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问道福伯 下

    福伯接着说道：“在神圣大陆，信仰者相对苦修者数量少得多，这其中信仰者很大一部分是教廷的光明牧师、神圣骑士以及家族骑士。只要信仰源足够强大，对信仰源的虔诚度高，信仰者获得力量要比苦修者快，但是稳固性却是不如，一旦信仰源的力量衰减或是对信仰源产生怀疑，力量流失的很快。另外信仰者容易出现力量的爆发现象。”

    “爆发？”李大卫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所谓爆发是指信仰者短时间内获得远超出平时所拥有的力量，当然这往往也伴随一定的代价。传言中，信仰者的最高境界是心中无敌，则天下无敌。这些都是专属于信仰者的很精神层面的东西，有时候很难解释。当少爷的对手是信仰者时，一定要注意这点，时刻不能掉以轻心。”福伯说道。

    “嗯，我知道了”，李大卫说道，“现如今我没有什么认同的神祇，我还是在苦修一途上走下去吧。对了，福伯，我得到一张药方，能够改善精神力，可是这药方的药引是‘神血’，你知道神血是什么吗？”

    “请恕老奴寡闻，不知神血为何物，不过按老奴的理解，神血应该指的就是神的血液吧。”福伯说道。

    “这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吗？”这不是李大卫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许多难以解释的事情似乎只有划归众神的领域才能解决。

    福伯略一沉思，说道：“少爷的这个问题，老奴以前从未想过，因为老奴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不关心所谓的神祇是否存在。老奴从未见过神，但是也不否认神的存在，毕竟有一个基本的事实，无数的光明女神信徒通过信仰光明女神获得了力量，甚至黑暗女神、冰雪女神等其他神的信徒也是这样。

    其实少爷不必纠结于‘神是否存在’、‘神究竟是什么’这样的概念，可以把神实体化，把神作为一种远超于普通情况的强大力量，这样想很多问题就可以解释的通。就像神血，连强大魔兽的血液都是很多炼金术士或者药师梦寐以求的东西，更不用说力量远超巨龙存在的血液了。

    还有一点，在老奴看来，也是至关重要，就是所谓的神即便有异乎强大的力量，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只要是在我们这个世界上，都要遵循这个世界运行的客观规律。无所不能只是一种信念，任何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都只能遵循规律，利用规律，却不能违背规律，消灭规律，除非跳出这个世界。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不是神祇，而是规律，信仰者也罢，苦修者也罢，斗气也罢，法师也罢，都在充分利用规律，而不是与规律背道而驰。”

    福伯的话让李大卫茅塞顿开，李大卫说道：“福伯，我今天受教了。没想到你对问题看得这么透彻。”

    福伯微微一笑，说道：“老奴只是事情经历得多，体会自然多一些。透彻是远远达不到的，每当老奴理解的更多一点，就对这个世界越是感觉到敬畏，越是感觉到自己的卑微。

    老奴以前虽是苦修者，对占星之术却有一定研究，当失去女儿时，生无所恋，老奴还妄想以占星之术窥测以后的发展轨迹。可惜啊，老奴即便对其它事情看得再明白，却完全看不透自己的未来。后来得另一人指点，说我在庞比斯城可能会有一番机缘，后来我一直在此苦苦等待，直至今日老奴得见少爷小姐，不得不感叹世界的奇妙与自己的渺小。”

    李大卫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说道：“一个人竟能预测到未来，世界真的神奇啊。福伯，你也懂占星之术，亡灵罗宾逊吹嘘我能改变大陆的历史，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福伯没有急着回答李大卫的问题，倒是对罗宾逊有些兴趣，说道：“那个亡灵有点意思，普通亡灵仅能保留生前的一点点意识，通常有些呆板，甚至好多时候根本没有自主意识，这个亡灵却能自由地与人交流，老奴有些奇怪，却不确定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猜想他受了什么强大力量的影响才发生了这种变化。”

    李大卫以前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也许真的只有到亡灵峡谷走一趟才能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福伯接着缓缓说道：“少爷让我帮您预测下您到底能否改变大陆的历史，这点老奴是做不到的。因为如果能做到的话，代表着我不仅能预知您的发展轨迹，也能预测到神圣大陆的发展轨迹，小小的占星之术是远远达不到这种层次的，不是我一个人做不到，是没有人能做得到。

    并且所谓的预测仅仅是一种趋向，并不是指未来的发展一成不变，否则既然未来已定，我们只需要坐享其成或者坐以待毙即可。而事实是，现阶段一个小小的努力，或者一个不起眼的微小因素对将来都可能产生巨大的影响，时间是一个维度走向的，我们只有真正到了那个时候才能真正知道那时会发生什么。”

    顿了顿福伯接着说道：“不过请少爷放心，老奴虽然不能预测您的发展轨迹，但是到达一定的层次，一定的感知还是有的。其实在见到您和小姐的第一眼，我就感觉到了您和小姐的不凡。这不是恭维之语，其实从这个角度说也许那个亡灵说的有一定道理。少爷，您不用受此困扰，对未来的一切坦然面对就好，不管是幸福还是痛苦，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您放心，如果您和小姐真的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一切有老奴呢。”

    李大卫如果知道那个有“圣听”能力的公主爱丽丝如何评价奥莉维亚，再结合福伯的话一定会有更深的体会。不过即便这样，今天问道福伯，也让李大卫获益匪浅，更坚定了他走上强者之路的信心，一切也有可能，一切皆在努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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