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找球手

    奥利弗本来想直接训练，但是想到学院里还有那么多喜爱魁地奇的孩子们，他犹豫了下，还是在周四晚上贴了招新告示。时间定在了周六早上6点。他计划可以在招新之后讲他假期新设计的训练方案，然后新队员可以和老队员一起飞，磨合一下。

    等到他叫醒哈利，回到球场，却发现在的人还是那么几个。

    “没有人要来？”他惊讶地问。

    安吉丽娜打着哈欠：“你每周训练三次，周末还要从6点开始训练，就算有想来的也被吓跑了。”

    的确，队员里，韦斯莱双胞胎连头发都没有梳，眼圈浮肿；四年级的艾丽娅·斯平内特、凯蒂·贝尔和她们的好友安吉丽娜·约翰逊坐在一起打着哈欠。

    哈利揉揉稻草一样的头发，忍住跟着打哈欠的冲动说：“黛布拉来了。”

    看上去黛布拉是除了奥利弗之外唯一一个完全清醒的。

    “那么他们将要失去一个机会！”奥利弗严肃地说，然后他又变得精神抖擞起来，“这样也好！我们可以直接开始讲训练方案了！黛布拉不用再飞了，我们都了解你；不过你要先做替补，”他抱歉地说，“恐怕你至少要磨合下。”

    黛布拉微微有些失望，但也不是没有想到，她点点头。

    “那么让我们欢迎我们的新队员黛布拉！”他大声说，带头鼓掌，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

    *奥利弗举起一块魁地奇球场的大型示意图，上面绘有各种颜色的线条、箭头和叉叉。他取出魔杖，朝图板上一点，那些箭头就像毛毛虫一样在图上蠕动起来。奥利弗开始讲解他的新战术，弗雷德·韦斯莱的头垂到了艾丽娅的肩上，打起了呼噜。

    “现在我们出去训练吧！”哈利从梦中惊醒，发现其他队员和他一样，似乎刚刚醒过来。只有黛布拉还是一副精神抖擞、十分认真的模样。

    他们跟着奥利弗走出去。“你一直听着？没有睡着？”哈利佩服地问。

    “当然！我昨天晚上就没有睡着，我太激动了！今年我们一定会赢！”黛布拉干劲十足。

    哈利默默走远了点儿，他第一次发现黛布拉这么可怕，他希望黛布拉不会变成奥利弗第二。

    太阳都已经升得老高，罗恩和赫敏坐在看台上，等着看黛布拉是不是能通过选拔。

    “黛布拉是队员了？你们还没训练完？”罗恩不相信地问，这都已经快中午了。

    “没有选，只有黛布拉一个人来，直接就变成替补队员了。”

    “那不错，恭喜你了黛布拉。”赫敏微笑。

    “那么你们快练完了吗？”罗恩问，他想骑下黛布拉的新扫帚。

    “还没开始练呢。”哈利说。

    队员聚成一堆，每个人都忍不住摸了几把黛布拉的光轮2001，那比哈利的2000还要更漂亮，线条更优雅。奥利弗有些怕耽误时间，但还是忍不住试着骑了下。等到要开始训练的时候，奥利弗说：“我们要进行新的战术训练，要保密，我们……”

    “那我们就不用练了。”乔治指着下面说，“看，斯莱特林。”

    几个穿着绿袍子的人走进球场，手里都拿着飞天扫帚。

    “我包下了球场！”奥利弗厉声说，“不要来捣乱了弗林特！”

    弗林特是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他带着狡猾的神情说：“可我有斯内普教授特签的条子，让我们培训我们新的找球手。”

    “找球手，谁？”奥利弗问。去年斯莱特林没用的找球手可帮了他们不少忙。

    斯莱特林的六个高大的队员身后闪出了一个明显年级和身量都较小的男生，苍白的尖脸上挂着一副得意的笑容。

    “小龙！”两个队十二双眼睛齐刷刷望过来，黛布拉立刻改口，“我、我是说……德拉科……”

    德拉科没有看黛布拉，他的视线停留在格兰芬多们的扫帚上。“瞧瞧你们用的什么？”弗林特也得意地笑了：“不妨让你们看看德拉科的父亲慷慨送给斯莱特林队的礼物。”七个人一齐把扫帚往前一举，七根崭新的、光滑锃亮的飞天扫帚，和黛布拉的一样，写着金字“光轮2001”。

    罗恩和赫敏跑过来，看着财大气粗的斯莱特林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很不错，是不是？”德拉科和颜悦色地说，“你攒一辈子也买不起一个扫帚柄呢韦斯莱。”

    “至少格兰芬多队没有一个队员需要花钱才能入队！”赫敏尖刻地说，她受不了德拉科这副嘴脸，贫穷或者富有，那是父母的事情。“他们完全是凭能力进来的。”

    “没人问你，”德拉科脸色可怕地说，“你这个臭烘烘的泥巴种。”

    赫敏已经习惯德拉科这么说她——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就像黛布拉说的，相信血统论的马尔福只让她感受到了浅薄，她淡定的态度连带着同班同学一起习惯了。但这不代表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弗雷德和乔治看上去要扑在他身上，弗林特不得不冲到德拉科前面护住他。艾丽娅尖叫道：“你怎么敢！”

