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星夜独孤终堕地 始征途

    主控间的一行人，注视着路远的奇怪举动，看着他慢慢的把那个被扭断了脖子的舔食者脑袋重新扶正。看着他走到旁边拆了拨了几件死人的衣服把舔食者那丑陋的身体掩盖。看着他拆了数间房子的房门，桌子，找齐了几块还算像样板子把舔食者的尸体包裹好。看着他把电梯门口碎石堆挖出一个坑，然后把包裹着舔食者身体的“包裹”放进碎石坑中。然后再用碎石把那坑填满。

    伊萨克迷惑了。他不明白上面这怪物在搞什么鬼。到底有什么阴谋。所以他扭头问了旁边的“专家”：“独孤先生，请问您看出了实验体50号刚才的行动有什么意义吗？我个人对此有些迷惑。他是暗中做了什么行动么？您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实验体50号的速度实在是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的肉眼所能观察到的极限了啊。”

    独孤先生转头看了伊萨克一眼，伊萨克觉得对面的人现在表情也有一些奇怪，那是好像在怀念什么的表情。独孤也没让他多想。回答道：“伊萨克先生，听闻你刚才所言。楼上这位实验体五十号与此次行动的四十九只舔食者都是不久前集中生产的新货。而且他们每一个身上都有编号。那么..你可知刚才那只.位舔食者原本素体身份为何人，与实验体五十号之间有何联系？”

    这话把伊萨克问倒了，他哪里会关心这些实验素材之间的互动。而且，他都不知道到上去的是哪几只舔食者。不过好在编号与身份问题下面的人马上送上了答案。

    “伊萨克先生，根据编号查询，刚才那只舔食者是实验体50号的室友。瑞文。”

    伊萨克一愣。“瑞文？我记得之前就是她和我的新玩具打了一架。他们的详细背景我之前没有仔细看过。怎么？他们之前认识么？所以瑞文才会挑战路远？”

    屏幕前的员工回话道：“不是的，先生。根据资料显示，他们之前没有任何交集。不过..您看看这个。”

    屏幕前的员工打开了一个视频，上面播放的是路远与瑞文互相释放自我的那一晚。

    伊萨克嗤笑了出来。“这是什么？”以轻蔑的眼神转眼瞟了屏幕另一边的路远一眼。“好吧！看来我对这个新玩具的期望有些太高了。还以为他能像爱丽丝那样在t病毒和公司的洗脑下保持自我意识。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摆脱摆脱脑子里的炸弹的。不过应该只是炸弹产生了故障而已。这么说起来，他之前的行动只不过依旧是野兽本能而已。挖坑什么的也只不过是是大脑残余记忆作怪而已。暴君违抗命令做出莫名其妙的举动，之前就有发生过。这倒是不稀奇。真是的。根本没我想象中那么有价值啊。倒是肉体还有一些用处。”

    说到这，他咳嗽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像旁边的独孤先生说道：“欧，真是抱歉，独孤先生，看样子这是一个误会。是我自己因为太着急于计划的成功，所以一遇到一点意外就以为有了新的收获。这次是我错了。您不用多费心了。只要把上面实验体50号的尸体留给我就行了。”

    独孤先生看了眼伊萨克。语气平淡的道：“是吗？只要尸体就行了吗？”伊萨克立刻表示确实如此。

    独孤先生转头，看了下屏幕上又重新坐回原位的路远。淡淡的说道：“这样也好。就让我们直接跳到最后一步吧。”

    说完，男人调头向门口走去。伊萨克知道。这位保护伞公司最新的“杰作”要开始展露锋芒了。

    路远此时很平静。路远不知道自己的心怎么长的。刚才动手的时候，自己不是不心痛。自己这会也不是不悲伤。然而，这些情绪却都没有影响自己的决定。不是什么自己意志坚定以至于下定决心的事情哪怕再怎么艰苦也要完成那种伟大的事情。

    而是，好似当时面对保护伞公司的催眠似的感觉。虽然此时的自己，并未把瑞文在自己心中染上的颜色擦去。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路远才发觉了自己的异样。

