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厮打

    贴身丫鬟要做的工作就要比之前的工作好上不知多少倍，简单的说就是之前所做的是散工，零零散散的什么都要干又累还要挨骂。可贴身丫鬟就不同，单是住所问题就由原来的破旧房间变为一等丫鬟房，而且每天只需服侍好上官熙赫就好。

    虽然清闲可你也别以为就那么简单，特别对象还是上官熙赫，他这个人太深沉了，让人捉摸不透。常常不经意地发现上官熙赫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对上他的眼睛看到的却是异常复杂的神色，发现我在看他时堪堪地别开脸假装做自己的事，但我还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从未在我身上移开。也不知他是在想什么，我也懒得去猜只是循规蹈矩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工作。

    在院子里我就负责泡茶，上官熙赫像是爱上了我泡的茶似的，只有我泡的茶他才喝，其他人泡的他闻都不闻下，看来被我养得嘴都刁了。

    最让我郁闷的就是晚上了。也不知是不是上官熙赫的刻意安排晚上前半夜总是由我守，后半夜就是小蜜守着等他们的吩咐。可每天晚上都是我的噩梦，上官熙赫还真不是一般的风流，基本每天晚上都要行房，而且还是在不同女人的房间里过夜，待得最多的就要属柳如烟和秦心茹，听说她们两个是王府最得宠的。

    这也让我的精神饱受摧残，试想想每晚他都在那嘿咻嘿咻，而我又得在门外候着，这不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听房”了嘛，搞的我每天神经紧绷、精神不济的。看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对我的折磨了。但最最麻烦就是柳如烟了，每天晚上在那嘿咻嘿咻了一整晚还不够，白天还来找麻烦。这不，她又带着一杯不知是补气还是补血的汤大大咧咧的来找上官熙赫了。

    “柳夫人，您不能进去，王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的。”小蜜不亢不卑地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拦本夫人的路，还不快给我滚开。”柳如烟气焰嚣张地一挥手道。

    “柳夫人奴婢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小蜜一边为难地说着一边还扯了扯我的衣襟示意我帮忙。

    “好，既然你不肯让开那可就别怪我了。来啊，把这不识好歹的丫头拉下去给我狠狠地打。”毕竟已经连续几天吃了闭门羹，柳如烟也开始不耐烦了，竟然想动手打人。真不明白上官熙赫怎么会喜欢这种刁蛮又泼辣的女人，胃口还真是特别。

    怎么说小蜜这段时间都很照顾我，看着小厮与小蜜拉扯着手里的板子就要往她身上招呼了，我不由得出声阻止道“住手。”

    接着把吓得瑟瑟发抖的小蜜护到身后正视着柳如烟“柳夫人，我们怎么说也是王爷的人，你要打是不是也该问过王爷啊。”

    “哟，我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挡本夫人的道呢，原来是我们的赫王妃啊，哦！不对，应该是我们的丑丫鬟小云才是。”说着用轻蔑的眼光从头到脚地审视了我一番“啧啧，想不到王妃你做起丫鬟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呢，真是天生的贱种。”

    “是啊，我是贱种，可总比某些每天都只知道抹脂涂粉迷惑男人的狐狸精强吧。”我讽刺道。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骂我是狐狸精。”柳如烟气得不行，手指着我脸色涨红，我最享受她这样的表情不由加油添醋道“是啊，你就是骚货姘头，天生的人尽可夫。”哼，现在还不能与你动手，那就先气死你，拿点利息消消气也好。

    “你这该死的贱人，我要和你拼了。”柳如烟大吼道。接着不顾形象猛地向我扑过来，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被她猛得一撞跌倒在地，手心因借力被石子磨破渗出血来，我不由火大，看到柳如烟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向我攻来，这是你逼我的，今天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奋力爬起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地与她扭打在起来。

    身边的小厮都不敢向前拉开我们。小蜜在一边不停地劝说“小云你们别打了，快住手啊。”我们恍若未闻继续厮打，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不亦乐乎。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随着开门声上官熙赫隐含怒火的声音适时响起。

    听到声音我们不情愿地同时停手。怒瞪着对方。衣服邋遢凌乱，发髻被扯掉，嘴角疼痛，看来应该是淤青了。反观柳如烟也不比我差，衣服被撕破，脚上的一只绣花鞋不知何时已在上官熙赫手中，发髻凌散得像个疯婆子，脸上还浮着一片红红的巴掌印，嘴角渗出血来。看起来比我还伤，现在的这摸样哪还有当初的高贵典雅。

