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生命的神秘

    晚上竣圻开车到餐馆接亦男去辅导班，刚到餐馆就看到小凤坐在收银台里面收钱而亦男则坐在靠窗的软座上喝着牛奶。“咦？谁说放你假的？”竣圻笑着说道。
    “你还说呢！我倒要问问你，你跟贵叔都说了些什么？”亦男把竣圻拉到自己身边问道。
    “我没说什么呀。”竣圻说道：“贵叔还让我不要太护着你的呢。”
    “可是自从你跟他说过话之后他就不让我做事了。”亦男说道：“还让我喝牛奶，刚才还做了健康晚餐给我吃呢。”
    竣圻听了便知道一定是贵叔误会了宝宝是他的了，他笑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一会儿告诉你。你吃过饭了是吗？我们走吧。”
    “你呢？晚饭吃过了吗？”亦男问道。
    “来不及了，就要开始了。我一会儿路上买个面包吃就行了。”竣圻拿起亦男的手提包就拉着她走。
    在车上亦男忍不住问道：“你快说呀！”
    “哦，刚才贵叔告诉我不要太护着你，我就告诉他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当然要护着你啦！后来贵叔就问我你肚子里的宝宝是不是我的......”
    “你怎么说？”亦男盯着竣圻问道。
    “我？”竣圻笑了，“我没有回答呀。”
    “啊？难怪了，他一定以为孩子是你的了！”亦男皱着眉说道。
    竣圻看看她道：“这有什么问题吗？现在不是很好吗？贵叔也挺照顾你的，我也放心了很多呢。孩子是不是我的真的那么重要吗？我都不介意，你又烦恼什么呢？”
    “就因为你不介意！”亦男显得很苦恼，“你为我做了很多，我不能让你做这个便宜老爸。这对你不好，如果将来我们不能在一起，可人人都知道你有个孩子你还怎么找女朋友啊？”
    “吱——”一声，车子停了下来。竣圻转过头看着亦男道：“你怎么会想这些问题？昨天我们才在一起，今天你就考虑分手啦？”竣圻一脸严肃，紧锁着眉很不高兴。
    亦男还是第一次看到竣圻这个样子，“你别生气。我只是很理智的考虑了一下我们的问题。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但是我的情况......万一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也不能害你呀。”
    “没有！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竣圻大声说道。亦男被他怔的没了声音，竣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太过激烈了，于是将声调放低尽量和声道：“亦男，你听我说。就算我们将来不能在一起，我也不会因为认了是宝宝的爸爸而后悔的。你也不用顾及这么多，一切都顺其自然。”竣圻握着亦男的手说道：“这个孩子是我看着他（她）一点点的长大，我对你都是日久生情，对他（她）也是一样。”
    “竣圻，对不起。我......”亦男听了竣圻的话甚为感动，她简直不敢相信竣圻是个正常的男性地球人。
    “好啦！不说这个了，我刚才的态度不是很好，有没有吓到你啊？”竣圻又恢复了笑容。
    亦男微微点头，说道：“有噢。你生气的样子的确挺吓人的。”
    “那你以后不要让我生气就行啦！”竣圻伸手摸了摸亦男的肚子，说道：“宝宝，你就当没有听见噢。”
    “喂！喂！快开车啦！”亦男眼睛看着前方道：“警察来了，小心开罚单！”
    “哦！”竣圻马上发动汽车朝目的地开去。到了幸福妈妈的培训中心，里面已经多多少少坐了几对夫妇，太太们个个挺着隆起的肚子。本来看着亦男一个大肚婆还什么，现在一下子这么多个竣圻不禁笑了起来。亦男看看他轻声说道：“你笑什么？”
    竣圻附在亦男耳边说道：“好多大肚婆哦，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好笑。”
    亦男用手肘捅了一下竣圻说道：“快别笑了，人家都在看呢。”
    “各位先生、太太，请跟我进来吧。”一位小姐走过来领着他们走进一间小教室。教室里面安放着一些舒适的软椅还有一块区域铺着整齐的垫子。“请你们等一下，辅导员马上就来了。你们自己先找位子坐下来吧。”
    竣圻扶着亦男坐下，然后好奇地看着这件布置富有童趣的教室。突然有个男人拍了拍他，“老兄，你太太几个月了？”
    “嗯？哦，四个月了。”竣圻笑了笑说道。这个男人斯斯文文的，显得有些紧张。“你呢？”
    “我太太也是四个月。”男人轻声问竣圻，“头一胎啊？”竣圻点头笑了笑，“紧张吗？”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太太悄声问竣圻。
    竣圻摇摇头道：“还行。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挺紧张的。”
    “是啊！是啊！”男人连连点头道：“我比我太太还要紧张呢，但又不想让她知道，所以一直压抑着需要向人宣泄一下。”
    竣圻笑了，“哈哈，那你就选中我啦？”
    “你也是准爸爸嘛！可能有共同语言呢。”男人说道。
    这时候辅导员进来了，“各位好，我是这里的产前辅导班的辅导员，我姓周。现在我们就开始上课了。”......