    有一句话叫铁石心肠。铁石的心肠应该很硬。很不容易染色。哪怕被染了颜色，也可以把表面那一层打磨走。这应该是很冷血了吧。然而路远感觉自己更极端。

    路远以前看过一个关于液体的实验。

    把“食用油”“水”“机油”..等几种不同颜色，不同密度的液体全部倒进一个瓶子里。然后用力摇晃瓶子，让瓶子里的液体混杂在一起。然后，等待些许时间..瓶子里面的液体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不同的层次。

    路远觉得自己就是这样。并不是没有染上颜色，瑞文留下的颜色确实在自己心中与自己混为一团。但是，却未融合。本应该是像颜料倒进水里面那么浑浊了。然而些许时间过去，路远察觉到，自己的心中，就好像以前看过的那个实验一样。把“自己”“瑞文”分成了完全两个不同的两个层次。自己对瑞文的感情并未迅速丧失，亦或减少半分。而是从自我中分离了出来，漂浮在“自我”之上。这种感觉并不好。更奇怪的是。路远居然能一边产生这种感觉，但又一边产生这种感觉并不好的感觉，并由衷的觉得这两种感觉都没有问题。

    一时间，路远对自己迷惘了。

    不过他的迷惘也没有保持多久，他又听到了对面隔离墙打开的声音。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听到任何生物前进的声音。他认为这是保护伞公司想将自己引到下层的表现。他准备这一次真的不故意作死了。等一靠近下一层的楼梯口。就使用卡片，丢几个手榴弹过去。哪怕是提前暴露武器也不管了。总之还是命重要。

    然后当他刚站起来后。他发现自己可能猜错了。因为他又听到了隔离墙关闭的声音。

    略带疑惑的路远向前走去。当经过了三个走廊后。他看到了走廊对面的那个人。他知道。自己确实错了，错的十分离谱。

    “刚才来时未曾向伊萨克询问汝之姓名。若汝还能口吐人言..吾名独孤星夜，试问，汝乃何人？”

    路远觉得自己又有一种当时听到张衡介绍五个“四大天王”时的感觉。

    没错，就是那种把心脏放在马勒戈壁上暴晒一整天然后再被千万匹和谐神兽草泥马集体碾压过的感觉。

    路远愣了整整一分钟。不过对面的独孤星夜倒是十分有耐心。用略带有趣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路远此时也在打量对面那个吐词清晰，自称“独孤星夜”的黄种男人。

    一个字，帅。两个字，有型。三个字，高帅富。四个字，风姿绝伦。五个字，你他嘛逗我！

    嘴唇好似缺水的鱼上下开合了好一会。最终，路远用嘶哑的声音说出的第一句话是：“额，那啥，对了。上联，纷纷扰扰断风云..”

    “噗嗤。”对面的人笑出声来。“独在异乡为异客，轮回空间虽非吾家而乃吾仇，但也未曾料到此时便能遇到同路之人。更未曾料到。本只欲略微散心，抒发伤感之情。顺道帮威斯克小友一个小忙..却如此之快便能达成吾愿——重返轮回空间。”

    路远确定了，对面这个人，的确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确实就是自己所怀疑的那个人。那个在上一次任务中，败于挣扎小队之手的幻想小队的残留物。

    不过这不可能吧！不会这么巧吧！虽然邓吒传过来的记忆自己还没有能力完全阅览。但是最起码的信息邓吒是放在最表层的。邓吒确实有表明幻想英雄小队已经被挣扎小队全灭了啊！而且，玄天邪帝会在乎威斯克？会特地回来生化危机抒发伤感之情？应该不会吧！那么，对面这个人应该..。

    “所以说，你是玄天邪帝的复制人？保护伞公司真是神通广大啊！连这个都造的出来？”路远的声音中依旧带着几分疑惑。

    而独孤星夜——玄天邪帝的话则解开了的他的疑惑。“并非如此，虽然此身确实为威斯克小友帮忙制造。然而吾确实乃是邪帝独孤星夜。而非纯粹造化之物。”

