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太子的抉择

    二千金坐在梳妆台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太子妃原本便是自己不想要的，如今，却还是躲不过命运。其实早在最早之前，自己便一直的喜欢着大哥，因为小的时候有一天夜晚，自己练武归来的很晚很晚。便听见哥哥的娘亲与爹爹在争吵着什么，虽然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但是若是要仔细听还是能听见一二。

    爹爹大声的咆哮着。“你这个贱女人，原本以为他是本相的儿子，没想到居然是你再外面的野种，哈哈哈，苍天无眼阿，你竟然欺骗了我这么多年。”

    姨娘冷冷的看着爹爹，不屑的说。“你这个老匹夫，当初原本便不愿意嫁给你，是你强抢豪夺，逼迫我家人才会如此，但是你却不知，那时我已经怀有身孕了。只是你自己傻而已，怪得了谁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爹爹凄凉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虽然看不清楚此刻的爹爹是什么表情，但是应该很狰狞才是吧。紧接着便听见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了，剩下的，只是爹爹的哭声，带着忏悔的哭声。“玉儿，你为何要如此的傻呢，哪怕你骗我，说这不是事实，老夫也宁愿被骗啊。”

    刚刚想要逃走，却发现哥哥正站在不远处，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见哥哥那受伤的表情。最后却落荒而逃，第二日，便传出姨娘暴毙的声音，从那以后，哥哥便开始云游四海，很少回家。可是，那日那个受伤的表情却深深地印在自己的心里了。如今哥哥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心也跟着死了。苦苦这么多年，一直不曾嫁人，等的便是有朝一日，哥哥能够带着自己远走高飞。可是，却只是徒劳而已。

    小丫鬟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慢慢的走了过来，甜甜的说道。“二小姐，奴婢给您染豆魁吧。”

    二小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木讷的随了小丫鬟了。

    弄好之后，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真好看，可惜，哥哥却看不见了。挥了挥手，撤退了小丫鬟。眼泪便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哥哥，其实，很疼的是吧？

    第二日清晨，太子光临相国府。整个相国府一大清早便开始忙活起来。好不热闹。

    “那边再挂搞点，还有那边。”老管家掐着腰吆喝起来。

    小丫鬟们都不敢怠慢。但是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今日即便是小丫鬟，都开始上了淡淡的妆容。都希望太子殿下会多看自己一眼罢？是阿，谁会喜欢一辈子当个任人使唤的下人阿。

    整个清晨，王府便被弄得如同娶妻一般的好看。

    不一会，太子殿下便来了。

    太子今日一身素装。并没有穿的如此隆重。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蓝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相国立马带着两个女儿还有妻妾出来迎接太子。

    大小姐立马被太子惊得愣在了那里，甚至连行礼都不会了。

    二小姐只是不屑的看着大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老夫恭迎太子。”

    太子连忙扶起相国。好笑的说道。“相国何须多里。日后这天朝还要仰仗相国公才是阿。以后便是一家人。如果相国执意如此，是不是本太子也要行礼，顺便喊上一句参见岳父大人阿？”

    一听这话，相国的老脸一下子笑开了花。满脸的褶子堆在一起，让人作呕。

    太子一直是温柔的笑着，但是心里却十分的厌烦如此的场景。

    不一会，一席人便入座了。

    相国拍了拍手，大小姐欠了欠身，便说道。“小女子不才，愿意为太子殿下献上一曲，见笑了。”

    太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大小姐便红了双脸。

    步伐轻盈的走到台上，轻轻的扶起琴来。太子仔细的打量了下台上的女子，眼睛眯成一条缝。

    台上的人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可惜了，太过妖媚的女子不成气候。

    二小姐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对太子表现太多的热情，但是却明白，太子想要的女人不会是这种徒有其表的女子的。能够站在太子身后的，必定会是足智多谋的温柔的女子。

    大小姐的曲子弹得十分动听，甚至引来了不少蝴蝶，为曲子伴奏。一曲作罢。轻轻的起身，鞠了一躬。“小女子献丑了。”然后有意无意的看向太子，随即脸上一抹红晕，便轻轻的走下台。做回位置上，然后挑衅的看着二妹。

    太子勾着一抹微笑，拍手叫好，感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人回。好，好阿。”

    相国满意的看着大女儿，眼里全是赞赏。做的好。

    二女儿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拿着自己心爱的宝剑，缓缓地走上台前，然后双手抱拳说道。“小女子自小便喜欢舞刀弄枪，所以，今日便带来‘宝刀镇河妖’。请太子殿下不要嫌弃才是。”

    音乐声缓缓地响起了。随着音乐，开始舞起剑来。一招一式，都充满了霸气，却又不是温柔。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雅致的玉颜上雕刻着清晰的五官，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但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身着淡粉色纱衣，腰间用一条集萃山白色软烟罗轻轻挽住，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一片淡粉中显的格外注目，裙领由两条银色织锦细带交叉挂颈的的样子。外衬一条较宽的云纹银的长绸带环绕在莹的的臂间。

    太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台上的女子，竟然能牵动自己的心，还真是个奇女子。

    待到二小姐表演完。太子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看着她。

    相国见太子没有说什么，便以为太子殿下不喜欢看舞剑呢，便小声的训斥她。“好端端的你不会跳舞阿，非要舞什么剑。你……。”太子连忙拍了拍相国的肩膀说道。“相国大人，今日时候不早，本太子忽然发现还有许多事情未作，今日要表演的其实也差不多了。其余的等下次再说吧。”

    相国连忙点头，老脸赔笑的说道。“那小女之事。”尾音略微拉长。

    太子恍然大悟的说道。“我以为我表现的狠明显了，没想到相国居然没有看出我究竟相中的是哪位女子？”

    相国也开始为难起来，将大女儿拽到一旁说道。“以后要好好的辅助太子可知道？”

    大小姐胜利的看着老二，乖巧的点头。“爹爹，女儿知道了。”

    太子那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语气颇为不悦。“相国你这是如何，怎么？难道你是不愿意割舍二小姐？若是如此，那么本太子便告辞了。”说罢，便作势往外走。

    相国连忙拉住太子，立马赔笑的说道。“怎么会不知呢，只是同太子殿下开个玩笑而已。女儿阿，爹爹的宝贝女儿，快来。”

    二小姐不情愿的走到面前。始终未曾说话。

    太子好笑的看着她。“你可愿意跟我走？”

    如此小心翼翼的说着，话里包含了无限的温柔。二小姐好笑的看着他。“那我若是不愿意呢？”

    吓得相国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却听见太子爽朗的笑声。“本太子便是喜欢你这种爽快的个性，跟着我罢，不会让你受苦的。”

    “勉为其难罢。”二小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不经意的说着。然后回眸一笑。

    二人便堂堂正正的离开了相国府。终于，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相国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身影，颇为无奈，看了看自己的大女儿，不成器的说道。“都告诉你要准备好了，原本对你期待如此的高，哼。当初让你嫁给安逸王你不愿意，嫁给太子你又不是那块料，你还能做些什么！”说罢，便生气的拂袖而去了。

    大小姐跌倒在地上，眼神放空。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呢，为什么不会是自己呢。自己从小便比她优秀，比她好，什么事情都是我做的对她做的错。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太子会选择她呢？指甲传来了阵阵的疼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原本色彩鲜艳的指甲，全部都变成通红通红如同血一般的红。之间慢慢的溢出鲜血来。怎么会，做了手脚的豆魁不是应该都给那个小贱人了么，为何自己会如此？

    指甲越来越疼，流的血也越来越多了。最后，大叫一声，便晕倒在地。却无人来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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