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法大于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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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的驾照是大二的时候，在平京大学驾校考出来的。
在“木仓车神”等级的理论指导下，经过了短暂的实践，勉强不是马路杀手了，父母对他倒也放心。
七点四十五分，方圆来到实验高中门口。
他准备直接去校内的教职工家属楼找校长，但是这个点，担心校长还在睡觉，再打扰了人家就不好了。
毕竟他是来打探消息的，而不是来找茬的。
方圆看到看门大爷正在门口练太极拳呢，就腆着脸凑了上去：“大爷，晨练呢？”
大爷停了下来：“小伙子，有事吗？”
方圆“嗨”了一声：“没事就不能来找您唠唠？”
大爷瞥了方圆一眼：“你sei啊！”
方圆：“……”叹了口气。
他是准备先找门卫大爷了解下事情原委的，见大爷比较个性，决定直奔主题。
神秘兮兮的问道：“大爷，我是咱们实验高中毕业的，班主任是岳山河老师，您听过没？他还在这里教学吗？”
大爷打起了太极：“不知道。”
方圆微微摇头，要么是大爷不知道岳山河是谁，要么就是岳山河真出事了，学校严禁门卫大爷透露相关的消息。
他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没办法，只能用“控制儿子术”了。
方圆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大爷，还有您不知道的？您就和小子说说吧！”
大爷不想说，但不知怎么，看方圆很面善，有些忍不住想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随后方圆得知……了，杜宗强告诉他的那些。
方圆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怎么可能啊！”
大爷认可的道：“是啊，小岳那人我知道，挺正直一人。发生这种事，可能也是酒后脑子发昏吧！
学校把这事情压下去了，他不用坐牢了，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希望他以后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
方圆又问：“大爷，您老知道岳老师现在在做什么吗？”
大爷摇头：“听说是搬走了，具体去哪了，老头子就不知道了。”
可能大爷一个人呆久了，太寂寞了，搬了两个小马扎，拉着方圆唠了起来，直到十点，由方圆结束了唠嗑。
方圆提出想要去学校看看，差点“哥俩好”的大爷也没有阻止。
说实在的，他的理性已经告诉他，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但感性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还是要找校长验证一下。
二十四分钟后。
在学校小卖部买了些水果的方圆，来到了教职工家属楼楼下，找人打听到校长的住处，蹬蹬蹬就上楼了。
敲门之后，随着一声“谁啊”，一个中年男子打开了门，正是校长。
校长作为一个至少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自然逃不过沦为儿子的命运。
于是。
在客厅中。
两人之间有了这样的谈话。
“校长，岳山河老师真的是，要和女学生强行发生触犯刑法的关系被开除了吗？”
“嗯。”
“校长，确定不是岳老师因为打骂学生，被学校开除的吗？”
“嗯。”
“校长，岳老师没有受到刑法制裁吗？”
“嗯。”
“为什么？”
“在答应给受害者一个平大保送名额后，受害者家属不再追究这件事，我也不太相信小岳会做出这种事，就想再给小岳一个机会。”
“受害者的家属为什么不追究呢？自家宝贝闺女受到伤害，不应该死磕到底吗？”
“不知道。”
……
方圆有些心塞的与校长挥手告别，经过门卫大爷和校长的双重认定，看来岳老师是真的触犯刑法了。
即便他很不愿意相信，但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为什么会这样？
方圆难过的同时，又有些纠结。
他是一个清洁工，职业就是扫垃圾。
而已经算得上有害垃圾的岳老师，并没有受到刑法的惩罚，将之送入监狱，他才能够不辜负自己的“职业”。
可是，岳老师又对他有很深的恩情，他的大脑排斥他做出“清扫”的指令。