    路远流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原来如此，你是在战斗中用某种特殊方法分离出了自己的灵魂。但是依旧被空间判定为了死亡。然后借保护伞公司之手重组肉身，再借人造肉身复活。对吧！”

    独孤星夜露出欣赏的眼神：“果然是思维敏锐之人。那么，再问一次。汝乃何人？”

    路远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道：“挣扎小队前暂时队员，苍穹——路远！”

    尽管知道轮回世界最好不需要报真实姓名，但是面对对面的人。但是当路远站在对面这个人面前的时候。一种不想输给对方什么的想法油然升起。所以，路远曝出了自己的绰号与..真名。

    独孤星夜神色更加满意，****“路远朋友，你可还有遗愿未了。吾在此立誓，若是有缘，必当帮你完成此世心愿。一为报答你成全之恩，二则补偿你不能与爱人死后同穴。”

    暴君的那张大脸上面露出了丑陋的笑容。不过路远此时反倒是很开心。因为，他想到了，面前这个人绝对不会是真正的独孤星夜。或者说。面前之人绝对不会拥有真正的独孤星夜的实力。不管是作为幻想英雄小队的独孤星夜，还是原著中的玄天邪帝。面前这个人。都不够资格。

    因为他没这个实力。

    没错，因为他没有这个实力。所以才会面对如此弱小的自己居然也会用日本动漫那些男主女主才会用的“嘴炮神功”。企图动摇我的意志。

    所以，他根本没那么强！他不一定在我之上！——亦或是我想多了？

    “朋友你真的想多了。”对面的独孤星夜一脸看透了路远的表情笑道。

    独孤星夜双手伸进背后，从背后抽出两根略微超过单手一握的椭圆形黑色短棍，也不知按了哪个机关，短棍前方缺口吐出许多细小黑色立方体。短短零点几秒内，就组成了纯黑色的刃锋。

    左刀右剑，互相交叉，刃尖指地。独孤星夜又一次问道：“轮回者路远，有何遗愿？”

    路远略微思考了下，回答道“其实，我想你能不能先送几十个舔食者上来给我热下身。”接下来都要正面刚玄天邪帝了。怎么能不先找几个小怪刷下经验。就算没有提升等级，多刷点钱也好啊！

    没想到路远会提这个要求，独孤星夜一瞬间露出了错愕的神情，略带讽刺话语传来，连语调都有些改变了，没有了那股古风。“轮回者路远，你不会是想要拖时间拖到停留时间结束吧！”

    路远叹了口气，很诚恳的回答道：“独孤大哥，这次真的是你想多.。。啦！”

    轰轰轰！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在和独孤星夜说话之时，路远已经在背后用卡片召唤出了那一大堆凶器。用意念将三颗手榴弹和“火神炮”一左一右的拿在手上。话音刚落，路远左手手榴弹就飞了出去。

    触碰式的就是方便！对面的墙壁伴随着火花轰然炸裂开来。飞射出来的石子与碎铁片颗颗都不逊色于高级猎枪的子弹。巨大的冲击波与灼热的火焰瞬间就穿过走廊淹没了路远。没有对这些火光和冲击波在意，右手火神炮在左手动作的同时就没停过。疯狂的金属风暴。穿过走廊与房间的墙壁，对着记忆中的残影划过。

    激烈的场景维持了5秒，路远消耗了火箭筒和火神炮12分之1的子弹。收获。无。

    其实也不是全无。他收获了一个好消息。对面那个自称玄天邪帝的男人身体素质应该并不高。至少不能像自己这样，可能近距离挨了那样几发手榴弹也不会死。而这种威力的攻击。自己还可以做出4次。

    路远倒退回头，正准备抓起地上的手榴弹退回楼层最边缘，然后背靠墙壁和土层重新迎战独孤星夜。

    然而独孤星夜何其迅速。路远刚转头，只见一道黑影横扫自己颈脖。仓促间路远只来得及抬起右手护在自己身前。

    “一刀绝空”

