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酒楼论君

    尾随着走了一阵感到又渴又累逐上了一家门面高档的酒楼歇脚。因还没到吃饭时间，酒楼中三三两两才几个人在喝着茶酒，小台上一妙龄貌美女子正忧伤地唱着不知明的小曲。

    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些酒菜，听着小曲倒是蛮惬意的，要是这曲子不要这么悲伤就好了。

    瞥见上官熙赫正盯着台上的的女子发呆，不觉得一阵好笑，男人都一个样，府里已有一大群如花美眷不知足，还想着偷腥。想到这心里不由得闷闷的道“爷，要是喜欢就把她纳了吧，反正府里的夫人多她一个也不多。”

    上官熙赫回过神后怒视着我，眼中的怒火快把我凌迟了。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哦，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思气恼了。斜了他一眼，无视他冲天的怒气转头看向台上。

    此时女子已唱到高潮部分，婉转哀怨，如歌如泣地唱出了被丈夫抛弃后的哀怨悲凉，有苦无处诉，只能暗自垂泪，郁郁而终。真是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可惜却无法打动我，可能是我也经历过，虽然是觉得可怜惋惜，可命运是掌控在自己手上，未来由自己开创，无论受到多大的挫折，也要坚强的活下去，活出自己的精彩，活出自己的世界，这样也不枉来这人世走一遭。

    “唉，真是无知，就为了一个男人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华，真是傻。”我暗暗道。可是却不想被上官熙赫听了去。

    “哦，你不觉得她可怜吗？被心爱的丈夫所抛弃，成为弃妇不止还被万人唾骂，一世不得抬头。”悲凉的语气似是替曲中人感到惋惜。

    “我可不这么觉得，被人抛弃怎的，地球还是这样转，生活还是在继续，日子总要过。总不能想不开去自杀吧，被别人看不起又怎样，只要自己不要看不起自己就行，管他人这么多干嘛，自己又不是为别人而活。我最看不起这种人了。这样自暴自弃又有什么用，没有谁会可怜你，相反还会鄙视你，”

    我最不岔的就是放弃，没到最后一秒也要坚持下去，没有什么是过不了的，已经受过一次教训，犯过一次错误了，我发誓同样的悲剧再也不会在我身上重演。

    上官熙赫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般最后似是无奈的道“如果她有像你这样坚强，那就不会有这种悲剧发生了。”额，是不是我听错了，怎么感觉上官熙赫意有所指，心有感触般。

    “嗳，你们听说了吗，皇帝今天在早朝上又大发雷霆了呢。”突然而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转头看去只见三个中年男子正喝着酒在谈论着什么。

    “是啊，听说是因为丞相的学生贪污受贿亏空公款，害得荆州干旱越来越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啊。”一个长相平庸一股书卷气的中年男子道。

    “哼，我看这件事的背后主使者一定是凌丞相无疑，一定是他唆使他的学生贪污纳税，亏得他平时一副道貌岸然样，现在看他也不过如此。”另一个青衣男子愤愤道。

    原来最近上官熙赫这么忙就是为了这事啊！的确，凌天的势力权倾朝野，还有个将军女婿又手握重兵，儿子也是个护国将军。可以说是晨曦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了。连皇帝都得依仗他，敬他几分。怎么可能因这无凭无据的贪污案定他的罪呢！若凌天真要反，除非皇帝早有防范，要不然国家将会易主。

    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凌紫晴明显就是凌天安插在皇帝身边的棋子，为什么皇帝又要顺了凌天的意让凌紫晴进宫为妃呢？现在还传出将为后的消息。这样做不是壮大了凌天的势力嘛。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说这是皇帝的计谋。那岂不是….

    感觉到投注在我身上的视线转头看到上官熙赫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瞅着我，回以无谓一笑，我是无所谓了，反正凌天他们的事与我无关，你要这么想都随你。

    “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凌相做的，皇帝竟为了护他，斩了他的学生，这不是死无对证了嘛，现在还要凌相亲自去押送灾款，这不摆明给他机会堵住悠悠众口，还他清白嘛。”一脸正义的中年男子不忿道。

    “说什么皇帝治国有方，大公无私。我看他本来就是一昏君，贪恋于美色包庇凌相。你们知道吗，现在外间都在传皇帝有意要立凌相的女儿为后，到时凌天就是国丈了，那以后我们百姓的日子要怎么过啊。”说话男子一脸悲愤像是目睹了世界末日来临般。感觉到身边的上官熙赫放在桌上的手已握成了拳头，怒气正酝酿中一脸气愤。还真佩服这男子竟敢在这公众场合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真不知是无畏还是无脑。