    德拉科也被吓了一跳，他说过格兰杰太多次，都有些忘记“泥巴种”是一个多么恶毒的词语了。他下意识地看向黛布拉。

    明明听过很多次，可是好像还是不习惯呢。不知道为什么黛布拉突然有点想哭。

    “喂！明明就是，你们……”黛布拉的眼圈微微泛红，德拉科手足无措，口不择言。

    “闭嘴马尔福！”黛布拉说，举起魔杖，“不要总是那么愚蠢无知，不然你就要尝尝格兰芬多的厉害了。”赫敏和罗恩是她的朋友，但每每马尔福欺侮他们的时候，自己好像都没有做过什么。

    赫敏看上去又意外又感动。“你、你不用这样的黛布拉，”她匆匆一眼扫过马尔福，她一点儿也不在乎马尔福现在什么感受，但她知道黛布拉一定很伤心，“我们不用和他们一般见识。”

    德拉科不敢置信地看着冲自己举起魔杖的黛布拉，她竟然用魔杖指着自己？他狂怒地掏出了自己的魔杖，想推开弗林特。

    弗林特很是后悔今天来了球场，让麦凯伊先生的独女和马尔福先生的独子打起来什么的，他会被父亲剥了皮的。这样想着，远远地，他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影，他大喊：“麦凯伊先生！”

    爸爸？黛布拉回头。真的是塞西尔，他穿着一件正式的纯黑巫师炮，跨了几大步，快速走了过来。

    “怎么了？”他微笑着说，不动声色地按下了黛布拉的魔杖，然后警告地看了弗林特一眼。弗林特立刻退开，露出德拉科拿着魔杖的手。塞西尔的目光在魔杖上打转，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德拉科，任谁也能看出那里面的轻视。

    德拉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塞西尔，在他的印象里，塞西尔一直是风趣、爱开他玩笑但是又很宠溺他的一个叔叔，他涨红了脸，手慢慢地低下来，魔杖也垂下去了。

    塞西尔的目光也移开了，视线停留在斯莱特林一水儿七个的光轮2001上，再挪开，就看到了格兰芬多的几个横扫。他笑着揉揉黛布拉的头发，说：“怎么，今天终于选拔了？选上了吗？”

    黛布拉点点头，红着脸说：“是替补。”

    “替补也不错，”他笑得一脸骄傲，看向个子高高的奥利弗。“想必这就是伍德先生了？队长？”他伸出手。

    奥利弗赶紧和他握了握手，说：“叫我奥利弗，先生。黛布拉飞得很好，只是还需要磨合一下。”

    塞西尔点点头：“黛布拉从小就很有天赋，我相信你不会后悔的。”

    松开手，他看向黛布拉身边的棕发小姑娘，乱蓬蓬的头发，有些大的门牙，看上去很是高傲。这就是赫敏了。他发现自己打量赫敏的时候，场上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他微笑着也揉了揉赫敏的小脑袋，说：“你就是赫敏吧？黛布拉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很感谢你一直照顾她。”

    赫敏没想到黛布拉的父亲这么帅气温柔，比洛哈特还有迷人，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没有，我们是互相帮助。”塞西尔哈哈笑了几声，说：“是个聪明善良的小女巫，和黛布拉说的一样。”

    “这就是哈利和罗恩吧？黛布拉也经常提起你们。”他一视同仁地看着两个小男孩，没有因为哈利的名头都多打量几下。

    接下来他和格兰芬多队里的人一一握手，也和每一个人都说了几句。明明他面面俱到，偏偏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得到了他全部的注意，直觉得他真诚认真，一点也不是客套做作。个人魅力迅速得到了格兰芬多全队的好感。

    说了一圈，他才看向斯莱特林——这群他熟悉的孩子，七个人都有些想往后退一步的冲动。谁知道他还是一副温柔和蔼的样子，“新扫帚？不错呀。”他笑着问弗林特。

    “是马尔福先生慷慨赠送的。”弗林特迅速回答。

    塞西尔笑着点头：“马尔福一向慷慨，当年我和他在斯莱特林院队的时候，全队的扫帚也是他一手包办的。”他转头看向奥利弗，说：“说起来，黛布拉进格兰芬多院队我也很高兴，她可是麦凯伊家族史上飞得最好的了，作为庆祝，我想我也有必要慷慨一番。”

    奥利弗一副中了大奖的表情，看上去很想拥抱麦凯伊先生。格兰芬多队的其余几个人互相看看，也是一脸兴奋。

    弗林特就没那么高兴了，他正苦着脸，就见麦凯伊先生又对斯莱特林们说：“说起来，霍格沃茨的扫帚棚实在太破旧了，和我当年差不多，麦凯伊家作为校董也应该做点贡献了是不是？”这是要换掉整个学院的扫帚了。没想到一向低调的麦凯伊先生为了黛布拉竟然不惜大出风头。除了德拉科，其余的斯莱特林忙不迭地点头。

    塞西尔搂着黛布拉，说：“爸爸今天来是有些事情找教授，一会儿还有会议，就先回去了，记得给爸爸写信。”

    黛布拉点点头，看着爸爸走远。

    斯莱特林们已经离开了。来的时候耀武扬威，走的时候垂头丧气。德拉科阴着脸走在最前面，气得不行。等着！我要告诉我爸爸！

    格兰芬多们兴奋地把黛布拉举了起来。“万岁！我们也有光轮2001了！”“麦凯伊先生万岁！”“黛布拉万岁！”罗恩激动地大喊：“我现在申请入队还来得及嘛！”

    黛布拉的情绪因为爸爸变得好得不得了，她被众人抛上去，高兴地咯咯笑。

    哈利有些羡慕地看着她，赫敏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

    黛布拉有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