    独孤星夜这一刀好似可以分水斩月。让路远几乎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被身首异处，魂断于此。

    “当！”

    这一刀，无声无息的切断了路远右手的火神炮，切断了路远右手一半肌腱，砍断了路远的右手尺骨.。。但是最终还是力尽，被挡在了桡骨之外。

    来不及继续低头。路远双腿拼尽全力，向后急跳。似乎未曾料到路远居然能挡住这一刀，独孤星夜行动有了些许缓慢。让路远成功脱身出来。

    路远没有转头，而是不断倒退。独孤星夜一瞬停顿之后，立即贴身上来。却只与路远保持一定距离，并未出剑。

    路远又收获了两个好消息。

    第一个当然是，经过天赋强化。自己的身体已经硬到完全不讲道理了。导致现在的独孤星夜，都无法拥有秒杀自己的能力——这当然是因为现在的独孤星夜无比孱弱的缘故。至少刚才那一刀上面，路远就没有感觉到任何类似于真气之类的能量入体的感觉。

    第二个则是。他发现自己不止力量和身体强韧远超过眼前的独孤星夜。就连倒退着的移动速度也能超过他一线。如果这是在空旷地域，自己想要逃跑的话，对面的人都有很有可能拦不住自己。

    可惜的是现在并不是在空旷地域。路远的速度很快。所以倒退着的他很快就穿过了之前手榴弹炸出来的墙洞。倒退着撞到了另一堵墙面之上。

    路远的身体在飞速后退中将墙面印出一个凹坑，凹坑以及凹坑边缘裂痕遍布。受伤的是墙壁，然而要命的是路远。

    但是路远已经完全无法分心咒爹骂娘，诅咒设计师生儿子没屁，眼。

    因为，面前独孤星夜右手绽放出的剑光已经夺走了他的全部心神。

    “万剑归元”

    层层叠叠的黑影朝路远整个人汹涌而来。路远一瞬间以为自己身处于无月之夜的海潮之中。更糟糕的是。这一次毫无准备的停止让路远平衡破坏，之前换手拿着半截火神炮的左手与断了一半的右手也还在对方的剑势引导下在身前胡乱挥舞着。

    所以，路远明明知道面前这一剑八成是奔着自己双眼而来，准备将自己一剑穿脑..然而，就是做不出切实的反应而来。

    死亡的气息伴着潮水般的剑影压过来。路远不是透不过气，而是已经无法记得还需要呼吸这回事。

    “我要死了。”路远心中闪过某种明悟。

    不知道听谁说，人在临死前会回忆，看到自己的一生。

    路远现在知道说这话的人肯定是在放屁。又或者电影动漫看多了。

    没有回忆，只有恐惧。巨大的恐惧！极致的恐惧！恐惧到让路远身体僵硬到像一块完全不会动的石头一样的恐惧！

    麻痹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整老子！天天打老子脸！之前说不需要依靠资深者就能自己活下去，结果被打脸了！接下来准备大闹保护伞公司，结果被打脸了！准备从此雄起不再将自己陷入险地，结果还是被打脸了！稍微有点信心觉得邪帝没法秒杀自己，结果他妈妈的还是被打脸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老天要不停的打我脸！更为什么！一定想要我死啊啊啊！

    在被那极致的恐惧淹没的一瞬间，路远心中同时汹涌出了极致的不甘心。

    死前没有记忆回溯，所以路远也完全不知道这种不甘心到底是在不甘心什么？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想做的没做完所以不甘心就此去死。

    但是，当这种不甘与恐惧在路远脑子里..不对，不是脑子。不止是脑子。

    而是身体，身体全身所有器官。乃至于全身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这种巨大的不甘与恐惧同时撞击时。

    “..”

