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解毒·药剂

    德拉科刚想说什么，就被洛哈特打断了。他从桌子底下探出头来，往日里柔顺有型的金黄色头发此刻乱蓬蓬的，他看着德拉科，就像看着救星一样——“太棒了！斯莱特林加10分！你们几个，”他指指黛布拉、赫敏和克拉布，“帮他一起抓住这些小精灵。每个人再加10分。”说完他一溜烟跑了出去。

    黛布拉：……

    赫敏：……

    德拉科：……

    教授带头，其余的同学跟着一哄而散。转眼间，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个和留下来帮忙的哈利、罗恩和不敢自己离开的高尔。以及还挂在吊灯上的纳威。

    哈利认命地用书去拍小精灵，想要把他们打晕然后塞回笼子里。罗恩挥开一个想要抓他耳朵的小精灵问：“他知道我和哈利也留下来了吗？会给我们加分吗？”赫敏学着德拉科用冰冻咒冻住一个说：“你总不能把我和黛布拉抛下——总是要留下来的。”黛布拉实在不喜欢它们，而这群丑陋顽皮的小恶魔又格外喜欢捉弄她，没一会儿她的头发就被打上了结，她又急又怕，开始冒汗，试了几次，终于用出了冰冻咒。德拉科默默走过去站在她附近，这些小东西都有些怕他，连忙飞走不敢再靠过来，他就隔着段距离瞄准，用冰冻咒一个个冻在半空里。

    好在留下的人还算多，克拉布和高尔也用上了蛮力，很快地，小精灵们或者被冻住、或者被拍晕地关在了笼子里。

    “为什么总是我？怎么办？”纳威可怜兮兮地看着赫敏。

    罗恩撸起袖子，说：“看我给你用个漂浮咒！”黛布拉担忧地看着纳威，生怕一个不好他就掉下来——万一罗恩突然魔咒失效怎么办？谁知罗恩的咒语只是让纳威的衣服抖了抖。

    赫敏掏出魔杖：“wingardiumlevies！”纳威轻飘飘地落地了，他一下子摊在地上。哈利跑上去扶起他，罗恩瞪着自己用魔法胶带粘上的魔杖，一脸沮丧。黛布拉说：“纳威你怎么样？要去医疗室吗？”纳威摇摇手：“没事没事，我没有受伤，只是受到了惊吓。”

    她转过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德拉科已经离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黛布拉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朋友，那么多一起说笑的人，那么多要关心的人。

    好朋友不是一个足够了吗？自己还以为……自己会是那个唯一的好朋友。

    那本《巫师讲话的艺术》一点儿用也没有。

    德拉科用它练习了“火焰熊熊”，看着它和黛布拉送的那套文具一样慢慢消失在火里。

    只要一个“清理一新”，连一丝痕迹也不会留下。

    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善意像是幻觉，看着魔药课上和扎比尼坐在一起的德拉科，黛布拉心里不是不难过。

    她拿出一块牛黄放进研钵里捣，哈利支起了坩埚，小声说：“你还好吧？”虽然他不喜欢马尔福，可是黛布拉好像很喜欢，他一直感到费解为什么这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会成为朋友——一个善良热情，一个邪恶自私。虽然马尔福对黛布拉比对其他人好多了，但是这两个人太不一样，还是分开的好，就像他是绝对不会和达力做朋友的。

    黛布拉摇摇头，专心地研磨好4份牛黄递给哈利，哈利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倒进了锅里。“将两份标准配料放入锅内，”黛布拉小声念到，放完之后她看着哈利调到中火，过了5秒，哈利挥动魔杖，她松了一口气——她一直担心没有德拉科和赫敏，自己会炸坩埚。

    “对了，你今年要参加校内选拔吗？”哈利问，坩埚要放置很久，他们完全可以聊会儿天。

    “哦是的，当然，但是奥利弗还没有在休息室贴告示，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

    “应该很快了吧……你要竞争什么？找球手？”哈利开了个玩笑，好吧，在魁地奇方面他觉得自己可以稍微那么自负一点儿。

    “我更喜欢追球手。”黛布拉有些担心，“但是我们院队的追球手都很棒。”和找球手看重个人能力不一样，追球手很重要的就是要有默契的配合，这一点上她不如老队员有优势。更别说格兰芬多几位女追球手本身就非常出色了，尤其是安吉丽娜。

    “嘿，奥利弗可不是会讲情面的人，你只要发挥出最好的一面就足够了！而且他看着你飞了一年了，一直很看好你。”

