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赵四爷沉默了一会说：“我现在眼睛看不清东西，不知道你们的冥器是什么玩意儿，所以给你估不了价，我可以告诉你在成都有一个专门倒腾这些玩意儿的程黑子，至于他给你们出多少价这个就不知道，这人可是很黑的就怕欺负你们不识货让你们吃了亏。”李福说：“四爷没事，我多少对这些东西有点研究，晾他也黑不了我。怎么联系这个程黑子？”赵四爷说：“你们去成都郊外的一个天府村，在村口会有一个哑巴，你们找到他就说赵四爷让你们来的，他自然会把你们带到程黑子那里。”李福和小林子谢过赵四爷便回家了。在回去的路上小林子对李福说：“成都啊，那咱们今晚是赶不上了，看来只能先去看看五哥的情况了。”李福没有说话好像在想着什么。第二天一早，李福把小林子还在睡梦中的小林子叫起来说：“咱们去找五哥吧。”二人先是找到李福的那个病人然后跟着他一起到了精神病院，找到那位副院长。三人一进门那副院长就说：“关于赵希同的事六子和我说了，现在他的情况很不稳定，昨天晚上大喊大叫了一夜，还把舌头都咬破了，根据他现在的情况把他放出去是害了他。”李福和小林子心里有苦说不出憋了半天李福说：“能不能先把他给我们？我们来照顾他，万一他再有什么不正常我们再把他送回来接受治疗，您看这样行吗？”副院长面露难色，李福看了一眼然后悄悄的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黑乎乎的东西然后说：“听六子说你喜欢收集这玩意儿，我家正好有一张，还是我二叔留下的，我留着也没用就送给您了。”副院长看了一眼邮票然后说：“这张邮票可是很少有的啊，既然这样，我暂时让他跟你们回去，但是每个星期我会派人去看他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可就把他弄回来了。”李福连忙点头满口答应。等到李福和小林子接出麻五的时候，麻五十分憔悴，李福问：“五哥这两天还好吗？”麻五说：“别提了，昨天晚上闹腾了一晚上，也没睡觉还不小心把舌头咬了。”小林子说：“五哥你闹腾个啥？人家真以为你神经有问题了。”麻五愣了一下说：“我没这么想，我还以为闹腾闹腾他们会嫌我烦就把我放了。”小林子被麻五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李福拍了拍麻五肩膀说：“五哥你好可爱。”然后谢过六子带着麻五和小林子回医馆了。回去的路上小林子问：“刚才你那邮票是啥玩意儿？”李福说：“那哪里是邮票呀，那是我问人借的钱。”小林子笑了几声说：“你怎么不早点借啊，你啥时候借的我咋不知道？”李福说：“昨晚你睡了以后我去找了我一个朋友跟他借的，要不是你提醒我还想不到这一套呢。”麻五说：“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这钱我想办法还你。”小林子说：“不用，我们有门路了，把那白玉酒樽卖了肯定够。”李福说：“我要不是实在没法肯定不这么干，被你们拉下水了。”

    回到医馆三人草草吃了点饭然后启程去成都。到了天府村村口果然看见一个哑巴在和一群孩子玩游戏，嘴里一直叫着“阿巴阿巴”李福走过去拍了哑巴肩膀一下说：“赵四爷让我们来的。”哑巴上下打量了大量三人然后“阿巴阿巴”指了指带着他们走到村后山的一个破庙里，然后敲了敲香案就出去了。这时候从佛像后面走出来一个人看了看三人说：“你们来找程黑子？”李福点点头。这人扔出来几块黑布说：“把你们的眼蒙上。”麻五问：“为啥蒙眼？”李福制止道：“按他们的规矩来，走到这份上了还怕啥。”三人蒙好了眼然后排成一列手搭着前面人的肩膀跟着这人走了一段路，然后脑袋上的黑布被人拿开了。三人来到一间黑漆漆的房子什么也看不见。这时突然灯亮了起来，一个秃子坐在三人面前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说：“谁介绍你们来的？”李福说：“重庆的赵四爷让我们来找程黑子的。”秃子坐起来说：“我就是程黑子，你们是赵四介绍来的？这老小子有年头没有跟我联系了，他还没死么？”李福有点生气了说：“程爷，我们来找你是有货要出，您给看一下。”程黑子站起来说：“废话，赵四让你们来不是出货难道是来给我请安的么。把你们的货拿出来让我看看。”小林子连忙把那白玉酒樽掏出来递给程黑子，程黑子接过酒樽说：“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麻五上前一把抓住程黑子的领子说：“什么意思？想黑我们不成？”程黑子皮笑肉不的笑了两下，然后把酒樽放到小林子的手里说：“我程黑子做事一向如此，你们信不过我还来干什么。要不是赵四那老小子介绍的，我见都不会见你们。”李福拉开麻五从小林子手上拿起酒樽放到程黑子手里说：“程爷，您别放在心上，我这兄弟太冲动，赵四爷让我们来找你我们就肯定信得过你，你去吧，我们就在这等你。”程黑子接过酒樽转身走了出去。麻五说：“他能信得过吗？”李福说：“赵四爷既然介绍的他，就能信的过，等着吧。”三人等了一会，程黑子进来了说：“这东西的确是古董，而且是南宋的玩意儿，但是这种东西常见的很。我只能出五万这已经是天价了，是我看在赵四的面子上才给出的价格，你们愿意就跟我去拿钱，不愿意就走。”小林子和麻五听了价格都十分满意连忙点头说行。李福正想张口说话，看到麻五和小林子都同意了也没法说什么。三人出来以后李福说：“你们俩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小林子说：“五万啊？这么多，够我们花一辈子了。”李福说：“咱们让黑了你们还这么高兴。”小林子说：“啥？这玩意儿到底值多少钱？”李福说：“我虽然不是行家，但是也知道这玩意儿虽然不是什么珍品但是怎么也得值个十万。”小林子跳了起来大喊：“什么？那你刚才咋不说？”李福说：“你俩都答应了我能说啥，再说了我本来就没打算靠这个发财，你们把这钱分了吧，记得给狗子家里寄回去一份，我就不要了，这次已经违背祖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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