    院子的人已跪倒一片，上官熙赫阴沉着脸，颇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王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柳如烟一见上官熙赫也不顾身上的疼痛就缠上去哭诉道。

    “你们都闹够了没有，你这像什么话，与丫鬟厮打在一起哪还有一点夫人的样子。”本以为上官熙赫会把气撒在我身上，却不想遭殃的是柳如烟。

    “是王爷，是妾身的错，可是是这贱丫头她…”柳如烟的委屈和满腹不甘还没抱怨完就被上官熙赫厉声打断“够了，看来你还不知悔改是吧，那好，你现在就给我滚回你院子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踏出院子一步。”

    “是，妾身告退。”恐是惧于上官熙赫的怒气，柳如烟如获大赦地抱头逃也般地跑了。

    “你们都退下吧。你给我进来。”上官熙赫挥了挥手遣散下人又指了着指我示意我跟着，转身率先进屋。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地跟进去。

    “把门关上。”淡淡的一句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是。”唯唯诺诺地把门关上低着头等着挨罚。

    “抬起头来看着本王。”不知何时上官熙赫已走到我身边浑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威严对我道。

    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正视他，却看到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半响，方开口道“你知道错吗？”低沉的嗓音冲击着我的耳膜让我不由得反驳道“王爷，不知我何错之有？”

    “哦？”上官熙赫斜睨了我一眼问道“何错之有？那你是认为你一个丫鬟和夫人这样厮打是件名正言顺的事情喽？”

    “奴婢可没这样说。但我也认为我没错，这事是柳夫人挑起的，我这只是属于正当防卫。”我理直气壮地说道。

    “哦？你还有理了?”上官熙赫眼中冒火。我无谓地与他对视。半响，眼中的火苗慢慢燃尽，上官熙赫邪魅地笑着拉近我挑起我的下巴。指腹摩挲着我的脸颊上的红斑，这引起我一阵轻颤。“不知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呢？”上官熙赫幽幽道。我顿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上官熙赫是发现什么了吗，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摩挲着我脸颊的手指又轻触到我淤青的嘴角。“嘶”好痛啊，没想到嘴角只要这样轻轻一碰而已也会这么痛啊。

    “还很疼吗？”上官熙赫用温柔的语气问道。突然的转变让我很不适应。挣开他的桎梏，面无表情道“王爷，请您自重。”

    “自重？你难道不知本王可是晨曦国中出了名的风流，来者不拒吗？”上官熙赫把他帅的掉渣的脸凑近我暧昧地道。

    “奴婢这等姿色恐入不得王爷的眼，府里美眷这么多，王爷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奴婢身上。”我不亢不卑地道。笑话，想诱惑我，本小姐现在可是对帅哥免疫了。像你们古代这些个“衰哥”只能远观可却不能亵玩也。

    “哼，的确，像你这样的姿色本王还看不上呢。”上官熙赫不屑道。这刚让我松了口气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差点吐血。“像你这等姿色做通房丫鬟本王的倒还可以勉为其难。”

    该死的，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要我做通房丫鬟还不如叫我去死来得直接。真是种猪男一个。

    我站在那里默不出声地鄙视他。他见我沉默倒觉得无趣只是挥了挥手道“算了，念你是初犯，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若是再有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我可绝不会轻绕你了。”

    见我点头应是才又道“本王累了，你也下去吧。去找小蜜拿点伤药擦擦。本就已经够丑了可不要在脸上再加点什么了。”他这是在讽刺我还是关心我，这种关心方式也太另类了吧。

    一头雾水地出了房门，小蜜还在担忧地瞅着这边，见我出来小跑着上前焦急道“你没事吧，王爷有没把你怎样？”还能怎么样，他今天吃错药了呗，可是说不定只是今天没罚我，明天可能就不好说了，怎么他的心思这么难猜啊。抬头看着她关心的眼神，心里暖暖的。

    “我没事，你别担心。”想对她笑却不小心扯到伤口，捂着嘴角脸皱成苦瓜状。

    “哎呀，还说没事呢，都伤成这样了，快我帮你上药去。”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回房。就这样小蜜成了我在王府的第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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