    一堂为时一个小时的课结束后，竣圻突然觉得自己学到很多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的东西。他不知道原来怀孕中的女性会有这么大的生理反应，也不知道她们会因为一个小生命的降临而感到惶惶不安。这个时候竣圻很想马上打个电话给国外的母亲，感激一下母亲的伟大。
    “周小姐，我有个问题。”亦男突然举手问道。“我想知道什么时候能知道宝宝的性别。”
    “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差不多就能看出宝宝的性别了。”周小姐回答道。
    “喂！你问这个干什么？”竣圻一边扶起亦男朝外走一边问道。
    亦男说道：“早点知道孩子的性别买东西的时候就有针对性啦。”
    “可是不知道的话才有神秘感嘛！到时候出生的时候才会有惊喜呀！”竣圻将亦男送上了车，然后自己也上了车。
    “喂！这种神秘感和惊喜很昂贵勒！”亦男说道：“什么东西都要买上男女两份，现在就连纸尿裤都分男宝宝和女宝宝。你知不知道婴儿用品有多贵啊？”
    亦男说的也没错，“可是这样就没有了生育的那种......那种......”竣圻不知道应该有什么词藻来形容那种神秘和喜悦。
    “那种什么呀？等你看到帐单的时候就不会觉得了！”亦男笑了笑说道：“下个月去诊所的时候我就要问黄医生我这胎到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喂！快开车呀。”
    现在竣圻下了班准时回到家交人，有些工作就算是做不完也带回家开夜车做完，他要陪在亦男身边。这天吃过饭后竣圻就提议出去走走，医生也说孕妇要适量地运动一下，于是两个人就一起去了商场。
    亦男在孕妇区挑选了几件更加宽大的孕妇装，一转眼却不见了竣圻。她绕到了刚才逛过的婴儿用品区，看到竣圻正拿着两件小衣服爱不释手的样子。“喂！你怎么在这儿啊？叫我好找！看什么呢？”
    “亦男，你看！这两件宝宝衣服好不好玩？”竣圻又拿起了两双小鞋子道：“你看，还有配套的小鞋子。真有趣，这鞋子还没有的手掌大呢。”竣圻看着亦男道：“我们买下来吧。”
    亦男笑道：“你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买给自己穿的。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嘛，一切婴儿用品都在知道孩子的性别之后再买。下周就要去诊所了，你就抑制一下你的童趣吧。”
    “不过真的很可爱呀！”竣圻就像个孩子一样不肯走，“我越看越喜欢，买了吧。”
    “喂！我工资不多，要精打细算呢！”亦男耐心地解释道。亦男因为自己特殊的原因不愿意让竣圻承担太多的开销和费用，虽然竣圻几次强调自己能负担得起，但亦男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除了房租和饮食，自己和孩子的东西都自己承担。
    “不要紧！我给！我给！”竣圻求道：“买了吧。求你啦！”
    “你怎么像个孩子呀？”亦男见了不禁发笑，“你钱多啊？你看看这标价，多贵啊！”
    “可是真的很好玩呀！”竣圻说道：“将来宝宝穿上它一定很可爱。”
    亦男拗不过竣圻，“好啦！好啦！买！不过是你执意要买的，其中一件的价格你承担！”
    “没问题！”竣圻立刻把两套小衣服连同小鞋子一并放进了购物车。
    亦男见他满足的样子摇摇头说道：“唉～～其中一套肯定是浪费了。”
