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记忆:塔蒂行动 下

    米勒敲敲头上的战术镜，它还是没反应……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显然米勒放弃了安全的道路，他二话不说地拿起步枪，向另一个方向追去。

    前面是漆黑的，只有一丝光线穿过，那是一个地下井口。米勒谨慎地举起枪支，接着慢步向井口靠近，他想知道这个井口是干嘛用的……

    “哒哒……”米勒先是听到几声轻微的脚步声，突然罗伯斯特出现在他背后，猛地用胳膊卡住他的喉咙，匕首在他眼前晃动。

    米勒的步枪掉落在地上，他用右臂死死地挡住罗伯斯特那握着匕首的手，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米勒被勒得喘不过气，整个脸都是通红的……

    “噢！”罗伯斯特被米勒用胳膊肘狠狠地撞了一下，接着不知怎么地，被米勒摔在地上，匕首也跑到他手上去了。

    “该结束了。”

    “哈，来啊。”

    罗伯斯特挑衅着米勒，忽然响起一声枪声，米勒的肩膀不断地流出鲜血……

    罗伯斯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推开米勒的手，起身撞开他，一转眼从井口逃走了……这边的米勒用手掌撑在地上，尽力不让自己倒下去。

    那是罗伯斯特的手下开的枪，眼前站着的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但对于米勒的情况，还是很危急的……你怎么知道这鬼家伙什么时候会开上一枪，这是马克斯的原话。

    “啪……”米勒看见敌人莫名地躺了下去。

    “嘿，米勒，你怎么样？”

    “我……还好，乔呢？”

    “他中枪了，我让他躲在房子里。”

    “别让他死了，他要当父亲了……”

    “你放心，嗯……刚刚……我看见罗丹了……”

    “回去，去找乔。”

    “那你？”

    “别管太多，快点。”

    卡夫无奈地看着米勒，有点放心不下。只是米勒那严肃的表情，似乎在告诉他——这是命令。卡夫掏出一个手枪弹夹，递給米勒，说道：“别死了。”

    米勒：“死不了。”

    卡夫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些什么，他起身并加快脚步向原路返回，也没有再回头……

    米勒来到井口旁，井口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在这上面看，水位似乎挺高的。米勒翻过矮墙，然后跃到那正中央的绳子上，向井底下划去。

    “哗哗……”令人吃惊的是，这水只盖到脚腕处，这是一条地下水道。

    米勒轻声地移动着，注视着每一个可能有埋伏的角落，只是他的肩膀已经通红了。

    “汪！汪！”米勒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这应该是几条狗。“唰……唰……”它们溅起水花，向米勒狠狠地冲来，眼睛里冒着怒火。

    米勒从腰间掏出那把电击枪，接着对准地上的水。那群吵闹着的狗离他越来越近，米勒不想再和它们撕扯起来了。

    “啪！”子弹飞向水面，接着水中出现了金色的亮光，那几条狗都像触电般，抽搐着，晕在水里。

    还好自己的战术服是绝缘的，米勒不想再和几条狗打起来。

    前面是一条贴着墙的梯子，米勒预感——罗伯斯特就在那里，他那受伤的手没有什么力气，整个人只能慢慢地爬上去。

    从井里出来，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工厂，这中间是一片空地，上面放置着一些建筑材料。

    米勒穿过这片空地，向工厂的方向走去。

    “咚！”突然有两束强劲的光线照着米勒，使他睁不开眼睛。

    那是一辆越野车的声音，发动机的声音撕裂着安静的夜晚，它要撞向米勒。

    米勒奋力一跳，用后背撞在引擎盖上，然后摔在地上，越野车向远处驶去。

    “扑通……呼……扑通……”米勒没有力气再去做什么，只能躺在地上，祈祷着乔和卡夫的安全。

    不知躺了多久……

    “醒醒！”一个声音扰乱了熟睡着的米勒，应该说是昏迷着的。

    “你怎么样？”米勒尽力打开那沉重的眼皮。

    “别动啊，我給你包扎下。”

    米勒忍着伤痛，接着他彻底把眼睛睁开了，前面的人不是谁，正是他一直记忆模糊的达文。

    米勒：“你是谁？”

    达文：“塔蒂行动第一支援小组。”

    米勒：“其他人呢？”

    达文：“你先管好自己吧。”

    米勒硬生生地从地上站起来，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想，我没事了。”

    达文：“你在开玩笑吧？被车撞傻了？”

    米勒：“也许是的。”

    达文：“等等，你的队友他……”

    米勒突然定住了，然后看向达文，他不安地问道：“你说罗丹？”

    达文：“嗯……还有卡夫。”

    米勒：“见鬼……乔呢？”

    达文：“他被送往急救中心了。”

    达文说着从衣袋里取出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有点像是项链。

    达文：“在罗丹和卡夫身上都发现这个。”

    米勒急忙接过袋子，仔细地端详着，这个正是罗丹身上的十字架项链，这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不知怎么的，他仿佛看见罗伯斯特一手拿着十字架项链，一手举着手枪，对着乔说道：“再见，老兄。”

    “啪！”

    ……

    布朗从梦里醒了过来，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心脏不停地跳动着，这一切就像回放一样，把他最不想看见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外面的灯是亮着的，是谁打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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