    路远似乎听到了一个无法形容的巨大声音从自己全身发出，将自己整个人都“震”动了起来。

    这一动，路远发现就发现了自己与以前的不同。如果有人此时看着路远的眼睛，就会发现路远眼神一片茫然，就好像睁眼瞎子一样——路远此时当然不是睁眼瞎，相反他看到的东西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清晰。

    因为此时的他，已经不需要转动眼球才能集中注意力想看自己想看的东西。眼角余光的扫过，就和以前需要专心一志死盯着某样东西才能达到的效果一样。

    不止眼睛，耳朵，鼻子，等等都是。好似敏锐多了。

    当然并不是这些器官真的变得敏锐。而是因为，路远发现，自己开始思考了。并不是用脑子。而是用身体。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身体比脑子反应快。现在的路远，就是这种状况。

    任何一个人，正常情况下，想要做出反应，都要通过感知，传达给大脑。然后大脑下达命令，再然后，才能有具体行动。

    人体的神经电子讯号传导速度，大概是每秒100米。眼球距离大脑最近，所以人的视觉是第一感知。因为来回运用的最多。然而哪怕是这么近的距离，从接受信息，到大脑做出反应，然后再把命令传达给四肢，总共也需要0。1秒左右的时间。某些天资卓越——也即是神经系统构造和正常人不一样的怪胎们。可以打破这个极限。然而，也最多就是比平常人，快出一两倍的神经反应能力而已。

    然而现在..路远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比之前的反应快了近百倍。以他贫瘠的知识量只能想出这种形容来。

    现在的他，不需要全部用大脑思考。而是全身上下的一部分细胞也开始思考。

    大脑中因为残影产生的思维错觉。瞬间被身体皮肤感觉到的空气流动所覆盖。

    下肢剑风微弱，腰部剑风弱，腹部剑风弱，右胸剑风中等，左胸剑风中等，颈部剑风强，嘴部剑风强，右眼剑风极强，左眼剑风强..右眼剑风变弱，左眼剑风极强！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无视了大脑传来的错误命令，自发的根据最近的皮肤传来的信息做出了合适的反应。大脑未曾下达让大腿蹲下的命令。但是身上的细胞已经自发的运动起来。

    血液加速，肌肉紧缩，路远千军一发之间左手上寮，双腿下蹲，头猛的像右下低了下去。

    原本势在必得的一剑，从路远的眼角划过，从路远的眼角划过太阳穴，划出一条深深的血口。但是，也只是血口而已。

    没来得及再顺手取掉路远一只眼睛，那样自己的右手就会先被废掉。独孤星夜瞬间收手退后。

    路远也没有抓住反击的机会，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击。独孤星夜的退后太过于自然，就好像走在大街上擦肩而过的路人一样。太过于理所当然了。所以路远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而且，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并不知道此时路远身上起到了比自身预料的更加奇特，更加天翻地覆的变化。独孤星夜退后后。双手反背。用十分感兴趣的眼光看着对面的路远。

    “真有趣！原人们的特殊之处每一次看都觉得十分神奇啊！因为敝人进入空间之时已经拥有7星战力之缘故。交手之原人亦都是进阶属性已经开启多重的原人们。至此都并未见过原人最初的进阶属性开启之时之姿态。未曾见过这真正的凡鱼化龙的一刻。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啊!”独孤星夜语气颇有些感慨。

    “那么，轮回者路远，你此时感觉如何呢？不知开启的是三大进阶属性之中的哪一种？开启程度如何？不介意的话，可否为吾解惑？”独孤星夜并非戏耍路远。而是他本人就是真正的武痴。若非老天捉弄。他本该成为张三丰，达摩等人般的一代宗师。虽然最后依旧取得了不逊色于前两者的成就，然而就世事本身而言，确实一切都非他所愿。只能说..天意弄人，作者弄鬼。

    不过尽管如此，眼前这一幕确实对于独孤星夜来说。确实太过于珍贵。所以，明明历经无数血战，明明知道轮回空间有无数以弱胜强的例子。其中又以原人们开启进阶属性后反杀敌方为数最多.。。他依旧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选择停下来给对方一个说话的机会。