    “不怕！要不浪费也行，等你这胎生好了，我们立刻加快速度再生一个，不久不浪费了吗？”竣圻笑道。
    “呵，你挺逗的呀。为了一件衣服生个孩子？”亦男笑道：“我可不陪你疯。”
    此例一开，竣圻就像发了疯一样疯狂地购买婴儿用品，每件都买双份。亦男想控制他都没有办法。等到结账的时候亦男看到帐单简直要晕过去了，竣圻不等亦男开口训他立刻拿出了信用卡递给了收银小姐。结了帐后两人走出商场，亦男开始说话了，“你看！我都说了不要买这么多了，怎么说你都不听。”
    “别生气嘛！我今天真的很开心呀！”竣圻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购物热潮中冷却下来。
    “都说女人是购物狂，我看你们男人也不赖！”亦男看着竣圻道：“只此一次啊，以后不要了。回家我把钱还给你。”
    两人上车后竣圻就说道：“为什么要算得这么清楚？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人家追女朋友送花、送首饰。我送你婴儿衣服、婴儿玩具甚至婴儿纸尿裤，不是更有特色？”
    亦男说不过他，只能用无奈的笑来表示对竣圻童心未泯的结论。
    第二周，亦男去诊所做检查的日子。竣圻开会的时候就不时地看着手表，一散会就立刻跑了出去。在电梯口正好和远志撞了个满怀。
    “你急匆匆的去哪里啊？”远志见竣圻急急忙忙地样子便问道。
    “大事！大事！”竣圻进了电梯不停地按着下楼的按钮。“替我向kenny请假啊！”电梯关上的那一刻竣圻嘱咐道。
    等电梯关了门后kenny正好走过来，远志说道：“kenny，竣圻说请假。”
    “他最近经常请假嘛！”kenny说道：“有什么事吗？”
    远志知道竣圻的情况，但没有得到对方允许的情况下他不想透露给其他人知道。于是耸了耸肩道：“可能有急事吧。”
    竣圻飞车赶到诊所，一进去就没有看到亦男。“护士，护士。高亦男来了吗？”
    “高小姐已经进去了。”护士答道。
    竣圻立刻闯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亦男躺在床上，黄医生正在为她做着b超。“你怎么来了？”亦男看到他闯进来便问道：“不是说有会要开吗？不用你过来了。”
    “我一定要过来！”竣圻还喘着粗气，他走到床边盯着b超屏幕上的宝宝影像。
    结束了检查后黄医生说道：“宝宝很健康，你们放心。按照我刚才对你说的方法继续安胎，保证宝宝健健康康地出生。”
    “谢谢医生。”亦男坐了起来问道：“对了，医生。宝宝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医生还没有回答，竣圻立刻阻止道：“医生，等一下回答！我有话跟她说。”竣圻拉着亦男的手说道：“亦男，我们还是不要知道宝宝的性别吧。我求你了！答应我这次！”
    医生在旁边笑道：“其实很多夫妇都不想知道孩子的性别，这样会有神秘感。”
    “对啊！对啊！”竣圻求道：“我知道什么东西都要买两份，不要紧！我来买！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很想试一试孩子出生时的那种......那种......”竣圻又一时辞穷起来。
    亦男看着竣圻这副样子觉得可笑极了，“你呀！怎么说都不听。算啦，算啦！这回我也陪你疯一回吧。”亦男终于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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