    “唉，一国的繁荣强盛在于皇帝的治国之道，我们现在的皇帝昏庸无道，国家迟早会衰败没落，到时苦的就是我们百姓啊。”男子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听了这话上官熙赫的脸色更加铁青，已经面临爆发的边缘，关节握的吱吱响一副要揍人的样子。再这样让他们说下去，他们三个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还是帮他们一把吧，也为上官熙赫积点阴德。

    “咳咳，我说这位大叔啊，我倒是不认同你的说法。”假意咳嗽两声引起他们的注意一脸正经道。听到我的声音上官熙赫一脸惊异地看着我许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出声但身上的怒气还是未减。

    “哦，不知小兄弟又有什么看法呢？”那男子倒不高傲一脸虚心候教的样子。完全不会因为我年纪小而看不起我，这倒是让我对他的好感多了几分。另外两人也疑惑的看着我，等着我的“高论”。

    “我认为嘛刚才大叔你说的对，一国的荣辱都在皇帝身上，换言之皇帝强，国家荣。可见皇帝背负着整个国家的兴衰荣辱，他身上的担子要有多重啊。但我却不认为我朝皇帝是昏君而是明君。”我认真的说着。虽然和皇帝只见过两次面但印象中皇帝是心机深沉、不怒自威、喜怒不形于色，怎么看都不像是沉溺于酒色的人。

    “哦，此话怎讲？”那男子感兴趣的问。显然胃口已经被我调起来了。上官熙赫身上的怒气也减弱了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唔，那你觉得当今圣上治国能力如何？”我反问道。

    “年少有为、治国有方、爱民如子。但这些也都只是以前，现在每天贪慕于美色，徇私枉法、昏庸无道，真是晨曦国的不幸，百姓的灾难啊。”男子摇头叹息满脸惋惜。

    瞅见上官熙赫又握紧拳头忙转移道“敢问大叔，那皇上现在可有荒废朝政，不顾江山社稷置百姓于水火之中呢？”

    “额，现在还不至于，以后就难说了。”看得出男子是经过一番思量后才下的定论，那就是说在他心里皇帝并没有糟糕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那就是当今圣上还没到昏君的地步了，我觉得皇上和我们一样都只是平凡的人，偶尔犯下错也是再所难免的。就皇帝处理荆州旱灾这事来说吧，说皇上处理不当，错信佞臣不错，但徇私枉法其实不然，相反的我觉得皇帝非常的睿智。既然你们说那贪赃之人是凌相的学生，但你们可有凭证证明凌相这主使之人，这也不过是你们的猜测而已。现在灾款已失，当前最重要的不是深究谁是谁非，而是处在荆州的那些难民们，他们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中，若没有受到及时的援助，那后果将无法想象。圣上以民为先冒着担上昏君之名让凌相担当此任却是再保险不过，先不说凌相的品格就他已被世人所怀疑这点，他自己一定会极力澄清那就会保证那灾款一定原封不动地落到灾民手里，更会亲力亲为地把灾民安抚好，那灾情才真正得以控制。若是再派他人说不定贪污纳垢的事还是会出现，到时流到百姓手中的灾款就寥寥可数了。”

    一番话下来让他们都陷入沉思中。呵呵，那些个古装剧可不是白看的。自古皇帝心思是最难琢磨的，也难怪他们了。

    “说得有理。想不到小兄弟年纪轻轻却能如此心思缜密，让我等惭愧啊。”男子抱拳满脸的愧疚之意。看来是认同我的看法了。

    “国有明君，是我们百姓之福，社稷之福啊。昭昭日月，天佑吾皇，千秋万代天地共存。”青衣男子激动地高呼。酒楼中的人也跟着喝道。

    原来不知何时酒楼里的那些食客已对我行注目礼了。人怕出名猪怕壮，还是快点溜的好。

    想着要拉上上官熙赫快点走人，却发现他一脸凝重的看着我，眼中有陌生、怀疑和深究，就像看天外来客般的打量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只能开声道“爷，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他回过神来点点头与我并肩而出。一路无言。感觉到投注在我身上交织的视线，唉。上官熙赫终于还是怀疑我了，帮了别人又害了自己，真是好人难做啊。回到府中，上官熙赫就遣退了我一头栽进书房里。我如获大赦地跑回房间，吁，看来以后得小心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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