    当然也是因为主要有，他知道，对方就算此时是三种进阶属性同时全部开启，也绝对无法在此刻胜过自己的缘故。

    路远大口的喘着气。感觉着身体里的莫名变化。又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回答道：“如果我详细的把我现在身体的一切变化全部告诉你。你能放我一马么？”

    独孤星夜叹息道：“敝人很想欺骗阁下。然，如此低劣之谎言，也是说之无用的吧！”

    路远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又不是傻子。算了，告诉你吧。我开启的是基因锁。第一阶开启程度62%。状态的话，别的不知道。反正感觉身体还能够支撑三分钟左右吧！切，我又不是奥特曼。”

    独孤星夜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是真的十分震惊“想不到小友你居然资质如此之高。初次开启居然就能超过六成完成度。这数据可是某些使用特殊手段，而非自我开启基因锁之原人们，哪怕达到基因锁第三阶后都未必能有的成就啊！”

    路远瘪了瘪嘴，语气略带嘲讽：“别把本大爷和那些废物们相提并论啊！本大爷可是被誉为轮回空间私生子的男人啊！”

    额，轮回空间私生子？毕竟只是个古人，还是漫画里面的古人。独孤星夜完全不能理解路远的幽默感。所以只是感到错愕而已。不过，路远的话中，独孤星夜有一点不知怎么的很在意。所以他问了出来。“私生子？那不知亲儿子是何人？”

    路远听得此言，那张本来就已经足以吓哭萝莉正太和一部分少女以及拥有少女心的伪娘的狰狞面孔顿时流露出了更加凶残的表情——他在微笑。

    “当然是那个一拳把你打成两个小饼饼的邓吒大猩猩了啊啊啊！”

    恩？！不对！

    此时此刻，方察觉到了致命危险的独孤星夜再也无法保持镇静，以自身的极限速度向前，对着相距不过六米的路远冲刺而去！

    “晚啦！”

    路远一声怒吼！双手好似捏着两座大山，握拳，向外分开。

    一刹那。独孤星夜感觉面前的人化作了神话中开天辟地的盘古。把世界直接撕成了两半。

    而这，绝对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的感觉。

    路远刚才，确实把这世界物质所构成的四大元素“地，风，水，火”全部撕裂了开来。并把他们揉碎了捏在两个拳头里。

    一刹那。路远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巨大的簸箕。一股脑把方圆十里的所有“构成”。全部装了进来。人，鸟，虫，鱼，飞禽，走兽，电视，电脑，手机，收音机，两轮车，三轮车，四轮车，自行车，婴儿车，小汽车，大客车，房子，帐篷，草地，大树，表土层，深土层，沙子，石头，化石，氮气，氢气，氧气，二氧化碳，天上的，地下的，活着的，死了的，有生命的，无生命的，好的，坏的。

    一切的一切，都被自己这两只拳头分成了两半握在了两只手中。

    下一刻。当他双拳同时向前挥去！

    他知道。自己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之前的那些被自己“装”进来的存在，就好似用七彩的铁砂做出的画，亦或是堆积起来的建筑。在路远的双拳向前挥去的时候。全部放弃了本来的形态，崩塌成了黑白两色，汹涌的，向路远的两个好似星球两极的两个拳头以无比迅疾的姿态聚拢。具体有多快呢？那就只有面前这个好似禁止着的独孤星夜才能证明了。独孤星夜哪怕在此时，也好似放在一张白纸上的手办一般清晰。但也就这样了。

    路远无所谓的瘪了瘪嘴。

    最开始，那是一点黑色和一点白色。

    慢慢的，那是一个黑球和一个白球。

    最后，当那些“铁砂”全部汇聚完毕的同一时间。

    左手的白球，和右手的黑球，在路远双拳之前相遇。

    融合成混沌一片……

    然后！

    “洪荒开天辟地——之山寨版——军道神拳洪荒开辟——之借用版——小洪荒开辟！！！”

    再然后！

    世界重新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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