    黛布拉点点头，事实上，她对自己也很有信心。就像爸爸说的，她一定是飞得最好的麦凯伊。

    魁地奇是能让两个格兰芬多都兴奋起来的话题，两个人聊起了球队和去年的几场不错的比赛。

    德拉科很有做魔药的天分，总是做得又快又好，经常被斯内普教授夸耀可不只是偏心，即使是赫敏，在魔药上也不敢说比德拉科还要优秀。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时间和坩埚里的药水，这种枯燥的过程他却总是一丝不苟。布雷斯无聊地敲着桌子，有了德拉科，他连研磨都不干了——德拉科嫌弃他研磨得不够均匀不够细。他百无聊赖地环视教室，看到和救世主一组的黛布拉，想着是不是黛布拉和德拉科一组的时候也什么都不用做？那她现在和波特一组岂不是要炸坩埚了。

    看了一圈看回来，他忍不住打量德拉科。

    上课之前，他和往常一样准备一个人做魔药——这没什么好孤单的，反正他也不怎么喜欢他的那些同学——他的没怎么说过话的好室友突然冷着脸走了过来，一副屈尊纡贵的样子，要和他一组。好吧，谁让这小祖宗姓马尔福呢？他识趣地没有问德拉科为什么又不和黛布拉一组——嘿，他又不是潘西！才不会问注定被讨厌的问题。更何况这两个人的友谊进行不下去也是正常的。他只是有些好奇是谁先放弃的，难道是德拉科？

    他看着严肃认真的小马尔福，直觉他不是这种人，可要他相信一个格兰芬多会抛弃朋友，他更不相信。

    德拉科盯着坩埚说：“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似乎是室友，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吗？总不能现在才发现我相貌英俊惊人。”

    布雷斯微笑，说：“不，我只是看你是怎么做魔药的，毕竟你是二年级魔药做得最好的。”小小地拍个马屁，看着德拉科有点高兴起来的神色，布雷斯叹口气，现在他倒是有些相信是格兰芬多忍受不了斯莱特林小王子了。

    尽管在第一排，德拉科还是能感觉到，黛布拉和波特一组，两个人似乎边熬魔药边聊天，他竭尽全力忽略心里的不舒服，专注在魔药上。20分钟一满，他立刻把一根独角兽的角加进去，这份药材称得上珍贵，他不敢浪费。之后他立刻顺时针搅动2次，放进去2个槲寄生浆果，然后逆时针搅动2次。最后挥动魔杖——普通解毒·药剂终于做好了。

    药剂是一种漂亮的淡蓝色，布雷斯佩服地看着，教授走过来，看着德拉科装瓶，说：“即使是我也挑不出什么问题。”这是很高的赞美了。

    “斯莱特林，一份完美的普通解读药剂，加20分。顺便，或许我可以期待下次扎比尼先生能够学会使用研钵？”

    “一定，教授。”布雷斯脸色发白地说。

    斯内普冷哼一声，一撩袍子快步走过来。“需要我为你变出一块表吗麦凯伊小姐？”

    面色不善的斯内普让黛布拉打了个冷战，“不、不用，先生。”她抖着手扔进去独角兽的角。如果她把12加隆才57份的材料弄坏，她毫无疑问会得到一个紧闭。在斯内普的注视下，她战战兢兢地做完了整份药水——浅绿色。然后隐含期待地看向教授。

    斯内普：“或许你日益膨胀的大脑让你忘记了怎么把魔药装瓶子，波特？显然这份魔药你没有做出足够的贡献——配合，我要的是你们每个人的能力和彼此的配合，格兰芬多扣5分。”说完他又打量了药水，“质量尚可，如果时间把握得更好，搅拌的动作更熟练的话，无疑会更完美。显然麦凯伊小姐整个一年级都没有好好练习过，现在有了独立完成魔药的机会，可要好好珍惜。”

    黛布拉局促地地点点头，目送斯内普离开去找纳威的岔了。她看向“自己没有好好联系过”的原因，只看到了把瓶子放到架子上的背影，浅金色的头发在阴暗的地窖里依然耀眼。

    她总觉得教授的话有所指。

    “这就得了？你可是第二个做完的！而且课本上说浅绿色是正确的颜色！他真是太偏心了！”哈利抱怨地说，“还扣了我5分！明明我也有帮忙的。”

    黛布拉摇摇头：“确实比德拉科差得远。”

    研磨得不够均匀，搅拌得不够熟练——她看着德拉科做那么多次，自然知道什么是最好的。

    “你已经很棒了黛布拉——比我强得多。”哈利安慰道。

    “那是因为我已经练过，小时候，“和德拉科一起，”我魔药真的不好，如果是第一次接触，肯定会炸坩埚的。”

    好像无论什么事情都会想起德拉科。不知道德拉科是不是也一样？

    这样想的黛布拉没想到，不过几天后，她和德拉科又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