种情况，一是他看错了，二是有人刻意移走了尸体，三是尸体自己跑了。”

    林森无奈笑笑，两人走在前往原案发现场的走廊上，突然‘咚’的一声，四周一下进入死一般的黑暗，整栋楼的灯全部熄灭，川御佐和林森两个男人在镇定下摸索着往前挪动着，午夜的月被笼上一层灰色的暗纱，黑暗囚禁着月微薄的光亮，等到两个好不容易到了案发现场时，房间又恢复了光亮。

    “怎么回事？”林森抱怨道。

    正站在一旁观察的珠溧看见川御佐回来连忙跑上前，“没事吧你们，刚刚好像哪里电路短路了，不过已经拿应急发电机去了。”

    林森挥挥手表示没事。

    “发现什么了吗？”川御佐问道。

    “没什么大发现，不过，”珠溧凑向川御佐轻声说道，“我发现了这个。”

    川御佐看着珠溧手里的东西，突然嘴角上扬。

    “这个奏曲家精心编作的旋律开始有些变调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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