方圆来到校门口时，毫无兴致的和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在大爷“卧艹，无情”的嘟囔声中，坐回了车里。
一边是授业情，一边是原则，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方圆进入系统空间，想要让系统帮自己拿主意，系统回复：“【冷漠】别问哑巴，哑巴不会说话。”
只能靠方圆自己决定了。
十分钟后。
方圆快把自己逼疯了，想要找人倾诉，找谁呢？
李晓晓？估计她会说，既然受害人都认可现在的结果，你就不要瞎搀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萌？估计她会支持自己的决定，也就是说，让自己做决定。
舍友？估计也是让自己不要瞎搀和。
他们不是岳山河的学生，肯定无法和此刻的自己感同身受。杜宗强倒是可能会感同身受，但这家伙肯定白瞎。
于是。
方圆想到了晁可儿。
她是岳山河的学生，对岳山河有很深的感情；而她又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小姑娘，对于受害女生的遭遇，应该会异常愤懑。
应该会和自己感同身受吧！
应该能给出中肯的意见吧！
发消息问道：“小学妹，睡醒了没？”
晁可儿又几乎是秒回：“早就被姥姥叫醒了，现在正在三十六刷《哪吒之魔童降世》呢，怎么了，学长？”
方圆将自己的纠结之处，说了出来。
晁可儿没有立即回复。
方圆还以为小姑娘又开始哭了，很直男的安慰了几句，还是没有得到回复，方圆嘟囔了一句“我的安慰不好使了？”，郁闷的回家了。
方爸问道：“咋了？这愁眉不展的。”
方圆没有隐瞒的道：“刚刚去实验高中转了一圈，听说岳山河老师的事了，有些难过。”
方爸道：“这事我也听说过，要我说，岳山河老师这事，有隐情啊！”
方圆不信的道：“还能有什么隐情？”
方爸和方妈都是教师，但只是中学教师，和岳老师又不是同一个单位的同事，还能比吃瓜群众知道的清楚吗？更别说他是找校长确认过的人。
方爸觉得有隐情，指不定是教师队伍里有什么阴谋论者，无中生有的瞎造谣了。
方爸很不服：“怎么？不相信我？”
方圆点头。
方爸撸起了袖子：“今天，我还非得和你说道说道了。
别人只知道，岳山河犯了事，但有谁知道，受害女生成绩不好，能考个三本就不错了？有谁知道，受害女生的父亲还是市里的领导？
如果受害者的父亲是个没文化的人，又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女儿被保送平京大学后，可能事情就过去了。
但是！
受害者的父亲是市里的领导，做出这样的决定，没点隐情，谁会相信？”
在“木仓车神”等级的理论指导下，经过了短暂的实践，勉强不是马路杀手了，父母对他倒也放心。
七点四十五分，方圆来到实验高中门口。
他准备直接去校内的教职工家属楼找校长，但是这个点，担心校长还在睡觉，再打扰了人家就不好了。
毕竟他是来打探消息的，而不是来找茬的。
方圆看到看门大爷正在门口练太极拳呢，就腆着脸凑了上去：“大爷，晨练呢？”
大爷停了下来：“小伙子，有事吗？”
方圆“嗨”了一声：“没事就不能来找您唠唠？”
大爷瞥了方圆一眼：“你sei啊！”
方圆：“……”叹了口气。
他是准备先找门卫大爷了解下事情原委的，见大爷比较个性，决定直奔主题。
神秘兮兮的问道：“大爷，我是咱们实验高中毕业的，班主任是岳山河老师，您听过没？他还在这里教学吗？”
大爷打起了太极：“不知道。”
方圆微微摇头，要么是大爷不知道岳山河是谁，要么就是岳山河真出事了，学校严禁门卫大爷透露相关的消息。
他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没办法，只能用“控制儿子术”了。
方圆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大爷，还有您不知道的？您就和小子说说吧！”
大爷不想说，但不知怎么，看方圆很面善，有些忍不住想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随后方圆得知……了，杜宗强告诉他的那些。
方圆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怎么可能啊！”
大爷认可的道：“是啊，小岳那人我知道，挺正直一人。发生这种事，可能也是酒后脑子发昏吧！
学校把这事情压下去了，他不用坐牢了，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希望他以后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
方圆又问：“大爷，您老知道岳老师现在在做什么吗？”
大爷摇头：“听说是搬走了，具体去哪了，老头子就不知道了。”
可能大爷一个人呆久了，太寂寞了，搬了两个小马扎，拉着方圆唠了起来，直到十点，由方圆结束了唠嗑。
方圆提出想要去学校看看，差点“哥俩好”的大爷也没有阻止。
说实在的，他的理性已经告诉他，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但感性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还是要找校长验证一下。
二十四分钟后。
在学校小卖部买了些水果的方圆，来到了教职工家属楼楼下，找人打听到校长的住处，蹬蹬蹬就上楼了。
敲门之后，随着一声“谁啊”，一个中年男子打开了门，正是校长。
校长作为一个至少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自然逃不过沦为儿子的命运。
于是。
在客厅中。
两人之间有了这样的谈话。
“校长，岳山河老师真的是，要和女学生强行发生触犯刑法的关系被开除了吗？”
“嗯。”
“校长，确定不是岳老师因为打骂学生，被学校开除的吗？”
“嗯。”
“校长，岳老师没有受到刑法制裁吗？”
“嗯。”
“为什么？”
“在答应给受害者一个平大保送名额后，受害者家属不再追究这件事，我也不太相信小岳会做出这种事，就想再给小岳一个机会。”
“受害者的家属为什么不追究呢？自家宝贝闺女受到伤害，不应该死磕到底吗？”
“不知道。”
……
方圆有些心塞的与校长挥手告别，经过门卫大爷和校长的双重认定，看来岳老师是真的触犯刑法了。
即便他很不愿意相信，但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为什么会这样？
方圆难过的同时，又有些纠结。
他是一个清洁工，职业就是扫垃圾。
而已经算得上有害垃圾的岳老师，并没有受到刑法的惩罚，将之送入监狱，他才能够不辜负自己的“职业”。
可是，岳老师又对他有很深的恩情，他的大脑排斥他做出“清扫”的指令。
方圆来到校门口时，毫无兴致的和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在大爷“卧艹，无情”的嘟囔声中，坐回了车里。
一边是授业情，一边是原则，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方圆进入系统空间，想要让系统帮自己拿主意，系统回复：“【冷漠】别问哑巴，哑巴不会说话。”
只能靠方圆自己决定了。
十分钟后。
方圆快把自己逼疯了，想要找人倾诉，找谁呢？
李晓晓？估计她会说，既然受害人都认可现在的结果，你就不要瞎搀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萌？估计她会支持自己的决定，也就是说，让自己做决定。
舍友？估计也是让自己不要瞎搀和。
他们不是岳山河的学生，肯定无法和此刻的自己感同身受。杜宗强倒是可能会感同身受，但这家伙肯定白瞎。
于是。
方圆想到了晁可儿。
她是岳山河的学生，对岳山河有很深的感情；而她又是一个正义感很强的小姑娘，对于受害女生的遭遇，应该会异常愤懑。
应该会和自己感同身受吧！
应该能给出中肯的意见吧！
发消息问道：“小学妹，睡醒了没？”
晁可儿又几乎是秒回：“早就被姥姥叫醒了，现在正在三十六刷《哪吒之魔童降世》呢，怎么了，学长？”
方圆将自己的纠结之处，说了出来。
晁可儿没有立即回复。
方圆还以为小姑娘又开始哭了，很直男的安慰了几句，还是没有得到回复，方圆嘟囔了一句“我的安慰不好使了？”，郁闷的回家了。
方爸问道：“咋了？这愁眉不展的。”
方圆没有隐瞒的道：“刚刚去实验高中转了一圈，听说岳山河老师的事了，有些难过。”
方爸道：“这事我也听说过，要我说，岳山河老师这事，有隐情啊！”
方圆不信的道：“还能有什么隐情？”
方爸和方妈都是教师，但只是中学教师，和岳老师又不是同一个单位的同事，还能比吃瓜群众知道的清楚吗？更别说他是找校长确认过的人。
方爸觉得有隐情，指不定是教师队伍里有什么阴谋论者，无中生有的瞎造谣了。
方爸很不服：“怎么？不相信我？”
方圆点头。
方爸撸起了袖子：“今天，我还非得和你说道说道了。
别人只知道，岳山河犯了事，但有谁知道，受害女生成绩不好，能考个三本就不错了？有谁知道，受害女生的父亲还是市里的领导？
如果受害者的父亲是个没文化的人，又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女儿被保送平京大学后，可能事情就过去了。
但是！
受害者的父亲是市里的领导，做出这样的决定，没点隐情，谁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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